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陛下重生了——挽剑添星
时间:2021-07-02 09:50:48

  她说的王爷,是裴景修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年级都还小的很,故而还在宫里住着。
  “朕就知道,皇后做事很妥帖。”裴景修脸上带着宠溺,捏了捏杜楚澜的手。
  杜楚澜害羞的低下了头,如妃是个知道看脸色的,一句句夸人的话,那是脱口而出。
  齐沅就不同了,她心里对杜楚澜的恨意,已经滔天,要不是齐鹤鸣的话还在耳边,她真的恨不得手刃了杜楚澜。
  凭什么?
  明明是她先来的,却又被杜楚澜抢了风头。
  后位被抢了,如今就是孩子,都是杜楚澜在她前面,凭什么?
  这两年,她苦心筹谋才成了皇帝最宠爱的人,偏偏,出来个杜楚澜!
  “姐姐,你尝尝,还合不合口味?”
  杜楚澜像是故意的那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问齐沅。
  齐沅脸色挤着难堪的笑脸,手僵硬的拿起了汤匙,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了句很好。
  “那你多喝点,最近脸色是不太好。”裴景修看着齐沅,眼神倒也关切。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裴景修第一次关心齐沅,齐沅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她想说些什么,想让裴景修来陪陪她。
  “陛下...”
  “陛下,那你看臣妾这脸色怎么样?”杜楚澜打断了齐沅的话,“他最近闹得很,臣妾都睡不好。”
  说着还拉过裴景修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
  “朕还不知道你啊,”裴景修又把目光全给了杜楚澜,“每晚朕不都陪着你?哄着你?”
  杜楚澜轻哼了一声,然后满脸通红的开始喝汤。
  一顿饭,四个人,心思各异!
  喝完了汤,这席也就散了,杜楚澜也没有故意留着她们。
  是,这么做是可以刺激如妃,恶心齐沅,可她自己也是一身鸡皮疙瘩,肉麻的不行,目的达到了就行了,着实没必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回了寝宫,在下人的伺候下梳洗完,俩个人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
  杜楚澜的里衣穿得齐整,袖子还束着,裴景修觉得她是太过压抑了。
  “你这像是在防着我似的,”裴景修躺在里侧,“穿得这般齐整。”
  杜楚澜瞄了他一眼,才慢慢悠悠的说,“我是怕,半夜要是被人叫起来,给了一杯毒酒,最少这样还体面些。”
  裴景修叹了口气,也不去反驳她。
  “对了,齐鹤鸣最近花了不少力气,到太医院打听,”杜楚澜摸了摸肚子,“看来他还在怀疑着。”
  “他是这样的个性,”裴景修叹了口气,“他和杜悟乾,都是这样的人。”
  “你不也是么?”杜楚澜转过了身,侧躺着看着裴景修,“你那些心眼,不比他们少。”
  裴景修也转过了身,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两声,“所以我还活着,所以这傀儡皇帝,还不是我那两个弟弟。”
  “如果你心狠一点,也许会活的更久。”杜楚澜看着裴景修,她不能理解他,却又不会逼迫他,“心慈手软,后患无穷。”
  “心狠手辣,也许事得而反呢?”裴景修知道说服不了杜楚澜,如今他反而又不纠结了,“我们是两面,也许没有对错。”
  杜楚澜残杀齐沅两个下人的时候,他的心底,是恶心,是失望,是落空,那时候他觉得,杜楚澜也许已经疯了,也许他应该放弃她。
  可到如今,他觉得,他们都变了。
  杜楚澜学会了忍耐,他也学会了释怀。
  只要杜楚澜,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还是可以牵起她的手,往以后走。
  “对了,平安怎么还是那么黑,这都回宫多久了。”裴景修想到了杜楚澜身边的小太监,忍不住想笑,那一张脸,黑的和宫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你还笑话人家?”杜楚澜手拍了一下裴景修的胳膊,“他在淅州待了一个月,那大夏天,他就在大坝那待着,换谁都黑。”
  “但他倒是做了件大好事,”裴景修笑的开怀,“淅州发了大水,但大坝抗住了,也是护了一方平安,不枉费他这个名字。”
  “平安,平安,是个好名字,”杜楚澜也笑了,“不过平安也是不容易,在淅州待了那么久,后来又怕引起别人怀疑,自己从淅州出发回宫,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罪,这孩子打小就没出过宫。”
  “你定是好好赏了他的。”
  “那是当然,”杜楚澜得意的挑眉,“我这个人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是个护短的人。”
  “你父亲昨日上朝了,我瞧着,气色好多了。”
  “那你去看了太后没有?如今天天礼佛,但脸色还是难看的很。”
  “怎么没见,昨日还叫我去,训了一顿,说我专宠你,实为不妥。”
  “看,看,都急了。”
  杜楚澜和裴景修就这么闲说着话,也只有面对彼此,俩人才能说些话。
  最后还是裴景修先睡了,他每日都是要比杜楚澜累些的。
  杜楚澜看着他的脸,看了很久。
  裴景修以为他们之间,没有秘密,其实不是的,如今已经有了。
  齐鹤鸣的刺杀,杜楚澜没有说与裴景修听,这是她和齐鹤鸣之间的事情,这个仇,她要自己报,他要让齐鹤鸣,钻心挠肺的痛。
  还有一件,就是杜楚汐。
  杜楚澜实在不知,杜楚汐如此洒脱的性格,怎么会喜欢上裴景修这样心慈手软,有时候还有些优柔寡断的人。
  不行,杜楚汐嫁给谁都可以,唯独裴景修不行!
