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联姻对象HE了/谁说许总不爱我——苏鎏
时间:2021-07-07 11:21:05

  许斯年每进一间酒吧就寻个服务生,塞点钱给对方向他打听赵乔安的下落。一路塞钱一路寻人,在身上的纸钞即将用完时,终于在一间小酒吧的吧台处找到了喝得醉熏熏的赵乔安。
  她一袭白色的长裙十分惹眼,酒吧里的男人几乎都在看她。那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欲/望赤/裸而热烈。
  赵乔安却浑然不绝,拿起手中的啤酒瓶仰头喝了几大口,喝得太急有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流过她线条优美的脖颈时,许斯年看到那些人眼中的兽欲瞬间变得愈发浓烈了。
  他突然觉得申皓宇那个人渣有点不识货。
  赵乔安一口气把半瓶啤酒都喝完,咣得一声将瓶子砸在桌上,随即冲酒保道:“再、再来一瓶。”
  酒保刚要给她拿酒,旁边一个油腻的年轻男人钻了出来,冲人笑道:“算我账上。”
  说完又笑眯眯地去看赵乔安,“小姐姐,一个人喝酒多无聊,不如我陪你喝啊?”
  赵乔安不想理他,不屑地把头撇向一边。
  男人不肯放弃:“我请你喝酒,交个朋友好不好?”
  赵乔安伸手敲敲桌面,冲酒保发脾气:“我的酒呢?”
  男人像是这里的熟客,拦着酒保不许他给赵乔安上酒:“你陪我喝多少都有,怎么样?”
  赵乔安斜眼看他,失笑出声:“就凭你?想请我喝酒的男人从这里排到莱茵河,你算哪块小饼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赵乔安本就心情不好,这人又烦个没完实在叫人火大,仗着酒劲上头索性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顿。
  她骂不到许斯年,难道还不能骂这个臭流氓吗?
  男人也被她骂得有点懵,当场愣在那里。赵乔安懒得理他,起身就要换地方喝。这时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拽她胳膊。
  可惜没拽着,明明小美人近在眼前,他却扑了个空,眼睁睁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被人拉到一边,跌跌撞撞扶着吧台东倒西歪。
  一个男人横在他们中间,嘴角明明噙着一丝笑意,却把那个想搭讪的吓了一跳。
  这人笑得再有礼貌,也掩饰不住他周身散发的阴鸷气息。男人一下子就怂了。
  许斯年却不放他走,反倒脱了外套松了松脖子里的领带,冲那男的招招手:“她不给面子,我陪你喝。”
  男人:“不、不用了。”
  “喝多少都有是吧,好,那就把这里有的全都拿上来。”
  许斯年冲酒保指指那男人,“这位先生买单。”
  酒保常年混迹于这种地方,早已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许斯年不是好惹的人物。
  看这架势怕是哪条道上的大哥,穿得斯斯文文的,一出手却能拧断人脖子的那种。
  他吓得一哆嗦赶紧朝那熟客使眼色。
  熟客也识趣地认怂,灰溜溜地抬脚就跑。
  许斯年挑眉扫了眼他离开的方向,眼底的凶光一闪而逝。转过头来时已恢复到了平日里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把脱下来的外套给赵乔安披上,正准备带她离开时,一直趴在吧台上醒神的赵乔安突然就活了过来。
  “你干嘛,我说了不用你请!”
  赵乔安像是没认出他来,还把他当成了刚才那个来搭讪的流氓,气鼓鼓地重复:“都跟你说了,想跟我喝酒的男人从这里排到……”
  她喝多了身子不稳,跟人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往前倒,一不小心就跟许斯年来了个面面相觑。
  那一刻两人离得极近,酒吧里暧昧的光线照在两人脸上,混合着酒气与吵闹的音乐声,仿佛周围的一切都瞬间消失不见。
  许斯年轻哂道:“知道,从这里排到莱茵河。我照过镜子了,长得还可以,应该能算块小饼干。”
  赵乔安紧张地打了个酒嗝,赶紧将头撇开。
  这男人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是要把她扔给别的男人吗,怎么又跑来找她了?
  还是说他不是来找她的,就是来这里喝酒找乐子的?
  人渣、败类、禽兽,呜呜呜,可怎么骂还是好喜欢他怎么办?
