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死神肿么破[重生]——池宸
时间:2021-06-16 08:36:03

  季眠正蹲在那里烘鞋子,抬头看他,“什么?”
  “你是不是把我裤子丢垃圾桶了?还把垃圾袋都扔出去了?”
  季眠:“……”
  她低着头不说话,故意忽视他。
  姜妄低眼看她,小姑娘蹲在地上,小小一团,正伸手把他的鞋翻过来。姜妄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运动鞋这么大,衬得她的手又小又白皙。看着她认认真真收拾东西的模样,心头突然有点暖。
  “你说话啊,”他蹲在她旁边,伸出手指杵她额头,“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贴身衣物?”
  季眠:“……我、我给你赔钱。”
  “我像买不起内裤的样子?”
  “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干嘛?你脸红什么?在说我的隐私,又没说你的,我还没不好意思呢。”
  他总是故意这样,季眠气得鼓脸瞪他,“那是因为你脸皮厚。”
  “不对,”姜妄摇头,看她蹲着仰头气呼呼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那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那是你淫者见淫。”
  季眠:……不知道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等一切收拾完,已经快四点,还有两小时差不多就天亮了,可以出去找车了。
  季眠原本不想睡,想坐着等天亮。但她原本身体就有亏虚,这一天一夜的经历实在太耗心神,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耷拉眼皮。
  她实在扛不住了,和衣侧躺在了床上。灯已经关了,对面床上姜妄安安静静躺着,不知道睡着没有。
  季眠迷迷糊糊侧躺着,刚好可以看见对面起伏的朦胧轮廓。毕竟对面是个异性,多少还是有点不安,她下意识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想摸妈妈做的猫咪,却摸了个空。
  她困得厉害,意识混沌,断断续续梦呓般问:“姜妄……看见我的猫咪了吗?我去江里的时候,拿着它吗?妈妈给我的,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是妈妈亲手做的,然后就离开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有一点哽咽。
  姜妄安静地侧头看过去,见她坐在床边,用一种不舒服的姿势侧躺在枕头上,已经困得眼都只能睁开一条缝了。
  他压低了点声音,“没看见,应该在客栈。”
  季眠嗯一声,放心地笑了下,模样很甜很甜,然后彻底睡了过去。
  等了片刻,姜妄在一片黑暗中坐起身,隔空抬了抬手指。季眠的双腿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轻轻抬上了床,然后那股力道还替她盖上了被子。
  姜妄走到阳台处,看一眼苍茫的江水,再眨眼,人已经到了风俗村客栈季眠的房间里。
  他在屋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季眠口中那个毛线编织的小猫咪。
  他是个挺怕麻烦的人,有些烦躁地舔舔唇,再一眨眼,又回到了小旅馆。季眠还静静躺在床上,月光洒在她略白的小脸上,看着有些可怜。
  大概睡得不是很踏实,她秀气的眉毛微微拧着。
  姜妄看了她片刻,低笑着开口:“你是不是睡着都怕我干什么坏事啊?唉,说出来你不信,我真是最善良的一届死神。”
  说完,自己被自己逗笑,然后长叹口气,转身出门了。
  楼下阿姨已经开始看《午夜凶铃》了。但凌晨四点,正是最困顿的时候,恐怖片也不能让她精神起来。
  姜妄走到登记台,拿二百块钱递过去,“姐,给我拿盒烟拿个打火机。”
  “用不了这些。”阿姨困得打哈欠,眼却盯着两张红票子。
  “多的钱,帮我看着点我女朋友,我出去会儿,怕她有事。”姜妄说着,拎起放在一边的墩布,“顺便买你这墩布。”
  “墩布拿走吧,”阿姨来了些精神,收了钱,边给他拿烟边笑,“大半夜去哪儿?一个女朋友还不够?”
  姜妄没回,拿了烟和墩布往外走。出了旅馆,他稍一用力将墩布折断,变成了一根很趁手的棍子。
  他握着棍子掂了掂,棍子上就氤了一层薄薄的黑气。等下一瞬,他已经置身码头上。
  在码头上踱了两圈,姜妄停在那里,用棍子哒哒哒敲了几下台阶,“都给我出来!动作麻利点,谁慢我就把谁带回去!”
  他话音落下,像是有股力量震荡着江水,水面不停抖动,抖出一片浩渺水雾。
  很快,成千上万的荧光从江面浮起,片刻后,荧光都凝成了虚幻的人形,一个个苍白面孔肿眼泡,头发衣服都哩哩啦啦往下滴水。
  “神君永世长安!”
