逢君——我要成仙
时间:2021-06-16 08:34:46

  不像以往不谙世事,连男女之情也不懂。
  来到宫门口上了马车,秦芮立马让车夫拐去聚福楼,许久都没有吃那里的烤鸭,今天总算可以出来一趟,肯定不能浪费机会。
  等回到将军府时,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书房一趟,虽然那老皇帝死不死和她没关系,但是好像和将军府应该有不少关联,毕竟她爹手握重兵,肯定是不少人拉拢的对象。
  刚到书房,里头就传来不少说话声,门口侍卫一脸为难的看着她,“郡主……”
  很快,里头的话声突然一顿,几名她爹的属下突然走了出来,还慈爱的看了她眼,顺带夸了她一句又长高了。
  一一打过招呼,等她进去后就看见她爹坐在书桌前,一副愁眉苦脸,面上也透着浓浓的疲倦。
  秦芮立马殷勤的倒杯茶过去,“爹爹若是累了,为何不歇息会,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将军比谁都了解自家闺女的性子,眼也未抬的揉着额心。
  只是很快一双小手突然替他捏着肩,秦进微微一笑,闭着眼享受女儿为数不多的服务。
  “我见最近京中巡逻的城卫都多了一倍,这是怎么回事?”秦芮忽然低下头,眼珠一转,“难道……皇上快不行了?”
  扭头瞪了眼口无遮拦的小丫头,秦进面露不悦,“你这胆子大的可以包天。”
  闻言,后头的人继续殷勤的替他揉着的肩,眼神闪烁不定,倒是不敢再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并未说错,那老皇帝一看就快不行了,不然宫中氛围为何如此奇怪。
  “谁告诉你的?”秦将军粗眉一皱。
  四目相对,秦芮无辜的眨眨眼,“我听宫里人说的,而且我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想明白这是为何,您看城门口的守卫都比以往多了一倍,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书房里有些阴暗,秦将军起身打开窗户,透了些阳光进来,一边望着亭亭玉立的女儿颇为感慨。
  摸了摸女儿脑袋,他低叹一声,“你想要的,爹爹都会给你。”
  只要女儿幸福,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相视一眼,秦芮像是有些不解,又像是捕捉到了什么。
  “我只要爹爹与娘亲都好好的,那我自然也就开心了。”她拉住她爹布满厚茧的手。
  望着还懵懵懂懂的女儿,秦将军无奈的笑了声,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朝中之事,嘘寒问暖了几句,就让她回去休息。
  等回到自己房间,秦芮有些郁郁寡欢,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事,却又有些不安,因为无论谁登基称帝,她们将军府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她并不想干涉爹爹的任何决定,无论爹爹做什么都会有自己的考量,她不应该再去掺和。
  而且她不敢想象,如果太子登基后,是否会对其他皇子下死手。
  “你知道一个叫马骏的人吗?”她突发奇想叫来蓝玉。
  后者顿了顿,“此人一直在大理寺任职,近日才调到宫中禁军营,一直都是太子殿下的亲信。”
  秦芮靠在软榻上咬着糕点,突然想起了梦里的一幕,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并未见过那个马骏,难道是自己开了天眼,可以预知未来的事?
  可是自己未来会这么惨吗?
  那个让马骏追杀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太子?
  “你可否替我向衍哥哥转告一声,让他多注意这个马骏,最好想办法把他弄出京城。”她沉吟道。
  闻言,蓝玉定定的看了她眼,第一次主动开口,“郡主为何有此想法?”
  觉得自己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可秦芮还是忍不住倾诉出来,“我之前做梦梦到他要追杀我,虽然只是一个梦,可说不定是我哪位老祖宗给我拖的梦呢?”
  她如果和爹爹说,爹爹肯定觉得她在说胡话,因为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孩子,只有衍哥哥不会。
  蓝玉也未嘲笑她,只是说会将话带到。
  说出来后秦芮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虽然她也不相信那个梦,但有所提防总是没错的。
  以前从不信佛的她决定要去城外的金安寺拜拜,可是太后身子一直都不好,她只能一直进宫探望。
  好不容易得了一天空还下起了雨,路面泥泞湿滑,不过拜佛的人好像少了许多,秦夫人拉着女儿跪倒在大殿前,虔诚的向金佛祷告。
  秦芮也双手合十心里默念希望爹爹娘亲平平安安,衍哥哥也要平平安安。
  “我去与主持探讨佛经,你莫要到处走动,乖乖在这等我过来。”秦夫人定定的望着自家女儿。
  这时寺庙外还在下着小雨,女孩乖巧的点点头,“知道了,您就去吧。”
  也不指望她能有多安分,秦夫人摇摇头还是随沙弥去了后院。
  因为下雨,前来烧香拜佛的人少了许多,望着金碧辉煌的大殿,秦芮无所事事的坐在长廊里望着雨景发呆。
  浓郁的香火味从大殿里漂出,浓郁的令人心里不适,突然脑子一阵刺疼,秦芮立马难受的低下头,抬手捂着额心,脑海中闪过一幕从未见过的场景。
  小女孩拿着断了线的风筝,然后递给少年一枚糖,身旁的宫人很快就将她带了出去。
  “郡主您怎么了?”雨梅紧张的凑上前。
  头疼欲裂的感觉渐渐消退,秦芮摇着头表示没事,只是脸色有些不对。
  为何她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给衍哥哥吃过糖?
