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画家——轻侯
时间:2021-07-08 10:05:11

  她相信,今次,她也能得到她想要的。
  朱斯蒂娜话音一落,华婕便转头望向沈墨,等待少年为她翻译。
  她热切的期待。
  只是,令人吃惊的是,这位经验丰富的女总编还没看到华婕的羞涩,却先见到作为翻译的冷脸少年,颊边飘起了红云。
  “?”咦?
  她还没看到华婕对这个话题的拒绝,却先对上了沈墨冷冰冰如刀的视线,仿佛在痛斥她的不怀好意,以眼刀谴责她的坏心眼。
  “?”啊?
  怎么自己预判好的情境还没发生,倒有别人先来抢戏了?
  这位专业的、年轻的翻译,是个什么情况?
  眼神凶恶也就罢了,怎么还对被问问题的华婕这么感同身受呢?
  奇怪……
  强忍着沈墨释放来的压力,朱斯蒂娜微笑着示意他快些翻译。
  华婕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伸手在沈墨手臂上轻轻拍了拍,表达催促。
  终于,沈墨无奈的瞥一眼朱斯蒂娜,转头用尽量冷漠无情绪的语调,理性转达。
  华婕听着这一席话,耳尖果然逐渐泛起红。
  可当她看到沈墨发热的面孔,和微微躲闪的不高兴眼神后,又忽然笑起来。
  那种要在陌生人面前讨论这种话题的羞涩和窘迫,被少年如此容易脸红的可爱属性冲散。
  胸腔里涌起温柔,她喜欢他,想拥抱他,两人互相皆如此,她又有什么好害怕、好退怯的呢?
  因为喜欢他,她甚至想要更大胆的表达,让他知道,不仅他这个一直守护着她的人在付出真情,她虽然一直没有面对着他直白的说出多么喜欢,但揣在心里的情感,并不比他少。
  华婕歪头认真想了想,便坦率道:
  “中国人的确传统,但在这样的底色下,我们更懂得含蓄的表达。
  “这种传统之下创造出的,不是拒绝表达欲望的中国人。
  “而是懂得含蓄表达,产出‘隔靴搔痒,痒更痒’‘含而不露,分外撩人’等特殊魅力的中国式艺术家。
  “这种东西,是民族的,特殊的,也是世界的。
  “就像克里姆特的画一样,他通过画来传达自己对女人性感的着迷,而非直接站在女人面前直接喊出‘我想对你干嘛干嘛’,这是艺术。
  “中国人的表达,会更婉转一些,更深一层,它也是艺术。”
  华婕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微微挑起下巴,露出她对自己民族文化的崇拜和爱,让人看出她似乎未说尽的那句话:这样含蓄的艺术,甚至可以被称为是更高级的艺术。
  待这份心情表达完了,沈墨翻译过去后,华婕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才敛目接着道:
  “我也会将自己的欲望和情感表达在自己的画里,这是当然的了,几乎所有艺术家都会如此,无论是创作歌曲、画作还是舞蹈,或者小说。
  “我也有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当分别后思念他时,当想到他的优秀、他的聪明、他的智慧、他的博学和可靠时,难免觉得胸中对他的情感澎湃难熄,想要宣泄和表达。
  “当看到他好看的剑眉长目,看到他酷酷的表情…想到他面对自己时,会收敛起往日面对这个世界时的所有锋芒,只剩温柔与欣赏,喜欢和向往,就会幸福的想要跟全世界炫耀。
  “看,我拥有最赤诚的爱,和最完美的情人。”
  说到这里,华婕抿了抿唇。
  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不因为这个内容而变得有些甜,有些轻软,只好微笑着微微低头,稍微躲闪开一些沈墨和朱斯蒂娜的视线。
  然后才继续和缓道:
  “有时……我也会欣赏他的体魄,他逐渐舒展开的肩胛,逐渐宽阔的胸膛,好看的下颌线条,和隐没在衣领下的锁骨……”
  当华婕说到这些时,挂着不敢置信表情的少年,肩胛、胸膛、下颌线他和锁骨……都忽然变得滚烫起来。
  仿佛正有人往他身上这些部位浇热油。
  “……所有的情感和渴望,羞于化成语言去表达时,我会一幅一幅的将这些东西宣泄在纸张上。
  “我相信所有的艺术家都会如此,这些欲望在我们刚出现在地球上时就存在,它很高级,很美好,即便是含蓄的、保守的中国人,也并不缺乏这种情感和欲望,也会在艺术中,优雅的表达。
  “8月25日时,我会在红岭艺术馆开办个人画展。
  “到时展出的作品中,也有关于这种情感和欲望的表达,如果您感兴趣,欢迎到时来看看。”
  说罢,华婕还不忘红着脸为自己即将开办的个展做了个宣传。
  她已经跟伊万先生商量过了,他愿意在她的个人画展上,借出《思念》和《上海田子坊》,供参展者欣赏。
  朱斯蒂娜看着华婕的表情,听着华婕的声音,努力记忆着华婕的小动作,想要等一会儿沈墨翻译时,将这些细微的内容与少女的话重叠成完整的表述。
  终于,华婕说完了,那双本就明亮的眼睛变得水汪汪,被酡红的面颊衬着,格外柔媚可人。
  她说这些话时,只望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和朱斯蒂娜胸前的香奈儿胸针。
  既没有看沈墨,也没有去与朱斯蒂娜对视。
  朱斯蒂娜将华婕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迫切的望向沈墨,等待少年快快翻译一下。
  可是……
  “???”