  请安声浩浩荡荡,从江头响到江尾,水天共震。
  姜妄斜斜咬着烟,溜溜达达走来走去,拿着棍子当当当敲这儿敲哪儿,完全痞子模样。
  他将烟拿下来夹在指间,看着面前数以千计的水鬼,问:“你们谁有手机,借我打会儿王者。”
  一众水鬼:……
  众鬼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
  “啧。”姜妄不爽地皱眉,在江边安全石柱上坐下,一腿踩在另一根石柱上,另一条腿大喇喇伸直,用冒着黑气的棍子指着面前的水鬼们,“看你们鬼王就知道,你们这一片区的魂魄有点不老实,不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地盘上等地府召唤轮回,跑阳间祸害活人,看来要全部拉回天宫由本座亲自进行刑讯才行。”
  拉回天宫几个字瞬间让所有水鬼打个寒颤,平静无波的江面就骤然刮起一股又阴又烈的风。
  有大胆的水鬼小声解释:“神、神君,是您把我们叫、叫出来的……”
  “你还跟本座顶嘴?”姜妄难以置信地瞪他,同时扬了一下手里的棍子。
  棍子的虚影飞出去,直接当头给了搭话的水鬼一棍子,打得它脑袋都偏到背后去了。旁边几个水鬼赶紧替它把脑袋掰回来,谁知道一用力,脑袋拧断了,骨碌碌沿着江面滚出去好远。
  “唉,你们有什么用!”
  姜妄叹口气,伸手将掉江上的脑袋抓过来,同时隔空一抛,脑袋直接飞向了刚才那个水鬼,然后端端正正落在了脖子上。
  “本座帮你装回脑袋了,那就你的手机借我玩儿。”
  装好脑袋的水鬼有些不适地扭扭脖子,才哭丧着脸递出自己的手机,“那、那、那神君可不可以别掉我星星?”
  姜妄气得又想给它一棍子,“看不起谁呢?再说了,本座掉你的星星,够你吹一辈子牛逼了,你就高兴吧。”
  他说着话,暴躁地隔空拿过了水鬼的手机,开始边抖腿边美滋滋打开王者。
  神君煊阳,恶名在外,还没来得及投胎的鬼魂们都怕他,何况他刚收了这条江的鬼王,大家都不敢吱声。
  但被抢了手机的水鬼实在担心,壮着胆子,忧心忡忡补充,“神君,您能不能别让扣信誉分?”它说完,又很小声嘀咕,“都说你输了游戏就爱喷人。”
  姜妄盯着手机,眼都不抬,一棍子扫过去,一堆水鬼脑袋都歪了,“怪它,别怪我,它话多连累你们。”
  然后江上就腾起了一阵又一阵阴风,成百的水鬼在江上撕打起来,鬼哭哀嚎随风飘送千里。
  在等待游戏加载的间隙,姜妄举着棍子指着它们,吩咐道:“本座在江里丢了个猫咪,去江里给本座找去,找不到,你们明天跟你们鬼王一起去云岫天宫。”
  正打得热闹的一堆水鬼,听见这话,立刻和解,一刺溜全融进江里了,跑得一个赛一个快。
  黑夜的江面恢复平静,姜妄坐在护栏上,叼着烟,脚下扔着根棍子,低着头打游戏。
  这模样,完全像个混混头子,一点不像正经死神。
  玩了几把,连跪,小水鬼的星星刷刷掉,姜妄暴躁的跟人线上激情对喷,信誉分哐哐地扣。
  他正暴躁着,有个小水鬼上了岸,小心翼翼叫他:“神、神君,猫、猫。”
  姜妄抬头,看见惨白的水鬼抱着一只胖橘的魂魄,冲他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得格外讨好。
  胖橘水鬼的毛打湿了,都贴在身上,依旧胖得惊人。
  姜妄看看鬼,看看猫,不耐烦嘶了一声,“本座难道没说,是毛线钩的娃娃?!”
  “您、您……”水鬼想说您真没说,但被姜妄阴沉的脸吓一跳,“小的再去找!”
  它喊了一声,抱着胖橘,飞快地跑进了江里。
  姜妄又玩儿了会儿,被抢手机的水鬼兴高采烈地拿着毛线猫咪跑来了,“神君,猫!……我的、我的手机。”
  最后一句很小声,生怕触怒煊阳君。
  姜妄掀起眼皮,见它摊开的青白色手掌中有一只湿漉漉可怜巴巴的猫咪娃娃,“谁叫你碰的!”
  水鬼惊讶,“不、不碰怎么带回来?”
  “顶嘴!”姜妄脚一动,踢起棍子用手握住,又把它脑袋打偏了。
  一众躲在水里,露出一双眼偷偷看的水鬼都不忍心的闭上了眼。娃娃不是它找到的,但其他水鬼让给它了,让它来邀功好拿回自己的手机,谁知道又吃了一棍子。
  姜妄拿回娃娃,把手机还给它,站起身准备走。
  一众偷看水鬼都默默松了好大一口气,江上忽地刮起阴风。
  姜妄走两步,突然顿住,水鬼门还没松完的那口气又噎在了胸口。
  他回过头,冲拿回猫咪的水鬼勾勾手指,“过来。”
  水鬼战战兢兢走过去,在他一米处停下,“神、神君还有何吩咐?”
