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瞧了秦卓对她事业的帮助，也高估了自己本身的能力。
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季悠悠看了秦卓一眼，没想到对方的目光还是落在阮郁珠的身上。
自己的老公看着别的女人，季悠悠别提有多么郁闷了。
她在班里等同社会性死亡一次，上辈子好多班上女生因为季悠悠是季冰夏的妹妹，而主动抛出橄榄枝，和她一起孤立排挤阮郁珠的。
眼下阮郁珠在学校的知名度和季冰夏相差无几，这些女生也变得很追捧阮郁珠。
秦卓收回了目光，放学之后，他慢条斯理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季悠悠在旁边道:“秦卓，我陪你一起离开学校吧。”
秦卓冷冷看她一眼，目光里充满了冷漠与鄙夷。
季悠悠被秦卓的目光给伤到了:少年时期的秦卓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待自己？自己明明是他的初恋啊！
秦卓走到了阮郁珠的身边，敲了敲桌子:“你今天去老夫人那里？我帮你拿书包。”
阮郁珠还要回去游泳，秦帜住处的游泳池更大一些:“不去了，我今天回家。”
她说的回家当然是回秦帜的住处。
秦卓心情复杂，他盯着阮郁珠:“你昨天晚上和我小叔叔……”
话说到一半，秦卓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在秦家没有什么地位，不像秦帜这般高高在上。
阮郁珠但凡脑子正常，都会选择秦帜。
但是，他和阮郁珠才是同龄人，秦卓又抱着一点点微妙的希望。
阮郁珠当然不知道秦卓在想什么，她心不在焉的将东西放进书包里，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昨天晚上喝多了，所以上午没来。”
她应该也可以人身形态在水中游泳，就是不知道游得快不快，阮郁珠想要回去练习一下。
学校的游泳馆当然也能练习，但阮郁珠嫌弃水脏，而且，她一旦出现在游泳馆中，肯定又会出现很多人来看她。
回去之后，阮郁珠找了一件泳衣换上，她发现自己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现在的阮郁珠正在长个子，应该最后能够成为腿长貌美的大美女。
跳进了水中，阮郁珠扑腾了几下，她人形的时候，游泳倒是能够游，就是像从前正常人类的时候一样，游得不快。
如果鱼尾巴在，她就能够无师自通自由自在的穿梭，甚至可以潜进深海里生存。
游了半个小时，阮郁珠要陈姐给她榨了一杯果汁，她坐在木质平台上，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毛巾，夕阳光线打在她的身上。
秦帜回来之后，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少女身形纤瘦，虽然在他眼中显得娇小一些，但双腿修长，身材比例特别好。
身上的肌肤白得耀眼，似乎会发光，长发漆黑如同檀木一般，也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听到脚步声，阮郁珠回头，她湖水般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看着秦帜。
秦帜并非看脸的男人，他并不沉陷于美色。
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承认，阮郁珠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可怜，十分惹人怜爱。
“天气转凉了，你在水中做什么？”
阮郁珠慢吞吞的吸着果汁:“在游泳啊。”
她捧着一杯西瓜汁，唇角沾了一点沙红，之后站了起来，把果汁凑到了秦帜的面前:“很好喝，秦哥哥，你要不要尝一口。”
她又偷偷涂口红上学，白色的吸管上也染了一点淡淡胭脂红。
这本来是很脏的画面，在秦帜看来，口红蹭到任何物体上都不够干净，会给人油腻腻的感觉。
但她吸管上的这一抹薄红，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很浅的胭脂色，与她朱唇完完全全一个颜色，她唇角上翘，唇色饱满诱人，是红透了的樱桃，带着一点湿润水泽。
秦帜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喝。”
阮郁珠知道他轻微洁癖，所以故意逗他。
起了一点风，阮郁珠抱住了手臂，装作很冷很冷的样子:“确实有点冷，秦哥哥，你能不能抱我回去呀？我腿抽筋了。”
