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不值钱》作者:小掌纹
文案:
柯溪暗恋陈昭言多年,除了闺蜜,谁都不知道。
直到高考后升学宴,陈昭言从医院请假赶到时,宴会上的女孩子想办法往他身边凑,
柯溪吃醋得将自己灌醉,被陈昭言拖着去洗了个遍。
却不想柯溪酒后吐真言,一通埋怨以后埋在陈昭言怀里嚎啕大哭,他叹了声气,低头吻她,“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更久。”
后来高中同学聚会,有人想灌柯溪酒,深知内情的闺蜜解围道:“我们别逼她了,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以前她喝了个半醉,被她哥拉着去洗漱间搓了嘴巴几十遍,回来的时候红得都快滴血了。”
柯溪:“………”
直到婚礼上,两人去敬酒,提到那件事,终于有人道破天机:“我靠,原来是被亲的!”
朋友笑骂:“你他妈也太没人性了,自己妹妹都下手!”
陈昭言在柯溪脸上亲了一口:“又不是亲妹妹,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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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近水楼台先得月
立意:爱和梦想皆可得。
第1章 打架。
闽源市已经连着下了一周的小雨,雨点儿不大,但连续一整天飘着,也能将地面染得湿漉漉的。受天气影响,刚五点半,天色就开始变得雾蒙蒙的,沉得像是要压下来。
在如此阴沉的天色里,吵闹沸腾的声音从多个教室里传出来,震得像在开演唱会。
语文办公室里,代妗将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回头看到办公桌前站着的女生。
“柯溪你往旁边站。”代妗走到前面在自己的位置下坐下来,目光停留在柯溪脸上几秒,到底还是心疼地抽了几张纸给她,生硬道:“鼻子擦一擦。”
这次打架柯溪占了下风,被秦宛瑜一拳揍到了鼻子上出了血,血滴在了白色校服上,颜色看起来格外鲜艳。
柯溪接过纸巾,直接将自己的囧样捂住,只露出一双红红的,似是忍耐到极限的眼睛。
见她这模样,代妗手里拿着戒尺,一脸的怒火,“秦宛瑜你往左边走一步。站这么近干嘛,想趁机再来一次二人转吗!”
秦宛瑜是班上很叛逆的学生,也不怕代妗这个班主任,她淡定地接话,“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不怕你的好学习委员被我打成残废!”
代妗按耐住脾气才没把手里的戒尺打过去,“你们俩胆子大了啊,我去开个会你们就打起来了!下一次我出个差,你们俩是不是得带一把刀来学校?”
“这是你们俩这学期第几次打架了!”从这一次,代妗犹如重复机一样,将柯溪和秦宛瑜打架的次数,甚至哪年哪月哪天打的都列出来。
“你们俩这次又为什么打架?”代妗头疼死了,遇到这一群造蛋份子,她能少活二十年。
秦宛瑜首先告状:“她用东西指我鼻子。”
“我没指你,我是指你的手机,最后还被你抢走了。”
棍子其实就是一个小木条,归属人是英语老师,她上课专用的,但是会放在班上的。
原本木条是纪律委员拿着的,但是他去团委开会后,把木条塞给了柯溪。柯溪在管纪律的过程中,发现秦宛瑜在玩手机,便用木条指了指,让她将手机收起来。
本来她们二人就有矛盾,但如果被执勤老师看到他们班又要被扣分,柯溪才不情不愿地提醒秦宛瑜收起来。
结果秦宛瑜一把握住木条,将木条猛得扯了过去,划伤了柯溪的手。柯溪又去抢,推搡中就打起来了。
但因为她正处经期身体不大舒服,所以就成了挨打多的那一个。
………
柯溪将前因后果解释完,适时认错:“对不起老师,下次我再也不冲动了。”
代妗点头,目光锋利地看向秦宛瑜,“秦宛瑜,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你家长了,他们说改天再过来,家长没来之前,你和柯溪给我写三千字的检讨!”
之后,代妗将秦宛瑜放走了,办公室里只留下了柯溪独自面对代妗。
本来这种打架事件,犯事者双方都应该成为班主任炮.火.轰.炸的对象,对头秦宛瑜一走,柯溪独独又被教训了半个小时,直到放学铃声响了,代妗的声音才停止。
她似是骂累了,歇了口气,又喝了口水。
柯溪耷拉着肩膀,小声地开口,“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她得赶紧回去把作业写了才有时间写三千字的检讨啊。
“走?我还没说你呢。”代妗又开始了,“作为班委,哪有和同学打架的,哪怕你管纪律的时候他们不听,也可以好好说,一言不合就打架,谁教你的?谁给你的权利?”
