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男人突然对着她单膝下跪,从大衣口袋中掏出戒指,举在她面前,另一只手捧着鲜红的玫瑰花,仰着头笑着凝望着她,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有力与她道,“糖糖,嫁给我好吗?”
看到许顷延这样老套的求婚方式,言汐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从许顷延脑子里永远蹦不出来多么新奇的求婚仪式。
不过聊胜于无。
认真思索了一下,言汐摆出架子,“许顷延,你得答应我三件事,我才能答应你的求婚。”
许顷延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温柔而宠溺抬眸望着言汐,“只要许太太答应,三百件事许先生都答应。”
“第一件事,你得给我做一辈子饭,不能食言。”
“好,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第二件事,你得把我当公主宠着,不能欺负我,不能再敲我爆栗。”
“好,不欺负你,不敲你爆栗。”
“第三件事,你以后不许对我隐瞒任何事,一些事不要等着我问你,你要主动跟我说,要让我知道。”
许顷延怔了怔,勾了勾唇笑着点头,“我答应你,永远不对你隐瞒。”
听到许顷延的承诺,言汐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她把手伸给许顷延。
戴好戒指后,言汐忍不住高高举起手,研究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是简单大方的心星钻戒。
言汐心中莫名地有些失落,她不是嫌弃婚戒上钻石不够大,而是这个婚戒款式普通,随便一个首饰店都能买到同款的。
许顷延似乎猜中言汐的心思,他快速从他左手无名指上摘下戒指,递给身旁的言汐,“许太太,看看这个婚戒。”
言汐接过许顷延的婚戒,仔细研究了一下,最简单普通的内镶钻石的男式婚戒,与她的婚戒一样,随意一个首饰店都能买到同款。
男人笑着提醒她,“婚戒内壁有字。”
她忙举起婚戒,只见戒指内壁刻着,“吾妻糖糖”,她又惊又喜。
下一刻,她慌忙摘下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抬眸一看,戒指内壁上刻着,“吾夫顷延”。
两枚婚戒,连在一起刻着的字是“吾妻糖糖”和“吾夫顷延”。
她拿着两枚婚戒,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身旁的许顷延,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双颊边梨涡若隐若现,“许顷延,你找谁在这个戒指内壁刻的字?我记得一般卖戒指的首饰店不会在戒指内壁刻字的。”
看着许太太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自己,许顷延笑着耐心解释,“许太太,这对婚戒是私人订制,市场上买不到。”
“那这对婚戒你是什么时候订制的?我们领证后吗?”言汐问。
“很早之前订制的。”许顷延回。
言汐心中的问号又冒出了好几个,继续追问,“很早之前是有多早?”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许顷延笑着摸了摸言汐的脑袋,眼神温柔欲醉,“你当时跟舒朗去简城培训,我们通电话,我问你如果舒朗问起你跟谁通电话,你回答是男朋友。你问要奖励,这对婚戒就是奖励。”
言汐不可置信伸手捂住嘴巴,震惊地瞪大眼睛看向许顷延,“顷延学长,我们刚在一起没几天,你就想着跟我求婚了?”
“嗯。”男人默认点了点头,眉眼噙着浓浓的笑意注视着她,“原本是书琛要去北京出差的,后来励升跟我说,北京那边有一个私人订制婚戒的工作室挺不错的,他和青黛的婚戒就在那里订制的,我就跟书琛主动申请去北京出差,刚好把我们的婚戒订制好。我还多花了一万块钱加急订制。”
鼻子莫名蹿起一股子酸涩,言汐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婚戒什么时候订制好的?”
