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皇帝——情系若痴
时间:2021-06-24 09:43:11

  陈冯连忙去扶他“大人!大人!”他叫了几声都不见回应,冲外面喊道,“来人啊,叫郎中!”
  此时裴泫已经坐上马车离开了宅子。屋里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他也没想过慕凌会病得如此之重。
  裴泫回了暂时落脚的驿站,被人请着上楼。推门而进,里面床榻上躺着一个舞姬,姿色虽不及慕晚晚,但伺候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舞姬衣衫半褪,媚眼看她,裴泫看得再把持不住,遂解了衣裳,俯身上了床榻。
  郎中很快赶到,诊了一番脉象,只说是急火攻心,郁气郁结其中,再加上旧病未好所致。
  开了几副药,郎中才出屋。
  陈冯在床边照顾慕凌,“大人,不如我去给二小姐写封信,让她来看看您吧。”
  慕凌又咳两声,“这些事万万不能告诉她,我不想再让她烦心。你若是再敢传信到长安,依照家法处置。”
  陈冯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冯走后,思来想去,还是拿出那张写好的信,又添了几笔,悄悄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长安。
  长安行宫
  离赫舍里一事已过去了两三日,慕晚晚旧伤未好,这日不知为何又病了。
  夜里被李胤闹得睡得不好,早间再被他吵醒,慕晚晚整夜都没落得个好觉。等他走了,她睡过去,再醒时头昏昏沉沉,如同大病过一般。
  李胤夜里过来,就见她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他掀开围幔,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道“怎么这么烫?”
  慕晚晚脸颊红扑扑的,她白日从晌午一直在睡,到现在才醒。迷迷糊糊地看他,眼里仿佛出现了好几个重影。
  她闭了闭眼,再看,见是他,还要撑起身子福礼,被李胤一把拦住,听声有几分怒气,“病了怎么都不知道要传太医?”
  慕晚晚愣了愣,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病了,呆呆的模样让李胤不知为何又气又笑,他捏了捏她的脸,俯身与她对视,“朕说你生病了,听到了吗?”
  慕晚晚看着眼前放大的人脸,傻傻地咽了咽唾,然后红唇嘟了起来,一下子贴在了李胤的唇上,她傻笑道,“好凉。”
  李胤方从外面回来,外面还在下雨,风大,再有雨伞顶着他还是淋了一身,自然是凉。
  他眼睛幽深地看着面前病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女人,开口,“慕晚晚,你可看清了,朕是谁?”
  慕晚晚眨了眨眼,眼前的人影更加模糊,脑中开始变得混沌。忽地外面雷声一响,屋里半开小窗透出的风猛地吹灭了屋内的烛火,她吓得慌乱抱紧面前人的腰身,小脸紧紧贴在他怀里,娇声道“夫君,晚晚害怕。”
  夫君…
  李胤眼里顿时冷了下来,他手没像往日一样搭在她的腰上,开口的声也是冷的,“慕晚晚,你想好了再说话,你夫君是谁?”
  慕晚晚脑子里依旧迷迷糊糊的,她与裴泫成婚三年,下意识地想到从前雨中和裴泫在一起的情形,她茫然道,“我的夫君是裴泫啊,不然还会有谁?”
  她感受到面前人的胸口震了震,是他笑的声音,随后慕晚晚被他毫不留情地拉了下来。
  李胤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眼,拱了拱后牙槽,凉声,“慕晚晚,你听清楚了,朕是李胤,是你从今以后唯一的男人。”
  夜色里,慕晚晚眨了眨眼。
  李胤…
  记忆慢慢从脑海中涌了出来。
  李胤,大昭的皇帝,亦是她现在委身有求的人。
  慕晚晚恍然清醒,她唇动了动,没等再出声,就被面前人强压了下来。
  这几夜李胤念着她的伤,都是温柔的,唯一的这一次,慕晚晚痛得仿若初夜,他像一只暴躁狂怒的狼,不留一分情意。
  慕晚晚头好疼,全身都疼,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时,依旧是熟悉的围幔,熟悉的房间布置,她动了动,全身仿若被碾过一般疼痛。
  “夫人,您醒了。”柳香端药过来,坐在她床边。
  午时用饭还好好的,夫人说困,柳香就服侍她去休息,没想到过了半日就突然发高热了。柳香得知瞬间慌了神,现在看到人已经好了,她才放下心。
  慕晚晚撑着起身,问道“我怎么了?”
  想到她进来时给夫人更衣的情形,柳香面上显出异样的红,哑了声,道“太医说您是忧虑过度,才发了高热,吃了药就好了。”
  忧虑过度,发了高热?
  慕晚晚皱了皱眉,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问她,“皇上呢?”
