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只喜欢你——夜子莘
时间:2021-07-11 09:24:46

  如今来到医院,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再想起他马上要做手术,她根本不想跟他闹。
  但这人总拿各种谎话来骗她,真的很烦。
  屡次说不许再骗她,面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下次还犯。
  沈冰檀想了想,给他最后的警告:“我说过我不喜欢被人骗,你每次都当耳旁风,知道下次再骗我是什么下场吗?”
  她故意把话往重了说,“我可能会跟你离婚。”
  秦怀初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神情里终于有了点紧张和严肃。
  好一会儿,他用力将人拥进怀里,看起来很无措:“不许跟我说那两个字。”
  “你以后不骗我,我就不会说。”
  秦怀初抱着她,越收越紧:“我不骗你,我再也不骗你了,我发誓。”
  她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你先放开我。”
  “不放。”秦怀初眼里掺了血丝,声音沉痛而低哑。
  他第一次意识到欺骗的严重性,眼底都是慌乱和不安。
  沈冰檀神情柔和下来,主动环上他的腰:“既然你认错了,我就把刚刚的话收回来,这样能放开我了吗?你这么用力,我会被你勒死的。”
  秦怀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她松开,可怜兮兮而又无比小心地望着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好半晌,他牢牢握住她的手:“以后不许说离婚。”
  沈冰檀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不过他总是喜欢擅作主张,这次给他吃点教训也好。
  最后那点气闷也渐渐散了,她轻轻点头,主动回握住他:“嗯,不说了。”
  她指指水晶几上的小蛋糕,“我饿了,想吃那个。”
  秦怀初提着的一颗心放松下来,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那我将功赎罪,亲自喂你吃。”
  他倾身把小蛋糕切开,挖一小块。
  沈冰檀凑过去吃进嘴里,奶油裹挟着松软的面包,里面还有她喜欢的榴莲的果肉,甜香四溢。
  “好吃吗?”秦怀初又挖了一块送过来。
  沈冰檀在飞机上没吃东西,这会儿胃口大开,把那块小蛋糕吃了个精光。
  秦怀初看到她嘴角残留着些许奶油,指腹刚伸过去要帮她擦掉,沈冰檀粉嫩的舌尖舔了下,直接卷进嘴巴里。
  秦怀初伸过去的手僵在半空,静静望着她。
  樱红的唇瓣被舌尖扫过,灯光下泛着潋滟的水痕,更加显得旖旎动人。
  他喉结动了下:“你在飞机上没睡好吧,早点休息吧。”
  “嗯,那我去洗漱一下。”她去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
  在里面翻找须臾,她回头看向秦怀初,“我来的太急,就带了一套换洗衣服,没带睡衣。”
  秦怀初倚在沙发靠背上,懒散地笑了,打趣道:“还非得穿什么睡衣,晚上不会有人过来,你什么都不穿也没事。”
  沈冰檀:“……”
  懒得跟他废话,沈冰檀在屋里扫一圈,看到旁边的衣柜,走过去打开。
  里面挂着秦怀初的各种衣物。
  秦怀初的衣服都是暗沉的色调。
  她在里面扫一圈,最后把一件黑色衬衣拿出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我把你这个当睡衣?”
  秦怀初指节随意在沙发扶手上敲着,不以为意:“那你换吧。”
  沈冰檀的行李箱还打开着,他余光看到里面的签证和护照,有点意外:“什么时候办的签证,我怎么不知道?”
  他都没想到她真能来。
  沈冰檀拿着衬衣走到床边:“就是我让你带我去德国的时候啊,我找爸帮忙办的,你来德国之前就下来了,结果你还是没带上我。”
  她把衬衣扔床上,卷起上衣的边缘正要脱,倏地想起什么,回头。
  秦怀初双手抱臂倚在沙发上,就那么不躲不避地盯着她,目光灼灼。
  见她停下来,他眉头一挑:“看我干吗,怎么不脱了?总不至于还要我捂着眼睛别看吧。”
  他手捂在眼睛上,“行吧,我现在捂着了,你换吧。”
  两秒后,指缝打开。
  两人的视线对上。
  沈冰檀无语地看着他,最后拿衣服去了卫生间。
  秦怀初望着她的反应,哑然失笑。
  才几天没见就害羞了。
  沈冰檀洗漱过从卫生间出来,秦怀初人已经在床上了。
  他散漫地倚在床头,左腿屈着,手臂随意耷拉上边,右手划拉着手机。
  听见动静,他余光撇过来。
  沈冰檀冲了个澡,身上穿着秦怀初的黑色衬衣。
  他的衣服在她身上衬得人娇小不少,下面露出来的两条腿显得白嫩纤细,笔直又好看。
  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系,露出精致的一字锁骨,钻戒还在她脖子上戴着,璀璨夺目。
  她刚走过来,沙发上的手机铃响了。
  沈冰檀上前看了眼,是陆继臣打电话给她。
  她人已经到德国,忘记跟她爸报平安了。
  沈冰檀赶紧接起来,转身走向阳台:“爸,我已经到了。”
  拉开窗帘,外面还在下雪,白茫茫的一片。
  室内的温度高,玻璃上起了层层雾气,她食指在上面随意地写写画画着,跟陆继臣聊着天。
  床上的秦怀初偏头盯着她的背影。
  这件衬衣穿在她身上似乎格外好看,长度堪堪遮过臀部。
  随着她抬手臂在窗户上写字的动作,又往上提了几分,带着似有若无的撩人。
  切断电话,她人还在那边站着。
  秦怀初沉声叫她:“还不过来睡觉?”
