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咬一口——溸尘/许尘尘
时间:2021-06-30 09:17:45

  闻言,言汐的心似乎漏跳了半拍,内心慌乱着,下意识地问:“你去过我的学校。”
  “嗯。”
  “什么时候去的?”
  “我累了,让我睡一会。”
  男人一说完,耳边便传来了轻声的呼噜声。
  言汐忙趁机挣脱男人的怀抱,谁知男人把她圈得紧紧的,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她恼火:“许顷延,你快松开我。你快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去过我的学校了,你快点说,说话说一半最让人讨厌你知道吗?”
  身后的男人没有理会她,只是又将她搂近了一些。
  一开始言汐还会尝试挣脱许顷延的怀抱,可渐渐地她也懒得挣脱了,心中一直疑惑着许顷延到底什么时候去她学校找过她
  以她对许顷延的了解,许顷延不会拿谎话搪塞她的,更何况他还知道他们医学院门口那块石碑上的誓词。
  思索的同时,眼皮不自觉地开始打架。
  忙碌了一天,晚上又玩了四五个小时,她的身体早已疲倦不堪,脑袋下意识地往身后的男人怀中靠近了一些,困意渐渐来袭……
  感觉到怀中的言汐睡着了,许顷延缓缓睁开眼,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早已青筋暴起,极力忍住燥的感觉。
  幸好她睡着了,要不然她肯定能察觉到他那处已经醒了。
  …………
  这一夜言汐睡得很香,还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梦中她回到了初一体能测试前夕,许顷延每天陪她练习八百米。
  她跟在他后面边跑边兴奋地喊着:“顷延学长,我马上要追到你了。”
  他时不时地回头看她,笑着鼓励她:“小学妹,加油。”
  因为有了许顷延的鼓励和陪跑,那次体能测试言汐顺利通过了,自那以后她的体能测试都一路绿灯。
  而这一夜,许顷延几乎彻夜不眠。
  只有去卫生间冲冷水澡,才把身体那股燥意给冲走,冲走后他才回到沙发上继续抱着言汐睡。
  可没过一会,身体又忍不住燥了起来,只好继续去冲冷水澡,如此反复,这一夜他几乎没有合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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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言汐是被窗外照进来的刺眼阳光叫醒的。
  醒来之后浑身酸痛着。
  睡意惺忪间她睁开眼,一张帅气逼人又冷峻硬朗的脸庞映入眼帘。
  她以为是在做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男人眼睛紧闭着,睫毛又长又密,像是被贴了假睫毛一般,高鼻梁,性感的薄唇。
  怎么这么像她的顷延学长?
  “早。”男人张开眼,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得比照进屋内的阳光还温暖和煦。
  像是被人当头棒喝,言汐猛地惊醒。
  慌忙起身,如逃命一般快速窜到沙发后面,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咽了咽口水,内心慌乱着,说话磕磕巴巴:“许顷延,昨晚你趁我睡着,你有没有做……”
  “做什么?”许顷延寒眸黑亮地落在她身上,眉眼噙着淡淡的笑意。
  “还能做什么,就是……就是……”言汐憋红了脸,好一会才吐出一个单词:“make love。”
  说这话时,言汐感觉自己窘迫得都要爆炸了。
  明明喝醉酒的是许顷延,怎么一觉醒来到变成喝醉酒的是她了,最关键她还全身酸痛,就像小说中写的,如同被车子碾过一般。
  许顷延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了:“进步挺大的,英文发音比念初中那一会标准多了。”
  “许顷延。”言汐忍不住气鼓鼓地吼道:“我们到底有没有?”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双手一摆,语气无辜:“我不知道,昨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你不记得了?”言汐惊呼了一声。
  “嗯,我也纳闷我怎么睁开眼就看到你了?”
  “许顷延,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言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许顷延。
  按照常识说,部分人喝醉酒是会断儿,但也有部分人会把醉酒后的细节记得清清楚楚的。
  许顷延一向睿智又是律师,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法律法规都能记住,喝醉酒之后的细节也会记住的。
  见言汐不相信自己,许顷延眉梢微挑:“我相信我喝醉酒不会做违法的事。需要我给你解释违法的事的定义吗?”
