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哲皇贵妃——岳月
时间:2021-07-11 09:25:41

  苏叶欣喜点头,还挺感兴趣的,就是回去后秋夕没怎样,春宁就忍不住小声道:“娘娘以前不是最不喜欢骑射,尤其不擅长射箭?”
  她默默低头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这孩子小时候跟着翁果图学了一阵子,翁果图的骑射还算可以,可惜女儿没继承上。
  射箭这羽箭能中靶子就不错了,还围猎,往哪里打呢?
  苏叶叹气,还以为自己能够空手来个百步穿杨那么帅气的,谁知道还是个新手菜鸟:“回头我练一练,应该能稍微好一点吧?去围场不猎点东西,实在太可惜了。”
  如今说这个早着呢,起码还有一年的功夫。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御膳房的送点心过来,秋夕看了看,把寒凉的东西都剔除出去。
  比如荷叶,比如绿豆,比如避暑汤等等,实在是小心至极。
  高贵妃舀着绿豆甜汤喝了两口,见苏叶眼巴巴看着馋得不行,忍不住笑了:“你就忍忍,明年你就能用了。”
  苏叶眨眨眼,怎么感觉高贵妃变坏了呢,也知道故意馋自己了?
  高贵妃不过是逗她的,故意喝了两口就放下了,让人拿走:“行了,你不能吃,我也不吃了。”
  “不能吃什么?”皇帝抬步进了水木明瑟,外头也没人禀报一声的。
  苏叶是习惯了他神出鬼没,连忙起身笑道:“贵妃娘娘正说消暑的羹汤我是不能用的,实在太寒凉了一些。”
  皇帝点头附和:“确实,你怀着孩子不能用,贵妃也少用一些,寒凉的东西也不能多用。”
  高贵妃笑着应下,迎着皇帝落座后才在另一边坐下。
  苏叶见皇帝低头喝茶,就算是喜欢的大红袍也没露出多少惬意的神色,就察觉他的心情估计不太美好:“皇上这是怎么了,过来的时候可热着了?”
  皇帝也有些惊讶,他心里不快,这次高贵妃没瞧出来,反倒苏叶发现了。
  “没什么,就是刚才议事的时候,没等朕开口,果亲王就已经坐下了。”
  要以前他作为侄子,果亲王是叔叔,叔叔要坐下也没什么。
  但是皇帝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果亲王自认为是叔叔,是长辈就能如此不把他放在眼内了吗?
  皇帝有些不高兴,就罚了果亲王不再领双俸,也没过分的惩罚,只敲打一下,让这个亲叔叔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是臣子。
  然而张廷玉一开口,让皇帝那两分的不快就变成了六七分。
  张廷玉委婉指出皇帝对果亲王实在太苛待了一点,毕竟果亲王的腿疾多年来没痊愈,怕是站不住了才不得不坐下的。
  他这就差说皇帝不把亲叔叔放在眼内,又不体恤亲叔叔的腿不行,连坐都不让坐。
  作为辅政大臣,有雍正帝亲口让张廷玉辅助皇帝,就不希望皇帝因为苛待亲叔叔而被人诟病,所以才直言指出。
  皇帝说得含糊,苏叶都能猜出他当时有多愤怒还得憋着,估计都要憋出内伤来了。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帝其实就是有点不高兴,也不是真要把果亲王弄下去,就是想敲打一下,让果亲王明白他如今不是叔叔,而是臣子,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张廷玉这么一开口,仿佛皇帝就对果亲王不满一样。
  也不知道果亲王是不是要被张廷玉这张嘴给吓死了,莫名其妙就拉高了仇恨。
  皇帝看着身边两个爱妃,忍不住问道:“你们觉得朕真是苛待果亲王了?”
  高贵妃和苏叶哪敢议论前朝之事,高贵妃只道:“皇上这番是手下留情了,果亲王以后必然不会再犯。”
  苏叶也道:“皇上心里自是有一把尺,清楚分寸在何处。”
  她其实也能理解皇帝的炸毛,他刚登基正年轻,老臣们这就开始轻慢了,以后还得了?
  作为皇帝的威严和脸面是绝不允许有丝毫的冒犯,皇帝只罚了果亲王不领双俸罢了,还是有俸禄的,也没剥夺其他权利,确实是手下留情,只为了敲打。
  鄂尔泰和庄亲王听懂了,于是两人安静如鸡,就只有张廷玉这位老大人跳出来,一副为皇帝着想的样子指责他做得不好。
  苏叶好奇,皇帝居然没原地爆炸,把张廷玉拖出去吗?
  不过张廷玉作为四个辅政大臣之一,皇帝想办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总归需要证据。
  张廷玉一没犯错,还不是大错,皇帝要把人弄下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是皇帝如今憋着憋着,回头指不定要放大招,也不知道到时候张廷玉能不能受得住?