  柳香疑惑地回道,“林景太医方走,皇上此时应和他在一起。”
  林景诊完脉,暗中瞄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皇上,干咳一声,走了出去。
  李胤也随着他出来。
  到了外间,林景才说话,“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胤看他一眼,“世叔但说无妨。”
  既然是叫了世叔,自然是极为关心里面躺着的那位。
  林景是李胤的御用太医,跟了他这么多年,能劳动他多次给旁的诊脉的女人,也就唯有这个慕家的二小姐。
  林景深觉,此事虽是他多嘴,但为了皇上好总归还是要多说几句。
  “臣观慕二小姐的高热是在午时就开始了,而今夜臣给慕二小姐诊脉时却发现…”他顿住,“却发现您此前和慕二小姐行了房事,而且…”
  他又顿了下,斟酌词语,“颇为剧烈。”
  李胤听他说前面的话,大约猜的出来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他抬手摸了摸鼻骨,这次确实是他做得过了。
  林景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自然看出皇上的心思,能叫皇上这般上心,他依旧要再多唠叨几句。
  “慕二小姐旧伤未好,还是要以养伤为要紧事。其他的事不是不能做,也可做,但是要酌情少些。臣知皇上正值壮年,血气方刚,但…”他含糊了下,“实在是太过频繁。慕二小姐身子弱,实在是受不住啊!”
  许久,林景见面前的人始终没有动静,也不知是把他的话听到没有。
  他要再说时,李胤倏的站起身,“时候不早,朕遣人送世叔回去。”
  林景看他,“方才臣的话…”
  李胤打断他,“朕记得了。”
  慕晚晚在屋里记起昏迷前的事,正懊恼着为何脑子一热,就把李胤叫成了裴泫,也怪不得他那般生气。
  慕晚晚吃了药,无精打采地把头蒙在被子里,过会儿像是感受到有人在拽她的被子,她手一松,被子掉落,黑乎乎的发顶从里面露了出来。
  李胤就站在床边,两人四目而视。
  慕晚晚先开了口,“皇上…”她哑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是说她方才纯属在胡言乱语,还是立即和他表明诚心,自己心里只有他一人?
  李胤垂眸看她,“疼吗?”
  慕晚晚以为耳朵出了幻觉,竟觉出他这句话里有些许的温柔。可明明他之前还是怒着的。
  李胤靠近坐下,一瞬间让慕晚晚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痛感犹在,她不由得向后挪了挪。
  不得不说,疼,是真的很疼。李胤狠起来也是真的狠。
  李胤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一把抓住了她将要缩回去的手,沉声,“还记得朕的话吗?”
  慕晚晚狐疑了下,下意识地想到他强迫她时说的话。
  “慕晚晚,你听清楚了,朕是李胤,是你从今以后唯一的男人。”
  李胤看她慢慢改变的脸色,就知道她记起来了。
  李胤又凑近几分,眼里闪过一瞬的狠戾,转瞬即逝,他看着她,缓缓启唇,“慕晚晚,朕不喜你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
  “既然是你自己求到这的,朕就可以随时让你离开,这都由不得你。”
  他分明没用多重的语气,犹如往日一般和她说话。可字字却如同在嘲讽她一样,仿若把她剖开,让血淋淋的事实摊在她面前。
  是她亲自求着他,委身于他。主导权早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她对他除了哄着,算计着,确实别无他法。
  即使慕晚晚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他一手设计。
  她头晕晕的,许是近日忧思过重,又许是遭他如此对待,早就忍受不住。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她头垂了下去,嗓音哽咽,“臣女知道了。”
  李胤听出她的声音不对,眸色敛了敛看她,“头抬起来。”
  吧嗒吧嗒,眼下的锦被湿了一片。
  慕晚晚心里委屈,却又不敢说,他永远都是这样,看似亲近你,实则若是触犯到他的底线,他依旧会毫不留情。
  赫舍里的事在她心里始终有个影子在,虽是借此博得了李胤怜惜,可现在她算是明白,男人的怜惜在他的底线面前根本就分文不值。
  她突然有一种无力感,仿佛之前的心思都白费了。
  慕晚晚心里越想越是委屈。
  泪水全都挤了出来,然她不敢哭,因为李胤讨厌女人哭。她按压下想要抽泣的感觉,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眼里还湿着。
  李胤对上她的眼,心里的郁气仿佛被人堵住,上不去下不来。
  他皱了皱眉,“委屈了?”
