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联姻对象HE了/谁说许总不爱我——苏鎏
时间:2021-07-07 11:21:05

  如果这样也算冷淡的话,这世上大概就没有热情的男人了吧。
  赵乔安老脸一红,没好意思说出口。梁许见她脸红却以为自己说中了对方心事害她不好意思了,于是愈发得意。
  “我就说我哥这人长情得很,虽然是学生时代的感情了,但他这么多年不肯找女朋友,肯定是还对那姑娘念念不忘。没能和对方修成正果,应该是他最大的遗憾。你要小心啊,搞不好以后我哥碰上那姑娘,还不知道会旧情怎么复燃呢?”
  赵乔安听了这话虽然没什么醋意,但还是好奇地追问:“那姑娘去哪了?”
  “听说出国了,但搞不好很快就会回来呢。他们是高中同学,你也知道初恋最是难忘。”
  这最后一句赵乔安很是认同,于是点了点头。
  梁许见她这样也是意外:“你、你不介意?”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初恋有点小失落,但赵乔安心里也并不怎么难受。过去就过去了呗,现在跟她如胶似漆就可以了。
  梁许不以为然:“别看现在他看你年轻漂亮可能会对你好一点,一旦那个女人回来了,说不定勾勾手指我哥就跟她跑了。”
  “应该不会吧,你说她是你哥高中同学,那应该跟你哥一般大了。三十岁还是二十岁你哥应该会做出正确选择的,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
  这本是一句调侃的话,但听在梁许耳朵里格外刺耳。她妈就比她爸小了好多岁,像刚才最后那句话她从小到大也是没少听。
  通常别人说这话的时候还会附带一个白眼。
  梁许的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你别太得意,我哥那么喜欢那个女生,到时候妥妥甩了你。”
  “那女生漂亮吗?”
  赵乔安悠悠地来了句,梁许下意识就回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
  “那你们关系也一般啊。”赵乔安一脸恍然大悟状,“也是,你姓梁他姓许。看不出来许叔叔还挺开明,没错我国法律规定了,妈妈也有冠姓权,这样很好。”
  好个屁!
  梁许气得快冒烟。她要是能姓许还会委屈自己姓梁吗?她到底知不知道姓许意味着什么,知不知道自己顶着许太太这个名头走出去会是何等的风光。
  这女人是不是个二傻子?
  赵乔安看她鼻子要喷火的状态满意地笑了。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从梁许报出名字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这小姑娘的心思,所以轻易就能抓住她的命门。
  一个姓氏就能击中她的痛点,这感觉还挺爽。
  谁叫她不识趣非要上她跟前来说那些刺耳的话呢?不知道现任最忌讳的就是前任吗?
  梁许就是个二百五。
  赵乔安刺了她一通后心情极佳,合上书起身准备去花园走走,刚走到门口突然见几个佣人一脸紧张地从门前走过,见到她的时候神情明显不对。
  赵乔安不解,立马拦住她们的去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少爷……”
  “少爷跟老爷吵架了,少奶奶要不要去劝劝?”
  一个话刚说完另一个便伸手扯了下她的衣袖,显然不想说太多。赵乔安没再追问,问清了许斯年现在人在何处后便匆匆走了。
  两个佣人就窃窃私语,一个埋怨另一个:“你拉我干嘛。”
  “你跟少奶奶说这个干嘛,想让她过去挨炮火啊。”
  “我没想那么多,再说了少奶奶劝两句说不定能劝和呢。”
  “能就有鬼了。”拉人那个扫了眼从偏厅里走出来的梁许,给了对方一记眼神。
  后者了然点头。也是,有小夫人和梁许还有刚出生的那个小男婴的存在,少爷跟老爷的关系就永远缓和不了,谁劝也没用。
  除非死掉的夫人复活,否则……
  -
  赵乔安赶到书房的时候里面已是满地狼藉。门口站满了想进去劝又不敢的管家和下人,还有人在商量要不要去找老太爷过来,却被许斯年回头狠狠瞪一眼,立马吓得噤声。
  赵乔安也被这样的许斯年吓一跳,却不顾恐惧立马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你、你这是怎么了?”
  赵乔安看着许斯年额头上不停往个冒血的伤口,心疼得都快掉眼泪了。立马从包里翻同手绢替他捂上,又着急忙慌要去找药箱。
  “得送医院吧,要不要缝针?”
