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锦鲤妃——没有脚的小鸟
时间:2021-07-10 09:48:12

  胤禛将此事禀报给康熙以后,康熙果然对胤禛的安排极为满意,并且笑着提点胤禛道:“既然弘历从小便被养在乌拉那拉氏身边,你如今这样安排就很好,可以将处置钮钴禄氏对弘历的伤害降至最低。
  只不过,你在行事之时,也要顾及一下王府之中其他小阿哥们的情绪。王府的世子之位,便与大清的皇太子之位一样,理应由能者居之,不应只由嫡庶论短长。”
  胤禛耳聪目明,当即便听懂了康熙言语之间隐藏的含义。胤禛虽然心中大喜,但面上却丝毫不显,脸上依旧是那幅严肃冷漠的神色,并没有说其他什么话,只是认真的向康熙保证道:
  “儿臣谨遵皇阿玛旨意。儿臣受教了!请皇阿玛放心,儿臣会从小阿哥之中挑选资质出众者继承世子之位,绝不会将雍亲王府交到不适合之人的手上。”
  康熙见胤禛一点就透,又聪明的只做到心中有数便是,并不言明,心里对胤禛的沉着冷静更多了几分满意,认为胤禛有这样聪慧的心思、出众的能力、不凡的定力与极深的城府,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胤禛得到了康熙的首肯,很快便于宗人府将玉牒上四阿哥弘历的生母改为福晋乌拉那拉氏,抹去了庶福晋钮钴禄氏的名字。
  福晋得知胤禛已经更改了玉牒,将弘历正式记在了她的名下之后,不禁背着当差的奴才们偷偷的哭了一场。至此之后,福晋待弘历越发尽心尽力,将弘历照顾得无微不至。弘历也对福晋更加孝顺,母慈子孝的模样儿简直羡煞旁人。
  李氏听闻此事之后,却恼怒的砸碎了屋子里的所有瓷器,而且还抱着三阿哥弘时大哭了一场。耿格格从来不曾期望过自己的五阿哥弘昼可以继承雍亲王世子之位,因而得知此事之后不过一笑置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开心。
  胤禛原本以为年若兰知道他奏请康熙恩准他将弘历记在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名下,难免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毕竟,四阿哥弘历的亲生额娘钮钴禄氏便是那个多次谋害她的人,可是,如今他却将弘历抬举成了嫡子,即使年若兰心中不开心,也是有情可原。
  可是,胤禛没有想到年若兰知道这件事以后,竟然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依旧开开心心的带着长宁与福宜玩笑,安心在藕香苑中静养安胎。
  福宜在知晓此事之后,也没有生气动怒,依旧认真的写着自己的文章,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毫无任何关系一样。
  胤禛见此情形,不由得想到李氏整整砸碎了一屋子瓷器,抱着三阿哥弘时母子俩哭成一团的模样,再看年若兰和福宜现在的反应,心里不禁颇为安慰,对年若兰母子更多了几分宠爱。
  自从当日得知胤禛已经命宗人府更改玉牒,正式将四阿哥弘历记在福晋乌拉那拉氏名下以后,李侧福晋便一直觉得心气不顺。
  李氏自然不敢在福晋面前嚼舌根,便想出了一个让自己出气的好方法。
  李侧福晋今日用过晚膳以后,又吩咐厨房做了一份两荤两素的晚膳,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提着食盒去了北苑看望被贬为奴婢的钮钴禄氏。
  虽然李氏在王府之中住了许多年,但这还是李氏第一次走进北苑。
  李氏一走进北苑,便惊讶的发现原来王府之中竟然还有如此荒凉偏僻的地方。不仅整个院落之中荒草从生,连几间屋子都是破败不堪,甚至连王府中的奴婢们住的屋子都比不上。
  李氏微微勾了勾唇角,冷笑着走进了钮钴禄氏住的屋子。
  李氏原本以为会看见一个颓废落寞、自暴自弃的钮钴禄氏,却没想到眼前的钮钴禄氏虽然穿着陈旧的深蓝色棉布衬衣,却将衣裳洗得十分干净,就连头上的发髻都梳得整整齐齐,虽然盘辫上没有戴任何头面发饰,脸上也未施粉黛,却十分干净清爽。
  钮钴禄氏已经将自己的尾指和无名指上精心养护得又长又漂亮的指甲给剪掉了,但是双手却洗得干干净净,连指甲里都没有任何黑泥。
  钮钴禄氏见李侧福晋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子按照王府里奴婢向主子请安的规矩,跪在地上以额触地,向李氏行礼请安。
  李侧福晋并未立即命钮钴禄氏平身,而是任由她继续跪在地上。
  李侧福晋轻蔑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钮钴禄氏,嗤笑道:“这是谁呀?不过半个多月没见,我都要认不出来你了!还以为你是王府里新买来的奴婢呢!”
  钮钴禄氏低垂着头,令旁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口中却用卑微的语气说道:“李侧福晋说的是,奴婢就是王府之中的一个奴婢。”
  李氏掩口轻笑道:“什么奴婢是奴婢的,你是不是在这里住了几日,整日吃不饱肚子,给饿傻了?