许顷延淡淡苦笑一抹,眼底划过几丝自嘲,“你扇我巴掌,跟我提分手那天晚上。”
言汐眼睛一下通红了,眼眶中有泪光在打转,视线变得渐渐模糊。
“设计师原本是要刻你的名字言汐,被我拒绝了,我担心有一天你知道我和小晞的关系你可能会介怀,我就让设计师刻你的小名糖糖。”
许顷延薄唇轻抿,认真看向言汐,“我承认初次见你,你被那几个混混纠缠,我听到你的名字下意识以为你是小晞。不过之后我从未把你当过小晞的影子或是替身,念书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喊过你的名字,都是称呼你小学妹。后来重逢,我喊你最多的是言医生,之后是你的小名糖糖。”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言汐抬手握拳轻捶着男人的胸膛,似委屈也似撒娇,“许顷延,你这些话为什么那天晚上不跟我说?你如果那天晚上跟我说清楚,我就不会跟你提出分手,许顷延,你这个傻瓜,你这个闷葫芦……”
许顷延一下将言汐紧紧搂入怀中。
快速掩去眸心泪光,他笑着与她解释,“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已经是我许顷延合法的妻子于我而言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许律师的求婚是挺老套的,符合许顷延的性格,不过定制戒指被感动到了。明晚见
第72章 、番外17
番外17 老公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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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漫天暴风雪, 屋内春光旖.旎。
今晚许顷延折.腾她折.腾得有些凶,把她折.腾晕两次,最后一次她几乎带着哭腔跟许顷延求饶, 许顷延才彻底放过她。
温.存过后,她全身酸软得躺在许顷延怀中, 明明出力的不是她,结果每次累得腰酸腿软的人却是她。
男人伸手将她搂紧了一些, 两人气息更是熨.帖了几分。
“顷延学长。”
此话一出,言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嗓音什么时候变得有些沙哑。
脑海快速闪过先前与许顷延云.雨之欢的旖.旎画面。
男人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时而体贴,时而狂野,引领着多次攀上极致而酣畅.淋漓的愉悦……
许顷延似乎料到她会问他什么, 笑着同她解释,“傍晚打给你的那个号码是我在这里留学期间用的号码, 回国后我没有注销, 还保留着这个号码,偶尔一些同学会联系我。”
她轻轻“哦”了一声。
男人拨开她耳边的头发, 轻轻咬了咬她敏感的耳垂,声线低沉而蛊惑撩人, “许太太, 三个月零五天了。”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 言汐快速委屈地求饶,“顷延学长,我累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
“糖糖, 喊我老公,嗯。”
闻言,言汐立马娇滴滴喊道,“老公……老公……唔唔……”
未尽的话语被炙热的吻给封住。
“许顷延,我都喊你老公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唔唔……唔唔……”
“许太太,许先生在行使丈夫的权利……乖,很快就好……”
…………
平安夜这一晚,言汐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小别胜新婚”。
某许姓大律师行使了一夜的丈夫权利,累得她连头发丝都是痛的。
清晨,行使一夜丈夫权利的许顷延神清气爽出门去买菜,而言汐瘫在床上补觉。
等言汐再次醒来是被阵阵扑鼻的饭香叫醒的。
等她下床时,两条腿酸软异常,险些没站稳。
低头一看,满地都是用过的卫生纸和套,套,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登时双颊爆红成了煮熟的虾。
洗完澡,对着镜子中白皙皮肤上到处深深浅浅的吻痕,她脸颊又快速飞起两片红晕,耳根子都烫得要命,此时脑海中非常合适宜地浮现出昨天浴室里令她面红心跳的画面。
她发现许顷延喜欢在浴室里,更准确地是喜欢在镜子前,这让她羞赧得恨不得挖一个地洞快速钻进去。
偏生她每每害羞时,他就会用炙热绵长的吻让她投降……
洗漱好,走出卫生间,许顷延已经做好了中饭,准确地说是中午和晚饭一起。
糖醋排骨,油焖虾,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个青菜豆腐汤。
吃了三个多月的汉堡薯条,看到许顷延做的饭菜,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言汐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伸手,一手抓一块排骨,一手抓起一个大虾往自己嘴巴里送。
果然还是许顷延做的饭菜好吃。
看到许太太直接上手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做的饭菜,许顷延心中一片柔软,他快速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先喝点青菜豆腐汤暖一下,我给你剥虾。”
言汐接过碗,坐下,快速喝了起来。
一道最普通的青菜豆腐汤,许顷延都能做出五星级酒店厨房的水平。
许顷延伸手挽起左右手白衬衫的袖子,挽到胳膊肘处,把油焖虾端到他这边,慢慢剥起虾来,剥完一个他送到言汐碗中一个……
一碗青菜豆腐汤下肚后,胃暖和了不少,言汐伸手抓起一个碗中许顷延剥好的虾,放进嘴里,顿时感觉这个虾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虾,且没有之一。
长这么大,许顷延是第一个剥虾给她吃的男人。
许顷延剥着虾眉眼噙着笑睨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言汐,“许太太,许先生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话落,言汐漂亮的眼眸一下子亮了,“什么好消息?”