  而且衍哥哥看她的眼神很冷漠,和记忆中小时候的人一点也不一样,可是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出现这副画面。
  “郡主若是不适,可要先回府?”蓝玉撑着伞过来。
  四目相对,秦芮像是明白了什么,立马叮嘱雨梅在这等着她娘,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先行回去。
  望着迈入雨中的人,雨梅急的跺跺脚,“郡主!”
  雨水冲刷着一切尘埃,空气中夹杂着几分青草香,等下了山,秦芮很快就看到一辆黑木马车停在路边,一名身形颀长的青袍男子立在马车旁,一手撑着伞,让人看不清轮廓。
  雨并不是很大,秦芮立马快步奔了过去,立马钻进他伞下,笑着将人抱住,“衍哥哥为何会在这?”
  一路跑过来,女子发鬓间沾了几滴雨珠,男人抬手轻轻拂去,将伞完全立与女子头顶,“刚好回京,顺带看看你。”
  方鸠等人早就转过身,面不改色的望着四周。
  小脸突然一热,秦芮不由撇撇嘴,“原来你只在有空的时候才会想到来看我,没空的时候就不想看了是不是?”
  而且他把蓝玉留给自己,分明就是为了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金安寺拜佛。
  “那你可有想我?”贺衍缓缓低下头,对上那双明眸。
  后者眼神闪烁不定的别过头,耳廓越来越红,“才不想!”
  方鸠恨不得堵上自己耳朵,从未想过殿下会如此幼稚的与人争论这个问题。
  直到两人上了马车后,他才尽职尽责的驱赶马匹,只是里头倒是再无声音传来。
  外面细雨绵绵,车厢里一片旖.旎,娇小的女子被按在角落,“呜咽”的被迫承受男人许久的热情。
  “唔……”
  秦芮红着脸紧紧揪着男人衣袍,许是不像第一次那么被动,双手渐渐环住男人脖颈,迎合似的启唇任由那抹清冽侵入,被动的与之纠缠。
  大手轻揉着那抹纤腰,贺衍轮廓略微紧绷,眸色越来越深,忍不住肆意掠夺娇嫩的清甜,直到勾缠的越来越深,唇角却突然一疼,像是多了点铁锈味。
  他望着面泛赧红的女子,后者恼羞成怒的瞪了他眼,“登徒子!”
  自己只是故意让他放松紧惕,好报复回来而已。
  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男人眸光暗沉,指尖摸了下破皮的嘴角,“谁教你的?”
  秦芮小脸越来越烫,“我只是有感而发,谁叫你动不动就这样,与街边的登徒子有何区别?”
  她其实怀疑,如果自己是个刺客,刚刚是不是就能得手了?
  原来美人计是这样用的。
  “登徒子可不是这样。”
  贺衍目光深沉的望着女孩,长臂紧紧揽着细腰,再次低头含住那抹娇嫩的花瓣,指尖轻揉着她腰间的软肉。
  秦芮红着脸连忙推搡起来,可她这点力气就跟石沉大海一样,最终只能艰难的呼吸着,“我……我不敢了……”
  男人终于松开了她,女子忽然靠在他怀里,一边抱住他胳膊,指尖揪着他衣袖,“我有一点想你了。”
 
 
第30章 薨逝   心仪之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不该与一个臭流氓计较这些事,毕竟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轻揽着怀里的人,贺衍低头凑近她耳廓, 唇角微扬, “就一点点?”
