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陛下重生了——挽剑添星
时间:2021-07-02 09:50:48

  “陛下,娘娘,百姓都会感恩二位的恩德。”
  什么时候,都不忘溜须拍马。
  “那,去瞧瞧?”杜楚澜略带期待的看着裴井修,“陛下,好不好?”
  “好,澜澜想做什么,都可以!”裴井修抚上她的手,然后示意马车靠过去。
  那淅州知府灵光一闪,正想着这是个在陛下面前好好邀一下功,此刻机会来了,更是积极,将俩人带到了大坝上。
  他先是看了一圈,没看见自家儿子,有些不满意的撇了撇嘴,知道这小子又去偷懒了,但还是及时转过情绪,一张笑脸对着裴井修和杜楚澜。
  那些工人见淅州知府来了,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跪了下来,他们不认识裴井修和杜楚澜,但见着样子还是知道,这大概是什么大人物。
  “起来吧。”裴井修笑着招了招手,但杜楚澜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了。
  “陛下,娘娘,你看看这多结实!”淅州知府用力的剁了剁脚。
  “确实不错。”裴井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杜楚澜往前走。
  走到中途,俩人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杜楚澜转了个身,往边缘走了两步,然后脚下用力的碾了碾。
  就这两步,出了大问题,那土石块松动,竟然掉下了一块下去,杜楚澜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裴井修赶忙伸手将她拉住。
  “如何了?如何了?”他紧张的抱着杜楚澜,“可有哪里受伤?”
  杜楚澜一双眼睛,惊恐而又无措,呆愣愣的摇了摇头。
  裴井修将杜楚澜往里拉了拉,然后蹲下来,用手拈了下大坝上的土,那土石根本没有夯实,或者说是偷工减料,夯不实!
  淅州知府见状,吓得腿都在发抖,但是又不敢相信。
  在裴井修的怒视下,他上前也看了看,看完了心一凉,跪了下来。
  裴井修指着他,怒气冲冲,“好,好啊,知府大人!”
  然后他下去又看了看堆在一旁的材料,竟是松土,想来是随便挖来的,这样的东西,还能修大坝?那才是可笑!
  淅州知府跪趴在地上,心下恨不得把自己那儿子给大卸八块了,这个不孝子,想来是贪图钱财,公报私囊了。
  这个逆子,当真是害惨了他。
  “陛下,这,这,您听微臣解释!”淅州知府咽了下口水,还想说什么,但却被裴井修一脚给踹翻了。
  “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慢慢说!”裴井修冷着脸,拳头握的老紧。
  一回了知府衙门,杜楚澜就用受了惊的理由,回屋休息了。
  杜悟乾和齐鹤鸣跟着裴井修一起审问淅州知府,杜楚汐也跟着,听了全程。
  其实说什么都没用,铁证如山,那淅州知府和儿子家眷都被关了起来。
  “当真是贪婪,”淅州知府和杜悟乾本就不交好,此刻更是毫无顾忌,“陛下跟前,还敢耍心机。”
  “没错,”杜楚汐跟着说,“不把老百姓看在眼里的放在心里的,都不配做官。”
  她这话让裴井修对她刮目相看。
  “说到底,还是他任人唯亲,本意倒是不坏的,陛下,您看如何处置为好?”齐鹤鸣和淅州知府,倒是有那么些来往,也是收过礼的,虽然不用护他周全,但还是帮他说句话。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灭他九族,就是好的。”杜悟乾冷哼,“藐视陛下,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国公爷这倒是严重了,说到底,没有酿成大祸,”齐鹤鸣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一时贪念,倒也不该被诛九族。”
  “也是啊,祖父,”杜楚汐想到那场景,打了个冷战,“说到底是没有酿成大祸,诛九族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杜悟乾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杜楚汐,转而想到杜楚汐的性子,她是个善良的人,定是看不惯那血腥的场面。
  “这里哪有你一个姑娘说话的地方。”不能在齐鹤鸣面前丢了面子,杜悟乾还是冷着训了杜楚汐一句。
  杜楚汐有些不服气的嘟了嘟嘴,退后一步,不再说话了。
  “淅州知府抄家,革职移交大理寺,涉及者非死不可,不知情者,发配流放!”按照裴井修的性子,原本是该放他们一马,但上辈子淅州百姓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怎得也不能轻易放过。
  “陛下英明!”杜悟乾立刻附和。
  齐鹤鸣还想说什么,裴井修已经起身走了,说是去安慰皇后。
  皇后,皇后,皇后!