  嫁给裴景修,那才是真正的用命献祭,不值得。
  ...........................
  杜楚澜是真的为了杜楚汐好,故而往国公府送东西的时候,每次都会有杜楚汐那一份。
  这不,杜楚汐穿着杜楚澜送的衣裳,去了远平侯府的宴席。
  镇国公家的几个孩子都来了,其中最耀眼的就是一身红衣的杜楚汐,崔氏觉得脸上有光极了,走起路来也是气昂昂的。
  苏氏则不在乎这些,远平侯夫人早就拉着她说话了,皇后的母亲,谁都要高看几眼才是,小辈们先是陪着长辈说了说话,然后就自行去玩了。
  杜楚汐身边围了一圈的姑娘,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杜姑娘,好久不久!”
  一个男声,透过人群传来,姑娘们转头就见一个黑衣劲装男子,那男子皮肤不白,但相貌精致,看的好些个姑娘都红了脸。
  “叶公子,”杜楚汐笑弯了眉眼,“也没多久没见呀。”
  来人正是远平侯嫡长子叶凌。
  杜楚汐和叶凌,那可是在边境有一年交情的好兄弟。
  “我跟叶公子说会儿话,待会再教你们啊。”杜楚汐和身边的姑娘打了招呼,然后跑向叶凌。
  等他们走远,那群姑娘就发出了一阵嬉笑。
  有的说俩个人般配,有的花痴叶凌。
  但已经走远的俩人是听不见的。
  “好久不见,阿汐!”叶凌拍了拍杜楚汐的肩膀,“待会打马球啊?”
  “好啊,怎么,没我你赢不了?”杜楚汐挑眉。
  “可不是嘛,我们老搭档了!”叶凌很给面子。
  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喝起了茶。
  “可惜这不是酒,”杜楚汐叹了口气,“喝茶有什么意思?”
  “来,去拿两壶好酒来,”叶凌很懂她,转头就吩咐站在不远处的下人,“再来两碟小菜!”
  那侍从点了点头,小跑着下去了。
  等酒菜来了,杜楚汐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满足的叹了口气。
  “啊,好久没这么爽快喝酒了,”杜楚汐摇了摇头,“京中规矩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叶凌不置可否。
  “对了,这两个月,怎么一直没见着你,各大家的宴会你都不参加?”杜楚汐好奇,“按理说,你的身份,谁能不请你啊!”
  叶凌笑了笑,然后耸了耸肩,“最近事情多,哪有那些精力。”
  杜楚汐怀疑的看了他两眼,也不追问,适合而知这道理,她懂。
  “不过,听说你的及笄礼快了,”叶凌转移话题,“那礼我都备好了。”
  “哦?”杜楚汐很有兴趣,“是什么?我猜猜,刀剑?还是?”
  “现在说与你听,不就没意思了?”叶凌伸手摇了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杜楚汐哼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累得慌,最近试衣服,首饰,试的我比打一套拳还累。”
  “你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叶凌指了指,“你不知道,老远就瞧见你了,这衣服透露出一个字,贵!”
