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若有所思:【那我对将江回的爱意值为多少?】
系统:【75】
竟然比江回还低,那还有什么参考价值。
陆软软眯着眼,主动与傻逼系统切断了聊天对话。
电梯恰在此时,停靠在18层。
陆软软慢悠悠走到自家公寓门口,往兜内掏了掏,一无所有。
她睫毛微动,脑海中白光一闪,想起今晚自己出车祸,兜内所有东西都掉在车祸现场。
她闭了闭眼睛,尝试了一下门口人脸是识别,但由于陆软软第一天入住,祁言很显然没来得及将她的信息完全录入只能门锁中。。
陆软软像是霜打的茄子,盯着紧闭的公寓门磨了磨后槽牙,一时被这种倒霉事情打击的无言。
她现在是易感期,四处晃出去肯定不行。
回头找霍景闻,看起来更不现实,碧水兰庭这么大,她不可能挨家挨户找他求救。更何况……她难道不要点脸面吗?
……
陆软软在自家公寓门口找了个位置,将就的坐下。
她家公寓户型是一梯两户,公寓门的材质是高档E合金制作,能够隔绝信息素气味。
虽然没见过隔壁邻居,更不清楚其性别,但是只要对方今晚不开门,陆软软万一克制不住溢出信息素,有房门阻挡,也不会惹出大祸。
陆软软闭着眼睛,尝试着让自己心平气和的睡觉,只要睡过去,其实问题不大。
十分钟过后,原本寂静的廊道尽头,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
陆软软原本并不想睁开眼睛,她此刻需要集中精力,防止信息素溢出来。
然而耳边稳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寂静的廊道内,头顶感应灯,瞬间亮如白昼。
来人手中许是拎着环保袋,随着他步伐迈过来,环保袋发出滋滋滋的细碎响动。
为了防止对方将自己当成流浪女A,陆软软慢吞吞的掀开眼皮。
撞入一双漆黑漆黑如墨的眸子中。
男人手中拿着通讯器,空旷的廊道中。
通讯器里的声音隔着一米的距离传过来。
“查到了,霍少。”
“3单元18栋1801,。呀,与您住在门对……”
陆软软掀了掀眼皮,上下扫了眼男人 ,他手中拎着一袋药。姿态闲雅的立在她的身前。
没等通讯器里的人将话说完,直截了当的掐断电话。
“你什么情况?”霍景闻眼底掠了丝诧异。
陆软软反应有些迟缓,往身后的墙上靠了靠,懒懒散散笑了下:“你不是看见了吗?没带钥匙。”
她的语速极缓的反问道:“怎么,刚才还没有说够,你现在还敢跟踪我?”
霍景闻没吭声,盯着她屁/股下面微凉的地面皱了皱眉。
从兜内掏出钥匙,打开隔壁门。
陆软软眉心跳了跳,竟然真特么是邻居!
今晚心态一崩再崩,此时此刻竟然不觉得惊奇。
嘴角挂着堪比城墙的笑容,闲适的往墙边歪了歪。
霍景闻背过身,换好鞋子,后背抵在门口,垂眸喊她:“陆软软。”
陆软软揉了把眉心,吊着眼皮与他对视。
她这回连声音都不想发出来了,陆软软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接下来不管对方如何奚落她。
只要闭上嘴巴,以霍景闻的修养,绝不会胡搅蛮缠。
她不是那种没有担当、一味躲着的人,但是她现在这种状况,对别人不公平,而且她缺一些时间理清楚,给自己一个交代,更需要给霍景闻一个交代。
爱情不能将就,哪怕有一丝一毫别的因素作祟,搁陆软软这里是过不去的。
霍景闻瞥了眼陆软软,她像是个流浪狗一样歪在自家门前,运动鞋上沾了丝泥土。
双臂抱膝,头撑在膝盖上,亚麻色的长卷发与地面相接。
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表情,似乎困倦极了,打了个哈切,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性液体。
她懒洋洋的歪头,困惑的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还不进去,烦不烦。”
霍景闻骨节错动,捏的咯吱作响。
神色寡淡的看着她:“回家。”
陆软软漫不经心哦了一声,以为男人要关门,收回视线,顺势合上眼皮。
“我让你回家你没听见?”霍景闻的冷冽的声音倏然拔高,他脸上冷嘲彻底淡去。“家门给你开着,你也不看不见?”
