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浣若君
时间:2021-07-11 09:28:25

  这人叫胡百业,前两年一直在新加坡做生意,最近刚刚回国。
  今天,刘秀英约到了胡百业,准备要让他跟阎肇好好聊聊。
  陈美兰帮了刘秀英的大忙,而且还是她三个儿子股权的持股人,刘秀英就免不了要巴结她,车还没停稳,她已经跳下来了:“来吧美兰,快上车,感受一下宝马,你还没坐过吧。”
  叫胡百业的男人也下了车,极为殷勤的打开了后门,说:“陈小姐,阎局长,请上车吧,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个便饭,我来请客,想吃什么,你们随便说。”
  “我只问几句话,就在这儿谈。”阎肇指着地面说。
  胡百业作为一个经商者,阎肇这种上党校的国家干部,于他来说是潜力股,能贿赂下来就等财运享通,他当然想请阎肇吃饭。
  但阎肇只问事,不可能跟对方吃饭的。他开门见山:“顾霄的公司,经营的是什么业务?”
  这位胡百业老板忙说:“表面上是叫医疗器械,但是私底下经营的,是各种国际废料的处理,跟目前的几大经济强国合作,帮忙处理各种垃圾,生意特别赚钱。”
  虽说也经常跟政府领导打交道,但是阎肇气质跟常人太不一样。
  他身材高大,肌肤黝黑,半截袖衬衫下,两只臂膀贲勃奋张,一双精厉冷冽的眸子,盯着胡百业,让他有点无所适从,本来想掏烟的,掏出来却是大哥大,好容易掏出来了烟,要给阎肇让,阎肇下一句已经逼来了:“你当时跟对方谈的是什么合作?”
  胡百业忙说:“当时我去找顾霄合作,想替他处理一些国际废料,因为咱们国家和南洋离得近,物流便宜,但他不愿意,还把我赶走了,他把国际废料全送到非洲某些国家,不给咱们国人做。”
  终于,烟掏出来了,打火机又不知道跑哪去。
  而阎肇,已经在摆手了说:“我知道了,有机会再见吧。”
  说着,他拨腿,牵起陈美兰的手,走了。
  他这一走,且不说找打火机的胡百业愣在原地,刘秀英也是目瞪口呆。
  因为Jim一直很不情愿返回美国,而且住在军区,乐不思蜀,根本不见刘秀英。刘秀英怕陈美兰要留下Jim,特别害怕,想着今天一起吃顿饭,跟陈美兰搞好一下关系,好让她劝劝Jim跟自己走呢。
  阎肇这个活阎王,一点情理都不通,话说了没三句,这就走啦?
  好歹一起吃个饭啊,他这人怎么就跟阎佩衡一样,没人味儿啊。
  看俩人走远了,胡百业回头看刘秀英:“你家这位三弟,怎么这么不好说话,而且,他什么都没问我,怎么就这样走了?”
  “我哪知道啊,他在西平市,外号活阎王的。”刘秀英气得说。
  她是真想不通,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阎佩衡和阎肇这么一对活宝似的父子。
  油盐不进,水火不通,偏偏还没人拿他们有办法。
  且不说刘秀英和胡百业纳闷,陈美兰也很纳闷,阎肇跟那位胡百业总共就说了两句话,怎么好像一下就明白什么了似的?
  俩人到了停车场,上了车,陈美兰肯定得要问。
  当然,既然陈美兰问,阎肇肯定会答的。
  他先问陈美兰:“那位胡百业,是不是想买顾霄手里的国际废料,顾霄没给?”
  “对,他还把胡百业给骂了一顿。”陈美兰说。
  “目前,世界性的难题是电子,医疗,以及各类化工垃圾,各个国家都不愿意这种垃圾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因为它会污染土地,残害人民的健康,要把它们卖出去,第三世界国家,就是这些垃圾的处理地,顾霄做这种生意,当然特别赚钱,而他目前,是把这些垃圾处理到最穷的非洲国家去的,但是他的股东们,应该为了物流的方便,想悄悄把垃圾处理到我们国家的领土上来。”阎肇停顿了会儿,才说:“但这毕竟是顾霄的国家,顾霄肯定不愿意,所以,他的股东才想早点把他给做掉,这样,他们就可以往华国卖废料了。”
  随着社会的发展,化工,电子,医疗类的垃圾,确实是目前世界性的难题。
  陈美兰上辈子就曾看过新闻,据说非洲某个国家,因为长期替发达国家处理这种废料,不仅国家土地受到严重的污染,而且,全国30%的人都因为这种毒垃圾,而生了各种各样的病。
  要这么说的话,果然能说得通。
  顾霄毕竟是华国人,即使再恨这个国家,也不愿意在本国的土地上处理毒垃圾,这才是南洋那帮股东们想干掉他的原因。
  那帮人又不是华国人,为了节省运输成本,人家更愿意把毒垃圾处理到华国。
  目前立法不完善,国内像胡百业这样的人,乐得接手毒垃圾呢。
  毕竟有钱赚啊。
  而如今最大的阻碍,就是顾霄那个对华国有感情的,华国人了!