  为什么这位冷漠的翻译,脸比华婕更红?
  而且他还浑身僵硬,耳根泛紫,攥着拳坐在华婕身边,头微微侧向墙壁……一副快要原地升天的模样。
  朱斯蒂娜甚至觉得,自己好像看到这位中国少年在冒烟儿……
  这是怎么回事?
  “嘿,你还好吗?”朱斯蒂娜朝着沈墨微微前倾身体,关切问道。
  她还等着他翻译呢。
  “……”沈墨清了清喉咙,嗓子里痒痒的,仿佛有热气在蹭蹭蹭的从身体里顺着喉咙往外钻。
  华婕……这家伙……在这样的场合下,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
  她怎么这么敢?!
  这话若不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若不是在一个这么多人在的公开场合里说出来……看他怎么收拾她!
  孽子!
  凭白撩拨他,害他现在……如此……还要继续干这劳什子的翻译。
  “……”华婕听到朱斯蒂娜的催促,耳根更热,嘴角却翘的老高。
  偷偷看一眼沈墨的表情,她笑容更大,眼睛水亮明媚,像个把书生撩拨到不得了不得了却不能得逞的坏狐狸精。
  得意、满足,又快乐。
  她骨子里,可能是个坏女人吧。
  终于,在朱斯蒂娜的反复催促下,沈墨灌完大半瓶矿泉水,勉强平复情绪后,艰难的完成了这个任务。
  当他转述华婕的话时,又是另一波折磨。
  他要用法语,以她的口气,描绘、夸奖和YY一遍他自己。
  什么肩膀啦,什么下颌线之类的……
  那种感觉……
  他在小说里都不曾看到这样骚的操作……是该说小土豆在这方面太有天赋,还是他太不经撩拨?
  这短暂的几分钟,大概是他一辈子都不会遗忘的刺激体验。
  胜过坐过山车,胜过蹦极,胜过滑翔翼,胜过降落伞、胜过翼装……胜过所有极限运动可能带来的刺激和亢奋。
  可当翻译完毕时,又忽然从脚底涌起一汪暖流,咕嘟咕嘟,罩住他周身。
  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暖阳里,泡在温泉中,幸福,放松,又无比的快活。
  “……”朱斯蒂娜一边快速记录着这些话,一边打量沈墨嘴角神秘的微笑,和华婕微微敛目垂眸却掩不住的得意愉悦。
  嗯……呃……
  她目光在面前漂亮的少男少女间梭巡,几秒后,忽然露出个了然神色。
  啊……
  媒体人狗一样灵敏的鼻子,好像嗅了一些什么!
  她记录罢华婕方才的话,抬起头又看了看两人表情的变化。
  终于可以好好品一品方才发生的事,她忽然皱了皱眉。
  刚刚……她是不是在无意中,亲历了一个表白现场?
  被秀了一脸而不自知?
  Enn……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甜蜜于无形的吗?
  她今天是来做采访的,可不是来当红娘的。
  放下笔,朱斯蒂娜觉得今天的采访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她刚才好像想出了几个更好的问题,但已经被面前两个年轻人的隐秘互动给搞忘了。
  她清了清喉咙,才要开口说两句总结陈词,谢谢超强的艺术家华婕老师之类,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走进来的,是微笑着的伊万先生。
  他一进门,便将目光落在华婕身上,掩不住得意道:
  “华婕,你打破了凡尔赛双年展历年来的,‘20天内最多购买意向人数’的记录!”
  “一位叫Camille的成功女性,成为20天来,第21位想要购买你作品的参展者。”
  “才开展20天,你的9幅画就已经确定可以在12月16日闭幕后,全部进入拍卖环节了!”