  许斯年却一伸手直接把搂着她的腰拽进自己怀里,浅浅一笑:“不用,没事儿。”
  “这怎么没事呢,你说你说话就好好说,不要打打杀杀的。现在不比从前了,法律是很严格的,伤人是要坐牢的。你也不想吃牢饭吧。”
  赵乔安口中指责的是许斯年,但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在场的人都清楚。
  许景山气得胸口直喘。
  儿子要娶的这小丫头片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瞧那一张嘴厉害的,还敢用坐牢威胁自己。
  他是许斯年的亲爸,就有资格打他。别说打得他头破血流,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不懂礼数的东西,他这个当爸的想娶个老婆还得看儿子的脸色征求他的同意?不过想给梁许的妈一个名分而已,这么些年来他就是横插一杠不让他如意。
  现在儿子都生了,竟也不许上许家的家谱不许姓许,还没有没天理。
  更可气的是,他一心为他着想,让他蹬了赵乔安这个被扫地出门的冒牌货,给他再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可他呢,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气死他了。
  许景山看着儿子血流如注的额头还是觉得不解恨,只觉得他这是活该,正准备当着未来儿媳的面再摆一摆当爹的谱儿,却见许斯年冷冽的目光朝自己望了过来。
  许景山脖子一紧,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
  他本性风流斯文,其实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狠人。从前许家多是他父亲的威名在撑,如今儿子是青出于蓝,不论手段谋略还是狠辣程度都远胜于他。
  他刚才站着由他打不是因为怕他,也不是因为父权,完全就是给他一点面子。
  但现在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这面子他要收回去了。
  许景山的冷汗涮地就流了下来。
  果然下一秒许斯年的声音便在房内响起,打破了凝重的寂静。
  “您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您说得对,这个家确实需要一个当家的女主人。所以我会尽快跟赵乔安完婚。您不必担心许太太的位子空悬太久。至于其他人……”
  许斯年环顾一周,冷笑出声,“少做梦会活得安稳些。”
  说完他搂住赵乔安的肩,走出了书房。
  身后是许景山的无能怒吼:“你个混账小子!”
  -
  回去的路上,赵乔安还是心疼得直掉眼泪。
  “怎么办,血止不住的话还是去趟医院吧。伤口这么长会不会留疤啊,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许斯年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没事儿,一会就好。”
  “怎么可能那么快,我刚才看得都吓死了。你衣服上都是血,你都不觉得疼的吗?”
  “不疼。”
  不过是被烟灰缸砸破头而已,有什么可疼的。他小的时候挨过的打比这个疼多了。
  母亲发起病来总是往死里打他,经常把他打得浑身青紫,有几次还把幼小的他打得几乎昏厥过去。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不喊疼,好像那时候的痛觉神经早已被切除,人也跟着麻木了。
  还有他爸虽然不怎么动手,但从小找人训练他的那些项目,比起挨打辛苦一百倍一千倍。
  不管他扛不扛得下来,也不管教练怎么解释太小的孩子做那样高强度的训练对身体有影响,他爸也从不在乎。
  他要的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如果他承受不了的话就证明他根本不合格,那他也就不会留恋。
  他会轻易舍弃他这个儿子,再去寻找下一个继承者人选。
  反正这世上愿意为他生儿子的女人大把,他也从来不缺儿子。
  许斯年很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会在人前展露自己心里柔软的那一面。哪怕是在亲人面前。
  他永远是刚毅坚强勇敢的一个,也是冷漠无情狠戾的一个。那些学生时代追求他的女生看中的不过是他的这张皮囊,很多人甚至在不了解他真实灵魂的模样时,就会先被他阴冷的脾气吓跑。
  她们喜欢说着“我喜欢你”这样的话,转头又被他的冷漠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正常的女孩应该都是那样的吧,只有赵乔安这个脑壳坏掉了的女孩子才会不怕死地粘上来,还越缠越紧,连在他怀里也不老实。
  她艰难地抬起头来,不死心地游说他:“年年,真的不去医院看看吗?”
  “不去,回家你替我擦点药。”
  “那好吧,我会很小心的,尽量不弄痛你。”
  许斯年刚想说自己不怕疼,突然想起庄诚教他的恋爱秘笈,于是改口:“好,我相信你。”
  被赋予了重任的赵乔安有点紧张,接下去的一路都在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处理许斯年额头上的伤口。
  结果回到家里一见孙伯,后者二话不说就拎出药箱来,急吼吼地就要替许斯年处理伤口。
  “就知道回去没好事儿,少爷你往后打听一下,哪次要是老爷回去你就先别回去。能避开就避开,你看好端端的又多一个伤口。”
  赵乔安细听这话觉得不对,忍不住问:“孙伯,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吗?”