  可怜顾老爷子还没醒来,要等他醒来,知道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试问,他还要哭着喊着,回南洋吗?
 
 
第142章 小人遮天(三十年后,俩老的初次会面)
  最近几天顾霄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虽然插管不能讲话,但是,通过写作,已经可以跟人交流了。
  阎肇说要请陈美兰吃个饭,还答应她,要带她住宾馆,但就在这时,阎东雪打来电话:“嫂子,顾教授今天清醒了一点,我探望的时候,他一直要求见你和三哥,还吵着要见秘书,要回南洋,怎么办啊?”
  顾霄说要见阎佩衡父子,说要回南洋。
  关于毒垃圾,那是一年就有上千万美金的暴利行业。
  既然阎肇已经知道事情的主因了,赶紧去医院跟顾霄说呀,住的什么宾馆?
  但阎肇不急不躁,方向盘一打,奔国际宾馆了。
  国际宾馆,目前首都最大,最豪华的宾馆。
  套房一间要几千块的,最普通的标间是799,上辈子,这地儿陈美兰来过好多次,并不算新鲜,而且家里刚刚给小旺添了一台电脑,还是省着点的好。
  “算了吧,咱回家吧,不住了。”陈美兰说。
  国际宾馆的前台当然很热情,笑着问阎肇:“先生,请问您想开哪种房型?”
  阎肇看了半天,从兜里掏了八百块出来:“799的那种。”
  前台收了钱,点了一番,笑着说:“先生,还需要押金,是800块,您是签支票,还是给现金?”
  黑脸活阎王愣了一下:“还要押金?”再掏兜,兜是瘪的。
  他们出差住宾馆,都是住各个地方的公安招待所,只需要拿一张票就行了,而阎肇,兜里显然只有八百块,所以这宾馆,住不成了?
  “给,这是押金。”陈美兰忙掏了八百块钱出来,说。
  看来,这宾馆非住不可了。
  “好的,马上给您开房间。”前台笑着说。
  陈美兰看出来了,阎肇只有八百块,所以才能住得起房,却付不起押金。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他那八百块到底哪来的。
  拿到房卡,陈美兰扣着,不给阎肇,先问:“阎大公安,这钱到底哪来的?”
  虽说大部分国家干部要贪污受贿都是为了小三,情人。
  但也会有一些是觉得老婆过得太辛苦,想要补偿爱人,觉得自己偶尔贪点小的也没事,一开始几十几百,后来慢慢的成千上万,再到几十几百万,开始贪污受贿的。而这种事,就跟毒品似的,一丁点都不能沾。
  在此刻,陈美兰已经想过很多种可能了。
  结果阎肇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答案:“在党校培训两个月,每个月有八百块的宿食补贴。我中午带饭,晚上回家吃,不住党校宿舍,这笔钱,党校就会把它给我。”
  所以,这是他省出来的两个月宿食补贴?
  那陈美兰就无话可说了。
  隐隐的,她甚至有点感动,上辈子嫁过两个有钱男人。
  无一不是赚了很多钱,但她想花一分都扣的跟要命似的,这辈子嫁了个穷的,可他哪怕有一分,都想着要花在她身上。
  黑脸男人这还是头一回进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连电梯间都找不到,拿到房卡,四处转着要找楼梯,他脸又黑,走起路来自有种气势汹汹的感觉,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看他。
  得亏陈美兰眼急,把他拉到了电梯口。
  上了楼,走廊里铺的是特别厚的羊毛地毯,走在上而,就跟走在云端似的。
  打开门进了房间,依然是厚厚的地毯,厚厚的窗帘,一张双人床既软又宽,而且弹性特别好,撩开床裙,轻轻坐上去,人旋即会被弹回来。
  阎肇脱了衬衣,只穿背心,目光落在18寸的纯屏电视上,这是他头一回见到纯屏电视,伸手摸了一把,然后坐到床沿上,继而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感叹:“这床,居然不是草垫的?”
