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二婚妻——尔知雅意
时间:2021-06-22 09:55:27

  协助?她又不是心理学专家,懂犯罪心理学,能协助警方。
  “政委,是不是祁正出什么事了?”许疏桐不想再胡乱揣测,还不如给她一句痛快话。
  唐政委一顿,然后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祁正好好的!昨晚也幸亏祁正及时赶到火车站,才避免更大的伤亡。”
  旁边的警察说:“是的许老师,祁团长没事,他现在正在我们局里,和大家一起开案情分析会。是这样的,我们在搜查匪徒的落脚点的时候,在落脚点附近的垃圾站,看到疑似他们扔掉的东西,有张纸条,写着你的名字和籍贯以及毕业的大学。我们怀疑,这伙人来柳城,有可能对你不利。”
  原来是这样啊!许疏桐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唐政委看得很清楚,刚才她以为是祁正出事,眼神里满是担忧。现在听说穷凶极恶的匪徒,可能想对她动手,她反而非常淡定。
  换做其他同龄女性,恐怕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吧。
  真是个奇女子。
  许疏桐返回家里,花三分钟的时间,换了身衣服,背了个包,再出门。
  这三分钟时间里,连警方的两位同志都忍不住跟唐政委说:“政委,你们这王牌师果然是牛啊,家属的心理素质都跟平常人不同。”
  唐政委与有荣焉地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更何况,王牌中的王牌,恰好被你们遇到了。
  载着许疏桐的车,很快就驶离山脚下的家属院。
  许疏桐注意到前后还有两辆车护送他们。
  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许疏桐就在想,她怎么会招惹这些穷凶极恶的人?
  如果说,这些人知道她是个富婆,才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可现在,她敢确定,除了夜大三人组,最多再加上方红嫂子的丈夫跟祁正,整个柳城知道她是舒华服装厂和飞燕食品厂背后最大的股东的人,肯定没有。
  犯罪之所以发生,无外乎情仇财。
  排除财,许疏桐觉得,应该就是仇。
  原主规规矩矩地生活这么多年,从来没跟人红过脸,和许建国那一家人对着干,还是她变成原主之后干的事。
  许疏桐刚思考完这些问题,车里的警察也针对这个问题向她提问。
  鉴于实际情况,许疏桐也没打算透露她在柳城是富婆这件事,她说:“如果写下我的信息的纸条,真的是匪徒所为,那么我估计他们可能是为仇而来。有没有审讯过被抓那两个人,他们的团伙成员中,有谁的家庭有过血海深仇?”
  两个警察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诧异地说:“许老师,你的反应,居然和祁团长一模一样。我们来接你之前,祁团长就让我们的干警按照这个方向审讯,这会儿应该也审得差不多了。”
  其实许疏桐心里已经大概推测出,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但是,凡事要讲证据。
 
 
第50章 桐桐,我回来了
  祁正看到警察从审讯室里出来, 立刻上去问:“怎么样了?”
  警察说,这伙人其实是一年前聚集到一起,彼此之间, 都称呼外号, 只有抓住这两个人,原来是认识的。
  他们俩是在铁路上抢劫时, 差点被抓,然后被老大救下来, 招募入伙。
  这个有十五个人的队伍, 组织严密。每半个月会聚在一起开会, 部署下一阶段任务。
  每次聚会的地方, 还都不一样。
  有个叫跑仔的人,在聚会前的一天, 会跟每个人联系,告诉他们开会的地点。
  平时在外面,十五个人相互见面, 也要装着不认识。
  被抓的两个人,是团伙成员中, 最后入伙的。他们俩对其他人除了认识那张脸, 以及知道他们的外号, 其他一概不知。
  祁正和审讯的警察认识, 警察原来也是他们师里转业的干部。
  祁正说:“你再去跟他们说, 努力的想, 想到关键的线索, 可以活命。”
  这一招果然非常管用,原本这两个人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前的审讯, 他们倒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就当作是死之前炫耀的资本,顺便跟警察吹吹牛。
  现在,警方给他们坦白从宽的机会,他们对待警方的提问,当然就变得很不一样。
  半个小时后,终于有一个人说出比较有价值的信息。
  根据他反映的情况,这个15人的团伙中,有一个人应该是充当着军师的角色。大哥有时候也要听他的,这个人大家都叫他亮哥。
  亮哥长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穿上白衬衫在大街上走一圈,大多数人都会以为他是个老师。
  两个月前,他们直接潜入一个老板家,将老板祖孙四代,一共十六口人灭门。小弟们四处找钱的时候,大哥拍了拍亮哥的肩膀说:“接下来就是解决你的家仇!放心吧,很快就能成功。”
