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被抓…奸了。
唐韵咳地停不下来，分了眼神去看门边的男人。
男人没有看她，目光定定看着她旁边的男演员。
眼底很凉。
唐韵下意识离旁边的人很远，不动声色抚开他的手。
导演喊了卡，也没有责备。
自己也知道改戏突然，演员不好入戏。
让她再休息一下。
唐韵和导演说完话，姜彻人已经不见了。
她赶紧拿出手机。
有一条短信进来。
【出门往左拐。】
群演学生们在隔壁右边的教室，他在左边吗？
唐韵出去了，左边教室的门锁着。
她电话打了过去，还没有接通，在经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她被人抓了进去。
“吓死我了。”唐韵控诉他：“你上次就是这样吓我。”
“故意的。”姜彻道。
“啊？”
“心里不爽。”他又说。
男人眼底不满。
唐韵自己心虚。
他把她堵在一个小角落，问她：“是个校园剧？”
说是问，其实语气平静，不如说是陈述句。
唐韵嗯了一声。
男人再次欺身上前，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脸颊：“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学校里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
她们躲在沉重的防火门之后，阳光落在楼梯间，却堪堪停在他们脚边几步处。
留出一方暧昧的小天地。
姜彻说得隐晦，唐韵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刚刚谈恋爱，关系还没有公布，却迫不及待地见面，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接触。
肢体和言语上的一切接触。
唐韵点了点头。
地方就这么大，他们贴得很近，姜彻扣住她的指尖，慢慢收拢，五指相扣。
他问：“感受到了吗？”
唐韵感觉到了，他戴了戒指。
他们的婚戒。
然而，她刚刚当着他的面差点和别人接吻。
唐韵做好了，他可能会发脾气的准备。
男人的修养再好，不包括让他们无条件地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别人亲昵。
良久，姜彻在她耳边轻声问她：“你还没有喜欢上我，对吗？”
唐韵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依据声音判断。
可他又声音平静，分不清情绪。仿佛他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唐韵心跳加速，启唇却又没说出话。
唐韵骗不了自己，她这几年的经历让她无法轻易地把心交付出去。
可她确实非他不可了。
唐韵私自以为这就够了。
但他今天问了，喜不喜欢他？
唐韵思考一瞬，声音轻轻地回答：“不是。”
他问的是还没有，唐韵给了否定答案。
“唐小姐，你好渣。”姜彻吐出几个字。
唐韵瞳孔微睁，想要抬头看他。
姜彻俯身抱住她，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我们慢慢来。”
“姜彻。”唐韵以为他没有听清楚：“我说得是，不是。”
“可你犹豫了。”姜彻低头在她肩膀，闷闷地出声。
唐韵：“。”
男人的无理取闹。
唐韵笑他：“姜彻，你这不挺会撒娇吗？”
男人伸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下的位置拍了下。
唐韵一下子不说话了，把脑袋埋在他肩膀。
天呢，他拍她…
姜彻察觉到她的害羞，没有收敛，含着满满的暗示揉上刚才的柔软：“胆子大了，敢这么说我，嗯？”
唐韵想躲，他又不放，她只能在他怀里扭：“别闹。”
姜彻果然收了手：“好，那我们说点正事。”
他收了手，还把安全门关上，和她分开了几步距离。
他一下子正经，唐韵还真没反应过来。
“什么正事？”
姜彻不急不缓：“你现在会接吻了吗？”
