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套路来个两三次, 连最好骗的虎杖悠仁都已经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呢。
伏黑惠默默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
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照片上的那只手有点熟悉。可能是错觉吧。
“在你们心里我居然是这样吗!你们这么想五条老师我,我好难过哦~”五条悟扭捏作态的说道,“真的非常难过哦!超级超级难过,只有好几份甜品才能治好的那种!!”
“早就是这样了吧,”伏黑惠低声说道,顺手拽住了虎杖悠仁的领子,“你去干什么?”
“欸?”虎杖悠仁挠了挠头,“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五条老师这么惊讶来着——”
他将图片放大,露出一点后面的边角,“总感觉这个裤子的式样很熟悉呢。”
说到这个,大家又凑了过来,围住了打开图片的虎杖悠仁,努力的回忆了起来。
而几乎是一眼认出背景中的人影是谁的伏黑惠动了动唇,还是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睛。
怪不得,怪不得这个白痴这么激动——伏黑甚尔居然会给人钱吗?他应该是另有图谋吧?而且五条悟怎么知道的?
“是伏黑甚尔那家伙啦,”五条悟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惠也很不敢置信对吧?说实话,要不是白鸟说这是真的,我也不敢相信呢。”
毕竟是张口闭口就“加钱”的家伙啊,真的能有人从他的手里拿钱吗?
伏黑惠摇了摇头,仍旧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中。
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想五条悟本人能干出来的不可思议行为,为什么又对伏黑甚尔的行为有所理解,甚至觉得也就是这样?
就在伏黑惠沉思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召集了其他的学生,津津有味的讨论了起来。
“你们觉不觉得,”他严肃的说道,“伏黑甚尔是另有所图?我很怀疑他是要把这些钱扔给白鸟假装是酬劳,再让白鸟替他赌马,最后一鼓作气,既达到了压榨白鸟完成赌马的目的,又显示出了自己的大方和毫不吝啬,借以博得白鸟的好感,来为下一次赌马做准备工作,直到压榨完白鸟的最后一丝价值,再把她毫不留情的抛弃——”
伏黑惠:虽然说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你为什么说的这么熟练啊!
所以说这家伙平时骗白鸟给他干活也是用这个套路的吧!他和伏黑甚尔那混蛋完全就是一类人啊!!
“是哦,”钉崎野蔷薇这家伙居然还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那白鸟也太惨了吧。”
五条悟沉痛的点了点头,“多么悲凉的故事啊。这么悲凉的故事,难道没有引起你们的忧愁吗?我们难道不应该拯救一下可怜的、即将被压榨的白鸟吗?”
他用忧心忡忡的语气说道,“那么,有同学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就现在出发,去营救被困住的白鸟吧!”
虽然说五条悟已经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那一丝上翘的尾音还是在不经意间泄露出了他的欢快情绪。
站在所有人后面的伏黑惠拉高了领子,低声吐槽道,“你这家伙只是自己想出去玩而已吧。”
这借口真的是有够烂到爆炸啊。
虎杖悠仁举起了手,“老师!我有问题!”
“好!”五条悟打了个响指,“那么,就由虎杖同学来说一下他的问题!让我们掌声欢迎!!!”
他随即自己兴奋的鼓起了掌,和虎杖悠仁两人营造起了一种多人集体开会鼓掌的气氛。
其他的人除了认认真真按照节拍鼓掌的乙骨忧太之外,就只是敷衍地随意拍两下了事而已。
伏黑惠又站的离这帮人远了点,低着头,大概在到处找地缝吧。
“老师,我的问题是——”虎杖悠仁也被这种并不存在的热情感染到了,“为什么伏黑先生不自己赌马,要白鸟帮他赌马呢?”
他有点犹豫的说道,“他才是赌马老手吧,反倒是白鸟看起来不像是经常去赛马场的那种人啊?”
听见虎杖悠仁的问题,五条悟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秘密,”他示意虎杖悠仁凑过来点,“你过来,我告诉你。”
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抱有浓厚的好奇心,伏黑惠居然感到有点绝望。
他确实从来没对大家说过什么关于伏黑甚尔的事情——毕竟真的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而且,自己的亲爹是个逢赌必输的赌棍这种事情,也没人会讲出去吧!