  就在他们准备要撤退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儿的邻居报警,警察赶来。他们之所以能够全身而退,还是亮哥在非常紧要的关头,没有丝毫慌张,很快就想出撤退的办法。
  审讯的警察很快就把相关的情况传达到会议室里,祁正说:“查一下两个月前被灭门的受害者,是不是跟人结仇。”
  因为那个老板是当地第一批富起来的人,而且被灭门之后,家中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和之前发生的案件几乎是一样,所以专案组把性质定为抢劫谋杀。
  专案组成员,有灭门案当地来的警察,祁正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警察就说:“那个老板发家的第一桶金,据说是10年前,那个特殊的年代,他参与抄某个祖上富裕的家庭时,偷偷把对方家里的黄金首饰和古董名画据为己有。不仅如此,他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被发现,游街示众的时候,故意制造混乱。那对夫妻,在混乱中,被人打死。”
  会不会所谓的大哥,就是那对夫妻的后代?若不然,他也不会在现场说那些隐晦的话。
  顺着这条线索,很快就查到那对夫妻的儿子。
  这个人之前在西北监狱服刑,两年前刚刚刑满释放。
  许疏桐来公安局的时候,警方这边已经把“大哥”的社会关系查了个遍,无论是滨城还是海州,他都没有涉及。
  所以,如果那张纸条是被这伙人其中的一个扔掉,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叫做亮哥的。
  许疏桐刚进来,祁正立刻就从会议室出来,“桐桐,你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随即祁正要了一间办公室,把许疏桐带进去,安慰她的同时,顺便让她想一下,她身边有没有一个名字里带“亮”字的人。
  让祁正始料未及的是,他家桐桐在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的同时,把她随身带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她新做的蛋糕,“饿了吧?快吃,这是我下午做的蛋糕。”
  祁正:……
  吃完蛋糕,还有牛肉干,祁正差点怀疑自己是来度假的。
  等祁正吃完,都不用他开口,许疏桐就说:“我和那伙人应该是没有仇,我的外公外婆和妈妈都是知识分子,他们也不可能跟人结仇,不存在被人寻仇的可能性。大概是有人想借他们的手除掉我。”
  祁正的深眸瞬间变冷。
  许疏桐连忙说:“肯定不是你那边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苏莉莉。”
  祁正的脸色更黑了。
  他不由得想起甘振华的话,他所谓的第一段婚姻,真的是黑得不能更黑的黑历史。
  许疏桐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让祁正相信她的理由。
  听许疏桐说完之后,祁正就离开办公室,去会议室里跟大家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关于后面的行动,相关领导产生分歧,觉得这样风险太大。
  其中有一个领导是顾老离开柳城之前,专门找过他,让他务必要保证许疏桐安全,上次万小川的事情,已经让他吓得够呛,这次听到祁正这样安排,他强烈反对。
  祁正说:“我是小许的丈夫,我能保证她的安全。”
  就在大家相持不下的时候,许疏桐来到会议室,她首先对领导们的关心表示感谢,然后她说:“如果我们不尝试一下,后面很有可能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丧命,我并没有伟大到牺牲自己保护别人,是因为我有信心和祁正一起,解决掉那个人。”
  最后,大家只能同意祁正和许疏桐提出的安排。
  两天之后,是周二,许疏桐和往常一样,按时来到柳城大学上课,这也是本学期最后一节课。
  因为许疏桐的课生动有趣,并且还不拘泥于形式,很多其他学院的学生,也很喜欢来蹭课。可以说,每次阶梯教室里都有一部分同学是第一次来上课,大家也就见怪不怪。
  而且在上课前20分钟,如果还没有来的同学,就不会再有位置。
  白志义是许老师的忠实粉丝,每次许老师的课,他都会早早地来占第一排的位置。
  许老师来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艺术学院来的小师妹,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老师。
  一开始是颜值,一节课下来之后,吸引白志义的是许老师的才华。
  可是这天,白志义和同学们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平时坐的位置已经被人给占了。
  白志义看了一下对方,是个眼生的人,以前在学校里应该没有见过。
  而且对方还长着一张看一眼就很难忘记的脸,又帅又酷。穿着黑裤子白衬衫,白衬衫卷到手肘的位置,紧致的肌肉若隐若现。
  该不会是许老师的追求者吧?