  “不需要。”言汐快速回。
  “那我喝醉酒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怎么会抱着你睡在沙发上?”许顷延故作疑惑状,步步紧逼,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那个……”言汐避开许顷延灼热的眼神,咬了咬唇:“你喝醉酒酒品比我还差,抱着我不撒手。”
  “那我有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吗?”许顷延唇角含笑地问。
  “没……没有。”
  “那我对你说过什么不恰当的言语吗?”
  “没……没有。”
  “那就好。”
  言汐猛地一个从沙发后站起身:“许顷延,我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
  一说完,她像是脚底抹油一般,撒腿就往门口方向跑。
  跑到门口,身后的许顷延突然叫住了她:“糖糖。”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跟我一起念,许流氓
  备注:1:“秋天梦寐在牧羊女的眼里”出自七年级上册何其芳诗《秋天》。
  2:七里香歌词来自百度百科。
  :3:医学生誓词来自百度百科。
 
 
第28章 抱着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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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汐没有理会身后的许顷延, 权当没有听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许顷延的公寓。
  许顷延不放心言汐,言汐前脚刚走, 后脚他便跟了过去。
  看见言汐平安回到住处,他才放心回去。
  下午言汐上小夜班,许顷延过来换药。
  言汐努力把许顷延当成普通的病人对待, 偏生许顷延总是一两句话便能轻易击败她内心的防线。
  拆纱布时, 许顷延突然向她道歉:“我看了客厅监控, 抱歉是我昨晚喝醉酒酒品不好, 抱着你不撒手。”
  她淡淡地回了一个“嗯”字。
  擦药时,许顷延又对她说:“我昨晚喝醉你问我是不是去过你们学校?”
  又是一个淡漠的“嗯”字。
  然而言汐的内心已经慌乱了。
  “在英国九年, 我回国三次。每次回国我都悄悄去看过你。”
  说这话时, 许顷延寒眸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言汐, 眼瞳中透出无限温柔。
  “嗯。”
  这一声“嗯”言汐声音有些发颤,鼻子酸涩得厉害, 心也跟着酸涩起来。
  她是该庆幸他还是有些在意她这个替身的。
  还是该为自己感到更不幸更不值得, 她只不过是个替身,连屋子里的乌鸦都做不了。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去看过你?”男人又问。
  “我不想知道。”言汐毫不犹豫地神情淡漠的回。
  脱下手套,她一边低着头收拾东西, 一边叮嘱身后的许顷延:“别碰水, 防止感染, 明天再来换药。”
  语气客套疏远,俨然许顷延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外伤病人。
  身后的男人勾唇苦笑一抹:“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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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处置室回到办公室, 言汐接到了杨泽超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备注,言汐犹豫了好一会才接听:“杨泽超,你找我有事吗?”
  “我听说你跟许顷延在一起了?”
  电话那头的杨泽超冷笑一声:“言汐, 你为什么要选择许顷延,你知不知道许顷延就是一个父母亲不明的野种……”
  “杨泽超——”言汐一下怒了,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许顷延。”
  “怎么你心疼了?言汐,你既然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义。”电话那头的杨泽超声线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顿了顿,杨泽超阴阳怪气讥讽道:“言汐,有一件事我觉得挺可笑的,明明有一个坐牢三十年才出狱的亲生父亲,偏偏非要做什么维护法律公平与正义的律师……”
  言汐毫不留情气愤地挂断了电话,即便许顷延根本不爱她,只是把她当成替身。
  但是她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对许顷延指指点点,那是她心尖上的人。
  情绪缓和一会后,她脑子一下冒出了好几个问号。
  杨泽超一定是从许顷茹口中知道她跟许顷延在一起了,却不知道她和许顷延已经分手的事。
  那么下一步杨泽超会做什么对她不仁义的事?
  还有一个,也是最最重要的,刚刚杨泽超电话里说许顷延有一个坐牢三十年才出狱的亲生父亲?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许顷延曾告诉过她,说他亲生父母都过世了,怎么会凭空又冒出一个亲生父亲,还是一个坐牢三十年的人?
  疑问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越滚越多。
  最后言汐也懒得去思索了,专心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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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小夜班时,回到办公室,言汐看陆桃桃今晚脸色有些差,忍不住关心问:“桃桃,你身体还好吗?”
