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臣年
时间:2021-07-09 09:19:56

  她卧在真皮沙发上,有点凉。
  随即,随着男人线条修劲完美的身躯逐渐地,在靠近。
  商从枝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他腹肌的线条轮廓,惊得她精神瞬间绷紧。
  “你你你……”
  这种要命的感觉让人心脏跳的快要炸了。
  ……
  ……
  “放松点枝枝。”
  黑暗中,商从枝能清晰看到男人那双暗潮浮现的双眸,像是有墨色火焰交炽,蔓延而出,足以燎着一切。
  这样的穆星阑,与平时温润端方的他判若两人。
  危险性感又充满靡丽之色。
  她太紧张了。
  也是太久没有这个,完全放不开。
  ““要不……”
  “我们改天约吧!”
  “停停停——”
  两只手被男人十指相扣,无力的贴着沙发,纤长柔软的手指与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交织在一起,而后缓缓收紧。
  商从枝红唇微启,又喊了声:“穆星阑。”
  以前喜欢他的时候,商从枝觉得可以为了他忍受一切。
  但是现在商从枝一点都不想忍,说哭就哭。
  穆星阑漆黑的瞳仁在黑暗环境下格外幽深,就那么垂眸凝视她,不曾移开视线。
  女孩卷长的睫毛委屈的耷拉着,看着有点狼狈,但掩不住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美貌。
  这一年倒是难得见她哭的这么可怜巴巴。
  穆星阑了解商从枝,自然知道她是真的哭,还是假哭。
  毕竟他都感觉得到寸步难行。
  闭了闭眼睛,穆星阑大概用尽平生所有自制力,才能中途从温柔乡里起来,将纤柔单薄的身子揽入怀中,掌心拍着她的后脊,温柔哄道:“别哭了。”
  若非他们方才做了那事,单单他哄人的姿势,真是像极了小时候哄她那样,很有安全感。
  偏偏现在,在沙发上这样搂抱着,空气中还有清甜与雪松香混合的气息,旖旎暧昧。
  商从枝委屈的哭了一会儿。
  其实她一开始是假哭,后来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真情实感,是真的被疼哭的。
  然而,却硬生生把穆星阑哭的脖颈青筋浮动。
  穆星阑垂眸看了眼怀里那馥郁又软绵绵的小姑娘。
  忽然哑着嗓音问:“要不要喝一点点酒?”
  喝酒?
  商从枝眼里还有泪痕,仰头诧异的看向穆星阑。
  以前他严格禁止她喝酒的,现在居然主动问她要不要喝酒。
  商从枝立刻反应过来,这狗男人不安好心。
  居然还想要灌醉她!
  “我都这么惨了,你居然还想把我灌醉奸|尸。”
  “穆星阑你不是人!”
  “你是狗。”
  “呜呜呜。”
  “……”
  在她眼里,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形象。
  他不过是觉得喝点酒她会如同第一夜那样,精神都不那么紧张。
  临睡之前,少喝一点红酒,对身体也有好处。
  以前禁止她喝酒,完全是怕她在外面喝醉了会出什么事。
  “好好好,不喝酒。”
  “哭的嗓子都哑了,我给你倒杯水喝。”
  穆星阑暂时放弃,把她横放在沙发上,先穿上衬衣与西裤。
  这才起身开了灯。
  商从枝身上被他盖了一层西装。
  等他离开,商从枝直起身子,乌黑蓬松的发丝散落在雪白肩膀上,她看了眼垃圾桶里,几秒又像是被烫到视线似的,连忙移开。
  看着男人挺拔背影,咬了咬下唇。
  他今天到底是来帮她的,还是来睡她的?
  穆星阑端着水过来时,发现她盯着垃圾桶看。
  等她抬眸,视线恰好对上。
  穆星阑看着她的眼神,竟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将玻璃杯递到她唇边,“避孕套不是我带来的。”
  商从枝润了润喉,因为哭过的缘故,还有点哑,“不是你是谁,难不成它自己变出来的?”
  “而且尺寸还跟你的一模一样。”
  穆星阑回道:“是你梳妆台下抽屉里放着的。”
  “枝枝,知道我尺寸的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他怀疑是她买的?