  我猜你这段日子吃奴才们吃的饭菜,一定会吃不惯,所以刚刚吩咐厨房按照我的份例,给你做了一顿晚饭。”
  李氏一边说,一边对身旁的两位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两位嬷嬷当即便从食盒中取出了丰盛的晚饭,却故意当着钮钴禄氏的面,将丰盛的晚饭都倒在了地上。
  李氏故意踩了几脚地上的饭菜,对钮钴禄氏道:“这是本福晋赏给你的晚饭,你这个奴婢可不要不知好歹,必须将地上的饭菜全部都吃干净才能去干活。如果你胆敢违抗我的命令,便是对本福晋不敬!到时候,可就别怪本福晋狠狠的责罚你了!”
  钮钴禄氏看着地上沾满灰尘的饭菜,恭敬的对李侧福晋道:“奴婢多谢李侧福晋爱惜赐饭!”
  钮钴禄氏说罢,竟然当真当着李侧福晋的面,用手抓着地上脏兮兮的饭菜,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李氏原本以为钮钴禄氏一定不肯吃这样肮脏的食物,还打算让两个嬷嬷压着钮钴禄氏,强迫她将饭菜吃下去,却没想到钮祜禄氏竟然如此配合,居然主动一口一口的将地上的饭菜全部吃的一干二净。
  李侧福晋惊讶的看着钮钴禄氏,拍着手笑道:“没想到钮钴禄妹妹还真是能屈能伸啊,你的毅力实在令人佩服呢!难道你刚才在学那个受跨下辱的韩信,还是想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呢?”
  李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顿时难以置信的望着钮钴禄氏,阴阳怪气的嗤笑道:“你莫不是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自己以后能够翻身吧?你不要再白日做梦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今后王爷还会娶年轻漂亮的女子进府,可是你却在这个地方做奴婢,干粗活,连个护肤的脂粉都没有。用不了多久,便会将你熬得比实际年龄老上十岁不止。
  等你的脸上长满了皱纹,生了满头花白的头发的时候,你拿什么去和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争宠呢?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安心的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奴婢吧!”
  钮钴禄氏心里不以为然,暗自将李氏对她的折辱记在了心里,口中却依然用卑微的语气对李氏道:“李侧福晋教训得是,奴婢会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奴婢。”
  李侧福晋见钮钴禄氏如此反应,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无趣。见钮钴禄氏已经将地上的饭菜都吃光了,又对她如此毕恭毕敬,李氏觉得自己心里的气也出了一大半了,便带着两位嬷嬷离开了北苑。
  李侧福晋去北苑闹了一出,故意折辱钮钴禄氏这件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府,众人皆对此事议论纷纷。
  胤禛听闻此事之后,却并没有责怪李侧福晋,反倒是福晋乌拉那拉氏听闻此事之后,觉得李氏做得有些过分,心里有些可怜钮钴禄氏。
  于是,翌日上午,福晋便亲自去了一趟北苑看望钮钴禄氏,一来福晋想要看看如今钮钴禄氏的情况,二来福晋看在钮钴禄氏终究是弘历的亲生额娘的情分上,打算亲自安慰钮钴禄氏几句。
  福晋琢磨着虽然如今弘历被改了玉牒,名义上是她的儿子了,可是,弘历现在也已经长大了,早就记事了。
  弘历自然知道钮钴禄氏才是他的生母,只不过因为钮钴禄氏犯了错,被王爷贬为奴婢,禁足于北苑,这才将他记在她这位嫡母的名下罢了。
  为了不伤弘历这个孩子的心,福晋也打算在她力所能及的时候护着钮钴禄氏一些,总不能让钮钴禄氏被旁人欺负得太惨,否则,她日后也无法向弘历交代。
  福晋一走进北苑,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侧头对身旁的嬷嬷道:“北苑也太过荒凉了一些,竟然比奴才们住的地方都破败不堪。哎,的确是有些委屈钮钴禄氏了。”
  福晋原以为钮钴禄氏见了她必定会急着向她诉苦,告李侧福晋一桩,却没想到钮钴禄氏只是按照王府里奴婢向主子们请安的规矩,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礼请安,对于李侧福晋昨儿个晚上故意来这里折辱折腾她的事情只字未提。
  福晋见钮钴禄氏即使被贬为奴婢,禁足于北苑,还要干各种粗重的活计,却依旧将自己收拾的整齐干净,虽然素淡着一张脸,眼神中却不见任何颓败之色,不由得对钮钴禄氏另眼相看。
  福晋此番也给钮钴禄氏带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却没有故意将晚饭倒在地上,而是让她慢慢吃,吃饱了再去干活。
  钮钴禄氏默默的将福晋带给她的晚饭吃的一干二净,而后忽然红着眼睛扑通一声跪在福晋面前,哽咽道:“奴婢多谢福晋恩典!福晋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唯有整日祈求上天保佑福晋凤体康宁、万事如意,以报福晋于万一!”
