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谁呀——青柠小薯
时间:2021-07-10 09:3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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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姐弟俩前后脚到的镜湖公馆。
  姐弟俩在时明远的书房详谈了合同的事情,都没再提起下午的事情,毕竟尴尬。
  晚饭吃的也算和谐,晚饭后,两人一起回了滨江天宸。
  车子刚开到楼下,就看到楚默从车里出来,一直看着时蔚然的车。
  时砚终于见到了未来姐夫的真容。
  他没打扰两人,冲楚默略略颔首,便识趣的先走了。
  第二天一早,时砚去了蘅园陪詹良畴和佟茉吃了顿早饭,便启程回了明城。
  他昨天下午从明城回康城时,詹星鹭就在桃源水岸,她虽然有些娇气,但从来不怕一个人在家什么的,又知道时砚是第二天上午回明城的航班,晚上便住在了桃源水岸。
  明城的冬天很冷,詹星鹭怕冷也懒得动,只窝在阳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晒太阳,顶层的落地窗光线充足,很惬意。
  时砚回到桃源水岸时,就看到她陷在软软的懒人沙发里,像是慵懒的小猫咪。
  听到声响,她睁开眼的同时嘴角往上翘起柔软的弧度。
  冬日的暖阳冲淡她周身的清冷,嘴角的笑意直达眼底,勾起她眼底的娇憨,清澈眼眸明亮的像星星。
  时砚弯唇,冲她张开了手臂。
  詹星鹭轻轻歪了一下头,也冲他张开了手臂。
  时砚没有犹豫,快步冲到落地窗前,将她抱进了怀里。
  这个拥抱持续了一分多钟,时砚稍稍松开,但仍是将她揽在怀里,垂眸看着她,“有没有想我?”
  詹星鹭扯了扯嘴角,“每次都问……”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我想听……”
  她轻抿了下唇角,小声说:“想你。”
  时砚亲了亲她的唇,“乖。”
  他忽然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詹星鹭条件反射的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要干什么,懒人沙发就被他占去了,而她被放在了腿上坐着。
  “收一下利息。”他勾了下唇角,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詹星鹭顿了一下,缩在他怀里,任由他含着她的唇瓣辗转厮磨。
  一开始是和风细雨的,无限缱绻,后来詹星鹭被他揽得腰有点不舒服,就挪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他了,他的吻忽然变得热烈又汹涌。
  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唇移到耳侧,又顺着耳侧往下,在她脖颈流连。
  扣着她腰的那只手从她的衣摆处滑了进去,一路往上,手指在她后背处忽然顿了一下。
  詹星鹭害羞的想缩成一团,她大概明白他为什么顿了一下……
  她今天穿的是背心式内衣,没有衣扣,没有办法直接解开……
  他顺着她的脖颈往上,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隔着衣服的布料还是欺了上去。
  詹星鹭晕乎乎的,直到感觉有什么抵着她的腿,她心里猛地一颤,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就想往外挪。
  时砚收紧手指按住她,低哑的声音带着微微喘息:“乖,别乱动,我不会动你的……”
  詹星鹭:“……”
  不会动她难道不是应该先把她放下去么,他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是什么意思?!
  时砚低头伏在她颈窝,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就只抱一会儿……”
  还抱?
  詹星鹭唇角轻抿,没有说话,耳后根和脸颊红了一片,缩在他也怀里也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了不该碰的。
  两人安静的相拥了一会儿,时砚的手机响了。
  他轻轻吐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楼下前台的电话。
  接通之后,前台说有他的快递,问他现在方不方便给他送上去。
  时砚顿了顿,说:“送上来吧。”
  没多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时砚把詹星鹭放了下去,重获“自由”的詹星鹭“嗖”的一下就跑到了门口,只留下句,“我去拿。”
  时砚扶了扶额,哑然失笑。
  快递不大,是个长方形的盒子,詹星鹭看了看快递标签,问他:“你买的东西?”
  时砚摇了摇头,“不是你的快递吗?”
  詹星鹭把快递盒递给他,“写的是你的名字。”
  时砚顿了顿,说了句:“拆开看看吧。”
  说着,便找东西划开了快递包装。
  看到快递盒里的东西,两个人都石化了。
  詹星鹭抄起手边的抱枕就砸到了时砚身上,丢下句,“礼义廉!”便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关的死死的。
  时砚:“……”
  他不是,他没有……
  这到底是谁给他寄了一盒计生用品!