  商从枝差点把水喷出来:“你还真能想,我准备这玩意干什么!”
  穆星阑欲念未散,清隽的眉眼靡色也没有消散,就那么居高临下站在沙发旁看她,不紧不慢:“难道枝枝不是为了提醒我履行夫妻义务。”
  商从枝:“……”
  草!(一种植物。)
  然而她看着穆星阑的认真的眼神,竟然不是开玩笑。
  他好像真情实感的以为套套是她准备的?
  商从枝眉心轻轻蹙着,喝水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她越来越看不懂穆星阑是什么意思了,刚才他压着她时的眼神,分明是充斥着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还有之前偶尔泄露出来的情绪,让她总有种错觉,穆星阑是喜欢她的。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是……
  商从枝因为浸了水而湿润殷红的唇瓣紧抿着,不要胡思乱想了,穆星阑怎么可能喜欢她。
  错觉,都是错觉。
  他可能就单纯的想睡她而已。
  毕竟睡一次也是睡,还差两次三次一百次吗。
  所以。
  不要再痴心妄想穆星阑会对她动心了,前二十年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怎么可能短短一年就突然变了吗。
  况且,上次在书房,穆星阑还跟爸爸说过,是把她当成妹妹。
  商从枝裹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抬起眼眸看他:“不是我。”
  穆星阑见她态度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眼神微凝,忽然俯身将她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商从枝吓了一跳。
  快走到门口,外套伸出来一只冰凉的小手,商从枝咬着下唇:“我不想做……”
  穆星阑垂眸看她。
  没有说话。
  拒绝丈夫正常的性生活要求,实在是说不过去。
  商从枝睫毛颤了颤,找了个理由:“我不舒服。”
  “我们尺寸不合适。”
  穆星阑弯腰把她放到大床上,掌心撑在她脸颊一侧,薄唇微启,缓缓溢出三个字:“不合适?”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哪方面。
  商从枝咽了咽口水,面对他那双清清透透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有些心慌意乱。
  现在被步步紧逼更是心乱如麻,偏过头不看他:“对,就是不合适。”
  穆星阑见她小脸泛白,漂亮瞳仁明明满是慌乱,却故作镇定的怼他。
  无奈又有些心疼。
  修长手指碰了碰她发凉的脸蛋:“不碰你了,睡吧。”
  自个折身去了浴室。
  看着男人身影消失在浴室内。
  等浴室内开始响起水声时,商从枝轻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歪在床头靠枕上。
  没等她平复。
  忽然,枕头下的手机闹钟震动了几下。
  商从枝把手机拿出来,想顺便看看微博上情况如何了。
  谁知,入目就看到半小时前苏敛给她发的微信消息。
  苏敛:【我忽然想起来,上个月让小棠把一盒避孕套放到你梳妆台抽屉里,就是放吹风机的位置,超大超薄号,记得一定要做好安全保护】
  自从知道商从枝跟穆总关系匪浅之后,苏敛作为老妈子经纪人,事事都要为这个需要操心的艺人准备好。
  包括计生用品。
  倒是没想到。
  他选择的尺寸还真是穆星阑的。
  商从枝看着消息。
  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破案了。
  原来来自于苏敛这个多管闲事的经纪人。
  细白指尖揉了揉眉梢,商从枝认真考虑换经纪人的可能性。
  当然,没等商从枝想好要不要换掉经纪人。
  就在这时。
  浴室内响起了穆星阑低沉的声音:“枝枝。”
  也不可否认,男人声线真的太过优越,而且更磁性。
  隔着磨砂玻璃,商从枝下意识看过去,隐约能看到男人修劲挺拔的身躯。
  让人心动。
  收回视线,她莹润如珍珠的小脚忽然踹了一下被子,没好气说:“干嘛?”