想到了这一点,伏黑惠决定把双肩包里的杯子拿出来,喝口水冷静一下。
等到全部的人都靠了过来,五条悟顺手压住了下面虎杖悠仁的脑袋,放低了声音。
他神神秘秘的说道,“伏黑甚尔——他不行。”
伏黑惠一口水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其他人齐刷刷地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向了他,还是那种“你爹真的是你爹吗我真的好想知道拜托告诉我这个八卦吧”的表情。
伏黑惠: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他伸手拽过桌子上的餐巾纸,随便的擦了两下衣服,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所以说,”虎杖悠仁哥俩好的挨到了他的身边,摸出餐巾纸殷勤的给伏黑惠擦擦,又自以为十分隐秘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随着他的问话,其余人的目光也再次聚集了过来,灼热到几乎要把伏黑惠洞穿的地步。
伏黑惠狠狠的敲了一下虎杖悠仁,“你们这些家伙给我消停一点。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这种事情啊!”
他都多少年没见到那家伙了,这帮人第一次知道吗?更何况,他像是会半夜跑去特意了解这种东西——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虎杖悠仁捂着头喊痛,“伏黑,好痛——”
“告诉他们吧,惠~”五条悟这家伙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虽然说家丑不能外扬,但是这种也无所谓知不知道了啦!”
他吹了个口哨,“毕竟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那家伙是个老赌鬼没错,”伏黑惠拽了两下包带,没拽动,只好认输般地说道,“逢赌必输也没错。就是这样,快给我放开啊白痴。”
到底是要玩哪样啊这帮家伙。
虎杖悠仁咳了咳,不好意思的把拉住的包带放开了。
钉崎野蔷薇也默默的松开了拉住他袖子的手,假装自己从没干过这个事情。
终于获得自由的伏黑惠把双肩包重新背在了身上,转身往门口的地方走去。
但没走几步他就回过了头,发现身后的几人又重新躺在了椅子上。
伏黑惠不得已的往回走了两步,“你们到底要不要去白鸟那里了?”
不是说要去白鸟那里玩吗?
五条悟恍然大悟,“是哦!我们去白鸟那里玩吧!”
伏黑惠:这个事情最开始还是你提出来的吧,混蛋。
“但是下午有课的吧,”胖达挠了挠自己的脸,“伊地知先生会很焦虑吧。”
毕竟全校都逃课了。虽然,他们逃课出去玩的时间也很多就是了,但是偶尔想到满脸疲惫的伊地知洁高,还是会难得愧疚两下呢。
“那就跟他说一声吧,”禅院真希说道。
“感觉伊地知先生也应该习惯了,”乙骨忧太点了点头。
“是哦!”想到这一点,五条悟迅速摸出手机开始拨电话,“喂,是我,欸对对对,五条悟。伊地知你今天下午就不要给我们安排任务了哦~没错,我们去白鸟那里玩啦!祝你今天好心情啦,再见!”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了电话,五条悟振臂一挥,“我安排好了!出发,去解救我们可爱的白鸟——”
“不,我已经到了,”白鸟真理子推开了门,“毕竟我才想起来,甚尔君是不能在我那边兑换金钱的。”
毕竟他大概率不会居住在自己的世界,后续还是要返回咒术界这边的,于是她拜托了正好在宿舍楼附近的夜蛾校长开了一下门,又问了五条悟他们在哪个位置,带着东西走了过来。
“白鸟?”伏黑惠愣住了,“你什么时候——”
他立刻转向了最里侧的五条悟,用眼神质问五条悟是不是早就知道白鸟已经到了的事情。
五条悟回以无辜的眼神,片刻后才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
“啊,”他无所谓的说道,“我确实知道白鸟来了——但是也不耽误我们去玩嘛。反正我们聊的话题,被这家伙听见也是没关系的。”
“所以说伏黑先生是什么时候到的?”乙骨忧太好奇的问道,“和白鸟一起吗?”
话题的中心人物伏黑甚尔吐掉了嘴里的草,懒散的靠在门边。
“我什么时候来的?”面对着乙骨忧太的询问,他还认真的想了想,“哦——大概是你们说我不行的时候吧。”
抛开这些,伏黑甚尔看向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他之前的话。
“行不行?哦,我被女人包养的时候,你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呢,五条家的小鬼。”
伏黑惠:这种东西是可以这么骄傲地说出来的吗?