  赵乔安气自己不争气,随手拿起桌上刚出现的一杯酒,仰头就要干杯。
  却在入口前的一瞬间被许斯年夺下。后者将酒杯还给了刚坐下来准备喝酒的一位顾客,不顾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放低声音哄赵乔安:“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回家去?家里也有酒,可以慢慢喝。”
  “不要。”
  赵乔安拒绝得干脆,想再开口要酒可头疼得厉害,索性趴在吧台上装睡。
  许斯年安静地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叫了几声见对方没反应,于是便道:“好,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哭声。起初是小声的啜泣,后来越哭越大声,一转头见赵乔安一脸梨花带雨的泪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些色鬼男人见状一个个恨不得上前将她抱进怀里,若不是碍于许斯年还在场,只怕当场就要把她生吞活剥。
  小绵羊犹未感知到危险的来临,依旧哭得旁若无人。
  许斯年平生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是个心软的人。
  他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明明对什么都不在乎,再怎么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他都不曾眨过一一眼。
  他在那样的人家长大,经历过别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黑暗与折磨,早就练成了一副铁石心肠。
  可眼下对上赵乔安说来就来的眼泪,心底某块地方竟有了破冰的迹象。
  他抿了抿唇走上前去,用仅剩的一点耐心冲赵乔安道:“最后问你一次走不走,不走就算了。”
  赵乔安那会儿已是醉得只剩一分清醒,望着面前变成了好几个的许斯年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来,轻轻拍上了他的脸颊。
  “走就走,不过……”她深吸一口气,“我要你背我。”
  要不是看在她因为自己伤了脑袋的份上,许斯年现在就可以喂她吃颗子弹。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
  可赵乔安不是一般人,她就是个眼泪多到爆炸的小女人。眼见许斯年眉头紧皱不肯答应,她的泪便又扑簌簌地往下落。
  和刚才一样的套路,先是啜泣再来声音越来越大,眼泪越流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完。
  许斯年咬了咬牙根神情一黯,突然转身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酒保……
  他刚刚一定是眼花了才会以为这个男人是道上的大哥。
  这宠女人的劲儿,分明又是一只舔狗。
  -
  许斯年把赵乔安弄上车时对方已睡得人事不醒。
  庄诚站在车边远远看着自家老板背着一个女人走过来的时候,差点惊落下巴。
  好在他跟了许斯年多年已有了几分定力,抬手捅了捅旁边已呆若木鸡的司机,示意他开车门。
  随即四人分别上车,庄诚和司机对视一眼,识趣的谁都没说一个字。
  许斯年也懒得跟他们解释,放下遮光帘后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厢里满是酒味儿,赵乔安窝在座椅里睡得安稳,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自己这一夜睡得特别安稳,像是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那时候妈妈还在,爸爸也陪着她们,一家人去哪儿都特别快乐。
  有一回他们全家和柴钰一家人去海岛旅游,她和柴钰悄悄瞒着大人跑到海滩边去玩。
  玩累了就找家餐厅坐下来休息,柴钰说好了要请客,结果赵乔安意外地捡到了一只皮夹。还给了对方后那位好心的帅气叔叔就替她们把账给结了。
  这是她人生里很小的一支插曲,后来似乎也没怎么再想起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喝了点酒,居然又做了这个梦。
  海岛上的沙滩阳光明媚风景怡人,海风吹来清凉又舒爽,她用力嗅了两口那凉丝丝的气息,努力盯着面前帅气的叔叔看了又看,却始终看不清他的长相。
  只知道很帅很高,一双眼睛像是能读懂人心,只是面前始终蒙着一屋薄纱。
  她努力想要凑近了看清那人的五官,却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搞得心烦意乱。抬手敲了两下脑袋,赵乔安就醒了。
  房间里阳光满布,显然已到了第二天。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赵乔安只记得自己在酒店包厢里打破了申皓宇的脑袋,后来就上了辆出租去了明经路喝酒。
  喝酒的时候好像还撞到了一只苍蝇,嗡嗡嗡地老在耳边乱飞,听得人烦死了。
  后来那只苍蝇被赶跑了,是她自己赶跑的吗?
  赵安乔眨巴了两下眼睛,完全记不起来了。
  头痛还在继续,一下下地在她的大脑里来回拉扯。赵乔安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暗暗发誓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她现在还在别人家里,喝得醉熏熏回家来,不知道许斯年会怎么想。
  赵乔安轻叹一声准备起身,突然注意到了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身子顿时僵在那里。
  这不是她的房间,她房间里没有这么大的灯,旁边的装饰也没有这么豪华。
  赵乔安惊慌失措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了一间从未见过的房间里,立马吓出一身冷汗。
  这房间特别大,别说拿她现在住的那间比,就是以前在赵家住的豪宅,她的闺房也没有这么大。
  这几乎得有她房间加衣帽间那么大,东西却比她少得多。房里的摆设简单又冷硬,处处透着一股性冷淡的味道。
  赵乔安几乎立马就明白这是男人的卧室,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她真的记不清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难不成她被那只苍蝇带回了家?