  皇帝也没多说前朝之事,提了提被两人安慰一番,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又纳凉了一会,这才感觉心里头舒舒服服了不少。
  苏叶大着肚子不好亲自伺候,高贵妃就净手后亲自用帕子给皇帝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又用梳子给他一点点通头,叫皇帝躺着就更舒服了,渐渐有点昏昏欲睡。
  两人见皇帝睡着了,就轻手轻脚退到侧殿。
  “对了,内务府刚送来解闷的东西,贵妃娘娘一并瞧瞧?”苏叶让秋夕送了过来,锦盒里是长条大小的花牌,上面有圆圈一样的花色:“这是叶子牌,贵妃娘娘玩过吗?”
  高贵妃点头:“玩过,只是以前玩的不多。”
  叶子牌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她也就没怎么弄了,没想到内务府会送这个,该是苏叶开口要的。
  如今两个人玩也可以,苏叶不大擅长,刚开始还赢了两回,后面就一直输了。
  正巧外头娴妃也是在桃花坞热得不行,想过来乘凉,听说皇帝在正殿睡着,她就掉头来了侧殿,见两人玩着叶子牌。
  苏叶就招呼娴妃一并加入来,愉贵人后来也来了,四个人就正好。
  娴妃琢磨一下就会玩了,愉贵人更是擅长,简直是大杀四方。
  最后苏叶都不想和愉贵人玩儿了,这不是高手欺负人吗,跟高贵妃面无表情放下叶子牌道:“去问问,皇上醒了吗?”
  “朕起来了,你们这是做什么?”皇帝醒来洗把脸,听说嫔妃们都在侧殿,他就抬脚过来,一看才发现是叶子牌,就是苏叶和高贵妃的脸色不怎么好,娴妃一直面无表情实在看不出来。
  愉贵人就笑盈盈起身行礼道:“臣妾擅长这个,赢了好几回。”
  皇帝是听出来了,苏叶和高贵妃输得最惨,当然不高兴继续玩了。
  他也没想到叶子牌玩得最好的不是娴妃,而是愉贵人。
  “你们没弄点添头,那就没意思了。”
  苏叶更加面无表情了,加了添头做赌注,她不得输到裤子都掉了吗?
  赌起来容易成瘾,她库房那么多东西还有剩吗?
  愉贵人却忽然道;“皇上,这叶子牌相当能解闷,不如也送一份去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如何?”
  皇帝看了她一眼点头:“不错,还有新的就送过去,看母后喜不喜欢。”
  皇太后能打发时间做的事不多,也就每天礼佛捡佛,再抄抄经,跟裕太妃说一会儿话,听身边的宫女念念书。
  这会儿皇帝送东西来,裕太妃就笑道:“皇上实在孝顺,一有好东西就赶紧送娘娘这边来了。”
  皇太后也挺高兴的,儿子做什么都惦记自己。
  苏叶不但做了叶子牌,还让内务府做了一副麻将。用的是上等的白玉,拿在手里凉凉的,夏天里玩着也不会手心出汗,最是舒服不过了。
  皇太后会玩一点叶子牌,对麻将就不太熟悉,听内务府的太监把规则一说,跟叶子牌也大同小异,她就跟裕太妃试着玩一会,感觉挺有趣的:“不错,就是两个人实在玩不起来。”
  皇后和苏叶怀着孩子呢,也不好久坐。
  皇太后喜欢娴妃,自然把她叫过来。
  还三缺一,娴妃就把嘉贵人和愉贵人也一并带过来了。
  几人行礼后,皇太后就让娴妃坐下,看着她道:“怎么觉得你最近瘦了,就算忙也得注意照顾自己才是。”
  娴妃连忙应了,又笑着解释道:“最近苦夏,实在有些吃不下,太后娘娘瞧着妾瘦了,其实是壮实了一些。”
  另一边裕太妃坐下,嘉贵人就挤开愉贵人率先坐在最后一个位子上。
  皇太后也没说什么,四个人就玩了起来。
  嘉贵人临时恶补了规则,想着应该不难,还努力给上面的庄家皇太后喂牌。
  她做得太明显了一点,叫皇太后每次都赢,实在没什么意思便道:“你也累了,让愉贵人坐下试试?”
  娴妃便笑道:“愉贵人的叶子牌玩得极好,臣妾昨儿就没赢过她。”
  皇太后来了点兴致:“那敢情好,试试就知道玩得如何了。”
  愉贵人起初输了两把,后来手气似乎好了一点,却发错了牌,阴差阳错让裕太妃赢了一回。
  裕太妃还调侃道:“知道娘娘有不少好东西,不如我们来个添头?”