  慕晚晚别过眼不去看他,“皇上说的是,臣女不委屈。”
  李胤显然不信,他抬起手,粗粝的指腹擦在了她细白的皮肤上。
  他常年习武,指腹生了薄茧,慕晚晚又皮肤娇嫩,擦在她脸上一下子就出现了红痕。
  然这泪珠子像是穿了线,越落越多,如何都擦不干净。
  慕晚晚终于止不住,再也不顾及他生不生气了,埋头就哭了起来。
  李胤的手还在她脸上,此时垫在下面,手心里一会儿就被水晕染了一片。
  他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眉心跳了跳,痛意闪过,是他的头疾又犯了。
  李胤咬咬牙,“慕晚晚,你别得寸进尺。”
  看在自己这几日确实没好好待她的份上,他已经能耐着性子在这陪她,哄她,她还要如何?即便是宫里的鹂瑶也是哄了几下就好,怎的就她得寸进尺。看似聪明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看不懂他的心思,还越加的厉害。
  倏的,慕晚晚抬了头,眼圈更红了,她鬓发凌乱,赌气道“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得寸进尺,不知好赖,您若是厌弃臣女,早就想赶臣女走,您直说就是,何必…”
  慕晚晚话还没说完,面前闪过一道人影,李胤一手按着她的腰,把她扣到怀里,含上她的唇,漆黑的眼看她。
  慕晚晚嘴被堵着,再说不出话,她眼睛哭得生满了水雾,看进李胤的眼里时,她才恍然觉出自己方才冲动之下都说了什么话。
  都是因为她从前在家里被养得太娇,李胤近日又太过于纵容她,才让她骨子里娇气放了出去。
  慕晚晚清醒了,她眨眨眼,李胤缓缓放开她,两人贴的近,慕晚晚想到刚刚的事,脸一下就红了,不敢看他。
  李胤看她终于平静下,笑了笑,含声,“你知道刚才朕在想什么吗?”
  慕晚晚抿抿唇,问“什么?”
  李胤又近了,贴在她耳侧,“朕想,你要是在夜里声儿也能叫得这么大就好了。”
  慕晚晚的脸腾地又红了,从脖下红到了耳根,她转过脸,结结巴巴,“您…您胡说什么…”
  李胤含笑,“朕说错了吗,你夜里…”
  “皇上!”慕晚晚听得骚得慌,她软软的手一下子就贴住了李胤的唇,眼睛四处乱转,就是不看他。
  李胤还在笑,张口咬住她的手指。指尖一处酥麻之感。
  按理说慕晚晚和裴泫成婚三年,对于房事她是如何都不会害羞的,但奈何李胤…
  她心里嘀咕了句,李胤这个男人忒坏,偏就喜欢强迫人。
  不仅强迫她必须按照他的要求来,还要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慕晚晚不依,他就想尽法子对她。到最后慕晚晚不得不屈服,但声儿也小极了。
  慕晚晚一个娇娇公主,在家被父亲长姐捧在手心里,出嫁后被裴泫一心宠着,却在这时迫不得已委身于他,一个一点都不会心疼自己的人。
  慕晚晚又开始伤心神思。
  李胤看她出神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还哭吗?”
  慕晚晚回神立刻摇了摇头。
  李胤心里的气被她磨得一点都不剩,看她又马上变得乖顺的脸,扯了扯嘴角,“行了,睡吧。”
  慕晚晚听后很快躺下,被子盖到脖颈,只露出红红的小脸。
  折腾了大半夜,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李胤看了眼外面的天,吹灭床头的烛火,拉开围幔躺在她身旁。
  借着月光,慕晚晚侧眼看了看他。
  “不想睡?”李胤问。
  慕晚晚还在看他,道“皇上,臣女…”
  “朕知道。”李胤打断,侧身把人搂在了怀里。
  慕晚晚怔了下,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就在她狐疑地时候,又听他道“朕不想听你解释,朕会看你以后如何。”
  与其这般说,更准确的是,李胤现在不想在她口中听到那两个字,那是陪伴在她枕侧三年的夫君,如何都是比他这个半路横刀夺爱的人更要刻骨铭心,不是吗?
  李胤承认,他嫉妒了,嫉妒裴泫拥有她的三年,在还未厌弃这个女人之时,她身上只能有他的烙印,只能是属于他的。
  自那一夜后,慕晚晚忽然明白,与其一味乖顺,偶尔使点小性子也不为不可。但却不能做得太过,要懂得见好就好。
  慕晚晚最为擅长的就是这个,从前她在家中每每犯了错事,都是撒娇卖乖躲过去的。
  李胤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藏在行宫的这个小女人好似对他越来越得意了。但他却并没感到厌烦,反而竟有些许的宠溺。
  这日,宁玉宫突然传了太医,李稷夜里发高热,至今还未退下。这是李胤第一个孩子,他看得重,这夜没去行宫,一直待在宁玉宫里。
  而也就是在这一日,柳州快马加鞭来信,心中尽是陈冯写的柳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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