  他出差,住的都是各地公安局的招待所,床垫当然是草垫子,还以为全天下的宾馆,床垫都是草垫儿呢。
  既然住这么好的地方,俩夫妻肯定要深入交流一番。
  就在交流前夕,阎肇又是闷闷一声感叹:“这儿的弹簧床,居然不会叫。”
  家里那张会叫的弹簧床,是阎肇一生的噩梦。
  但这床也有个坏处,一上去,整个人就会陷进去,这让阎肇使不上劲儿。
  陈美兰有了点年龄,交流方而,比年青的时候更有点追求,也觉得不舒服,于是扯了一个枕头,垫在了屁股下而。
  但这个举动惊到阎肇了,他顿时停了下来:“美兰,枕头别人还要睡的。”
  枕头垫在屁股底下,阎肇这种守规矩的人,受不了的。
  陈美兰正美着呢,哼哼唧唧,就来了句:“这种大酒店都是给俩枕头,一个枕,一个就是用来垫屁股的。”
  要说曾经头一回,米缸于阎肇这种完全没有经验的人是一次洗礼的话,这就是第二次了。美兰垫过屁股的当然没关系,但阎肇总忍不住要想,自己枕的枕头,要别人也垫过屁股呢。
  但垫个枕头,确实别有风味。
  老夫老妻因为住了宾馆,交流的时间自然也长一点。
  大夏天的,折腾完已经是一身汗了,看到房间里居然还有自热暖壶,阎肇无师自通,折腾了一会儿就会用了,烧了壶水,拎起来就要泡茶。
  “慢着,这种壶,说不定有人弹过烟灰的,先把这壶水倒了,下壶再烧。”陈美兰说着,过来抓茶盘,也是习惯了,漫不经心的说:“我记得国际酒店晚上给的,向来是红茶包,这怎么是绿茶。”
  她是上辈子住惯了的,晚上不喝绿茶,打电话给前台,通知对方送红茶包来。
  这在陈美兰这儿,是特别自然的事情。
  不过阎肇看在眼里,却觉得很不正常,因为陈美兰按理来说,跟他一样是头一回住这种酒店,但她怎么表现的,就好像经常在住这种酒店一样?
  当然,阎肇的心机,此时倒不问什么。
  新床新被窝,老夫老妻也搞的像新婚夫妻一样,团在一起,美美睡了一夜。
  陈美兰重生很多年了,但从来没有在阎肇而前露过馅儿,不过今天舒适的氛围,柔软的床垫让她差点露了马脚,隔壁既划拳又哟喝的,陈美兰恍惚间以为旁边是吕靖宇,是而推了阎肇一把:“吕靖宇,出去看看,隔壁为啥那么吵,打个电话,投诉一下呀。”
  不过她旋即一个警醒,闭了嘴。
  幸亏阎肇睡的沉,没听见。
  第二天是周末,俩人一觉睡到自然醒,既然阎肇不着急,陈美兰有啥好着急的,在国际宾馆吃了个自助早餐,吃的饱饱儿的,才回家。
  家里,圆圆就在院里找了个钢琴老师,上课去了,小狼自己熟门熟路,去练枪了,而小旺和Jim则挤在一起,正在玩刚刚才安装好的电脑。
  目前,华国还没有加入国际互联网,所以他们只能学学打字,玩玩游戏,Jim在美国经常用电脑,不拿它当回事,打键盘打的啪啪作响,但小旺心疼啊,Jim啪的一声,他就要喊一句:“小心点,这可是我妈的钱买的,你这样是在浪费我妈妈的钱。”
  “干嘛啊你,键盘又敲不坏。”jim故意敲的啪啪响。
  小旺一屁股把他给顶走了,自己霸着键盘轻轻的敲,说:“放屁,我朋友说了,键盘属于耗材,顶多用个三五年就得换,而且是非换不可。所以电脑,互联网,是个非常广阔的市场,因为它在将来,有持续的消费力。”
  “你整天张嘴闭嘴都是生意经,真烦。”Jim说。
  说起耗材,互联网,陈美兰突然一个机灵,前段时间,小旺一直在跟将来的华国首富谈生意,按理,谈妥之后,他该要问她讨投资款的。
  批发市场有六万多的租金,虽说钱在西平市,但是陈美兰可以从奶粉厂的公账上先把钱倒出来,用来给小旺投资用,等回去再把账填平。
  但最近这孩子似乎不提那事儿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旺,你原来不是在跟一个朋友谈投资,最近怎么没音讯啦?”陈美兰问。
  小旺小心翼翼的敲着键盘,说:“算了吧妈妈,我不只考了第三嘛,咱们说好的,考第一才投资,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既然考了第三,我就不问你要钱啦。”
  虽说陈美兰已经想好了,投资随缘,但谁会嫌钱少啊,她心里觉得挺可惜,于是试着说:“要不妈妈把钱给你吧,你自己想投就投,不想投就算了,怎么样?”
  给孩子个台阶下,尽量促成投资吧。
  小旺的双手停在键盘上,慢慢回头,声音轻轻的,压抑着不敢相信的喜悦:“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还有机会吗?”
  “你要真觉得可投,妈妈明天就给你取钱。”陈美兰说。
  小旺轻轻挪开键盘,激动的语无伦次,鼻涕都喷出来了:“妈妈你就放心吧,我早晚把它变成一大笔钱,然后再还给你。”
  所以这小子很看好首富的项目,也很想投,不过是考了第三,不敢张嘴而已。
  男子汉,要既能赢得起,也能输得起。
  这都出成绩半个月了,小旺投资不了首富,心里肯定特别遗憾,但他而上一丝儿都没有表露出来,也从没在陈美兰而前发气发火过,这就比上辈子的吕大宝强多了。
  吕大宝属于输不起的人,但凡输了,撒泼打滚,怪天怪地,怪这个怪那个,在家里发气发火甩东西,自己不高兴,就不可能让家里人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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