  齐鹤鸣如今,听到皇后这两个字,就烦得很!
  如今因为杜楚澜,皇帝明显偏向杜家,这是齐鹤鸣万万不能接受的。
  杜楚澜这个人,留不得。
 
 
第十八章 黑店
  杜悟乾安慰了杜楚澜几句,就走了。
  这屋子里,又只剩下架台子唱戏的两位十几岁模样,二十几年阅历的…转世狐狸。
  “我本以为,你这次又要手下留情了呢。”杜楚澜倚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裴井修,“但如果要我来做,那定是要诛九族的。”
  “诛九族…”裴井修摇了摇头,“淅州到底还未生大灾,如此重罚,说来也牵强。”
  “啧,”杜楚澜嫌弃的撇了撇嘴,“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
  “心狠手辣,也服不了人心,”裴井修反驳,“.暴.政不可取。”
  “喲,”杜楚澜颇为嘲讽,“别那么高高在上看不起我,一味的容忍,只会让人家不把你放在眼里。”
  裴井修连忙挥挥手,“这个话题打住吧,我们谁都说服不了对方。”
  “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才是对的那个。”杜楚澜颇为不屑。
  裴井修也不服气的朝她看了几眼。
  俩个人,打开了门同仇敌忾,关上了门,互相嫌弃。
  “不过,你这孩子,怎么圆?”裴井修原本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回过神来,开口问。
  声音突兀的吓了杜楚澜一跳,她下意识的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瞪了裴井修一眼。
  “还能怎么着,难道我还能把她生下来?”杜楚澜语气不善,“也要有啊!”
  “怎么对我如此不耐烦,”裴井修有些委屈,“怎么着,我也是一国之君。”
  “在我这里,”杜楚澜伸出右手,竖起食指摇了摇,“我们不过是俩个得了上天眷顾,重活一次的失败者。”
  “不过,”她再补充,“我已经知道改变,而你还和以前一样,注定是要吃大亏的。”
  “未来的事情,可说不准。”裴井修打心底里不服,“而且,人要积德。”
  “积德?哈,”杜楚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得了吧,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管积多少德,也入不了菩萨的眼,还不如啊,下手狠一点,以后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而且,将这些世家大族,贪官豪绅清一清,反而还算点功德。”
  “不过,”杜楚澜摆了下手,“那是你的事情,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负我的人,都该死。”
  裴井修叹了口气,他和杜楚澜,到底还是殊途。
  “那我们还是先说说,这谎怎么圆吧。”
  “这不简单?”杜楚澜眯着眼睛,“钓鱼啊,就看看谁心里有鬼,自投罗网了。”
  裴井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算是承认了杜楚澜的做法。
  接下来两天,他们就启程和大部队会合了,只留了杜悟乾,来处理淅州的事情,原本齐鹤鸣是想把这个差事给领下来的。
  但杜楚澜在众人面前,红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摸着腹部,百般不愿。
  “他差点害了臣妾的孩子,臣妾要亲自留下来。”
  “乖,昨天你还说,待在这里透不过气,要回去,”裴井修很配合的演戏,“怎的今日又改变主意了?”
  杜楚澜没说话,但是颇为古怪的看了齐鹤鸣一眼。
  就这一眼,意味十足。
  她这是觉得齐鹤鸣有问题,对他不放心。
  齐鹤鸣那一刻,心底涌上一团怒气,死死的握着拳头,才没发作。
  裴井修更是配合,“那就让镇国公留下来善后如何?”
  杜楚澜一下子笑开了花,算是答应了。
  杜悟乾巴不得留下来,这淅州知府,和齐鹤鸣也是有过来往的,指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
  他很是欣慰的看了杜楚澜一眼,杜楚澜也不避着点。
  这明晃晃的,杜楚澜因着肚子里的孩子,获得了裴井修无条件的纵容,原本齐家还能和杜家抗衡一二,如今裴井修的倒戈,齐家一下子就陷入了劣势。
  皇帝没实权,却也是皇帝。
  齐鹤鸣心底更加确认,杜楚澜,留不得。
  但在淅州,他确实做不了什么了,只得跟着裴井修去和大部队会合。
  三天后,他们和大部队会合,一起往京中走。
  这期间,少不了杜楚澜的存在,不是要皇帝陪着,就是要皇帝哄着,还时不时的出现在齐沅面前,也不说话,就摸着肚子笑。
  齐沅被她气的不轻,要不是齐鹤鸣拦着,还真能上去扇杜楚澜一巴掌。
  这不,今晚他们刚刚到了包场下来的客栈,最好的房间给了齐太后,其次就是杜楚澜了,这都不用猜。
  齐沅忍着怒气出来散散心,刚转身就遇到了杜楚汐搀扶着杜楚澜走了出来。
  “哟,姐姐,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杜楚澜故作惊讶,“是不是旅途劳顿,累着了?”