  时砚正扶额叹气,手机又响了几下,他拿起来看了眼。
  时蔚然:【姐姐给你寄的东西收到了吗?】
  时蔚然:【说过给你买就一定给你买。】
  时蔚然:【不用谢我。】
  时砚:“……”
  我真的谢谢你!
 
 
第五十章 
  时砚满头黑线的把东西处理完,又等外卖到了才去敲詹星鹭的门。
  詹星鹭也冷静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真饿了,便打开门出来了。
  时砚轻声说:“那个……是我姐寄过来的,她只是觉得我们都还小,怕我伤害你。”
  虽然很尴尬,但时蔚然也确实是出于关心,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不讲道理的人……
  詹星鹭唇角轻抿,“嗯”了一声,便径直去了餐厅,拆外卖的包装,嘀咕道:“好饿。”
  时砚弯了弯唇,拿过外卖,“我来吧,你坐下。”
  詹星鹭也没假客气,坐在椅子上托着腮等他摆餐盘。
  吃饭的时候,两人很默契的都没有聊那个快递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琐碎日常。
  中饭过后,收拾完东西,两人又窝在了阳台落地窗前晒太阳。
  一沾到懒人沙发,人莫名的就变懒了,詹星鹭打了个哈欠,脑袋往靠背上一枕,惬意的眯上了眼睛。
  她枕在靠背上时,耳侧的发丝落在了耳后,露出的白皙脖颈上红痕尤为明显。
  时砚的视线落在那道红痕上,眸光暗了暗,忽然轻笑了下。
  听到他的笑声,詹星鹭掀了掀眼皮,睨着他,“你笑什么?”
  时砚轻轻摇头,勾住她的腿弯,又揽住她的腰,把她打横抱起来,
  詹星鹭一慌:“你又要干嘛?”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略抬了抬下巴示意一旁的躺椅,“去那边睡。”
  最终,两人躺在一张躺椅上,晒着太阳午休。
  时砚早上起得早,又忙着赶飞机,有点累,抱着她很快便睡着了。
  詹星鹭抬眼看着他精致的侧脸,唇角弯了一下,心中暗暗感叹,她男朋友可好看呀,又轻轻缓缓的往他怀里蹭了蹭,仰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初冬午后的暖阳透过落地窗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暖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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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便到了围甲联赛的总决赛,时砚去了槿城。
  将近圣诞节,商场里早就满满的圣诞氛围了,学校里也忙着准备各种圣诞、元旦的小活动。
  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康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即便下,也是一沾地就融化的那种。
  詹星鹭到了明大之后,原本以为冬天会看到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帝都,可都快到元旦了,明城的第一场雪还没有到来。
  她室友有一个东北的,对下不下雪的不以为然,“我们老家那儿,十月份就开始下雪了,一直下到第二年的四月,有机会带你去我们那看雪。”
  詹星鹭弯了弯唇,说了句:“好,谢谢。”
  说到东北,她又想起了程媛。
  其实,自从在大学生围棋联赛上遇到,她和程媛一直都有保持联系,程媛已经大四了,准备和男朋友一起考研考去南方的城市。
  她说,想感受一下不下雪的南方是不是四季都那么温暖。
  詹星鹭说:“不,更冷。”
  程媛不信,说非得亲自去感受一下。
  詹星鹭笑了笑。
  其实,或许你所厌倦了的,正是别人所向往的。
  所以,珍惜当下吧。
  她这么对自己说。
  詹星鹭给自己灌完鸡汤,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城际列车,又戴上耳机去看围甲联赛的直播了。
  下午下课的时候,彭浩然凑了过来,“你男朋友又去比赛了是吗?我也看了围甲联赛,你男朋友厉害啊。”
  詹星鹭淡淡弯唇,很客气的说了句:“谢谢夸奖。”
  彭浩然:“……”
  她这句话虽然也没毛病,但他总觉得不对味……
  他顿了顿,又说:“你男朋友去比赛了,那你圣诞节是不是就没有约会了?”
  “……?”
  詹星鹭稍顿,抬头看了他一眼。
  “……!”
