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岁欲
时间:2021-07-05 09:40:56

  “马上就好,”她指着蒸脚器,对他说,“我把这个装好,你蒸一会儿会很暖和,腿就不会那么疼。”
  他睨一眼,还是看着她,重复,“听话,先去洗澡。”
  “你先蒸嘛。”
  美国进行康复治疗时,医生建议他最好不要汗蒸蒸脚等,虽说他的腿遇寒会疼,但是刻意烘热也不可取,对腿不是好事,但是他不想打击她的好意,
  “好吧。”
  他主动去把蒸脚器搬到沙发边,已经插好电,进门时也换上拖鞋,弯腰挽起裤脚,露出来的小腿紧实有力以及......好几处肉眼可见的伤疤。
  盛南坐到沙发上,脚还没伸进去,她就走过来蹲在一边,仔仔细细看着他的小腿上的伤疤。
  表情看上去很难过,“当时弄的么?”
  那是没办法忘记的疼痛,不是粗糙的,而是异常尖锐的疼痛,许多块儿玻璃插进肉里触到骨头的感觉,嘶——光这么想都疼,他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别看了。”
  他淡淡说一声,很快把脚放在蒸脚桶里面,高高的一截,正好能挡住所有的伤疤,不愿多说,“快去洗澡。”
  见他已经好好蒸上,言慈才回屋洗澡。
 
 
第63章 
  言慈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房间浴室走出来,穿一件白色吊带及膝长裙,一字香肩,肩头精巧圆润,在客厅的英式水晶灯下白得有些发光,多年来精心保养,加上努力健身,她的皮肤比同龄寻常人都好太多,也丢掉那些老气又松垮的衣服,现在她的衣柜风格有多种,淑女的,优雅的,高冷的,甚至有暴露的......
  走出去的时候,盛南正以闲散的姿势靠在沙发里,阖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他的腿已经从蒸脚桶里拿了出来,踩在拖鞋里,裤脚规整地放下来。
  她脚步很轻。
  盛南还是醒了,黑眸半睁,慵懒和痞气一下就全冒出来了,就那么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看她一身白裙款款走到眼前。
  说句实话,这些年他见过的女人太多,什么身材的没见识过?但是偏偏此刻落在他眼里的她,味道十足,像是一道顶未上桌的佳肴,充满诱惑感。
  言慈手里拿着根白色毛巾,递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刚刚从医院接她时伞大半都撑在她的头顶上,他呢,半边身体都淋湿了,黑发湿润,微湿的百衬衫更为妥帖地裹着精壮的身体,由于扣子解了两颗,从她的角度能隐约看见分明流畅的肌理。
  ......言慈别开头,脸有些红,手又往前送了送。
  盛南哪能瞧不出女人那点儿端倪,弯了下唇,伸手接过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你可一点儿没变。”
  没变?
  意思是还是不好看,还是没一点儿出彩的地方?
  果然,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她打回原形。
  读懂她眼底的失落,男人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抬手对她朝了朝,“过来”他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这儿。”
  ......
  怎么感觉他是主人,她是客。
  言慈没有再别扭,走过去在他身旁位置坐下,看见白色衬衫呈半透明的状态,清晰能看见胸前两点,噌地一下,脸上像是烧起来一样。
  又别开脸了。
  “我是说——”他无意识地懒洋洋拖着尾音,手揉了揉她只吹到半干的头发,“你还是很容易害羞,不是说你别的。”
  这是他的解释,他不可能因为见过她以前的样子,从而忽视甚至是贬低她现在的光鲜美丽。
  ......“哦。”
  言慈指着他湿掉的衬衫,轻声地,“脱下来,我帮你吹干吧。”
  盛南无声看她,眸色玩味,怎么看都有些吊儿郎当的痞子气,当然和街边那些真正的二流子截然不同,他英俊斯文,禁欲感十足。
  归根结底,还是得看脸。
  见他半天都没动作,言慈也不坐了,直接起身,背对着他负气说道:“那你就湿着穿吧,我不管了。”
  盛南看着那道背影,唇弯着,笑了。
  他伸手,从后方轻握住她手腕,一圈温热感蔓延,嗓音低低喊她名字,“言慈。"
  那一声,直接喊到她心坎里,整个人都要化了。
  这男人真的很戳她,,长相,身高。低音炮,好看的双手,真是哪儿哪儿都戳,简直苏得不行......当然,不止戳她一个人,可能无形中戳穿过很多很多人。
  但他此刻在她眼前。
  言慈转身,垂着眼睫去看他,“要不要吹干衣服?”