  伊万话毕,沈墨当即将这个喜讯转达给华婕。
  少女瞬间眉飞色舞,情态从羞怯窃喜,变为了阳光快乐。
  沈墨不自觉握住华婕的手,两个年轻人对视时,这份喜悦仿佛翻了倍。
  而朱斯蒂娜则快速将这个荣誉记录在本子上。
  很好,华婕在这篇报道,又增添了一笔亮眼噱头。
  黑马!
  真是名副其实的黑马!!!
 
 
第207章 《火热的少女时代》   每个不同的人,都……
  法国第一序列蓝血品牌、高奢早冬秀场已经进入倒计时, Camille作为品牌的首席设计师,她的压力也在逐日叠增。
  时间不多了,设计却尚未达到满意, 进度也十分令人焦虑。
  夜半时分,她才踩着高跟鞋走回自己坐落在巴黎郊区的别墅——
  房子是第二任丈夫送的,一个根基深厚的、财富积累了几代人的食品加工业家族的小儿子,一个被宠坏的男人。
  别墅里很静, 她不喜欢看到家里有仆人行走, 家政和园丁等都会在她出去工作时将别墅打理好,又在她下班回家前悄悄离开别墅。
  是以,门亭虽然亮着灯,可整座房子里,除了她的一只猫外, 再没有一个人。
  踢掉鞋子, 她站在玄关检查家政仆人帮她整理好的信件和报纸,在一沓无关紧要的信件中, 她翻到了来自藏家朋友伯纳德的信件。
  她是在一场拍卖会上, 认识的这位体系庞大的酒店业家族的公子, 然后他们便顺理成章变为偶尔会一起品鉴藏品,参观画展,或在兴致不错时互相快活一下的朋友。
  撕开信奉,她看到了一张凡尔赛双年展的特票。
  现在的艺术展越来越奇怪了,居然还有1000欧元的限定日期的专场特票。
  她撇了撇嘴, 疲惫让她心情不佳, 工作的压力使她暴躁易怒。
  她可不像伯纳德一样,拥有用不完的钞票,和挥霍不尽的时间。
  她还有如山的工作要做, 可没办法不提前预约,就抽出时间参加一场,必须在某天某个时段参加不可的约会。
  将票随手丢在桌上,她将身体抛进沙发,瞬间觉得自己累的一动也不想动了。
  可她精神又亢奋着,脑内仍不断复盘着今天的工作,规划着明天的日程,回想着今天设计的细节和会议中提到的问题……
  然后,陷入更深的心烦意乱,和压力漩涡。
  猛地坐起身,她捞过手机,一边喝尽仆人离开前为她倒好放在桌上的牛奶,一边在手机中翻找起来。
  几分钟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靠在沙发中,等待那个能重新点燃她活力的rou体应约登门。
  门铃响起,Camille立即拉开门,身体欺上去,便是一波厮缠。
  从玄关到客厅,从客厅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浴室,最后止息在厨房的桌上。
  Camille累了,年过40后,她已感到体力大不如前。
  依偎在富朗索瓦胸怀里,Camille闭着眼睛,细细体会方才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
  18岁的男孩子,体力真的太好了。
  他们总是活力四射,不知疲倦。
  揣着最纯粹的yu望,坦荡的冲撞,放肆的快活,好像人生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令他烦恼的事。
  Camille喜欢那种干净和无拘无束的青春滋味,喜欢他紧绷的皮肤,饱满的面庞,和强健的肢体。
  喜欢他依恋的喊她姐姐,说着对她反应的喜欢,在兴奋时大喊爱她,好像要让全世界都知道,那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可是,当一切结束后,她又厌倦他苍白的言语,和回应她聊天内容时无所遁形的愚昧。
  Camille是个尖刻的人,在清醒状态下,她无法认同他的可爱,也不耐烦于他的乏味。
  所以她从不留这些年轻的情人过夜,她不能多跟他们呆哪怕20分钟,那会让她对之前几个小时的欢愉都感到懊恼和愤怒。
  所以,尽管弗朗索瓦仍很眷恋她的温暖,他坐在那里打量她的屋子时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但她还是在送他一个全新的普拉达男用皮带后,跟他道再见,在玄关处与他吻别,将他送出门。
  依靠着门,她感到压力得到纾解,仍旧疲惫,可是随着之前几个小时里的尽兴呼喊和宣泄,她胸腔里的烦闷已经被抽走。
  只是……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觉得空虚。
  可惜,竟遇不到一个能在欢爱后,可以依偎着聊聊天、不会觉得乏味可陈的温暖怀抱。
  她目光忽然落在被她丢在小厅桌上的艺术展特票,是隔日早上8点到9点的票,难得伯纳德为了看一场艺术展,居然愿意早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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