秦帜看起来修长单薄，实际上脱衣有肉，因为常年健身，力气自然不小。
所以阮郁珠被提了起来，直接搭在了秦帜的手臂上，被他抱回房间。
阮郁珠肚皮贴着对方手臂，脑袋和腿都朝下，整个人惊呆了。
“呜呜呜人家要公主抱。”阮郁珠控诉，“你这一点都不浪漫！”
但她的反对没有一点用，还是被他带进房间，扔到了沙发上。
这还是张黑色的真皮沙发，阮郁珠湿哒哒的坐上去一点都不舒服，她只想坐软绵绵可以吸水的布艺沙发。
漆黑的皮质衬得她白得近乎透明，一双小脚与一截修长小腿就像精心雕刻的工艺品一般。
水珠落在沙发上，却始终渗透不进去。
阮郁珠很生气，伸着小脚去够秦帜，脚心在他昂贵的西裤上蹭了蹭，把水珠一点一点的蹭干。
秦帜眸色沉了下来，他握住阮郁珠的脚腕，很纤细，似乎轻轻一折就会断了一般:“别闹。”
他对陈姐道:“去煮一碗姜汤。”
“我不要喝姜汤，”阮郁珠道，“我要喝可乐。”
陈姐:“……我去煮可乐姜汤。”
第36章 36 阮郁珠靠在秦帜的……
陈姐去煮姜汤的时候, 阮郁珠也去冲了个澡。
回来之后发现秦帜在看电视。
屏幕上播放的内容似乎很有趣，阮郁珠也凑了过去:“这是什么？纪录片？”
秦帜回头看了阮郁珠一眼:“你不认识他？”
阮郁珠看着屏幕上络腮胡白大褂的男人，突然觉得一阵头痛,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下意识的道:“J博士？”
秦帜按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阮郁珠靠在秦帜的怀里:“没有事情。”
陈姐端着可乐姜汤过来了，她看着腻腻歪歪的两个人，自己也傻眼了。
这姜汤是送过去, 还是不送呢？
不过这身高差真萌呀, 郁郁小小的一只, 看起来真好rua。
陈姐在旁边一直等着两个人亲上去, 等亲嘴亲完了她再送姜汤，可等了半天, 秦帜都没有低头亲阮郁珠的意思。
秦帜这接近一米九的不低头，阮郁珠这一米六小个子垫脚也够不到啊。
陈姐一边感叹秦总可真是个男人，一边感叹秦总可真不是个男人。
抱着这么漂亮的小美人, 为什么不亲？为什么不亲？！她一个磕cp的都心急上了, 恨不得按着两个人的头去亲。
她咳嗽了一声:“秦总，阮小姐, 可乐姜汤煮好了。”
阮郁珠“哦哦”了两声，从秦帜怀里跳出来, 她接过陈姐送的可乐姜汤，温度刚刚好，陈姐十分贴心, 不会把滚烫的东西给端来。
阮郁珠尝了一口，在她这个讨厌姜人士的口中，虽然没有单独的可乐好喝，却也不算难喝。
喝一口暖意融融的。
第二天回到学校, 有一节科普课，课上老师给大家播放了J博士的纪录片。
有些同学见过J博士:“我叔叔是他的学生，还带我去他实验室参观过。”
阮郁珠一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去看。
她今天没扎头发，校规是要女生把头发全部扎死来束成马尾的，没办法，阮郁珠就不喜欢校规，她还偷偷涂了点口红，一直都很臭美。
班上一大半女孩子都这样做，校规是一回事，她们遵不遵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好多人都会把裙子剪短，大冬天还穿着短裙子来学校。
大家看得津津有味，一直在感慨:”哇，原来这种鱼类是他培育出来的啊！没有想到啊！我爸花三十万才买了一条！“
“咦，J博士居然在培育人鱼，而且做出了成果！”
通过屏幕上冰冷的实验室，大家看到了玻璃中游动的人鱼。
这些人鱼长得都不符合绝大多数人对于人鱼的想象，有的太过庞大，足足接近三米长，黑色的尾巴让人感到恐惧。有的上半身也拥有一些密密麻麻的鳞片，甚至脸颊两侧也有。
在J博士看来，这些都是失败品。
不过失败多了，才会有最后的成功。
班上的同学都很兴奋，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聊天。
“天哪，他们一张嘴，居然有鲨鱼般的牙齿，看起来太刺激了！”
“J博士说他们更偏向于鱼类，哪怕经过了基因改造，身上也保留着鱼的习性，而且还有一股鱼腥味儿。”
“童话中的小美人鱼是不是也是大海的味道？不行，我闻到鱼腥味儿肯定睡不着觉。”
“……”
虽然这些在J博士看来研究失败的人鱼外观不符合人类的审美，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这仍旧很新奇。
很多人甚至想要购买一条这样的人鱼养在家中。
“家里养一条人鱼肯定很厉害吧，”同学们叽叽喳喳，“别人家都没有诶。”
“不过……价格似乎很昂贵。J博士的助理在说，即便是失败品，也要价格上千万。”
“……”