  “多了去了,你跟他游泳的时候没发现吗?”
  赵乔安瞬间脸红。
  她还真没发现,在泳池的时候只顾搂搂抱抱,哪注意得到这些细节啊。
  孙伯体贴地点点头:“正常,小年轻接吻的时候都是头脑发热的。”
  赵乔安大惊:“孙伯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在泳池接……”
  “我猜的,瞎猜的。”
  孙伯对上许斯年的眼神有点心虚,赶紧转移话题。刚拿出纱布就被许斯年抬手阻止:“行了你回房休息去吧,让她来就行。”
  说完他一手拎起药箱一手搂过赵乔安,径直上楼去了。
  孙伯……
  啧啧,果然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连受伤都透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呢。
  -
  赵乔安跟着许斯年上了三楼,进了他的套间后便忙开了。
  她其实不太会照顾人,毕竟从前养尊处优惯了。但眼下这人是她的心上人,对待起来当然不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对方的伤口,先是用清水擦掉伤口处的血渍,又找出碘伏给他消毒。
  许斯年是极能忍疼的人,从前哪怕受再重的伤也不会哼一声。但今天他却不想再忍,总觉得赵乔安站在自己面前,那疼痛感便被放大了好几倍。
  尤其是她还很爱动,纤瘦的身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不仅晃得他眼晕,连心也跟着一起晕了。
  于是她每涂一下,他便轻轻地哼一声。而他每哼一声,赵乔安便紧张得手一抖。手越抖赵乔安就越紧张,生怕给人弄疼了。
  “不好意思啊年年,我没怎么处理过伤口,要不还是叫孙伯来吧。”
  “不用他来,你弄疼了我给点补偿就行了。”
  “什么补偿?”
  赵乔安一双大眼睛无辜地望着许斯年,像是一头小鹿直接撞进了对方心里。许斯年瞬间觉得嗓音干涸沙哑得有些发疼。
  他咽了下口水,勾起唇角:“给点止痛药就行。”
  “你要吃药吗?孙伯说你不爱吃药的,你要想吃我给你找啊……哎呀!”
  赵乔安还没找到药就被许斯年从后面搂住了腰,然后人便跌进他怀里。下一秒身子意外腾空,她下意识便伸手箍住了对方的脖子。
  然后她就被许斯年抱进了房里,放到了床上。
  紧接着扑天盖地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
  赵乔安连叫他名字的机会都没有,只支离破碎地吐出几个含糊的字来,就被人封住了嘴巴。
  许斯年吻得很凶,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人,倒像是一只受伤的猛兽,正在尽情地释放他体内长期积压的委屈。
  赵乔安被他吻得死去活来,一会儿冲上了云霄一会儿俯身直冲下来。
  这样循环往复了不知多久,她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要沸腾了。
  铺天盖地的情绪几乎要将她的吞噬,就在两人吻得最动情的时刻,赵乔安突然想到了梁许和自己说的那番话。
  趁着许斯年在她的脖子里种草莓的间隙,她忍不住问出声来:“你、你以前跟别的女人这样的吻过吗?”
  许斯年的情绪也到了临界点,总觉得自己离禽兽只有一步之遥,听到这话却得克制着冲动停下动作回道:“没有。”
  “真的吗?”
  “不信?”
  “也、也不是不信,就是……”
  赵乔安一时语塞,本就浑沌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脑海里全是梁许说的那些话。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有点上心了。
  所以她不是许斯年的初恋,他曾经喜欢过别的女生。虽然知道三十岁的男人曾经爱过很正常,但心情依旧有股莫名的不爽。
  “叮”地一声响,赵乔安头脑里最后那根理智的弦也断了,下一秒她便大胆出声:“那,我们进行下一步吧。”
  许斯年一愣:“什么……下一步?”
  “就是情侣间都会做的事啊。”
  “赵乔安,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说的事情和我理解的是一件事情吗?”
  “我知道。”
  赵乔安躺在那里喘匀了气,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嘻嘻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我都成年了怎么
  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想碰我还是不敢碰我,怕被我发现自己是个小学鸡,还是怕自己过尽千帆的本质让我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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