这个世界,他今天也仍然看不懂。不,从头到尾,他看不懂的只是伏黑甚尔这个家伙而已。
虎杖悠仁真情实感的惊叹,“好厉害!”
所以说伏黑惠的父亲伏黑先生到底几岁了?!居然比五条老师大这——么多吗!
“哦,”而五条悟则是挑了挑眉,笑眯眯地说道,“其实,我们说的是你的赌马技术不行——说起来,你居然会想到这种地方上吗?”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真是肮脏的大人哦~是不是很可怕,白鸟?”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
“我的赌马技术,”他超自信的说道,“(在反方面)也很行。”
终于忍不住了的白鸟真理子:“伏黑甚尔,你是真的对自己的赌马技术很没数啊。”
第133章 攒了很久的
将水壶中冒着热气的水注入透明的玻璃杯中, 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在漫出来之前停下了向下倾注的动作。
她小心翼翼的将剩了大半桶水的水壶放在桌台的内侧,自己则是端着一杯水走到了电视的边上, 在另一端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身体陷入到柔软的沙发垫中, 白鸟真理子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放松的靠在沙发上, 手中的水杯滚烫, 温暖了她有点冰凉下来的指尖。
伏黑甚尔去给鬼杀队的队员当教练了, 今天难得能自己一个人独处没有了赛马频道解说激昂的声音, 家里实在是清净了不少。
今天小小的飘起了雨,白鸟真理子干脆将窗户都打开了。
无序的雨点散入房间中,有种将湿未湿的气味,带着点难以捉摸的冷意,穿堂而过。
原本在地毯上抱着毛线团撕咬的团子看了看独自坐在沙发上、闭上双眼的白鸟真理子, 眨了眨眼,将爪子中握住的线团抛掉了。
它左右看了看,确定今天家里只有它和白鸟真理子之后,就一跃而上, 扑进了白鸟真理子的怀里。
白鸟真理子差点因为这只莽撞的小猫咪把手中的水弄翻。
她没顾上忙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团子, 先把温度仍旧很高的水杯放在了茶几上,才把猫咪捞了起来。
团子无辜的喵呜了一声, 爪子动了动, 整只猫猫被拉长成了猫猫条, 一端被白鸟真理子举起,另一端则是仍然搭在她的膝盖上。
它看着满脸严肃的白鸟真理子, 有点心虚的动了动爪子, 歪着脑袋蹭了蹭她。
“我手里端着热水, ”白鸟真理子认真的说道,“突然窜过来,是绝对不可——”
身后的阳台门突然的传来了被叩动的声音,她猛地顿住了声音,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
今天没有侦探社的人联系她,说要过来突然招呼也不打会跑过来的,只有太宰治那人吧。
不过,说实话,太宰治是绝对不会敲门的。这家伙只会猛地推门进来,然后看着被他吓到的家伙露出那种“哇啊真有趣”的表情吧。
见白鸟真理子没反应,门外站着的人又敲了敲门。
叩门的声音轻重有序,显然是个很常做这种事情的人——难道是异能力特务科的人?但是他们不是前几天才来过一次吗?
白鸟真理子将团子抱在怀里,干脆扬起声音,“请问是谁?”
她怀里的猫咪也拉长了调子,喵呜了一声,似乎是打算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团子昂头挺胸,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骄傲的连胡须都翘了起来。
白鸟真理子有点好笑的揉了揉它的头,“好好,你也在,我知道了。”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
片刻后,才隔着门板传来了一个有点窘迫的声音,“我。”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中原中也?!
白鸟真理子有点意外的站了起来,带着团子把内置的反锁打开了,“中也君?”
推门被拉开了,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一身黑衣、似乎刚刚下班的中原中也。
他单手提着一份礼物,看起来像是第一次上门拜访的朋友,浑身都透露着不自在。
实际上是这样的,就在前几天,港黑的中下层成员监控到了武装侦探社成员的异常出行记录。
那天的深夜,国木田独步和与谢野晶子驱车赶往被视为重点监控对象的白鸟真理子的家附近,并且直接进入了她的家中,过了很久才从里面离开。
与去的时候的状态相比,中原中也能清晰地发现,即使与谢野晶子的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她和国木田独步都带着一种疲惫感,显然是在里面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