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的cp都是真的——宇宙未眠
时间:2021-07-12 09:42:23

  但是等到她在湖景村别墅区饶了二十分钟后,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太可以。
  这会张满满和小莫应该都走远了。
  她求助无门,只能站在原地歇一会,然后试图将画板再次抱在怀里朝前面走。
  别墅区里的车辆都昭显着这处的富贵,一辆一辆地车经过,偶尔还有敞篷车的车主玩世不恭地搭讪。
  发现余周晚冷着脸,在碰了一鼻子灰后,轰起引擎,疾驰而去。
  在她再一次停在原地上提手中的物件时,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了她身边。
  她理所应当地觉得又是想搭讪的。
  所以听见车窗下摇的时候,她甚至都没回头,只给了后面车主一个背影。
  阿斯顿马丁朝着她前进的方向慢慢开了过去,在保证余周晚短时间内无法在错过去之后,停了车。
  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余周晚站在原地,迟迟没再挪动。
  男人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朝她过来,每一步像是经过直尺丈量,不带一丝慌乱地走到她面前。
  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近,但是足够余周晚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烟草味。
  余周晚已经察觉到自己内心微微颤抖,像是坠落在地面的玻璃瓶顷刻炸开,蹦出透明的火花。
  “好久不见。”她主动开口。
  沈风眠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怀里拿出画板,眼神像是刻意般,直直地投入她的眼中,薄唇溢出的声音似是裹着冰霜:“本来不用这么久的。”
 
 
第062章 
  余周晚睫毛微颤,眼神摇摆不定,她被沈风眠的这句话说得有些心虚。
  她确实早就可以回来的。
  去欧洲的这段时间,病情的治疗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所以上月初,她就已经开始进行最后一个疗程的康复治疗。
  上月中旬已经结束了全部的治疗,可以回国。
  大概是在April给他安排的病房里呆了太久,她总是觉得自己像是被断了翅膀的鸟儿,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飞往欧洲各国的机票。
  她急需自由的空气来舒缓自己的心情。
  这么一玩就是一个月,欧洲的很多酒吧都极具情调,她有时酒精上头,就在附近的酒店了睡上几天,疯够了才回国。
  确实本来不用这么久的,她不觉得沈风眠也知道自己在欧洲的行程,整个诊疗过程完全保密。
  但是沈风眠带有探究的视线让余周晚的心跳频率加快。
  就像是偷吃糖的小孩被现场抓包,糖已经融化在嘴里,但是嘴角残留的甜味却仍残留。
  她自顾自地低头,像是水泥地上有什么新鲜玩意,说什么也不再抬头。
  沈风眠不可察觉地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很像妥协:“去哪儿?我送你。”
  她本意是不想麻烦沈风眠的,毕竟她还没想好两个人接下来要处于怎样的相处模式。
  余周晚今天穿的是带跟的鞋,抱着画板走了很久后,脚踝已经被磨红了,细细体会已经有了撕裂感,她索性也不拒绝。
  给沈风眠看了院长妈妈发来的地址。
  “溪山路59号?”
  “嗯。”
  她按照某度地图饶了很久,也没看见手机上的地址,这片别墅区据说汇集了滨城最上层的富人。
  没想到这富人还不少。
  此时天色已经近乎黄昏,日头渐渐下来,天边泛着红光,看样子离天黑已经不远了,她今晚不打算留宿,所以要赶紧过去了。
  “我带你过去。”
  “你知道在哪里?”
  “知道。”
  余周晚想想也对,沈风眠的父母也住在这里,想来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
  沈风眠提着画板为余周晚开了车门,余周晚提着打底长裙的裙摆上了他的车。
  别墅区内的路十分宽敞,这会儿路灯也都亮了起来。
  沈风眠的车却开的不快,不像刚刚的毛头小子,求爱不成,就开始轰引擎,阿斯顿马丁被沈风眠开出了老年乐的感觉。
  余周晚走累了,身子向后一倾,靠在座椅靠背上,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溪山路59号坐落在山脚下。
  余周晚开始庆幸自己遇到了沈风眠,这个距离,她穿着高跟鞋怕是很难轻松走过来。
  即便是开车,也开了有一会,还是在沈风眠对这条路比较熟悉的前提下,她自己可能还要走更多的冤枉路。
  一幢精致典雅的别墅,在穿过层层叠叠枯木后,出现在余周晚的视野中。
  “到了。”
  “嗯,那我先进去了。”
  “等等。”
  余周晚一脚已经下了车,听到沈风眠让她等等,她又把脚收了回来。
  不太确定地说了声:“那…谢谢你…我先走了?”