  陆桃桃唉声叹气,一脸沮丧:“痛经,前段时间冰淇淋吃多了,这次来大姨妈出奇的痛。”
  “要不我帮你值大夜班,你回去休息。”言汐对陆桃桃说。
  “不用了,糖糖,我自己可以的,你都上了十个小时的班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被陆桃桃婉拒,言汐只好作罢。
  一个小时后,刚洗漱好躺下的言汐接到了舒朗的电话:“糖糖,陆桃桃出事了。”
  她忙着急询问:“桃桃出什么事了?”
  “陆桃桃刚刚被一个醉酒的男人砍伤了,现在陆老师正在给陆桃桃处理伤口……”
  “什么?桃桃被砍伤了?”言汐猛地坐起身惊呼了一句:“严重吗?”
  “具体情况不知道,警察已经来了。”
  “好,我马上过去。”
  言汐不知道陆桃桃伤得如何。
  出门前特意去陆桃桃房间带了两套干净的衣服和一些干净的洗漱用品,万一陆桃桃要住院,她就可以直接留在医院好好照顾陆桃桃。
  等言汐风尘仆仆赶到医院,警察已经在急诊外科门口拉了警戒线。
  她给守卫的警察出示了工作证,警察才放她进去。
  一进去,守在门口等她的舒朗直接把她拉到了一旁:“糖糖,我刚刚进去看了一眼陆桃桃,陆桃桃左肩膀被砍伤,片子拍了没有伤及筋骨,但是缝了七八针。”
  “好端端地,桃桃怎么会被砍伤?”言汐一脸疑惑,眼中尽是担心,眼眶早已泛红。
  肩膀被缝了七八针,得多疼呀。
  陆桃桃平日里是最怕疼的,被蚊子咬了一个包抓破流血都喊疼。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听说是那个醉汉包里有一把水果刀,陆桃桃劝他排好队,他一时发酒疯直接砍了陆桃桃一刀。”
  “神经病怎么不去精神病医院?”言汐厉声骂道,心中更是心疼陆桃桃。
  随后,她问舒朗:“桃桃,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看她。”
  “处置室。”
  言汐拎着包走到处置室门口,护士长薛玲也就是陆桃桃的舅妈正守在处置室门口。
  薛玲看到言汐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对言汐说:“言汐,等会你进去好好安慰我们家桃桃。”
  “我会的。”言汐极力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她语气哽咽地问:“桃桃的伤处理好了吗?”
  “她舅舅已经帮她清创缝合好了,现在我们医院合作的律师正在里面跟桃桃了解情况。”
  “律师?”言汐的心漏跳了半拍。
  “高卓律师。”薛玲回。
  言汐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许顷延:“玲姐,我先进去看看桃桃了。”
  言汐伸手拭去眼泪后,轻轻推开了处置室的门。
  门打开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三个人,躺在处置室病床上的陆桃桃,坐在病床边询问陆桃桃被砍细节的高卓,以及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许顷延。
  三人不约而同地同时看向了言汐。
  陆桃桃笑嘻嘻地对言汐说:“糖糖,未来半个月我可以不用上班,还能拿工资,羡不羡慕我?”
  言汐被她逗乐了,走到病床边,放下包:“羡慕嫉妒,放心我不会恨你的。估计舒朗会恨你,因为你不上班你的工作都会分给我和舒朗。”
  “那等我恢复了,我请你和舒朗吃饭。”
  “好,一言为定,我等会出去就跟舒朗说。”言汐努力保持微笑,心却更为陆桃桃难过。
  她了解陆桃桃,表面上大大咧咧表现得越是不在乎,其实很在乎。
  陆桃桃故作一脸委屈对言汐说:“糖糖,我晚饭还没吃,我想吃肯德基的烤鸡翅了。你能给我去买吗?”
  说这话时,陆桃桃还不忘瞪了一眼站在她不远处的许顷延。
  “我马上去给你买。”
  “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者是言汐,后者是许顷延。
  言汐看向许顷延,拒绝的话刚到嘴巴又咽了下去,刚好她可以问问许顷延怎么处理陆桃桃被砍这件事?
  言汐和许顷延走后。
  处置室内的陆桃桃一脸娇羞地低着头,时不时地忍不住去偷瞄正在认真记录的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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