  皇太后虚虚点了她一下也笑了:“就知道你惦记我的好东西,不过玩儿就得有意思才是,快把我的妆匣子拿出来。”
  拿的是一盒子珍珠,一颗颗圆润透着光泽,一看就是上品的好东西。
  娴妃笑着道:“那可能要让太后娘娘破费了。”
  皇太后一挥手:“只管放马过来就是了。”
  裕太妃也让人送来一盒子梅花金锭,只有拇指大小,小巧可人,平日用来打赏最合适不过了。
  娴妃也想叫人送东西当添头,被皇太后拦下了:“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何必跟我们抢?不如这样,娴妃要输了就让我来出,要愉贵人输了就得妹妹破费了。”
  裕太妃笑着应下,也不打算欺负两个年轻的宫妃。
  她们进宫来才多久,身上必然没那么多好东西,只为了玩儿的添头,实在没必要叫两人破费。
  两边说定了,娴妃就认真起来,可不能叫皇太后跟着输了。
  愉贵人这次打牌就熟悉多了,给裕太妃递了个好牌,却也给皇太后递了。
  最后皇太后险胜,乐呵呵伸出手板道:“要让妹妹破费了。”
  裕太妃捡了两颗梅花锭,一个给了皇太后,一个给了娴妃:“来,我们继续。”
  嘉贵人无奈看着她们四人玩了一回又一回,大多数还是皇太后赢的,余下几乎都是裕太妃赢了,娴妃也险胜了一回十分惊喜。
  愉贵人就惨一点了,都是蹭着裕太妃才能得几颗珍珠。
  好在输的时候裕太妃也没让她把珍珠再给回去,只拿梅花锭,最后愉贵人还收了好几颗上等珍珠,也不算亏了。
  皇太后一下午尽兴,就是玩的时候没感觉什么,一停下来就有些累了。
  娴妃带着愉贵人和嘉贵人连忙退下,皇太后被扶着在软榻躺下,眯了眯眼。
  裕太妃也有些累了,让宫女锤了锤肩膀道:“以前一下午坐着做女红也没感觉多累,我真是老了,这一会儿肩膀就硬邦邦的。”
  皇太后无奈道:“妹妹比我还小呢,说什么老!坐着久了是有些累,玩起来就忘记时辰了。”
  这一坐就好几个时辰玩儿,她们两个年纪大了是有些吃不消。
  裕太妃笑道:“娴妃确实不错,正儿八经陪着娘娘和我玩了一下午,那么忙也没推脱。”
  娴妃办寿宴的事皇太后也是知道的,明白她有多用心,所以下午有好东西要人陪着玩,皇太后立刻就想起她来了,也就娴妃能松快一下。
  “是个实心的孩子,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一点,瞧着瘦了一圈。”皇太后对娴妃有几分心疼,觉得她就像是以前的自己,不算特别受宠,总逼着自己做得更好一点,仿佛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的宠爱。
  殊不知她再优秀,后宫更优秀的的女人不是没有,皇帝愿意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不止是漂亮和聪慧,还有就是识时务。
  后宫不缺聪明漂亮的女人,而是知道分寸的。
  有什么该做有什么该说,要拎不清,迟早都要被皇帝厌弃。
  上回娴妃忘记做五色缕的事,皇太后也听说了,后来愉贵人帮着说话带过去,谁知道娴妃回去急急做好送去给皇帝,叫皇帝心里不快。
  这事娴妃确实太急了一点,皇太后轻轻一叹:“这丫头性子太硬,要是软和一点就好,比如她身边的愉贵人,要两人互补一下就好。”
  裕太妃笑着点头:“愉贵人瞧着就是个聪慧的,听闻也会时常给娴妃帮忙。”
  但她到底是真心帮忙,还是别有用心,那就不清楚了。
  在裕太妃看来,后宫的女人没有无缘无故的关系好,大多还有点利益关系,又或者彻底放弃当对手的机会。
  她就是后者,早就歇了心思,也让弘昼放下,一门心思辅助皇帝就是了。
  娴妃这样冷硬的性子,确实需要愉贵人如此八面玲珑性子的人提点一下,不然容易走错路。
  皇太后眼皮微微一抬:“妹妹可曾发现愉贵人今天让牌了?”
  裕太妃听着有点诧异:“我还真没瞧出来,嘉贵人就明显一些,愉贵人看着似乎并不熟悉?”
  皇太后点头道:“她起初是不熟悉,很快就上手了,然后不动声色地让牌。不然你我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好牌,后来连娴妃也莫名其妙赢了一回,就她一回都没?”
  愉贵人玩得好,比起嘉贵人让得更隐秘,皇太后起初都没看出来,只以为自己手气不错。
  后来皇太后无意中发现愉贵人原本挑了牌,摸了两下就换了另外一张打出去,明显知道另外一张更好。
  好牌不留下不是送上家就是送下家,为了不显眼,有一回还送给娴妃。
  愉贵人甚至可能算好另外三人的牌都是什么,才按照每个人的需要送的,真是够费尽心思。
  裕太妃一怔又笑道:“愉贵人如此费心,不还是想让太后娘娘高兴了?”
  皇太后起初是挺高兴的,后来发现是愉贵人让牌就没那么痛快,便草草结束了下午的玩乐。
  难道愉贵人不让牌,皇太后就赢不了吗?
  而且娴妃老老实实按规矩打牌,有几次差不多要赢了,却被愉贵人截胡,险险输了。
  她这个实诚人就没想过让牌,只打算陪着皇太后和裕太妃认真玩一玩。
  皇太后就喜欢娴妃这个实诚劲,她还不至于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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