  沈风眠从车里拿出了刚刚从余周晚手上接过来的画板。
  余周晚这才想起自己两手空空,画板忘记拿了:“哦这个,我差点忘了,还好你叫住我了。”
  “结束了告诉我,我一会来接你。”
  沈风眠也不等余周晚拒绝,直接摇上了车窗,把车倒了出去。
  余周晚口中的‘不用’卡在喉咙里,也来不及拒绝。
  余周晚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进了院子。
  算起来她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再见过院长妈妈了,她这些年会定期给孤儿院捐一些钱,院长妈妈还在的时候她也会时常去孤儿院旧址探望。
  自从三年前孤儿院被铲平,盖了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院长妈妈也就顺势退了下来,搬回了自己的别墅。
  别墅的院落里种着许多的绿植,这个季节都蠢蠢欲动,将要抽芽,给这里带来了勃勃生机;枯萎的葡萄藤布满了遮阳架。
  可以看见庭院中的许多物件,都是从孤儿院里搬过来的,比如那方石砚,还有当初大家一起制作的老年摇摇椅。
  这个季节不像是夏季能将门窗大敞四开,冬季的寒意刚刚驱散,但是别墅的门一直开着。
  余周晚知道这是在等自己,她顺着大门走了进去。
  院长妈妈在一楼的大厅泡茶,杯中的茶丝上下翻滚,高温下的茶叶肆无忌惮地释放着馨香。
  余周晚一踏入房间钟灵就看见她了。
  “小晚,来了。”
  “院长妈妈。”
  “快来喝茶,看看我泡茶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钟灵以前只会把茶叶丢进去,然后把水烧开,也一并丢进去,全然没有泡茶的天赋。
  这两年一个人住,也学会了这些风雅的行当,自娱自乐起来,各类顶尖茶具一应俱全。
  余周晚捧起了手中的茶杯,像模像样地品鉴了起来。
  香醇中透着甘甜,倒不像是小时候有些苦涩的记忆了。
  余周晚捧着茶杯坐在了院长妈妈边上。
  院长妈妈嘴角噙着笑,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不点时期就跟在自己身前身后的女娃娃。
  “他送你来的?”
  “啊?”余周晚的脸不可查觉的红了一下,“算是吧,路上遇到的。”
  这别墅附近视野开阔,钟灵刚刚去二楼给植物浇水就看见了两个人在下面互动。
  钟灵朝着边上的落地窗指了过去:“他们家就住在前面,红砖瓦房的那户。”
  余周晚顺着钟灵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她之前误打误撞去过沈风眠家,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巧。
  “年轻人,又喜欢的人就去争取,我们小晚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害羞了。”
  钟灵忍不住打趣。
  她记忆中的小晚会因为喜欢画画,整日抱着一块小画板跟在她身后。
  钟灵年纪也不大,不到五十岁,多年的保养让她看上去风韵犹存,说出的话却带着调侃。
  余周晚对着钟灵忍不住开始撒娇:“院长妈妈…”
  钟灵温婉地摇了摇头:“好好好,院长妈妈不提了还不行。等你想提的时候我们再说这事。”
  余周晚献宝一样地把刚刚放在门边的画板抱了进来。
  “院长妈妈,你看,我给你带了一块新画板,画画用绝对丝滑。”
  这么多年余周晚依然能将礼物送到钟灵的心坎上。
  她对画画的热爱不减当年。
  余周晚送的画板是意大利原木制品的画板,纹理清晰,还残留着原始森林的味道。
  可以看的出是余周晚精心挑选过得。
  “小晚,我楼上都改成的画室,要不要上去参观一下。”
  余周晚当然十分乐意。
  钟灵在她眼中就是很酷的那类人,她的很多事情都能带给大家耳目一新的感觉,所以当余周晚刚踏上回旋走廊,她就知道二楼绝对别有洞天。
  果然,一踏上二楼,整层楼没有任何现在工业的装饰,平铺的水泥地板上摆满了各类画作,大概就像是野生的艺术展。
  展品风格迥异,色彩缤纷,每一幅都带着故事。
  余周晚很快沉浸在了画作的世界中。
  钟灵充当了临时解说员,一幅一幅图画给余周晚解说。
  “这幅高楼是孤儿院被推平后我去临摹的,很气派,但是画的时候忍不住有些伤感,如今看过去这建筑倒是有些冰冷的感觉。”
  “还有这张画上的桃树,是我种在精灵之家门外的那颗。”
  精灵之家是他们孤儿院的名字。
  余周晚记得那棵树并没有被养活,他们废了好久的力气,重新培土,挪到阳关最充足的地方,准备了很多种市面上都说好用的肥料。
  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余周晚以为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大家又锲而不舍地种了一次。
  钟灵摇摇头:“这棵树到底还是没有养活,我就凭借我的想象,把她种在了我的画里,这次再也不会枯萎了。”
  时过经年,钟灵还是老样子,极具浪漫主义情怀。
  钟灵拉着余周晚柔若无骨的小手,朝前面走:“还记得这幅画吗?”