霍景闻大步流星的走到陆软软身前,弯腰,躬身,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势,环住陆软软的腰,拦腰将她抱起来,。
他眼角眉梢是逼急的潮红,嗓音低哑:“那我抱你回去,也没什么?或者打断你的腿,你呢,浑身上下都是残疾,以后就只能靠着我这个可怜的omega才能活下去,这个想法似乎很不错。”
陆软软掀开眼皮,对上男人那双怒火中烧、又满是担忧的眼睛。
她唇角抿成一道直线,忽然伸出手拉下男人的脖颈。
唇凑了上去,陆软软的吻很细碎,由浅而深,而后遏制住对方呼吸。
霍景闻站不稳了,双腿曲着,抵靠在墙边。
陆软软分开他两瓣唇时,对方眼睛有些许失神。
清凌凌的黑眸内,波光粼粼,啐着点儿星星点点的亮光,宛若繁星点缀的黑夜。
陆软软声音有些哑,她盯着他的眼睛:“还要吗?”
霍景闻没有吭声,许是心态被一次次蹂躏在泥地里,他像是一个小心翼翼的猎手,目光不断的往陆软软脸上逡巡,企图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值得高兴的是是一无所获。
陆软软将男人谨慎的神色尽收眼底,脸上懒洋洋的姿态淡去,语气听上去有些淡嘲,说出的话却每一句话都很正经:“你知不知道,我不能轻易喜欢上别人。”
霍景闻睫毛动了动,他当然知道,有那么好追,他何必等了一年又一年。
“和我在一起没有好下场。”
霍景闻挑眉:“那怎么办?不和你在一起的这六年,你见过我有好下场吗?”
陆软软被男人坦荡的神色给噎了一下,伸手夺去他手中的环保袋,低眉看了一眼。
全是感冒药。
“刚才亲你的时候,我跟自己打了个赌,但凡你买回来alpha易感期的抑制剂的话,我就再给你一次避开我的机会。”
陆软软一错不错的盯着霍景闻,四目相接。
后者冷不丁的弯了弯唇,笑意加深:“正好,我好像不需要这个机会。”
男人欠揍的笑着,俊朗的五官沐浴在柔光中,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含着专注与自信。
陆软软一直以为霍景闻身为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本身拥有强横的心理素质无可厚非。
然而今晚她才知道,他是自信的,拥有强大无匹的自信,战胜所有他终将战胜不了的事情。
所以……
陆软软抱上他的最后一刻问了句:“你能接受和我在一起后,我可能即将死亡这件事吗?”
“……”霍景闻双眼迷离,躺在藏青色的床单间,裤筒被推至脚踝,他双眼泛红的盯着她,喘了口气,一字一顿道:“那不如……你死在我身上吧……”
陆软软:……
第43章 043 结束倒计时(一)
霍景闻平时外表看起来疏离冷淡, 不急不躁,把高知分子骨子里的那点清冷沉稳展现的淋漓尽致。
然而床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又凶又野。
陆软软被他缠着, 险些控制不住信息素, 她磨了磨后槽牙,声音沙哑:“你再动一下试试?”
霍景闻费力的撑起眼皮, 瞥了眼陆软软,见她极尽忍耐。
他忽的弯了弯唇, 眼尾飘起一缕红晕, 哪怕绷着脸, 气势随之降了三分。
他削薄的唇嗯啊了两声, 像是没听见她刚才的警告,颤着手指拽开她的衣领。
拖腔拽调的挑衅道:“干事就干事, 你能认真干吗,别说话。……呜呜……”
陆软软盯着男人张合的唇,低头堵了上去。
他像是没有没反应过来, 苍白的肌肤刹那间沾染绯色。眉目间褪去了往日沉稳与修养,将张扬渲染眼帘。
陆软软伸手摸了摸他浓密的睫毛, 叹了口气:“宝贝, 别这么不自信, 我呢, 今晚没打算消极怠工。”
……拉灯, 和谐, 省略—
易感期的alpha, 对身边的omega占有yu极强。
陆软软没想过,有一天能够将凶狠表现在行为上,完全标记他的那一刻, 霍景闻眼角沾染了一丝湿意。
陆软软圈住他劲瘦的腰身,喊了一声:“小景。”
男人慢吞吞的掀开眼皮,额头覆了一层薄汗,他嗓音略微有些沉哑,像是脱力的鱼儿,不太有力气的应了一声:“嗯?”
“疼吗?”