  沈冰檀第一次来德国,只是好奇透过窗外看了看。
  听到声音,她把窗帘重新拉上,走过来。
  刚走至床边,手腕被他攥住,用力一扯,她顺势跌在床上,被他用被子盖住。
  四目相对间,沈冰檀感觉到他的目光格外炽热,周身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他指尖落在她的衣扣上,解下来一颗:“早跟你说了没必要穿什么睡衣,如今不还得脱?”
  沈冰檀心口剧烈起伏着,伸手按住他的动作:“你不是快要做手术了,能这样吗?”
  秦怀初笑笑,吮吻着她的耳垂,声线带着些蛊惑:“你自己主动点,别让我受累不就行了,上次不是教你了,还会不会?”
  “……”
  沈冰檀深深凝视他片刻,主动闭眼吻上去。
  窗外的雪簌簌落着,寂静又缱绻。
  关键时刻秦怀初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里是医院,没有计生用品。
  生死一线,进退两难。
  他气息微喘,漆黑的眸色中有波涛暗涌。
  “老婆。”他亲昵的吻过她的侧颈,喷在她耳际的呼吸很烫,嗓音也说不出的性感,“想要宝宝吗?”
 
 
第59章 不许哭,太丑了。
  当秦怀初问这个问题时, 沈冰檀脑子有点空白。
  她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柔顺乌黑的长发铺散在雪白色的枕头上,那张鹅蛋脸白皙精致,樱红小嘴微微张着, 睫毛好半晌才轻颤两下。
  看着她有些被惊着的呆愣小表情, 秦怀初牵唇笑了下,幽深的桃花眼深邃, 温敦柔和。
  她大学还没毕业呢, 又刚刚重回舞台, 事业才刚刚开始。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她完美的婚礼。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决定最终导致的结果是, 床单被弄脏了。
  好在柜子里有换洗的, 两人又重新铺了一套。
  这通折腾下来已经很晚了, 沈冰檀依恋地窝在秦怀初怀里,她本就在飞机上没休息好, 刚到这儿就经受了云雨,累得胳膊都抬不起, 眼皮耷拉着不想睁开。
  灯光洒在她脸上,衬得滑腻莹白的肌肤通透如玉。
  秦怀初关掉灯, 轻吻过她的额头:“困了就睡吧。”
  沈冰檀哼唧着抱住他紧致的腰身, 意识渐渐涣散, 很快睡熟了去。
  秦怀初听着耳畔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动作轻柔地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隔着夜色侧目望着她恬静的睡颜轮廓。
  好一会儿,他轻轻呢喃一句:“你能在真好。”
  他这几天莫名提着的那颗心,终于在此刻不知不觉间落了地。
  沈冰檀一觉睡到天亮,迷迷糊糊掀开眼缝,外面明媚的光线顺着窗帘间的缝隙流泻而入,将周围照得很是亮堂。
  她人还在秦怀初的怀里躺着, 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
  她居然在他胳膊上枕了一夜。
  “醒了?”秦怀初声音懒洋洋的,清澈的眼神凝着她,性感的薄唇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沈冰檀忙把他的手臂拿开:“把你胳膊枕麻了吧?”
  秦怀初活动两下,失笑:“都快没知觉了。”
  沈冰檀有点愧疚:“那你怎么不推开我?”
  “我怎么舍得?”