  盛南挑眉,耸肩,然后妥协......他面对着她,开始解扣子,慢条斯理的模样,自上到下一颗又一颗的,袒露在她视线里的——先是紧实流畅的胸前肌理,然后是分明又充满力量感的腹肌,再到诱人无比的人鱼线。
  很匀称,且不夸张。
  那画面,要多血脉沸腾都可以。
  言慈白皙脸蛋儿上浮上一层不自然的红色,那红,一路烧到耳根,再迅速地往四肢百骸爬去,好热,浑身都热。
  等他脱下衬衫时,言慈像个熟透的小番茄儿。
  他用那双桃花眼睨她,微微上扬的眼尾含着些碎笑,轻佻地,“没见过男人身子?”
  她去哪里见?!
  言慈瞪他一眼,没说话,然后伸手等衬衫。
  盛南赤着上身,好身材尽览无疑,他盯着她的脸把半湿的衬衫递出去,在她刚要接过的时候,又恶意地收回一截。
  她接了个空。
  下意识地看他,发现他吊儿郎当地冲她一笑,出言调侃,“好不好看?”
  言慈满面通红,本就羞得不行,被他这么一问瞬间就觉得周围空气都被抽走了,呼吸都显得困难,她伸手,一把拽走衬衫,说:“我没有看!”
  男人拿着毛巾撑在后脑勺上看她,姿态慵懒撩人,还是在笑,“那你现在看看?”说完,他还动了动身体,暗示她。
  言慈:“......”
  她没理他,顶着一脸的红晕转身回屋去拿吹风了,出来的时候顺便还拿了条薄毯出来,路过沙发时丢到盛南身上。
  她家里没有男人衣服。
  但是盛南并不买账,把薄毯挥到一边儿,薄唇懒懒吐一个字,“热。”
  他一定是故意的。
  言慈没看他,只要一看就会忍不住被大片风光吸引去,走到挂壁电视旁边,兀自弯腰去插吹风线,故作平静地,“那随你。”
  他勾了勾唇,不语。
  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雨势依旧瓢泼,夜幕沉沉,偶尔一道刺目白光将黑色生生撕成两半,雷声不绝于耳。
  回想在温哥华的几年时间,很少会见到这样的大雨,到底是莲城的夏天才会这样,莲城没变,她也没变。
  越想越感慨。
  盛南几不可闻地吁叹一句,从裤包里摸出烟盒来,低头从中咬出一只含在唇间,拢手点烟的模样帅得令人头皮发麻,她正好在偷看,等他点燃烟回望过去的时候,她又紧张地收回视线生怕被发现。
  呼呼的吹风声融进雨声里,盛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打量观蔡挂壁电视边的那道纤里身影,她的耳根还是红的,脸颊还是红的,给他吹衬衫的动作很温柔,低垂着眼睫,眼角都是温柔。
  心一下就软了。
  等吸完那只烟,她都还在吹,烟蒂被他摁灭在玻璃缸中,他在一团青白烟雾中起身朝她走过去,赤着上身。
  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她正低头吹得认真,来回翻面生怕没吹干,霍地一下有风从后方袭来,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
  后背一阵滚烫。
  尤其是脖颈下方背部这些部位,肌肤紧紧地贴在男人炙热胸膛前,像火在烧一样,她手上一停,吹风的声音跟着停下。
  滚烫像是座城,以他骨水血肉做钢筋水泥铸就,将她彻底围住。
  啪嗒——
  吹风机坠地,掉在脚边。
  那件白衬衫还被言慈紧紧攥在手里,好半晌,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盛南,你吓到我了。”
  她确实被吓到了。
  重点是,他还没有穿衣服......
  他拥着她,双手都在她身前,脸却埋进她的脖颈侧间,嗅了下,然后下一秒,微微抬了下脸就那么直接吻她的耳后。
  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有之一也可能没有之一。
  言慈浑身都颤着软了一下,包括睫毛也是,她颤着,想挣扎,可是被他这样抱着亲耳朵,身子软得像水一样,动弹不得,发出来的声线都变得格外软溺,“盛......”
  ......名字都叫不出来,骨头都跟着要软了,她快站不稳。
  他蓄意,又恶意地一边亲着一边低低的应,“嗯?”
  阿!
  太苏了!
  言慈彻底软在他怀里,他当然不拒,直接一把打横把人抱起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圈她在怀里,俯身低头去吻她额头,眉尾,眼角,一寸一寸地,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非要吻得她面红如血,窒息不已。
  想推开他,手却抵上一片滚烫坚丨硬,触摸到他,然后就更让人羞得慌了。
  “放开呀——”
  言慈嘤咛一声,软绵绵的。
  她一点都不懂男人。
  真的,
  这样的求饶比chun药都还好用,完美地激发出男人的欲望,尤其是隐忍多年没发泄过的那种。
  他压上来,
  在她的低呼声里。
  他又去含她的唇,可谓是通行无阻,任由他予取予求辗转缠绵间尽是温柔缱绻。
  吻着吻着,他转换攻略,开始轻咬撕磨,像是故意在磨她,也像是故意在引诱他,男人真的是天生酒魂食髓知味的生物,他将她彻底拉入爱狱......
