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浣若君
时间:2021-07-11 09:28:25

  阎斌直接要笑喷了。
  阎西山大大咧咧,戴着铐子,等陈美兰替他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我明天就要出去跟小眉结婚,车在煤场吧,明天我派人去开,放心吧,以后还是你开,明天先借我用用?”
  平衡小三和原配,阎西山堪称人中楷模,要是别的女人,基本都能哄顺。
  可惜陈美兰不是别的女人,她说:“小眉怀孕了确实是大喜事,但是西山,咱们也该分分婚内的财产了,你目前有五座没开的矿,还有两座开好的,那五座没开的我就不说了,目前开好的两个矿你得分给圆圆。而且是现在就过户,否则你休想结婚。”
  阎西山都给气笑了:“招娣就一小丫头片子,你想给她要我两个煤窑,你怕不是疯了?”
  陈美兰却特别平静:“西山,你以后赚的钱圆圆分毫不取,但现在咱们必须立个字据,你把两个煤矿转到圆圆名下,我替她承诺,以后你老了她帮你养老,送终,她说到做到。”
  阎西山算是明白了,陈美兰这是想抢走自己的命根子,他冷笑一声:“我已经请好假了,明天我就出去跟小眉结婚,美兰,我肯定很快就能出去,干嘛这么早分家产啊,你放心,煤窑有招娣一份,但不是现在,行吗?”
  他总觉得自己会风光一世,不相信有一天会落魄,但病来如山倒,他会躺在病床上大小便失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他就不懂那个道理,死都不懂。
  阎斌已经忍不住了:“西山……”
  “二哥你闭嘴。阎西山,你要明天敢出去结婚,我就敢当着你和胡小眉的面,一张张烧掉你存在我那儿的十万块。”陈美兰直截了当,再来句狠的。
  儿子是阎西山的命,钱是胡小眉的命,当着胡小眉的面烧钱,那不是要刺激她流产?
  “可千万不敢,美兰,你她妈是我祖宗?”阎西山给骇的差点魂飞魄散。
  陈美兰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合同递给了阎西山:“这是一份煤窑转让协议,你可以自己经营,但产权必须是圆圆的,利润也归圆圆。你要签了字,我就不烧钱,你要不签,明天民政局,你俩领证,我给你们烧丧钱。”
  财产跟钱是两码事,要说给招娣点留财产,这个阎西山是愿意的,毕竟招娣闷哼哼傻憨憨的,是个没啥出息的小丫头,女孩子有点财产傍身也好。
  再说了,煤窑是他在开,赚了多少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要陈美兰真带着十万块去胡小眉面前烧,胡小眉给刺激一下,他儿子可就没了。
  闷了会儿,阎西山接过笔,在《煤窑转让协议》上刷刷签了几个字,抬头,笔指着陈美兰:“我明天不去结婚,小眉说不定会气到流产,美兰,我儿子要真流产了,咱俩可就成仇人了。给你透个底儿吧,我的案子不严重,说不定很快就能出去,等我出去,你给我等着。”
  “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陈美兰接过协议,又给阎西山送了一支烟,还替他点着了火:“每顿加个鸡腿,把身体养好。”
  阎西山本来特别生气,一口烟抽进肚子就又笑了:“美兰,这世界上就属你对我最好。小眉要怀不上儿子,她屁都不是。”
  阎斌摇头叹气,起身了。
  他发现美兰还挺聪明,何必告诉阎西山大杜鹃抱窝的事。
  只要煤窑是圆圆的就行,管他戴不戴绿帽子,最好给别人养一辈子儿子。
  但愿他能出去的晚一点,出去前能提前跟胡小眉打声招呼,因为胡小眉最近交往的男同志还挺多。
  万一给他撞上可就不好了。
  ……
  公安局,阎肇和孙局孙怒涛也在聊关于拘留所那帮暴发户们的处理意见。
  上面说情的太多,孙怒涛都要顶不住了,就想问阎肇,那帮煤老板到底放不放。
  “对于暴发户们,判刑不是最终目的,震慑他们,让他们以后遵纪守法才是最要紧的。放吧,放那帮老的出去,让他们教教那帮新的如何做人。”阎肇说。
  孙怒涛在部队上是搞参谋的,玩的就是兵法谋略,却给阎肇这席话惊到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想狠判暴发户们吧,先搓了他们的锐气,再放他们出笼,新冒头的那帮正当狐假虎威时,老大哥们出笼,确实会教他们如何做人。
  重要的是,治安能搞好。
  阎肇要出门,孙局突然问:“席梦思睡着怎么样,舒服吧?”
  阎肇顿了顿,旋即说:“我今天晚上试试。”
  这意思是他还没睡过?
 
 
第44章 越级行事(活阎王也免不了争风吃醋!)
