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当爹了(快穿)——从南而生
时间:2021-07-08 10:04:12

  她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如今有了工作后,反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她努力工作,进步飞速,在再一次面对工作的不公正待遇时,公司要求那时已经是高管的她妥协。
  若是普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想到自己还要养家糊口,多半就妥协了,但邵明珠没有妥协,而是干脆利落的将自己公司里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同事一起带走,进了邵瑜的公司。
  邵瑜见邵明珠有心工作,便也用心教导起来。
  邵琪毕业后也进了公司,但邵明珠的小儿子却更像爸爸,因而最后是邵琪继承公司,小儿子继承了部分股份。
  即便是邵琪得到更多,但因为家里人用心教导,姐弟俩感情一直很好。
  邵瑜在这个世界的后半段,等公司走上正轨后,便交给了孩子们,自己则继续不间断的学习。
  他一直到死都在努力学习,活到了八十九岁,在一个清晨闭上眼睛,当时病床前重孙子都能有好几个。
  他一睁眼一闭眼,又是一个新世界。
  “老爷,时辰到了,您该上朝了。”
 
 
第73章 纨绔儿子(一)
  邵瑜睁开眼睛, 身旁的女人也在第一时间醒了过来,在邵瑜之前便起身。
  邵瑜在女人的服侍下穿好朝服。
  “老爷,早上寒凉, 勿要受冻。”女人轻声说道。
  邵瑜点点头,跟在奴仆提着的灯笼身后,缓缓朝着正在等候他的轿子而去。
  在轿子里的邵瑜,闭上了眼睛, 似是假寐, 但实际上他的思绪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世界的剧情里。
  先前服侍他起床的女人,是他的继氏:小韩氏。
  邵瑜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如今是正三品大理寺卿。
  原身本是出身寒门,但靠着多年苦读,以弱冠之身高中状元, 而后迎娶了恩师原配所出嫡长女为妻, 夫妻原本十分恩爱,但妻子在生下长子时难产, 留下刚出生的孩子后便撒手人寰。
  为了有人能够更好的照顾长子, 原身又去了恩师继妻所出的小女儿, 也就是原身发妻同父异母的妹妹。
  继室入门,接连生下一儿一女,在外人看来,原身娇妻在怀,儿女双全, 也算是个人生赢家。
  可实际上, 原身的长子十分顽劣,时常在外面惹是生非,惹得原身与妻子跟在长子后面不停的收拾烂摊子。
  长子幼时看起来尚且乖巧懂事, 随着年龄渐长,却越发难缠起来,家中没有人能说得动他,他也有了一身的坏毛病,这样一个人,最终还是闯下大祸,被罚刺配边关。
  相较之下,幼子幼女却十分出色,这两人捡着父母的优势长,幼子聪明伶俐,读书一点即通,更是和父亲一样,早早便高中进士,入仕之后,更是步步高升,最终做到了首辅之位。
  至于幼女,长大之后出落得倾国倾城,及笄后嫁给了一个备受打压的皇子为妻,但即便皇子处境不好,幼女依旧待他始终如一,夫妻共度患难多年,终于苦尽甘来,皇子被从天而降的皇位砸中。
  继位之后,幼女顺势成为皇后,因为感念皇后多年陪伴之情,新帝立誓永不相负,他也确实给了皇后无上的荣宠,甚至连带着皇后的母族都得道升天。
  若是剧情在这里结束,那整个似乎除了一个不懂事的长子,全都过着非常幸福的人生。
  可实际上,新帝登基时,对于皇后的感念是真,甚至带着这份感念,他对舅兄也十分提拔,一路提拔到了宰相之位。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人是会变的,新帝不再记得潜抵时妻子的患难与共,也不再记得岳父一家对自己的帮助,只因为见这邵家势力的无限扩张而心生厌恶。
  从前立誓终生永不相负之人,随着妻子老去,只越发觉得老妻面目可憎,甚至迁怒起儿女。
  而皇后却始终一无所知,反倒一味纵容娘家人,邵家人行事也越发无所顾忌,甚至隐隐威胁皇权,皇帝终于受不了了,皇后被废幽禁冷宫终身不得出,太子被圈禁郁郁而终,邵家因谋反罪而满门抄斩。
  原本权势煊赫的家族,顷刻间化为尘土。
  邵瑜细细品味这些剧情,总感觉其中满是违和感,只觉得靠着这样方式起家的家族,不应该就这样随随便便就这样倒下。
  这剧情,对于邵家来说,前半段像是开了挂一般不真实,后半段又像是回归正途一般,将不配拥有一切的人打回原形。
  而剧情里,幼女本可以选择条件更好的皇子,但却在没有任何缘由之下,就选择了不受待见的七皇子。
  那时候的七皇子没有展露出任何异常之处来,甚至于他后来的皇位,也是靠着躺赢的方法获得。
  仔细想来,邵家这样的选择,怎么看都十分奇怪。
  邵瑜仔细读着剧情,不难看出,邵家的发家,离不开小韩氏这一双儿女,但是两人的成功,并不是靠着努力与真诚,而是如同提前知晓剧情一般,成功绕开了无数的坑。
  邵瑜忍不住将剧情落在小韩氏身上。
  邵瑜结合原身的记忆,他也不难看出,长子虽然顽劣不堪,但其实并不是如何心肠恶毒之人,反倒是在他做出的不少错事中,隐隐约约都能看见小韩氏的身影。
  还不等邵瑜细思下去,邵瑜的轿子停了下来,外面的轿夫满是恭敬的请邵瑜下轿。
  邵瑜停轿之后,走了出来,便见到不远处旁的朝臣们的轿子们,几个大臣之间互相点头示意。