“李豪考上了陌城大学临床医学。”
“真的吗?”言汐笑着惊呼了一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我以为他还要明年才能考上。”
许顷延把刚剥好的虾放进言汐嘴里,勾唇笑着解释,“上周六他还来旁听我的经济法课,他基础不差,只是之前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这点与你念书的时候很像。”
言汐没好气地赏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给对面的男人,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巴里,入口后排骨没那么好吃了。
啃完排骨后,她继续问问,“那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
“对你我而言也不算好消息,不过也不是坏消息。”许顷延认真思索了一下,“你那个高中同学跟我师妹赖颖在一起了。”
话音一落,言汐不可置信地惊呼道,“什么?舒朗跟赖颖在一起了?”
许顷延淡淡解释,“一个多月前的事,听高卓说,也就是你的闺蜜陆桃桃说,赖颖出车祸被120送去了你们医院急诊科,你那个高中同学参与抢救,之后成了赖颖的管床医生,两人日久生情。”
“天哪,这简直是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节。”言汐啧啧感叹道,“一个是急诊科帅气的男医生,一个是精英美女律师,这对CP我嗑了。”
改天她得给陆桃桃打一个电话,去问问具体细节,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曾经对她有好感的舒朗,竟然会跟她的情敌赖颖在一起。
看到许太太一脸兴奋喜悦提起自己的情敌,又用的“帅气”这个词,许顷延心中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故意轻咳一声,微微阴沉着脸,“许太太,你那个高中同学有我帅吗?”
言汐还沉浸在嗑舒朗和赖颖cp中,并没有察觉到许大律师吃醋了,毫不犹豫地回,“舒朗长得还不错,五官英俊,跟赖颖还真的有些般配。”
言汐说这话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坐在她对面脸色黑得都快滴出墨汁来的许顷延。
得了,敢情许太太还不知道许先生吃醋了。
那好,许先生有必要让许太太知道,许先生吃醋的后果有多严重。
夜里,公寓里春色旖,旎。
一个撒娇地求饶声不断地响起,“顷延学长,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舒朗帅了,老公你最帅,你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顷延学长,好累,不要了。”
“糖糖,乖,很快就好……”
…………
许顷延是第三天上午走的,言汐原打算送许顷延去机场,等到她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许顷延,昨晚折.腾她那么久,她怎么可能早起?
等她起来时,许顷延不仅帮她打扫好了公寓里卫生,还帮她做好早饭。
…………
春节学校并不放假,言汐没有回国,许顷延特意来伦敦陪她过春节的。
许顷延带她参加了两次同学聚会和去拜访了一下谭飞父母外,剩下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公寓里度过的,更准确地说是床,上度过的。
言汐又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小别胜新婚”。
春节假期后,许顷延又回国了,临走前依旧没有让言汐送。
切身体会了两次“小别胜新婚”后,言汐突然不希望许顷延来伦敦看她。
每次来伦敦,许大律师都会把积攒几个月的丈夫权利一次性行使完,折腾得她筋疲力尽,全身酸痛,至少一周时间才能缓和过来。
于是言汐开始找各种借口和理由拒绝许大律师来伦敦探望,而许大律师就会见招拆招,原本的三个月来一次,后来变成了两个月一次,再后来变成了一个月一次。
每个月见到许顷延,言汐除了激动高兴外,还会莫名地有些腿软。
而许顷延依旧每个月神采奕奕来见她,来行使丈夫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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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时间悄然而逝,言汐回国前特意没提前告诉许顷延,她想给许顷延一个惊喜。
从伦敦回到陌城,需要转机,言汐把转机地点选在北京。
然而言汐没想到在北京飞陌城的飞机上,她见到了一个她不太愿意见到的人,杨泽超。
时隔两年,杨泽超依旧是西装革履,不过英俊的脸上多了几丝疲倦和憔悴,显然是没有怎么休息好。
言汐原本想把杨泽超当透明人,奈何杨泽超就坐在她身旁。
坐下一会后,杨泽超转头过来,主动笑着与她打招呼,“言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