  阎肇最近一段时间集中力度,一直在追查黄老师儿子案的肇事司机。
  架空刑侦科的熊科长,是让空降的副科长马勃查的。
  一个个的审煤老板们,一辆辆查卡车,走访卡车司机。
  熊科长熊向党虽说因为阎肇在战场上战功赫赫挺佩服他,但在查案子上,因为阎肇算是插手了自己科室的事情,心里难免有点不高兴。
  正好马副局长心里也不畅快,虽说姿态放的很低,但私下偷奸耍滑,什么都不干,而且明着不捞,他暗着捞啊,现在新冒头的那帮煤老板们,给他孝敬的不在少数。
  熊向党心里瞧不起马副局,但因为更生阎肇的气,跟马副局有了共同话题,今天正好马副局相邀,就想好好聊一聊。
  不过他刚一进副局长办公室,阎肇也进局长办公室了。
  “孙局,案子破了。”他的声音虽低沉,但是穿透强,虽说边说边关门,但下一句熊向党和马副局也听得见:“兹事体大,牵连的还这么广,我们必须向总局汇报?”
  “这么说车根本就不是咱们区的?”
  “对,所以咱们一直查不到人。”
  那边声音越来越低了,听不清了,马副局竖起耳朵,熊向党也在听,就听孙怒涛突然声音一高:“居然是他?先不要打草惊蛇,咱们马上去市局汇报情况?”
  说着,俩人居然一起走了。
  熊向党一听阎肇有了立功的活都不跟自己通气儿,更生气了,正想跟马副局倒点苦水,马副局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突然忘了,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一下,熊科你坐会儿,我出去一下。”
  熊向党给气的,憋气郁闷,想吐个槽都没人听。
  再说马副局,出了公安局后特意过了两个街道,看四处无人,才拨了一个电话,打完之后又趁着人不注意,悄悄溜了。
  不过他才走不一会儿,阎肇和孙怒涛就来了。
  只需要摁个重拨键,那边已经接起了电话:“喂?”
  阎肇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电话上有显示,记下电话号码,让机务科直接查机主。”孙怒涛说。
  其实他们根本没查出来对方到底是谁,但是排查工作做完了,车不是本区的,有效信息就是,车是别的区的,有人帮他瞒天过海了。
  能在分局帮一个肇事者瞒天过海的,目前在职的除了马副局就是熊向党,毕竟刑事案件只有他俩经手过,刚才也不过看他们正好在一起,使诈而已。
  上钩的是马副局。
  “我听出那个人的声音了,我知道他是谁。”阎肇说。
  刚才马副局专门跑出来打电话,肯定是想给肇事者通风报信的。
  按理通过机务科就可以查到机主。
  但这个声音,阎肇虽然只听过一次,却太熟悉了,是陈平。
  哄他儿子吃了五十个肉串,差点撑破孩子胃的陈平。
  狭路相逢。
  ……
  案子很快就查清楚了。
  当天晚上陈平是自己开车,醉酒,撞死人后都没有逃逸,甚至连车都没修,第二天一早他还去事发地转了一圈儿。
  发现撞死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儿,而且连阎斌那个屁事懒得管,只知道混日子的副所长都在认真追查凶手,这才开始跑关系,跑门路抹的事儿。
  车还在,而且还一直在跑运输,运沙子水泥。
  巧了,因为陈平搬到了津东区,那辆卡车就藏在他新租来的煤厂里。
  听马勃陈述完这一切,熊向党这才五体投地,怪不得据说可以直接调首都的,上面亲自点名,要阎他来津东区,这案子不是普通的刑事案,靠他们还真不行。
  “实行抓捕吧。”孙怒涛说。
  熊向党刚要走,阎肇却说:“你马上去趟马副局长家,他应该在烧东西,立刻逮捕他。”
  副局长,还没有证据,说逮捕就逮捕?
  “逮捕他。”孙怒涛说。
  陈平,阎肇说自己要亲自去,孙怒涛觉得这样怕不太好,从83年开始,因为公安方面的重判,伤害公安办案人员的案子倒是不多了,但他一个人去也太冒险了。
  “带几个人吧,那帮暴发户们私底下打架斗殴,钢管砍刀可不长眼睛。”孙怒涛又说。
  “让马勃带人随后吧,做个准备。吕梁应该也反水了。”阎肇扫了一圈说。
  转身,他已经走了。
  孙怒涛问:“吕梁呢?”