  福晋吩咐身边的嬷嬷将钮钴禄氏扶了起来,柔声安慰她道:“你不要担心,从今往后我会护着你一些的,不会让李侧福晋再像昨儿个那样欺负你。”
  钮钴禄氏闻言自是感激不尽,又跪在地上激动的向福晋磕了几个响头。
  福晋亲自弯腰将钮钴禄氏扶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叹息道:“你这丫头平日里看着聪明伶俐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何要去谋害年氏和她腹中的孩子呢?之后更加不该一错再错,去栽赃嫁祸给李氏。
  王爷一向治府甚严,眼里可是揉不得半点儿沙子,他查出你做下的这些事情之后,又岂能轻饶你?”
  钮钴禄氏默然半晌,却忽然感叹道:“王爷的眼中的确揉不得半点沙子,可是,王爷对年侧福晋却是例外。”
  福晋见钮钴禄氏的神色和语气,觉得她似乎有话要说,便直言询问道:“此话何意?莫非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钮钴禄氏面露纠结之色,犹豫半晌,方才对福晋道:“此事事关重大,奴婢只能将此事告诉给福晋一个人知晓!”
  福晋见钮钴禄氏神色如此严肃,便知道钮祜禄氏即将说的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便挥了挥手,吩咐身旁的嬷嬷暂且到门外等候。
  等到屋里便只剩下钮钴禄氏和福晋两个人的时候,钮钴禄氏才谨慎的凑在福晋耳边,小声的将秘密告诉给了福晋。
  “此话当真?”福晋震惊的望着钮钴禄氏,“此事可不是儿戏,事关皇室血脉,非同小可!你可不要胡言乱语,无中生有!
  倘若以后让我查出你故意捏造谎言,污蔑年侧福晋和七阿哥福宜,本福晋一定饶不了你!”
  钮钴禄氏跪在福晋面前,郑重其事地起了一个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话虚言,便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福晋见钮钴禄氏如此郑重其事的起了誓,对她刚才刚才说的事情又相信了几分。
  难道说当初年氏在热河行宫被神秘人劫走之后便已经失去了清白?难道说七阿哥福宜果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福晋虽然觉得钮钴禄氏绝对不敢故意捏造如此荒唐的事情污蔑年若兰,但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倘若王爷知晓年氏被劫一事,为何王爷不仅不在意年氏失去清白,而且还要亲自费尽心思为年氏遮掩隐瞒?
  难道说王爷明知福宜极有可能是别人的野种,却还要心甘情愿的为了年若兰而将这个野种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吗?
  福晋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气得身子都有些发抖起来。
  钮钴禄氏见福晋气成了这副模样儿,连忙柔声劝解道:“福晋莫急,奴婢在热河行宫之时无意中发现王爷之所以对年侧福晋如此在意,其实不只是因为年侧福晋世间罕有的美貌,更是因为一个特别的原因。”
  福晋疑惑的看着钮钴禄氏,好奇的追问道:“究竟是什么特别的原因?你快些直言道来。”
  钮钴禄氏在福晋耳边小声解释道:“奴婢发现当初王爷染上时疫,病情危重,连太医们都素手无策的时候,是年侧福晋故意割破了自己的手臂,将她自己的鲜血混在汤药之中,才医好了王爷的疫病,将王爷救回来的!”
  “此话当真?”福晋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实在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情。难道说年若兰不仅生的美貌,她的血竟然还有医治百病的神奇功效么?
  福晋不禁再次想到了她可怜的弘晖,心里一时间滋味复杂难辩。
  倘若王爷是因为年若兰这个可以令人延年益寿、医治百病的珍贵体质才对年若兰如此宠爱,她心里倒是可以理解王爷的打算。
  试问天下之人有何人不想长命百岁延年益寿?就连普通寻常百姓都希望自己可以多活几年,更何况是手握重权的王爷呢?
  胤禛贵为大清的和硕王爷,从小到大皆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住过的宫殿和府邸宅院是许多普通人家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富贵荣华,这样的好日子难道有人会嫌多么?
  倘若她是王爷,她在得知年若兰有如此珍贵的体质之后,也要好好的哄着她,将她牢牢的拴在自己的身边!
  福晋想到年若兰不惜暴露自己珍贵的人参娃娃体质,也要用自己的鲜血救回胤禛,不由得摇头轻笑:
  “原来,这天下间的女人呐都一样的傻。而当一个女人真心爱上一个男人之后,便会越发死心塌地的对这个男人好。
  有时候,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男人,做许多男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只可惜,天下间的男子却大多薄情寡义,只希望女人对他言听计从,任他予取予求,可是,当他们有了新的猎物之后,便会将原来的女人抛诸脑后了。”
 
 
第149章 
  福晋皱紧眉头沉思半晌, 对钮钴禄氏道:“兹事体大,你切不可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第三个人知晓。”
  钮钴禄氏连忙回答道:“奴婢知道!奴婢只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福晋您一个人,从来没有将此事告诉给旁人知晓!”
  福晋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面露难色,“可是,此事事关重大, 究竟年氏的的血是否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还是未知之数。”
  钮钴禄氏想了想,对福晋建议道:“福晋奉王爷之命执掌中匮,打理整个王府,只要福晋有心想要查证此事, 总会有办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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