  感觉这人越来越得寸进尺, 秦芮扭过头不想说话,直到脖颈多了些灼热的气息,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亦寤寐思服。”
  闻言,秦芮只觉得脸越来越烫, 听着外头车辘轳转动的声音,只得将脑袋埋进他怀里,嘴角扬起些许弧度。
  “那你为何不来看我?”她轻哼一声。
  每次她问蓝玉, 对方总是说不可窥探殿下行踪,嘴巴严的跟石头一样。
  “近日琐事太多, 难以抽出空暇。”他轻抚着怀里的小脑袋,“等以后我们成亲, 我定会日日都陪着你。”
  “……”
  秦芮红着脸抬起头, “我才不会信,爹爹也说要陪我出去打猎, 可是都放了我三年鸽子,你们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就是想敷衍我罢了。”
  爹爹还说要陪娘亲去听戏, 结果早就抛到了脑后, 爹爹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用提。
  对上那双不忿的明眸,贺衍将那只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 目光灼灼,“旁人是旁人,但我永远不会骗你。”
  马车突然颠簸了下,女子下意识抱住男人胳膊,而后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突然想起了那块玉牌,好像也是自己误会了对方。
  看来她必须得从娘亲那里拿回来才行。
  “可要是……爹爹不愿意怎么办?”她眼神微变。
  而且娘亲对衍哥哥存在太多偏见,怎么会允许自己嫁给他。
  唇角轻轻覆上女子额心,贺衍眼帘微垂,“此事交由我处理即可,你无需在意。”
  难得她会担心此事,或许他应该高兴。
  话虽如此,可秦芮依旧有些担心,随着马车外头传来入城的嘈杂声,她突然抬起头轻声道:“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在偷情?”
  贺衍微微蹙眉,看着格外兴奋的小姑娘去偷瞄外头,只能无奈的轻笑一声,任由她在那里说着近些日子发生的事。
  “姑姑已经入境,不出三日应该会抵达京城。”他突然道。
  闻言,秦芮猛地回过头,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好消息,她还以为对方恨透了皇宫,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么说太后或许还能看到女儿最后一面。
  “太好了!”
  望着笑靥如花的女子,贺衍眉宇也柔和不少。
  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巷子,秦芮必须得提前下去,虽然只要自己想,随时可以让蓝玉去寻对方,可她还是不想贸然打扰别人。
  “你不要动。”
  她双手捂住男人双眼,然后大着胆子凑过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跟着飞快就下了马车,就跟犯了什么事一样,脚步格外急促。
  贺衍愣了愣,薄如羽翼的触感像是错觉,他撩开车帘,目送着那道小跑的人影离去,眼中多了许多莫名情绪。
  他不知道对方如今是什么状态,是否还不通情爱,等日后明白时,是否会恨自己诱骗了她。
  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贺衍将东西丢给方鸠,“交给蓝玉。”
  虽然殿下从未明确过什么,但方鸠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不然郡主不会对一块玉牌那么执着,这时候玉牌一定不能在殿下身上出现。
  “属下明白。”
  ——
  回到将军府,秦芮发现她娘还没有回来,不由的松了口气。
  仿佛又想到什么,立马偷偷进了听荷院,没有人敢拦她,所以秦芮十分顺利的进了她娘房间。
  不管怎么说,玉牌是衍哥哥送给自己的,她一定要拿回来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别人的信任。
  在房间各处都搜寻了一遍,秦芮依旧没有找到东西,可以想到娘亲必定是把东西藏了起来,但她更怕的是娘亲把东西给丢了。
  怕对方突然回来,秦芮只能先行从房间离开,可是一想到那块消失的玉牌就有些心事重重。
  等晚上就寝时,蓝玉似看出她的闷闷不乐,不由询问道:“郡主若有心事,可以与属下倾诉一二。”
  这种事秦芮怎么好说,可憋在心里也不好受,便嘱咐她不要说出口。
  听完她的话,蓝玉沉默了片刻,“郡主可以看看夫人平日是否有放贵重东西的暗阁。”
  闻言,秦芮立马从床上翻了个身,好像有什么豁然开朗一样,猛地又拍了下脑门。
  她居然没有想到这个地方!
  夸了蓝玉一番,她立马拉高被子准备睡觉,打算明天再去试试。
  前者没有多言,而是慢慢吹灭蜡烛,退出屋子,小心翼翼合上房门,目光落在府中另一边。
  可能是比较幸运,次日秦夫人又去了别处聚会,秦芮打着等她娘的名号又进了听荷院。
  不知道暗阁在什么地方,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直到不小心挪动了一个花瓶,墙上突然凹进去一块,她连忙走了过去。
  凹陷里有几本册子,应该都是账本,还有一块色泽剔透的玉牌,秦芮没想到居然能找到东西,又怕被人发现,赶紧把玉牌收好,又将花瓶放回原位,深怕弄出什么声响。
  虽然只有一些幼年模糊的记忆,但秦芮清楚记得就是这块东西,因为这种手感和其他玉都不一样,绝非普通玉料可以仿制。
  可是娘亲迟早都会发现东西不见,她有些担心该如何应对,到时候肯定又免不了一顿责罚,还是自己应该去庄子里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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