  绝对不能被男色迷惑。
  穆星阑云淡风轻:“我让秦秘书送了一套衣服过来,你去外面拿一下。”
  略一顿,他补了句:“记得穿好衣服。”
  “还用你说。”
  商从枝小声吐槽了句,难不成她还能光着去见人吗。
  将穆星阑的西装往沙发上一丢,商从枝换上搁在床上的她惯常睡前穿的真丝睡裙。
  临出门之前,又找了条披肩裹住裸露在外的肩膀。
  秦秘书完全不敢看商从枝,低着头将纸袋递过去之后,就说了一句:“下午两点有国际会议,您记得提醒一下穆总。”
  见他忙不迭按电梯下楼的身影。
  商从枝啧了一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呢,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浴室开了一道缝隙。
  商从枝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指尖勾着纸袋:“给你。”
  “换好衣服就赶紧走。”
  “大白天的,你一上班狗不上班干嘛。”
  “枝枝。”
  男人警告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吓得商从枝迅速把手抽了回来。
  浴室内。
  男人看着跌落在脚边的灰色纸袋,想到刚才那一触即离的小手。
  眼眸微闭了半响。
  转身,又重新打开了花洒。
  淅沥微凉的水顷刻间洒满全身,水珠顺着修劲完美的肌肉,缓缓滴落。
  眼前出现方才在客厅的画面,小朋友真的已经长大了,是足够可以让男人沦陷的女人,而且是最迷人的那一类。
  穆星阑眼眸缓缓睁开,他是正常的男人,而且面对的是领过证的妻子,是最理所当然可以做夫妻之事的关系。
  明明已经全部,可偏偏看到她那双雾气朦胧又透着挣扎抗拒的眼神,怎么都继续不下去。
  心疼大过于生理。
  ……
  商从枝补觉醒来时发现,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外面阳光还算充裕,已经是下午五点。
  床头贴着一张便签纸,粉蓝色的标签纸上是男人清隽有力的字迹:枝枝,厨房有给你准备的午餐,记得吃。
  没有落款。
  也不需要落款。
  因为,商从枝知道他是谁。
  表面上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实际上,从这些细节都能看出来他的骄傲自持。
  商从枝面无表情的把纸条撕下来。
  顿了顿,然后眼不见心不烦的丢进了床头柜。
  没来及吃穆星阑准备的餐食。
  因为,苏敛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保姆车内。
  商从枝精致眉眼透着几分散漫。
  苏敛表情紧绷:“这个时候,你不该去见梁照原的。”
  本来梁照原是打电话想跟商从枝道歉求饶。
  苏敛没想到商从枝居然直接约他见面。
  商从枝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回了句:“不去见他,怎么知道那个背后给他出主意的人是谁。”
  “那也用不着你亲自出马。”
  商从枝微微一笑:“反正闲着没事。”
  况且,苏敛不一定能问得出来。
  商从枝今天中午没吃饭,所以他们约在鹿城有名的私房餐厅。
  抵达包厢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而梁照原和他的经纪人已经等着了。
  一看到商从枝,原本五官还挺清秀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用痛苦又悲伤的语气道歉:“枝枝,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牵扯到你这边来。”
  他的经纪人也跟着说:“从新闻爆出来到现在,照原一直忙着开会。”
  “请两位千万别误会。”
  商从枝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抬了抬手:“叫服务员进来,我要点餐。”
  服务员一进门。
  梁照原便戴上了帽子口罩,以免被人认出来指指点点。
  商从枝倒是坦然,点了几个菜后:“麻烦快一点上。”
  “好的,商小姐稍等。”
  服务员培养的极好,完全不对客人隐私感兴趣。
  菜很快上齐,这期间,包厢门半开着,梁照原一直安静如鸡。
  等到包厢内只剩下他们四个人时。
  商从枝慢条斯理的用湿巾擦着雪白纤细的指尖:“行了,别在我面前假哭了,懒得听。”
  梁照原酝酿的情绪戛然而止——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商从枝用餐礼仪优雅又随性:“说说吧,谁教你的。”
  “啊?”梁照原不明所以,“什么谁教我的?”
  商从枝也不着急,先喝了碗热呼呼的鱼汤。
  不愧是鹿城第一的私房菜馆,这鱼汤就是一绝,没有任何的腥味,入口清香鲜美,让人回味无穷。
  糖醋小排色泽漂亮,她没忍住,又夹了一筷子。
  幸亏旁边苏敛轻咳一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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