  赵乔安的脸色青白交加,宿醉的头痛折磨得她无法正常思考,只能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被子,差点将它抠破。
  就在她懊恼到要昏过去时,屋里的一扇门突然被人拉开。许斯年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看起来刚冲完澡的样子。
  那一瞬间赵乔安不知该庆幸好还是痛哭好。
  庆幸的是自己没被不相干的男人带走占便宜,而是被许斯年带回家。
  至于痛哭……好像也没什么好哭的。
  她的恋爱手册里,原本就有和对方结婚生子这一幕。如果结了婚就必然会做那样的事情,做了那样的事情才会有宝宝。
  所以她昨晚跟许斯年先上车后补票了?
  许斯年手里拿着杯水,默默看着赵乔安的一张脸越来越红,不由失笑。
  “怎么,终于睡到我的床,满意了?”
  赵乔安回过神来:“啊,没、没有,也没有很满意。”
  “还想要更多?”
  赵乔安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皱眉抱着被子回过神来:“所以我昨晚只是睡了你的床?”
  只是单纯地在这上面躺了躺,没有干别的事情?没有脱光了衣服搂在一起,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害羞事情?
  许斯年不答反问:“你说呢?”
  赵乔安立马掀开被子检查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那件礼服。漂亮的白色礼服睡了一晚后惨不忍睹,皱得跟一百岁的老太太的脸一样。
  赵乔安有点心疼:“你怎么让我就这么睡了。”
  “那应该怎么样,给你脱了?”
  许斯年说这话时已走近到床边,低头凑近了几分,说话的语气仿佛在逗一个小孩子。
  赵乔安刚想说是,意识到不对随即改口:“当然……不是你,可以找兰姨啊。”
  “太晚了兰姨睡了。老人家早睡早起。”
  更何况昨晚那种情况兰姨根本也插不上手。
  赵乔安这人人品还行酒品却是一塌糊涂,从车上被抱下来后就跟只八爪鱼一样死缠着他不放。
  眼泪又多得流不完,明明在车上睡得那么沉,一到家里又活了过来。
  原本他抱她回了一楼的客房,结果赵乔安非说不住那间屋子,说屋子里有鬼害怕睡不着。当着孙伯和兰姨的面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这两位又是宠孩子没边儿的人物,一听赵乔安哭心疼得什么似的,非逼着他带她回了三楼主卧。
  说来也怪,赵乔安一进主卧便安静下来,乖得跟只猫似的由着他将她放到床上。等鞋一脱下来她就不客气地卷起床上的被子扭头睡了过去。
  虽然酒品不行,睡相倒是还可以。
  但即便如此许斯年也没有跟她同床的意思,去了隔壁的小书房窝了一宿。
  赵乔安听他描述昨晚自己的种种后,脸红得愈发厉害了,小声地嗫嚅道:“怎么会,不可能,我不是这样的人。”
  说了自己也不太信,又无奈地抬起头来望向许斯年:“这都是真的吗?”
  许斯年却没有立马回答她。
  他的视线被赵乔安的身材所吸引。露肩礼服经过一夜的折腾已掉得更低了些,露出她胸前一大片白皙的皮肤。
  开叉的裙摆无意间被拉得很高,差一点就能看到赵乔安下半身的隐私处。
  许斯年将视线下移,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她那一双长腿。
  明明像个小孩子,他也总拿她当晚辈看待,却在这一刻有了片刻的恍神。
  赵乔安今年二十岁,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她不是个未成年的小女生,相反她的身材发育得比大部分同龄人都要好。
  那被包裹在礼服内玲珑有致的曲线,透着一股又纯又欲的感觉。
  想想昨晚酒吧里那些男人的表现,赵乔安无疑是诱人的。
  许斯年抓起旁边薄被的一角,往她身上一兜,随即转身准备出门。到门口的时候才吩咐她:“赶紧下来,回自己房间收拾一下。”
  赵乔安红着脸应了一声,待他走后才小心翼翼从三楼回了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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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早饭时她都不敢看孙伯和兰姨的脸,总觉得这两人满脸写着八卦的表情。
  本以为许斯年吃完早餐就会走,没成想他今天不穿正装,只套了一身休闲装,在一旁玩着平板等她喝完粥后,便示意她跟自己出门。
  “怎么了,要去哪里?”
  “去个让你开心的地方。”
  赵乔安突然很想跟他说,大哥咱以后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你这样很容易让女生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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