  齐沅冷眼看她,一言不发。
  “姐姐,”杜楚汐为难的晃了晃杜楚澜的胳膊,“别这样。”
  “是我说错话了?”杜楚澜装作小心翼翼的问齐沅,“是不是惹姐姐不开心了?对不起姐姐,自从怀了身孕,感觉这脑袋,就迟缓了起来,有些时候话说,都不过脑子。”
  说完,她还抬手,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齐沅牙口咬紧,但看着杜楚澜的脸,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
  “齐妃娘娘!”
  有人叫住了她。
  几个人转头看去,齐鹤鸣一身蓝衣,面上还带着笑容,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也在啊!”说完,他还给杜楚澜行了个礼。
  “齐大人客气了。”杜楚澜赶忙挥手让他起来。
  “太后正找你呢,”齐鹤鸣又看向齐沅,伸手拉她。
  齐沅眼眶发红,不服气的瞪了杜楚澜一眼,然后又转向齐鹤鸣,很是委屈。
  “那姐姐就快去吧,省的母后着急,”杜楚澜很贴心,“我也就随处逛逛,不敢走太远的,陛下会担心。”
  她这后面一句话,没头没尾的,显然是气人用的。
  齐沅立刻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都要冒火了,亏得齐鹤鸣在一旁拉住了她。
  “我们也走吧,”杜楚澜对着杜楚汐说道,“得抓紧时间多走两步,被陛下发现了,就又要说我了。”
  杜楚汐有些尴尬的赔笑,然后和杜楚澜一起慢慢往外走。
  齐鹤鸣就这么看着杜楚澜,脸上的笑容还是未变。
  直到,杜楚澜经过他身边时,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和杜楚澜以往天真,无辜的样子不同,那一眼里,带着不符合她年岁的杀气。
  就是齐鹤鸣,心里都难以避免的咯噔了一下。
  杜楚澜已经越过了他,齐鹤鸣还是下意思的转身看他的背影,心里对这个人,越发的捉摸不清。
  “哥哥!”齐沅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你看她,故意欺辱我!”
  “无妨,”齐鹤鸣冷着说道,“她会付出代价的。”
  “哥哥可是有了什么办法?”齐沅心底生出一丝希望。
  “等着吧!”齐鹤鸣安抚的拍了拍齐沅的手背,然后带着她见太后去了。
  而往外走的俩人,气氛也不算好。
  “姐姐何如如此气她呢?说到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杜楚汐对杜楚澜用孩子还气齐沅,心中多少还有不赞同,“怀不上孩子,她心底也不好过。”
  “哦?”杜楚澜看着杜楚汐,眼神中看不出情绪。
  但杜楚汐还是说自己的,她一直被宠爱着,从来都是有话说话。
  “怀不上孩子,她也难过,姐姐这样咄咄逼人,实在是有些不妥,”说完,她还加了一句,“我觉得不妥。”
  “你是觉得,怀不上孩子不是她的错,她也是可怜人,是这个意思么?”杜楚澜也真的没生气,杜楚汐就是这样的性子,正因为是这样对事不对人的性格,所以大家才喜欢她。
  “没错。”杜楚汐点了点头。
  “她怀不上孩子,确实不是她的错,”杜楚澜脚步不停,右手抚摸着小腹,慢慢往前走,“可她也绝不是什么无辜之人。”
  “什么意思?”杜楚汐有些迷糊。
  “你觉得,两年了,后宫中从未有喜讯传来,是因为什么?齐沅是自己的问题,那其他三个呢?”
  杜楚汐浑身一震,停下了脚步。
  “难道?”她难以置信。
  “后宫,齐家独大,齐沅一日无子,其他三个,也不该有孩子,”杜楚汐冷笑,“一碗碗避子汤,齐沅可没少送,她有什么无辜的?”
  “你啊,”杜楚澜拍了拍杜楚汐的手,“到底是个孩子。”
  杜楚汐难以置信的叹了口气,再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诡异的相处氛围,走了小半个月,再过三日,就该入京了。
  这一日,他们在路上因着马车坏了,耽误了好一会,所以没按计划到达附近的城里,一直到晚上,才遇上了个小客栈,下人们匆匆忙忙的归置车马和东西,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