“……”唐韵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导演在叫我了。”
说着就要走。
男人身材高挑，就堵在那。
唐韵往右走，他就在她对面伸左手。她往左走，他就伸右手。
就把她堵在那。
唐韵笑出声，“干嘛呀。”
“快说。刚才你都NG了。”姜律师逼问：“公事公办地回答。”
还真是她的工作。
唐韵想了想，带了点讨好意思地回答他，给了他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反正跟你接过了，一会再回去拍就想起来了。”
姜律师工作认真至极，见不得她敷衍。他语气上挑：“还要想？”
唐韵被他逗到频频失笑，还要哄他：“不然呢，他又不是你。”
姜彻确实被她哄到了，眉梢微抬，语气暧昧：“我再教你一下？”
唐韵抬起下巴，长睫闪动。
姜彻唇角翘起，俯身吻住她。
他们无声接吻。
唐韵隐约听到助理在叫她。
她垂着眼眸把姜彻的舌尖推出去，发出一声极短的嘤咛。
姜彻低声笑了下，“好像还不是太熟练。”
唐韵含着满眼的氤氲看了他一眼，被他亲到有点眼泪。
她垫脚，伸手用指腹擦去了他唇上的水光。
男人眼底一片晶亮。
“慢，慢慢练。”她擦完想赶紧跑出去，姜彻拉住她的手腕：“口红没了。”
“嗯嗯。”唐韵都不看他，想要赶紧跑出去，垂着眼睛应了一声。
“要记得想我。”他又施力。
“知道了啊。”唐韵着急了，语气软软地答应，只求他快点放手。
待他松了手，唐韵在拐角缓了一下，平稳呼吸，才去了片场。
原以为要开拍了，导演却让大家等了一会，清了场要开始拍吻戏。
没一会，刚才口口叮嘱让她想他的男人含着笑推开了教室的门。
第23章 说点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唐韵刚才看见常明突然接了个电话, 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他对电话那头人的客气。
唐韵还和小助理八卦：“可能是投资方爸爸！”
小助理随口嗯了一声，她更关注唐韵的妆容，一会要开拍了, 她时刻盯着呢：“姐, 你跑出去一趟口红怎么都没了。”
唐韵：“蹭到了。”
“也不至于全没了。”小助理嘟囔：“是不是没有涂好, 怎么看着涂了很多。”
“红红的，像肿了。”她说完就要把化妆师再叫过来。
唐韵赶紧制止她。
化妆老师刚才就跟她小声吐槽：“不是说要唯美吗？这用了多大力气亲。”
唐韵只能默默让男演员背了这口黑锅。
小助理：：“姐, 你老实告诉我, 你是不是……”
唐韵稍微紧张，她说：“出去偷吃了。”
唐韵松了一口气。
小助理和化妆师都喜欢话说一半吓唬她。
导演在那边突然开始清场, 让拍吻戏，一想到姜彻也在外面，唐韵其实还挺别扭的。
她刚才都没问他怎么来了。
也是, 热搜都挂上去了。他正好在附近吗？
唐韵出了会神，就看见姜彻又进来了。
常明小跑过去, 两个握了个手。
随后，把她叫了过去, “听说两位挺熟的。”
常明看向唐韵, 客气地说：“你今天不舒服，我们就先吻替, 可以吧？”
姜彻替她回答：“可以。”
常明暧昧地看着他们笑了下，跑去找男演员了。
“搞什么？”唐韵小声问他, “你会拍吗？”
姜彻低头配合她的身高和音量：“不会。”
“但我会吻你。”
唐韵：“……”
姜彻体贴道：“你不是不会跟别人拍？”
“我会, 我只是需要想一下。”唐韵还要跟他强调：“只需要想零点零一秒。”
她还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姜彻气笑了, 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那你可真棒。”
唐韵脸小，但还是有软乎乎的肉肉的。
姜彻捏着还挺有手感, 就任由她瞪着眼睛挣扎，也不放手，还吓唬她：
“你一会要是NG了…”
唐韵艰难地把脸蛋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男人姿态熟练，轻而易举地又捏了上去，把她像只兔子一样薅在手里，继续刚才的话：“我一会就就当着这么多镜头强吻你。”