“还好……”
霍景闻眼睛半阂,头枕在她的肩上,失神盯着陆软软的侧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安心的打量她。
灯光余韵下,女alpha如瀑的长发自藏蓝色的床单上铺散开,露出一截弧度优美的天鹅颈。薄被滑落半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白的晃人。
霍景闻喉头滚动了一下,不敢继续往下看,强行将视线移动到她的脸上。
她垂着眼,花瓣形状的眼眸内饱含了星星点点的亮光。
许是精神力得到了安抚,精致的五官渲染了丝比成熟alpha更致命的妩媚与慵懒。。
霍景闻闭了闭眼睛,藏在薄被里的长腿,微微屈膝,并拢。一牵一拉,扯住伤口,就真的有些疼。
察觉到响动,陆软软盯着他紧皱的眉,仔细看了一遍,故意在男人耳边吹气:“真不疼?”
霍景闻没吭声,他没多少力气,今晚被完全标记,身上的血液都是热的,陆软软气息对于他来说宛若最致命的毒药,身心本能臣服对方。
刚才进行了那么激烈的碰撞,霍景闻隐痛,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难么一往无前,他眼神隐晦的迎上陆软软妩媚的目光,又好气又想要的点了个头。
语气显得有些许喑哑:“我怎么样都可以……关键看你行不行。”
陆软软将男人外强中干的神色收入眼底,低哼了一声,伸手拉上他身前滑落的薄被。
做完这些,这才单手用力,从床上坐起来。
忽然失去的温度令霍景闻不适的睁开眼睛,逆着光他看不清楚陆软软是个什么状况,由于被pua了很多次。
霍景闻第一反应是:陆软软再一次打算装死不认账。
他黑白分明的眼珠缓慢聚焦,锐利的视线射向陆软软,朝卧室门口扬了扬下巴,面无表情的说:“你……嗯”
“什么?”陆软软随手扯过霍景闻的睡衣套在自己身上,由于尺码过大,根本罩不住白皙的皮肤。
随着她走路的姿势,风光若隐若现。
霍景闻眸色暗了暗,忍无可忍:“陆软软,实话对你说,不管你认不认账,明天……”
男人的语气刻意停顿了一秒钟,话语从齿缝里挤出来:“我不介意找祁言谈谈人生!”
陆软软扭回头,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霍景闻话里话外的意思,伸手揉了揉他一头硬质发丝,面不改色的问:“直呼其名不好。祁言这个名字,你不能叫。”
霍景闻气的眼睛充血,眼底寒光四射:“呵?你觉得我是没那个能耐联系到你爸?……行。大可以试试?”
“好好好好,想叫什么随便你。”陆软软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呢喃了一句:“我们家家风开明,你如果不想跟着我喊爸爸,直呼其名似乎也没什么……”
“爸……爸爸?”霍景闻眨了眨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软软,见对方理所应当的点了个头。
“唉?”
陆软软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惊疑不定,叹了口气,收敛住脸上戏谑的神色,盯着霍景闻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
她指了指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你以为谁都可以上我的床?”
霍景闻面不改色:“那你下床干什么……”
“治理污染。”陆软软低笑了声,扫了眼凌乱的床单,吊儿郎当的说:“不然怎么再来第十一次?”
“……”霍景闻在她坦然的注视下,艰涩的闭了闭眼,而后动作幅度极大翻了个身。
他好想打她……
但是似乎打不过,以后都没办法打过了!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心气不顺的事情,还不如将人揍一顿后,再被她完全标记……
陆软软出去了没几分钟,又打开了门。
她端着一盆水,举着湿毛巾,动作轻柔,神情专注,那么懒的陆软软,她是真的在治理!
霍景闻侧躺在床上,薄唇隐匿在阴影处,缓缓的勾了勾。
*
陆软软隔天醒来,人是懵逼的。
昨天的衣服弄脏了,她穿着霍景闻的睡衣推开卧室门。
然而没想到的是,客厅内此刻坐了一圈的长辈。
陆软软睁着双睡眼惺忪的眸子,差点儿直接将卧室门再次拍上去。
客厅里祁老爷子、霍老爷子坐在上首,陆路、祁言分坐在两边。
两个老头端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时不时问两句祁言、陆路近来境况。
那模样不像是捉jian,倒像是大早上过来霍景闻家品茗、陶冶情操。。
陆软软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霍景闻给四位长辈分别续了一杯茶,优雅的直起身,翘臀被剪裁合体的西装裤包裹着,露出半圆的弧形。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晃了晃。
陆软软的视线停顿了片刻,朦胧睡意被驱散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