  邵瑜一转头,便看到巍峨庄严的宫门。
  轿子不能进宫,哪怕宫门后还有长长的一段路要走,宫外即便是垂垂老矣的大臣们,此时也迈着微微颤颤的步伐朝着里面走去。
  邵瑜落后两步,跟在一个老大臣身边,搀扶住对方。
  老大臣一愣,似是没有想到邵瑜会帮他,相比较宫门口其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邵瑜此番举动,说得上是奇怪。
  “你要套近乎找别人去,老夫也不管你。”
  被邵瑜搀扶着的孙源,出言如此讥讽道。
  孙源为人刚直,半点情面都不讲,他在朝中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交往,对于邵瑜此时的示好,他心中只有防备。
  邵瑜听到这话也不生气,但也并未作出任何回应,只是用心的搀扶着他,遇到崎岖之处,还出声提醒。
  孙源用力想要扯回自己的手,但邵瑜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老人家挣脱许久,压根就挣脱不开。
  “你别想从我身上谋到半分好处,老夫不吃你这一套!”孙源说道。
  邵瑜听到这话,面色不改,依旧做着搀扶之事。
  孙源挣脱不得,又看着邵瑜面上并没有任何异常,全程也没有任何套近乎的言论,就像是自己做了一件随意的小事后,孙源只能勉强自己接受邵瑜的搀扶。
  但他心下却想着,邵瑜要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一定要喷死他。
  邵瑜出门的时候,天还完全黑着,此时外面已经有了一丝浅浅的光亮。
  皇帝上朝,在将朝事商议一轮之后,孙源出列,他的身子依旧微微颤颤,但一开口却是中气十足,将朝中大半的人都喷了一遍。
  就连坐在上首的皇帝,也没能幸免。
  皇帝此时的面色并不好看,看着孙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但孙源依旧没有半分顾忌,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甚至整个朝会,都是伴随着孙源的喷声落下帷幕。
  散了朝,其他人依旧恨不得躲孙源八丈远,依旧只有邵瑜上前,扶住这位老大臣。
  “你是没被我抓住小辫子,要是被我抓住了,我照样要弹劾你,所以你现在做的这些都没用。”孙源说道。
  在他心里,他如此行径,旁人避之唯恐不及才是常态,而邵瑜如此上赶着,显然是因为另有所图。
  但邵瑜依旧没有回答,而是固执的将孙源送到了孙家的轿子外面。
  邵瑜散朝后便去大理寺点卯,将一日的事情处理完成后,他便下衙回家,一切都看起来十分顺利,但他刚进家门,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家中便闹了起来。
  “邵嘉善这小兔崽子呢,快滚出来!”
  门外的大喊大叫声,自然惊动了府里的人。
  小韩氏听到这声音,脸上立马闪过一丝慌张,紧接着她十分歉疚的看向邵瑜,说道:“夫君息怒,外间之事,也许是个误会。”
  邵瑜没有说话。
  小韩氏却突然心下一惊,毕竟往常每次她这样一说,邵瑜总会显示出十分愤怒来,再往后,就不需要她如何添油加醋,邵瑜会直接让人将邵嘉善绑过来打一顿。
  但这一次,邵瑜似是出奇冷静。
  “你去将大少爷请过来。”邵瑜朝着自己的长随说道。
  长随点头,很快便退了出去。
  这本来十分寻常的一个举动,小韩氏此时心中却忽然升起一抹忐忑来,往常邵瑜就算让人去喊大少爷,也是让她的人去请,而不是动用自己的长随。
  且邵瑜何曾对邵嘉善这个长子说过一个“请”字。
  还不等小韩氏细想,邵嘉善便满脸不情不愿的被邵瑜的长随架了进来。
  也许是因为看到邵嘉善是被架进来,小韩氏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猜测自己应该是想多了,邵瑜之所以动用自己的长随,多半是跑邵嘉善又偷偷溜了。
  毕竟上一次因为不想邵嘉善被邵瑜责罚,所以小韩氏让自己身边的人给他通风报信,好让他提前去外祖家避一避。
  邵嘉善此时脸上满是不服气。
  邵瑜看了这孩子一眼,眼神清澈,本性不坏,不像是那种天生的坏孩子。
  “外面是怎么回事?”邵瑜沉声问道。
  邵嘉善听到邵瑜这般发问,先是一惊,他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邵瑜这样心平气和的交流。
  但不止是当爹的对儿子有气,当儿子对亲爹也有万分委屈要诉,可心里藏着的委屈越多,邵嘉善却越是别扭得不愿意好好说话。
  因而此时面对邵瑜的耐心询问,邵嘉善却没有细心解释,而是说道:“我闯的祸,我自己会解决。”
  邵瑜看着这小子如此硬气,微微挑眉,暗道父子俩是如出一辙的脾气,也难怪关系会越闹越僵。
  小韩氏此时在一旁赶忙说道:“嘉善,有话好好说,就算真的闯了祸,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解决。”
  她劝完长子,又跑去劝邵瑜,说道:“老爷,您也别太生气了,嘉善年纪小,做了错事也很正常,都是我不好,没有尽到教养之责,老爷你放心,我现在就去登门道歉,务必让他们原谅嘉善。”
  邵瑜听着这一番话,只觉得小韩氏这似是在彻底坐实邵嘉善的错处,甚至在父子之间火上浇油。
  果然她这么一劝下来,邵瑜没有发火,邵嘉善反倒怒了,说道:“我自己闯出的祸,我自己来担,你不许迁怒母亲!”