唐韵快气死了！
幼稚，太幼稚了！
唐韵被这个小气男人气得都喘，趁着没人，踩他一脚，“我去补妆了。”
没用力。
结果跑得太慢，被人又抓住了。
唐韵笑了，借着身体遮挡，搭上他的手腕，轻轻挠了挠：“快三十岁的人了要不要这么幼稚。”
“你还来当吻替。”唐韵仰着脸，眼底朦朦胧胧的笑意：“是不是有失身份啊，姜律师。”
姜彻不吃她这一套捧杀的小女子手段，他含着笑，不急不缓扫了眼人群，有人好奇地看过来，但撞到他的视线都赶紧装作很忙的样子。
姜彻反问：“我什么身份？”
“唐小姐的，老公？”
他故意拖着低沉的尾音调戏她。
唐韵顿时落荒而逃。
-
唐韵坐在书桌前，难得有些扭捏。
既要满足导演的要求，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他们很熟。
姜彻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了几次，还是轻笑出声。
“放松，唐老师。”
“你是前辈，一会还指望你带我。”
唐韵发现，闪婚真的有弊端。
譬如，她从前从不觉得，姜彻，姜律师就是一个流氓痞子。
穿着西装一本正经的衣冠禽兽。
唐韵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碾压，她说不过他。
过了好一会，帮唐韵最后一遍整理发型的妆发师离开，唐韵突然想到了：“你不是说要教我吗？”
“嗯，好。”
姜彻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
唐韵又败下阵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又开始气鼓鼓地想怎么回击他。
唐韵这人，轻易不惹事，但认真起来，胜负欲比律师都强。
但她又说不过他。
唐韵忿忿不平：“你怎么都不让着我？”
姜彻其实刚才已经觉得他有些欺负人了。
他手肘撑着桌子侧身面对她，借着半握的拳头掩饰笑意，没再欺负她：“因为想跟你说话。”
唐韵不吱声了。
唐韵这边安静了，姜彻不会再去撩拨她。
就勾着唇，视线若有似无地黏着她。
唐韵头一次这么热爱工作，都想过去催导演：“还不开始吗？”
又过了几分钟，一切准备就绪。
唐韵有些紧张，她刚才还大放厥词会带着对方入戏。
却忘了，这种事情，男人天生就会。
姜彻垂眸，抬手覆上她的脖颈，唐韵不自觉抬高下巴。
他的吻，很凉，却又带着唐韵熟悉的气息。
刚才的男演员只是撑着桌子，低头向她吻过来。
唐韵恍然大悟。
姜彻这人…
他的强制和占有都是在细节中可寻的。
亲昵和生疏是有本能的。
唐韵能感觉到她的指腹轻轻抚摸她颈后的肌肤，一点点摩挲出温度。
他托着她的脑袋，明明只是唇角贴着，唐韵突然有些受不了了，觉得全身都要冒着热气，要被蒸熟了。
好像只是几十秒，有好似度过了漫长的一分钟。
他的睫毛轻轻划过她的眼睑。
含了下她的唇角。
“卡。”导演喊了停。
唐韵立马就后撤，他的掌心顺势划到她脸颊。
两个人眼神交汇，姜彻收回了手。
导演回看了一遍，觉得效果不错，让他们也看看。
唐韵其实不想看。
男人不紧不慢邀请她：“走吧。”
唐韵试图挣扎：“我不看了。”
“你觉得这遍拍得不好？”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驻足，不紧不慢说了这几个字。
唐韵跟上了。
镜头里，他的唇色偏粉，吻上之后似乎是沾上了她的口红。
带了漂亮的红。
每个细节都被放大，唐韵清清楚楚地看见吻完她，他唇角轻轻地勾了一下。
唐韵：“……”
常明回看了一遍更满意了，“很自然，一点也不僵硬，像两个人亲过很多次…”
常明说着就闭了嘴，到底做了几年导演有了阅历，他不再多嘴，站起来又口头感谢了一旦姜彻。
唐韵还有戏份，没有和他说几句话。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常明把外面的人叫回来，准备下一镜。
小助理溜了过来递给她水喝，等唐韵喝了两口，她迫不及待八卦：“姐，你老实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