  “你还有嫌贵的东西?”杜楚汐皱眉,“不过你猜的不错,这衣服是我阿姐给我的,说是宫里的绣娘绣了很久,而且这布匹都是好的。”
  杜楚汐伸出手臂给叶凌展示衣袖上的刺绣,却见叶凌一瞬间没了表情。
  或者说,是一瞬间换了表情。
  “你怎么了?”杜楚汐疑惑,然后朝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其他人,“怎的突然这个样子。”
  叶凌这时回过神来,解释道,“刚才像是看见个人,再一瞧,是看错了。”
  杜楚汐不疑有他。
  “对了,”叶凌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你阿姐,不,皇后娘娘可还好?”
 
 
第二十一章 每年每年
  杜楚汐在远平侯宴席的马球赛上出尽了风头,她和叶凌配合默契,打得其他公子小姐连连求饶。
  京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事,很快传到了宫里。
  若桃手舞足蹈的给杜楚澜说着,杜楚澜则带着笑看着她。
  “当然,我还是觉得我家姑娘最厉害!”
  话尾,若桃还是要照例夸一下自家的姑娘。
  杜楚澜没接她这个话茬,而是看了看桌子上的汤碗。
  “这是?”
  “啊,”若桃看了眼,然后不屑的撇了撇嘴,“齐妃送的!”
  “齐妃姐姐?”杜楚澜恍然大悟。
  “姑娘,”若桃有些疑惑,“姑娘为何一直唤她姐姐,您身份高些,何故对她如此客气,她对我们可没有这么好!”
  “我唤她姐姐就是客气了?”杜楚澜端过碗来,抬眼看了下若桃,“我那是恶心她,讽刺她,我越对她客客气气,她这心里啊越怄的慌。”
  说完,拿起勺子就要喝,吓得若桃赶忙拉住她。
  “姑娘,你疯啦,齐妃送来的东西,怎么好喝的!”
  若桃边说边把勺子从杜楚澜手里夺下来。
  杜楚澜也不去争,而是端起碗喝了一口。
  “她没那么傻,”喝完一口,杜楚澜才解释给若桃听,“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她不会做。”
  “那她是何意?”若桃分外不解。
  “她是忍不了了,”杜楚澜抬头看向门外,目光幽远,“她也不是个善于忍耐的人,马上,马上好戏就开场了。”
  若桃听不太明白,但是她从不去质疑。
  喝完了汤,杜楚澜就让若桃扶她歇息去了。
  而另一边的御书房,盛昌也将这事,仔仔细细的说给裴井修听。
  “可验过了?”裴井修看着手里的折子,没有抬头,手边茶杯里茶水已经凉了,他都还没有喝上一口。
  世人皆说做皇帝好,可做皇帝哪有那么好,哪怕是他这样的,也都忙的不可开交。
  “验过的,”盛昌点了点头,“皇后娘娘的吃穿用度,皆是查验过的。”
  “那便好。”裴井修拿起笔,在折子上写了两句,放到一边,又拿起新的看了起来。
  盛昌想上前帮裴井修换杯茶,却被他挥手示意,“不用换了,就这样吧。”
  “是!”盛昌往后退了两步。
  “对了,前些日子,让你做的那簪子,可做出来了?”
  裴井修突然发问,盛昌还楞了一下,得亏他每日都问着,倒也还知晓。
  “陛下的图很是精巧,工匠正做着呢,说是还需三日。”
  “三日?”裴井修皱了皱眉。
  “是的,”盛昌又补上一句,“最晚三日。”
  裴井修听完,才松开眉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盛昌想了想,再过三日,就是杜家姑娘的及笄礼,故而陛下才再三催促那簪子。
  从避暑山庄回宫之后,裴井修自个人花了点时间,画了两个簪子的图,说不上好看,但是真正用心,所有细节都考虑到了,还吩咐用最好的材料。
  盛昌见着都是颜色艳丽的,想来也不是给皇后娘娘的,如此看来,也只有杜家那姑娘。
  在避暑山庄,盛昌见过杜楚汐,那是个顶适合艳色的姑娘,而且陛下和她之间,看起来也很是熟稔。
  “站着做什么,研墨。”裴井修的声音打断了盛昌的思绪,他连忙应声,然后上前给裴井修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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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的齐沅,倒真是被杜楚澜给气疯了,往家里写的信,一天能有个三封,齐鹤鸣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不对,于是下了早朝就请了命来瞧她。
  一见着她,便皱起了眉。
  齐沅一脸的憔悴,黑眼圈分外明显,她就那么坐着,像是一晚未睡的样子。
  “哥哥。”看见齐鹤鸣,齐沅沙哑着开口,一声哥哥里是无尽的怒气。
  “如何把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齐鹤鸣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了齐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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