  “刚才还在啊。”有人说。
  孙怒涛再叹阎肇料事如神,吕梁可是原来的副大队长,地头蛇,因为嫖娼而被开除党籍,还撤了职,他手上可是有枪的,万一他也捞过钱,别他身为公安阻拦办案,那可就麻烦了。
  “马勃,赶紧去支援阎队。”他连忙说。
  小刘开车,一路没不作声,倒不是怕煤老板,而是因为小翔的死而难过。
  是个人,只要听说这种事情都会觉得难过。
  “放首歌听吧,最近好像流行粤语歌,来一首?”阎肇声音倒是很柔和,突然说。
  阎队有文艺细胞,爱好听歌,小刘可早有准备。
  拎开音乐,这也是小刘目前比较爱听的一首,闽南语,虽然听不懂,但一经唱起来,骨头都要跟着一起跳舞。
  小刘不出声,但也跟着调子默默哼:几习西几en面万坦,几习咯撇en面担寒……爱嫖家爱呀。
  地方不远,小刘开的很快,转眼就要到地方了,阎肇突然问了句:“为什么爱嫖才会赢?”
  小刘目瞪口呆。
  阎肇下了车,哐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抛来一句:“以后车上不准放这种歌。”
  ……
  阎肇去的是陈平家,也就是胡小眉买来出租的那套。
  他老婆还在农村,说难听点,香皂都舍不得用一块,偶尔进次城,洗个澡搓下来的泥垢能堵住厕所,几个女儿更是鼻涕虫,吵的烦人。
  陈平自己在城里很会享受,沙发电视热水器,啥都有。但不会让老婆和女儿们进城,这种房子他宁可雇个保姆,也不让老婆女儿来住,乡下女人不说不配坐沙发,进了城都丢他的人。
  这会儿他刚跟保姆交待,让保姆打个电话,把他农村的老婆喊来照料儿子。又到儿子卧室,好好叮嘱了一番,让他在学校不要惹事,尤其不要再欺负阎小旺。
  “啥呀爸爸,我最近没欺负过他,但学校里也有认识他妈的人,骂他妈是个骚货,关我啥事儿?”小胖墩儿挑起眉头说。
  陈平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爸要出个长差,你可千万要认真学习,以后不要撒谎,也不要总是推卸责任,遇事,不要学爸!”孩子的一切恶习,其实全是学的他。
  吕梁带着两个公安就等在门口,陈平一出来,立刻下楼。
  就在楼梯口,几个人脚步一滞。
  对面一个男人,板寸头,公安装,两条长腿大剌剌的叉开,两只手叉在兜里,头略微低着,看着吕梁。
  “吕梁,你这是要出门?”阎肇问。
  吕梁一手摁在腰上,笑了一下:“阎队,市局那边有个紧急案子要我们配合调查,我们来提个人。”
  他身后那俩公安是假的,阎肇看过全市所有公安的档案,没有他们俩的脸。
  “陈平我要带走,去跟市局说,这边有案子要找他。”说着,阎肇掏了铐子,咔的一声已经铐上去了。
  吕梁刷的一下拨了枪,这在华国的历史上可能都是少见的,但这个年代枪支管理不严,而且恶性案件多,公安出门都带枪,但现在是晚上七点,在这种家属区,两个公安拨枪还实属罕见。
  小刘在车里直接快要吓尿了。
  “阎队,你这属越级行事了吧?”吕梁高喊一声,命令身后的两个:“愣着干嘛,把人抢走。”
  小刘在车里愈发的怕了,因为吕梁的枪已经抵在阎队的脑门上了。
  这要砰的一声,吕梁得坐牢,阎队直接得送命。
  但不过转眼之间,阎肇只是一个反手,从弹匣到枪支,哗啦啦的往下掉,一把枪砸在地上,成了一堆零件?
  正好马勃带人坐着局里的面包车赶来了。
  “马勃,逮了那两个假公安,吕梁妨碍办案,持枪威胁上级,一并抓。”阎肇简短得说。
  真公安带着两个假公安,一并被逮了?
  阎肇只逮陈平,上了车,立刻吩咐小刘开车。
  审讯室,窄窄的,飘着一股隐隐的肥皂味道,四面是墙,一张小桌子,一盏压的特别低的灯,这就是公安的审讯室了,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小,压抑,难受,但莫名让陈平想起出去嫖的时候,那种用劣质板材装修好的小姐们的卧室,差不多一样大。
  但那儿虽臭是天堂,这儿味道虽正,却是地狱。
  陈平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马副局打电话的时候交待过,万一被抓也不要怕,只要他愿意自己扛下所有的事。
  他儿子,马副局会托人管到大学毕业,还包安排工作。
  马副局人挺仗义,有个情妇,据说是他初中时的同学,长的挺丑的,还胖,皮肤很黑,他一直都不离不弃,据说就是因为对他有恩的原因。
  为此,陈平愿意相信马副局,相信他回供他儿子到大学毕业。
  在阎肇还没审之前,该怎么招,该怎么承担,该怎么把马副局和当时亲手帮忙,帮他处理事情人摘出去,他都是想好的。
  但阎肇一张嘴,陈平就愣住了。
  “说说你和周雪琴曾经一起喝过酒,酒桌上的事吧?”阎肇居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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