又开始了,明明已经骂了她半个小时,还说没开始。再说,这个架本来就不是她先开始的。她只是在秦宛瑜动手后才还手的。
也没人规定她只有挨打的份啊。
“老师,不是我爸妈教的,你不要提他们。”柯溪不喜欢自己犯了错,所有人都把责任怪到父母头上去。
代妗叹了口气,“不是老师说你,秦宛瑜这人呢,脾气不好,人也混,说难听点是不知好歹。但是你想你做的对不对。老师以前和你们任老师一个办公室的。”
任老师是柯溪初一的班主任。
代妗顿了下,接着又说:“她一直在办公室跟我们夸你,说你勤奋好学。但并不是得了老师的好感就可以了,你作为一个班委,怎么可以和人打架。你看像你今天这样有什么好处,被打了不说,还要被我骂。”
“………”那你就别骂啊。
柯溪站得脚疼,知道代妗一时不会放她走,她动了动脚,缓解一下。
代妗也说教得差不多了,“自己占个位置坐会儿,我已经给你家长打了电话,待会儿你哥哥会过来。”
“………”柯溪松口气,还好是赤赤过来。
请家长就请家长呗,反正赤赤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会被骂。
__
闽源一中是初高中合体学校,陈昭言今年读高三,在学校的最北,初二教学楼在最南,他过来至少要花十分钟。
柯溪等了一会儿,听到了敲门声,被代妗指使去开门。
门打开,便看到了陈昭言。
他穿着一身蓝白色校服,模样十分出众,阴沉的光线下,他过于白皙的脸显得有些病态,但眼尾却是微微上翘,睫毛浓密且长,自带温柔。
因为身高差距,柯溪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赤赤,我又闯祸了。”虽然是乖顺语气,却没有一点犯了错的感觉,“待会儿又得害你被骂了。”
陈昭言看到她脸上的惨不忍睹,皱起了眉头。
而代妗已经走了过来,陈昭言将话咽回去。
代妗在此之前,并不知道柯溪的哥哥就是原来她带过的学生,见到陈昭言,她还挺意外。
并一改之前凶巴巴的样子,还十分客气地给陈昭言倒了杯水,之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没想到柯溪居然是你妹妹,你们兄妹俩看起来不太像。”
陈昭言将水端到柯溪面前,“是不太像。”
“我记得你们爸爸是姓柯,昭言是跟妈妈姓吗?”
陈昭言点头,目光扫过柯溪略显不安的手,他直入主题道:“老师,今天您叫我过来,是…”
“是这样的。柯溪不是我们班学习委员嘛,她今天在自习课上管纪律的时候和同学起了冲突,打架了。”
代妗又将事件起因跟陈昭言复述了一遍。
“这件事呢,两个人都有错。考虑到明年升初三,我这次不会把你们打架这件事情报上去。”代妗将目光停顿在柯溪身上,话明显也是对她说的,“但这次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再有此类事件发生,我绝不会再纵容你们…”
从办公室出来,天色已晚,头顶上方已经灰蒙蒙的。
平常总是异常喧闹的教学楼看起来十分安静,学生基本已经放学回家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少数几个值日的同学拧着垃圾去扔。
柯溪走在陈昭言身边,半天没说话,她在心里酝酿着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被说。
还没想到怎么开脱,陈昭言抬腕看了眼时间,慢悠悠地开口,“给了你五分钟,找到打架借口了吗?”