  “这位同学,能跟你换个位置吗?第二排还有位置,要不你到后面去?平时我都是坐这个位置,负责给老师擦黑板。”白志义用商量的口吻跟对方说道。
  “我比较喜欢这个位置。”那人看了一眼白志义,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
  白志义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对上对方那双冷漠的眼神,他怂了。
  最后白志义只能选择坐在那人另外一边的位置上,坐在这边,就不太方遍进出。白志义只好吩咐坐在另一排旁边的同学:“老三,一会儿你记得上去给许老师擦黑板。”
  “知道了!不仅要擦黑板,课间时间还要给许老师打开水。”
  白志义说:“打开水还是我来吧,你不知道许老师大概喜欢什么样的温度。还得兑一点白开水。”
  说完这话,白志义注意到旁边那个很抢眼的同学,瞥了他一眼。
  或许不是同学吧,至少不是柳城大学的同学。
  柳城大学现在有师生两万多人,白志义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不过在这里呆了几年,也大概摸清楚一个规律——像眼前这位外形条件那么好的人,在学校里绝对不可能默默无闻。因此,他很有可能并不是柳城大学的学生。
  难道是被许老师的美貌和才华吸引来的?
  前面几节课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那些人都比较有自知之明,基本上都是坐在后面默默的欣赏。
  哪里像现在这个人,居然跑到第一排来,想和许老师近距离接触。
  这人大概是对自己的外形形象,太有信心了吧!
  哼,许老师可不是只看脸的俗人!
  白志义觉得自己身为许老师的学生,有义务替老师解决没必要的麻烦,他斟酌了一下,用很轻松的语气对旁边的人说:“这位同学,之前上课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肯定不是我们建筑学院的吧?”
  “不是。”
  “那你是哪个学院的?”
  “有规定必须是建筑学院才能来听课吗?”
  白志义一噎,然后说:“当然没有这样的规定,都可以来旁听。”
  对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白志义又憋了一会儿,继续说:“上星期,许老师的课,还有外面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人,居然趁下课的时间跟许老师表白,看得真尴尬。其实我们许老师已经结婚,老师的爱人是个军人。”
  “是吗?”
  白志义重重地点头:“当然是了!许老师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们大家这个消息。却总是有人不怀好意,在我们许老师面前晃来晃去。拜托,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常识,军婚是受保护的!”所以请你收回那不怀好意的心思。
  “很多人在许老师面前晃来晃去?”
  看到对方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白志义开始娓娓道来。
  许老师的第一节 课就非常出彩,火遍全校。不仅仅是颜值,更是才华。
  学校里的师生,也会有外面的关系,口口相传之后,第二节 课就有好几个校外的年轻男人也跑来听课。
  许老师下课的时候就被那些人围住,问这问那。
  许老师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从海州来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怎么可能会被甜言蜜语打动?更何况,许老师和丈夫那么恩爱。
  “你怎么知道许老师和她的丈夫很恩爱?”那人反问。
  白志义理所当然地说:“这还用问吗?许老师这样条件的人,能够放弃海州大学研究生的保送资格,设计院的工作,来柳城这个小地方,可不就是为了爱情!”
  正说着,许疏桐走进阶梯教室。
  “许老师好!”
  许疏桐一路走到讲台,路过身边的同学,每个人都跟她打招呼。
  许疏桐微笑着对大家点头,同时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教室里的人。
  来到讲台上,她一边把教案从包里拿出来,一边往台下看了一眼。
  似乎是因为看到平时固定的位置,换了人,她还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白志义立刻说:“许老师好!”
  许疏桐说:“看来白志义同学今天上课来晚了。”
  来晚了,所以位置被占了。
  白志义说:“我和平时一样的时间,是别人来得太早了。”说到这,白志义有些幽怨地撇了旁边的人一眼,发现对方转过脸来看他,他再次很怂地把目光收回。
  许疏桐双手撑在讲台上,看着台下这位第一次来听课的同学,“这位同学,你是第一次来听我的课吧?”
  “是的,许老师。”
  白志义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回答许老师的问题时,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漠,甚至还有透着一股愉悦。
  “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学生。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许疏桐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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