阮郁珠也漫不经心的去看，她没有说话。阮郁珠的同桌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同桌托着下巴，眼睛里有星星冒了出来:“我好喜欢神秘的大海，也喜欢各种鱼类，如果能给我一名人鱼王子就好了。哪怕满嘴尖利的牙齿，也是很可爱的呢。”
阮郁珠:“……”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J博士敢开出天价来拍卖自己了。
在书中这个世界，似乎有很多人都很向往小美人鱼。
不对，在她所在的现实世界，也有很多人向往小美人鱼吧。
季悠悠看向了阮郁珠，眼神复杂。她知道阮郁珠和屏幕里这些丑陋的人鱼截然不同，J博士不仅是一名科学家，他更是一名商人，阮郁珠就是他这辈子最昂贵的商品，有且仅有一个。
这些学生对新奇事物的接受度比很多成年人要广。不对，假如是阮郁珠这样的小美人鱼，即便是成人也能接受吧。
不管怎样，大家如果发现阮郁珠人鱼的身份，肯定不让她继续待在学校里了。
动物怎么能和人一起上学呢？鱼只能摆在餐桌上。
屏幕上突然出现一抹亮色，大家的视线瞬间被吸引住了。
蔚蓝的水中，一道纤细的身影在其中遨游，温柔和缓的配乐响了起来，所有人看到了银白色的鱼尾，海藻般的长发。
尾鳍在水中铺散，如同花瓣般迷人绚丽，一时间，原本喧闹的教室安静了下来。
阮郁珠也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向屏幕。
这是……她的身影。
J博士的助理在讲解:“这些年来，这是J博士培育出的最完美的小美人鱼，她拥有精致异常的外表，银白色的尾巴。目前，小美人鱼已经被人购买，为了买主的隐私，所以并不公布她的具体外观。”
其他同学都被震慑住了。
银白色的鱼尾……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绚丽的颜色似乎在任何一个生物上都不存在，是珍珠一般雪白耀眼，圣洁无比。
娇小而曼妙的身姿，与刚刚看到的那些人鱼的失败品截然不同。
实在太完美了。
阮郁珠的同桌目瞪口呆:“这和童话中的小美人鱼一模一样吗？”
她抱着阮郁珠的手臂:“呜呜呜呜呜这条尾巴也太漂亮了吧，如果能让我摸一下，我肯定没有任何遗憾了。”
其他同学也都发出了感叹声:“原来真的能够培育出这么完美的小美人鱼！”
“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
在书中这个世界里，人鱼本来就是存在过但是灭绝了的生物。J博士得到一具人鱼的残骸，他也看过许多和人鱼有关的传说，知道绝大多数人对于人鱼都有一种很美好的幻想。
阮郁珠则很淡定。
但她的同桌已经激动得要尖叫起来了:“郁郁，你说小美人鱼的脸会不会像你一样漂亮？有这么漂亮的尾巴已经很逆天了，如果再和你一样漂亮……”
简直不敢想象啊。
阮郁珠刷刷写题:“啊，可能吧。”
她自己其实知道自己很漂亮，如果不漂亮的话，拍卖会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一亿一亿的加钱了。
但秦帜对她的态度很平淡，丝毫没有把她看做是美女，面临阮郁珠的诱惑也无动于衷。
阮郁珠写着写着，托着下巴看看四周。
纪录片都播放完了，一群人还在讨论刚刚惊鸿一瞥看到的小美人鱼的背影呢，都在说小美人鱼的尾巴有多么多么漂亮，如果能亲眼看到就好了。
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沉浸在了小美人鱼的背影中，就好像见到了大熊猫一样……不对，两者相比，大熊猫比小美人鱼常见多了。
秦卓在画画，季悠悠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他画的也是一条小美人鱼。刚刚播放纪录片的时候，秦卓一会儿看看阮郁珠，一会儿又看向屏幕。
现在寥寥几笔，他就把小美人鱼的神态给画了出来。
季悠悠明显就能够看出来，秦卓画的是阮郁珠。
她酸溜溜的开口:“鱼类黏黏糊糊的，真恶心。”
秦卓冷扫她一眼:“有些人就算不是鱼类，也很恶心。”
听完这句话，季悠悠瞬间愣住了:秦卓这是什么意思？在指责自己吗？他出轨找小三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
J博士的纪录片在网上也火了。有关阮郁珠的片段很短很短，很多人喜欢小美人鱼，对此并不满足，一再的催促J博士将小美人鱼的正脸曝光。
阮郁珠打开手机，看到一些推送，十有八九就是关于小美人鱼的。
秦帜的员工还不知道小美人鱼就在自己大boss家里，他美滋滋的在上班时间偷偷上网摸鱼，激情敲下了几个字:“谁都不要和我抢，小美人鱼是我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