  小韩氏也适时看向邵嘉善,露出一副没有白疼他的感动表情。
  她此时只等着邵瑜表态,毕竟往常这样的时候,邵瑜总是会跟着责怪她几句,但在事后就会觉得自己这事迁怒,反而会对她心生愧疚。
  小韩氏做这一套已经十分熟练,但今天的邵瑜,却并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我有说你闯了祸吗?”邵瑜反问。
  小韩氏和邵嘉善闻言俱是一愣。
  邵瑜接着说道:“事情都没有弄明白,就争着将错处往自己身上揽。”
  邵嘉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邵瑜,他听着父亲话语中的意味,只觉得似乎有着相信他的意思。
  “现在我问,你好好回答,可以吗?”
  邵瑜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依旧木着一张脸,与往常那个严肃的父亲似乎没什么区别,但邵嘉善却头一次觉得,也许父亲是想要好好和自己交流。
  见这傻儿子半天不回答,邵瑜便问道:“不愿意说话吗?”
  许久之后,邵嘉善终于轻轻点头。
  邵瑜这才觉得对方还有救,父子间隔阂深重,不愿意交流很正常,但若是台阶都给到了这个地步,邵嘉善还是不愿意下,那只能说明,他已经放弃了父子情份。
  “外面来找事的人是谁?”邵瑜问道。
  “是陈二虎。”邵嘉善说道。
  邵瑜挑了挑眉,问道:“这是真名,还是你们给他取的诨名,他是哪家的子弟?”
  邵瑜好声好气的询问,邵嘉善也难得耐心的解释,一旁的小韩氏,看着父子间聊天畅通,心下忽然升起一抹危机感。
  而在一问一答之间,邵瑜也渐渐了解事情始末。
  门外前来叫嚣之人,是陈侯爷的次子,他之所以上门来找事,是因为邵嘉善打了陈侯爷的小儿子,也是陈二虎的同胞兄弟。
  “你为什么要打他?”邵瑜问道。
  邵嘉善沉默下来,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韩氏瞅准机会,说道:“老爷,我隐约听说是因为什么花魁,他们是在怡红院里闹出事来的。”
  邵嘉善诧异的看了小韩氏一眼,但还是没有解释。
  若是往常,邵瑜一听到儿子出入青楼场所,只怕立马就暴跳如雷,哪里还记得听别的解释。
  可小韩氏这一次的如意算盘到底还是打空了。
  邵瑜说道:“你母亲说的语焉不详,我还是想听你说一遍。”
  邵嘉善张了张嘴,看了看左右,到底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小韩氏也不催促,而是说道:“你这孩子,快跟你爹认错,都是亲父子,就算真的惹了事,难道我们还会不帮你收拾吗?”
  邵瑜反倒说道:“是不是错,也等他说出来了再判断。”
  邵嘉善却还是不说话。
  邵瑜看了看左右,命其他人都出去,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
  “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可以说了。”邵瑜道。
  邵嘉善猛地抬起头,没想到邵瑜今天居然对于这个事情的真相如此执着。
  小韩氏此时心下却越发觉得不安,总觉得今天的事情要脱离她的掌控。
  邵嘉善酝酿良久,终于出声说道:“我跟他们争花魁,是因为他们说……他们说……”
  邵嘉善似是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不敢继续往下说。
  “是他们说的话,又不是你说的,你害怕什么?”邵瑜问道。
  邵嘉善闻言,心一横,说道:“他们说那花魁,长得很像母亲,只不过比母亲更年轻貌美,我当时听见他们这般折辱母亲,心下不忿,便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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