“…………”
第2章 纵容。
又安静。
柯溪能感受到他在看她,她不知道怎么说。用手背蹭了一下发痒的鼻子后,白嫩的皮肤上立马多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看着被蹭点的鼻血,柯溪又想到了自己屈辱的被打的时候,所有人看着她的鼻子流血却没一个人肯给她递一张纸。
在值班老师来了以后,只有一个男生小声地提醒了她一句。
柯溪觉得自己做这个班委并不值当,要不是为了陪阮七七,她才不要当这个破学习委员,根本就是卖力不讨好。
越想越委屈,借口没找到,人倒是哭了起来。
她没忍住地掉了几滴眼泪,抱住陈昭言,将眼泪都蹭在他胸前,“呜呜呜你怎么才来?要不是我还手了,我刚才差点就被打死了。”
陈昭言身体僵住,但她本就爱哭,他已经习惯了,心里同时还在想。
幸好往来的人并没有几个,不然等她哭完反应过来自己被看了笑话,她还得埋怨自己不提醒她,为什么要纵容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哭。
陈昭言低头只看到了她的头顶,却透过一层布料感受到胸前的湿意。
他摸摸她的头,动作轻柔,给足她时间缓和。
目光里全是心疼。
还好,他没说教她。
不然小姑娘又得委屈成啥样。
半响,柯溪已经止住了眼泪。
“现在你要骂我吗?”柯溪偷偷地揪着他的衣角擦眼泪,擦完还帮他捋了下,“我刚啥都没做,你不能骂我。”
陈昭言没有说话,默默拿出了一张纸,弯着腰给她擦眼泪。
柯溪心虚得要死,忙伸手,“不、不用了,我已经擦完了。”
她指指他的衣角,“用你衣服擦的。”
他的衣角已经一片狼藉,简直惨不忍睹。但是看到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又狠不下心说她。
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这件衣服是没法穿了,陈昭言将校服外套脱下来,他此时只剩下一件白色的短袖,看起来十分单薄,柯溪下意识想阻止他。
但是在看到衣服不仅有白色的印子,还有血迹以后,果断放弃。
柯溪讨好地把他的衣服拿过来,“你别凶我嘛,大不了回家我给你洗衣服。”
陈昭言无奈地叹气,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柯溪抢先出声。
柯溪倒打一耙:“而且赤赤,我这么爱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的原因,所以你是不能骂我,不然你会变丑。”
柯溪从小到大都爱哭,很多人都说她是爱哭鬼,只有陈昭言这个理科生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句话安慰她说:“泪腺发达可能是眼泪多的一个因素,但是情感丰富才是爱哭的原因。”①
因为这句话,柯溪开始觉得自己是情感丰富的人,更加哭笑自如,但她好面子,所以在外面还算克制。
但是真的委屈的时候,眼泪在熟悉的人面前根本忍不住。
这回陈昭言是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无奈道:“拿我衣服擦鼻涕,还要诅咒我变丑?”
柯溪不出声,那总不能说她自己变丑吧。
柯溪瘪着嘴,开始卖可怜,“赤赤,我鼻子好疼啊,刚才出了好多血。而且我还……”
还来大姨妈了。
陈昭言大概是想到了日期,也明白了她没说完的话,他耳根有些发烫,“那我不骂你了。”
柯溪露出小虎牙,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他故作威胁地说:“动手比动嘴过瘾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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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言带柯溪去厕所洗了个脸后才回家。
柯溪下午经历太多,导致现在肚子异常的饿,在校门口买了一份炒粉后才去坐公交车。
坐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柯溪用了唯一的一个空位,陈昭言拉着手环站在她旁边,左右肩各背一个书包,一黑一粉,颜色鲜明。
柯溪将粉吃完,陈昭言便伸手过来将她手上已经由食物变成垃圾的一次性盒子拿走,偏头扔在垃圾桶里。
“谢谢赤赤。”柯溪这会儿已经满血复活,开始恢复平时活跃的模样。
过了一个站台,坐在柯溪后面的阿姨准备下车。把位置让出来给陈昭言坐。
陈昭言道了谢,但坐了没两分钟,下一个站台上来好几个年纪大了的阿姨,又把位置让给了她们。
柯溪身体并不是很舒服,但也学着陈昭言把位置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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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后,柯溪先回房间换衣服,刚打开房间门,她握着门把,回了个头,对陈昭言道:“赤赤,你帮我热一杯牛奶好不好?”
陈昭言对她笑了下,边往厨房走,“好。”
柯溪坐地起价,又提了一个要求:“我还想待会儿躺沙发上看电视,晚点再写作业。”
柯溪学习上的问题向来都是陈昭言管,包括监督她写作业这一项。
陈昭言今天格外纵容她:“好。”
柯溪瞪着眼睛:“你能不能多说一个字?”
陈昭言这回犹豫了几秒:“……好的。”
“………”
柯溪换下校服以后,把校服给洗晾好回房间关灯的时候,看到书桌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