  余周晚眼中带着迷茫地摇了摇头。
  水中游着几条小金鱼,在愉快地吐泡泡。
  “你小时候有一次坠河,发烧差点烧糊涂了,就放生了两条小金鱼,祈祷你能赶紧好起来。”
  “院长妈妈,我记得你是唯物主义者。”
  钟灵并不否认,从茶几上拿下了自己放在上面的手机:“买小金鱼的另有其人。”
  她翻动着手机中的聊天记录,调到了某一页,而后递到了余周晚面前。
  头像十分熟悉,备注也十分熟悉。
  “院长妈妈?”
  钟灵示意余周晚继续看下去。
  余周晚滑动着两个人的聊天界面,眼中的诧异很难以盖住。
  钟灵把余周晚拉到了一旁的休息台:“所以现在愿意和院长妈妈说了吗?”
  余周晚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院长妈妈,你和沈风眠认识很久了吗?”
  她以前无处倾诉,除了写日记,只会和钟灵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很美好的男孩,但是从来没提过他的名字。
  很久?
  钟灵像是追忆到年轻时候的青葱岁月,怅然:“很久很久了。”
 
 
第063章 
  眼前风韵犹存的妇人仿佛若有所指:“在你喜欢上他之前就认识了。”
  余周晚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话的歧义,认同的点了点头:“那确实很久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股热浪涌上心头,就像发烧一样,整个脸蛋都染上了红晕。
  钟灵人过中年,却也经历过学生时代,也爱过正直青春风貌的男孩,所以对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爱情十分看好。
  余周晚也愿意过分遮掩自己的真实情感,爱了就是爱了,两个人寒暄间终究是避免不了感情问题。
  院长妈妈问:“还没想好吗?”
  余周晚第一次确切地说出心中的顾虑:“之前是想好了的,但是现在又有些犹豫,院长妈妈,我这种也算精神类的疾病吧,总不想他出去被说找了个精神不正常的女朋友。”
  他也算公众人物,流言蜚语毁了她不要紧,她不希望他也被拉进旋涡。
  “最近的欧洲行,感觉怎么样,我很久没出国旅行了,现在想想还有些怀念那段无拘无束的时光。”
  钟灵话锋一转,像是不带什么目的的闲聊。
  余周晚也被转移了注意力,没那么紧张了:“欧洲真的很好玩,倒不是说那种享乐型的好玩,而是每一处斑驳的遗迹都颇具故事感,像是百年前的故事在眼前重现,十分有趣。”
  钟灵:“那百年之后你不会因为没和喜欢的男孩轰轰烈烈的在一起过,而感到遗憾吗?”
  余周晚虽然心思多,在同龄人中经历的比较多,但到底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件事她从来没想过。
  “也许…会吧。”
  钟灵盯着挂在最角落的画,看的有些出神:“一定会的,所以把握眼下才好。”
  “你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就是缘分,趁着现在好好在一起试试,岁月禁不起蹉跎的,所爱之人转瞬即逝,有时候想抓都抓不住的。”
  余周晚知道提起了院长妈妈的伤心事,安静地不再发一言。
  也跟随着院长妈妈的视线看向了远处的那幅画。
  院长妈妈的故事她也有所耳闻,钟灵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正是家族鼎盛发展的时期,因为不是老派权贵,只能联姻巩固家庭地位;她起初是不愿意的,奈何联姻的对象过于美好,两个人戏剧性地陷入了爱河;大学毕业那年的毕业旅行,她们本来是要结婚的,一场事故让院长妈妈永远失去了自己深爱的人。
  正直青春风貌的钟灵一头扎进了孤儿院,她说自己喜欢小孩子,知情人都知道,她只是遗憾没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孕育一个孩子,陪伴他长大成人而已。
  院长妈妈语气中带着调侃:“在爱情的边缘,大家总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切不可能都被标上了可能,那事情就会难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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