  “……”
  见沈冰檀作势要起来,秦怀初拉她:“再睡会儿。”
  昨晚上睡觉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她一共才睡不到四个小时。
  这里是医院,沈冰檀也害怕齐特助和初柠过来。
  她穿了衣服下床:“我在飞机上也眯了一觉,没那么困。”
  两人刚洗漱过把房间整理一下,护士进来例行检查。
  沈冰檀把昨晚丢在地上的床单被罩捡起来,去门口丢给过来收换洗用品的专员。
  长廊里,远远看到齐特助和初柠两个人走过来。
  齐特助手里还拎着早餐。
  沈冰檀轻呼了一口气,幸好她动作够快,不然被他们撞见也太尴尬了。
  齐特助向秦怀初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初柠拉沈冰檀在沙发上说话。
  初柠说:“好不容易来德国一趟,怀初周一才手术,周末这两天没什么事,你不用一直在这儿陪着,不然吃完饭我带你四处转转?”
  沈冰檀没什么心情,摇摇头:“不用了,我想留在这儿。”
  陪着他。
  初柠还想再说什么,秦怀初看过来:“妈,晚点我带她在附近转转。”
  他的腿还跟以前一样,其实是能稍微走点路的。
  为了给沈冰檀和秦怀初留下私人空间,初柠和齐特助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秦怀初说要带自己出去,沈冰檀担心他的腿,不太乐意。
  两人僵持着,最后各退一步,秦怀初坐轮椅出去。
  怕他的腿着凉,沈冰檀帮他多盖了个小毯子,还在里面塞了一个热水袋,暖烘烘的。
  德国的建筑与东方不同,高高的塔尖,华丽的曲线,俨然像是城堡的世界。
  这里风光旖旎,充满魅力。
  冬天的多瑙河畔天幕湛蓝,风景如画,带着些许神秘与梦幻。
  风吹起耳边的发,一缕青丝扫过鼻尖,传来细微的痒。
  沈冰檀微微低头,将发丝挽在耳后,目光落在眼前的绮丽景色上:“传说‘圆舞曲之王’约翰·施特劳斯以前很喜欢在多瑙河上泛舟,有次忽然乐思如泉涌,却忘了带谱纸,便把曲谱记在了自己的袖子上,于是便有了后来著名的《蓝色多瑙河》”
  她闭上眼,白皙纤细的指节在栏杆上弹跳着,耳畔似能响起那欢快动人的曲调。
  秦怀初从轮椅上起来,陪她在栏杆前站着:“记得岳父很擅长这首曲子。”
  沈冰檀点头:“这是他最喜欢的曲子。我小时候第一次听这首曲子就是他弹的,从此就很喜欢他的钢琴演奏。后来发现他歌也唱得特别好,于是就把他当成了偶像,很是钦佩。”
  她笑笑,“结果还挺玄妙的,他居然是我爸。”
  沈冰檀托腮看着远处的河流:“不知道流向维也纳的多瑙河会不会更美,那里才是约翰·施特劳斯灵感开始的地方。”
  秦怀初揉揉她发顶:“以后带你去看。”
  沈冰檀怔了下,回转身来,拧眉:“谁让你站起来的?”
  秦怀初:“……”
  沈冰檀强行将人按回去坐下,热水袋放在腿上,重新拿毯子盖住。
  秦怀初无奈地看着她:“我明明人好好的,怎么被你照顾得真像个废人了?”
  “我是为你好。”外面温度低,沈冰檀推着他离开。
  原本是要回医院的,秦怀初忽而指了指前方,“那边有超市,我们去买点东西。”
  “你要买什么?”沈冰檀想了想,“出来挺久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回房间,然后出来帮你买?”
  “你帮我买?”秦怀初挑了下眉,“我怕你不好意思。”
  沈冰檀诧异了一瞬,再回味着秦怀初的语气,登时想起什么。
  她一阵羞恼,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都要手术了,不能消停点吗。”
  “这种手术我都做过不下二十回了,熟得很,根本不影响的好吗。而且手术之后,本来也是要适当锻炼才利于康复的。”秦怀初回头,跟她商量,“咱们就去买一盒,怎么样?”
  沈冰檀没说话,唇线抿着。
  秦怀初后面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只听进去了那轻飘飘的一句:“这种手术我都做过不下二十回了,熟得很。”
  一次又一次的手术,腿到现在还没好,再强的意志力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这几年他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沈冰檀突然感觉眼眶一热,鼻子酸酸的。
  秦怀初望着她,大掌将她柔弱无骨的手包裹住,喟叹一声:“看吧,这就是我不想让你来的原因,小哭包,你再这样我就让齐特助把你送走了。”
  “我又没哭,风太大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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