  姜妄一把薅住它,拉到了自己跟前,“你闻闻,我身上有烟味吗?一会儿别让她发现我抽烟了。”
  水鬼哭丧着脸,哆哆嗦嗦站那儿,身上滴滴答答滴水,不知道是江水还是吓出的汗水。
  “神、神君你放过小的吧,水鬼没有、没有嗅觉了啊……”
  “要你有何用!”姜妄骂一句,一脚给它踹江里去了。
  一众水鬼为这只水鬼默哀了一下,等姜妄走远,才聚在一起小声讨论。
  “谁的娃娃?应该是女孩子的。”
  “神君跟姑娘在一起。”
  “是夫人?”
  这话一出,议论声戛然而止,云岫天宫那边明令禁止大家讨论夫人相关的事。所有水鬼看了提起夫人的水鬼一眼,眨眼全躲回江里去了。
  不小心提起夫人的水鬼背上一凉,也赶紧缩回去了。
  浩荡的江面恢复一片死寂。
  *
  季眠累得不行,没撑住睡着了,但睡得不是很踏实,天刚蒙蒙亮就醒了。
  就在她清醒的瞬间,她就记起了自己跟姜妄同处一室的事,几乎是本能地坐了起来,侧头看向对面床。
  单人床上空空荡荡,没人?
  季眠张望了一下,小声喊:“姜妄?”
  没人应。
  “姜妄,你在浴室吗?”
  她提高了点音量,还是没人应。已经是六点多,走廊响起各种脚步声,以及嘈杂的交谈声。
  住在这些地方的,大多是跑船的糙汉子,或者码头工以及一些挣他们钱的女人。这些人说话嗓门大,动作也粗鲁,不知为什么,就有人在走廊打起来了。
  就在季眠住的房间门口,一群人乒乒乓乓,又吼又叫,撞得房门都在抖。
  季眠吓得缩在床上,差点要哭出来,“姜妄,你去哪儿了?”
  外面响起姜妄暴躁的声音,“打几把打,挡着老子进门了,滚!”
  他话音落,又响起一阵乒乓打架的声音,季眠凝神听了会儿,有点坐不住在了。
  她光脚下床,跑到门边一把打开了门,就见姜妄背对着门,将一个壮汉压在对面墙壁上要打。
  听见动静,外面站着的一堆人看过来,姜妄也回头看了一眼,故意皱眉凶她,“你跑出来干什么?”
  他话是这样说着,却一手摁着壮汉,腾出一只手拿过放在窗台上的豆浆油条反手递过去,“进去吃早餐,我一会儿进来。”
  季眠没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他。
  “怎、怎么了?”
  “你跑哪儿去了?!”她捏着拳,冲姜妄吼。
  姜妄一脸懵逼,松开壮汉,挠了挠头,“买、买早餐啊……我操!”
  他话没说话,小姑娘一个箭步跑过来撞他怀里了。
  季眠紧紧搂住他,抬头冲他委屈地喊:“我以为你丢下我自己走了!”
  姜妄没防备,被撞的踉跄了一下,靠在墙上,抬着手悬在半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旁边的几个壮汉看起了热闹,“怪不得小伙子急着进屋呢,这么漂亮的媳妇儿等着,能不急吗。”
  “还是年轻好,大清早精力旺盛。”
  还有人意味不明地吹起了口哨。
  季眠从刚才的被抛弃的无助中回过神,注意到周围的人群,瞬间涨红脸,想要松开他。然而还没来得及退开,先被姜妄揽住了腰,直接带回了房间。
  他一脚踢上门,隔开外人的目光,低眼看着季眠,有些不正经地牵牵嘴角,“干嘛呀,上来就抱。至少等进屋再抱啊,外面那么多人,我脸皮薄,不好意思。”
 
 
第20章 树有屁的审美   巫女漂亮?小椤,你只是……
  学校规定九点在入住的客栈大厅集合吃早餐, 季眠跟姜妄包车回来,八点就到风俗村了。
  昨晚大家都玩到很晚,八点多起来的人不多, 风俗村里也静悄悄的。
  季眠下了车, 跟着姜妄往里走,路过风俗村大广场。人很少, 广场空荡荡,只偶尔有几个早起的学生走过。
  “姜妄!”
  突然有人叫姜妄, 两人循声望过去, 季眠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木楼廊下的女生。
  是她们年级公认的级花储颜。季眠虽然不关注八卦, 但储颜一向比较高调, 经常成为大家的讨论对象,而且颜值也高, 季眠对她还是有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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