  彭浩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赶忙摇头加摆手的解释:“我可不是嘲笑你没人约啊。”
  詹星鹭:“……”
  他要是没特意解释一下,她还真没想起来这个思路。
  他顿了顿,又继续解释:“我也不是想趁机约你。”
  詹星鹭:“……”
  他扶额叹了口气,说:“我是想说,广阳滑雪场的票圣诞节情侣打对折,你可不可以和我假装一下情侣,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想追你了,我只是为了打折。”
  詹星鹭淡淡开口:“不好意思,不行。”
  转身离开前,她又说:“这种事,你不该找有男朋友的女孩子,这点分寸,你不会不懂吧。”
  说完,便转身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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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当天是周五,围甲联赛总决赛的最后一场比赛于当天举行。
  比赛前,时砚给詹星鹭打了通电话,说颁奖典礼之后还有庆功宴,他尽量早点回去,让她在桃源水岸等他。
  詹星鹭淡淡说:“庆功宴结束应该很晚了,你早点休息,不用赶着回来,我对过圣诞节没兴趣。”
  时砚:“……”
  这个小没良心的真的不想他吗?
  他顿了顿,又想到他参加完庆功宴回到明城,肯定已经很晚了,他也不希望她这么晚了还熬夜等他。
  不过,他今晚偷偷回去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反正她已经睡着了。
  便说:“好,那我明天回去,明天见。”
  詹星鹭“嗯”了一声,说了句:“你去做准备吧。”便挂了电话。
  时砚:“……”
  挂电话也挂的这么快,她就真不想他吗!
  回去要好好教育一下……
  围甲联赛的比赛地点是在槿城花园大酒店的会议厅。
  上午十点正式开始比赛,铭章康城队以三比一战胜嵛市青蓝队夺得本届围甲联赛的冠军。
  下午六点开始闭幕式颁奖仪式。
  闭幕式结束,已经八点了。
  其他队伍没什么好待的,都纷纷离开了。
  铭章康城队在下榻的酒店定了庆功宴,简单的寒暄了一会儿,也纷纷离开了会场。
  在门口道了句:“酒店见。”便各自上了车。
  时砚把詹良畴送上车后,自己才上车。
  打开后车门,他猛地顿了一下。
  詹星鹭坐在后座里侧的位置,偏头冲他弯了弯唇,“不上车?”
  时砚又惊又喜,心里暖流一阵一阵的流淌,她总是这样,出其不意的让他整颗心都融化了。
  “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都软了很多。
  詹星鹭示意了一下司机刘戈,说:“你在比赛我不想打扰你,就给刘戈打电话让他去接我了。”
  她只回答了过程,并没有说初衷,其实这个问题本能就是一句废话,当然是来找他的,可他还是出于本能的问了这么一句。
  时砚顿了顿,没再继续问,上了车。
  车里有司机,他也不能做什么,只牵着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回酒店路过一条没什么行人的街道,只偶尔有车辆驶过,时砚忽然开口:“路边车位停一下。”
  司机小刘立马找了个车位停下,等待指令。
  时砚又说:“去帮我买瓶水,谢谢。”
  这条路上连个行人都难见,更别说便利店了,司机小刘却丝毫没有犹疑,应了一声后立马下车,并且走的远远的,蹲在路边点了一根烟。
  詹星鹭偏头瞅了眼时砚,“这里哪有卖水的,你……”
  话音根本没机会落下,直接被时砚吞入了腹中,紧接着就是热烈又温柔的深吻。
  她被他抱起跨坐在腿上,按着她的背用力往自己怀里揉,像是不想再克制,吻的又急又凶。
  詹星鹭有些喘不过气来,“唔”了一声,抬手推他。
  时砚稍顿,放缓了节奏,轻轻含吮勾缠着她的舌尖,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她把她按在怀里平复呼吸。
  詹星鹭缺氧的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但还没有忘记庆功宴,有气无力的提醒他:“几点了,你们的庆功宴是不是开始了。”
  时砚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我和领队说了会晚点到,不着急。”
  她点了点头,埋在他怀里不好意思抬手,实在是这个姿势有点让人羞耻,她又超小声说:“你把我放下去。”
  时砚勾了勾唇,又把她揽紧了些,附在她耳边,低声缓慢吐出了两个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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