  爱意涌动,
  欲望蓬勃。
  盛南往上,再度含吻住她的小巧耳垂,在耳畔边低哑诱哄道:“我不碰你,别怕,你答应做我女朋友。”
  男人在情|欲攀上顶峰又刻意隐忍的模样,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他的黑眸里充斥着复杂情愫,捧着她的脸,
  “好不好,嗯?"
  真是要命。
  偏偏门在此时被人敲得震天响,伴随着雷声预兆这某种不详。
  盛南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啧一声,眼神极不满,谁他妈这么会挑时间?
  “我去。”
  他抽身离开,赤着膀子去开门。
  言慈此刻满面通红,脸身上皮肤都因为澎湃变成娇嫩淡粉色,她忙起身坐好,整理了一下被他压皱的裙摆。
  撇一眼墙上挂钟,九点多了,这点谁会来。
  盛南拉开门,门外两人。
  皆是一愣。
  沈妮挽着个鹤发鸡皮的老奶奶,她一脸惊愕地看着站在门内的英俊男人,消泯去情丨欲的黑眸只有平静,幽幽地看着沈妮,沈妮当时被震到,这绝对是她见过身材比例最好的,没有之一。
  赤身男人,独处一室。
  找不到比做|爱更贴切的词语来进行想象了。
 
 
第64章 
  言慈回屋裹了件淡色薄开衫,遮盖住大部分肌肤的嫩粉色,面上红潮不减,她用手作扇,扇着往外走,也没什么作用,还是很红。
  门口,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露出的背部线条流畅又极具美感,寸寸间写满性感。
  完全挡住她的视线。
  直到沈妮的声音传到言慈耳中,“她呢?"简简单单两个字,甚至有些质问的味道在里面。
  言慈神经一绷,快步走过去。
  她从男人和门边间隙挤出去,一眼就看见沈妮带着不屑上下打量自己,而她旁边,站着的老人是——江渡奶奶。
  江家祖上都是警察,世代警徽传承,负担着使命的同时也隐忍下不少血泪,在江渡很小的时候,父亲在一次卧底行动中牺牲,母亲自此一病不起,终日郁郁寡欢,最终因重度抑郁症自杀,江渡便由爷爷奶奶一手抚养长大,二老也劝过江渡,要不就不当警察了吧风险高,可惜劝不住,后来还是当上了,再后来爷爷一走,江渡就只剩奶奶这么一个独亲。
  那次江渡带她去见奶奶的时候,是在秋季,奶奶住在郊外一处独院里,院内枫树火红,院中的小青石路铺上一层夺目的红,奶奶就坐在枫树下的独凳上,面前一方小石桌,摆着盘茶和瓜果,一副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画面。
  老人家是真的喜欢言慈,对她讲很多很多,江家旧事,家常闲瓜,也讲江渡,从穿裤衩的小屁孩儿讲到英姿绰约的刑警总队。
  一个男人,多少有点家国情怀。
  江渡把这份情怀宣泄得淋漓,他曾说过:“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可以无家不可以无国,国有难,我英勇赴死在所不惜。”
  ——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杯土。
  言慈算是个感情细腻的人,所经所历使得她很敏感,听江渡说这些话的时候能感受到那股正强烈沸腾着的一腔热血。
  有好几次,老人家拉着言慈的手,开玩笑的说要是她能和江渡结婚,给她当孙媳妇就好了,她每次都是温和地笑着,不打击老人家的心意,但是也没有点头答应。
  “奶奶?”
  言慈喊一声,“这么大的雨,您身体弱,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
  她话没说完,老人家就顶着头苍苍白发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的全是痛心疾首,她指着赤着上身的男人,话是对言慈说的:“......阿渡他护你疼你爱惜你,你就这么回报他的?”
  来前,沈妮把来龙去脉通通告诉了老人家,不排除有添油加醋的可能,她的原话是:“奶奶,现在阿渡生死难料,言慈她倒好她现在把阿渡抛到一边,忙着和她那从国外回来的旧情人叙旧呢。”
  老人家听得怒火烧心,带着半信半疑过来,敲开言慈的公寓门,没想到,是直接所谓的旧情人来开的门,衣服都没穿。
  孤男寡女;
  所见即所得。
  尤其是老人,对自己的亲眼所见更是深信不疑,枯皱干巴的手颤颤巍巍地持续指着眉眼淡漠的盛南,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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