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可怜躺赢了——墨子哲
时间:2021-07-14 08:46:28

  他一向谨慎,从不接任务太难的,谁料这一次竟踢到了铁板,他将买凶之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正欲带着银子离开京城躲一段时间时,他的房门却被人踹开了。
  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他手中的铁链像是活了过来,直接勾住了他的脖颈,他武功也不算太差,谁料在他手中竟是走不了几招,就被他抓住了。
  *
  此刻,丁府。
  丁芷兰正不安地踱来踱去着,她又让人去街上打听了一下昨天的刺杀案,依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街上死了不少人,血流了一地,也不知死的是哪方的人。
  她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韩国公府的马车遇到了刺客,围观刺杀的人本就没几个,回去后就吓病了,根本没人知道具体情况,丁芷兰也不敢去韩国公府打听沈娇的事,这会儿还不知道刺杀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见她这般不安,她的大丫鬟,绿汀道:“姑娘且放心吧,杀手组织既然出动了这么多人,沈娇一个弱女子,肯定逃不掉。”
  自打上巳节后,丁芷兰就盯上了沈娇,只觉得她若在一日,陆凝都不会注意到她,她原本虽恨沈娇,并未动杀心,只想着设个连环计,让沈娇失身旁人。
  没哪个男人会碰一个不再干净的女人,她觉得只要找个乞丐睡了沈娇就行,男人都要脸面,沈娇若与乞丐勾搭在了一起,陆凝定然不会再碰她一下。
  绿汀却告诉她,像沈娇这样祸水一般的女人,若是留着,陆凝永远都忘不掉她,最后还是绿汀给她出的主意,让她直接除掉沈娇。
  丁芷兰挣扎了十多日,才下定决心,让绿汀联系了杀手组织,她是头一次杀人,哪怕心中有些嫉恨沈娇,这会儿也有些害怕,她攥着手帕有些坐立不安,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希望沈娇死掉,还是不要死。
  绿汀道:“姑娘且安心等着吧,这会儿千万不能慌,奴婢去让人给姑娘熬点燕窝粥去,姑娘早膳都没吃什么,这会儿肯定饿了,您喝完粥,歇息一下,过个一两日,总会有消息传出来的。”
  丁芷兰点了点头,她确实也饿了,便摆了摆手,让绿汀退了下去。
  绿汀其实也有些紧张,她只是没在丁芷兰面前表现出来罢了,这会儿也有些后悔了,觉得不该做这种事。
  可是她也没法子呀,她爹爹突然迷上了赌博,不仅输掉了老宅,还欠下了高额赌债,她爹若不还钱,赌坊的人就会砍死她爹。她不过是为了救她爹而已,这才不得已听了那人的。
  对,她没错。
  怪就怪沈娇倒霉,碍了人的眼!
  绿汀焦虑地搓了搓手指,拼命劝着自己,她绕过长廊正想往小厨房走去时,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绿汀吓得睁大了眼,她想尖叫出声,却被人捂着嘴,根本叫不出声,她拼命挣扎着,却怎么都挣扎不开。
  丁芷兰左等右等,却没等到绿汀的燕窝粥,她不由蹙了下眉,将另一个一等丫鬟喊了进来,“你去小厨房看看,绿汀怎么回事?不是要让人给我做燕窝粥,两份都该做好了,她磨蹭什么呢?”
  她语气甚为不满,绿萍连忙道:“姑娘且息怒,奴婢这就去小厨房一趟,催催她去。”
  她连忙去了厨房,走到厨房后,才得知绿汀根本就没来,她不由骂了一句,“这个小蹄子,办的什么差事?”
  她连忙让人煮了燕窝粥,亲自将燕窝粥端给了丁芷兰。
  丁芷兰没瞧见绿汀的身影,有些不悦,“绿汀呢?”
  她舀起一勺燕窝,打算喝下时,却听到绿萍道:“奴婢也不晓得她死哪儿去了,说了给您熬粥,连厨房都没去,这燕窝粥,还是奴婢让人现做的。”
  丁芷兰手一抖,燕窝洒在了地上,她眼皮莫名跳了起来,“你带上护卫,快去找找她,务必将人给我找到!”
  她甚至以为绿汀是畏罪潜逃了,毕竟杀人的事,是她提议的。丁芷兰也喝不下粥了,心中越发不安了起来。
  燕溪费了不少功夫,才从头目口中询问到绿汀的下落,杀手接下任务后,肯定会打听一下买凶之人,得知绿汀是丁芷兰的一等丫鬟后,燕溪挑了下眉。
  显然没料到,买凶/杀/人的事,竟是她做的。
  丁芷兰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朝中重臣,燕溪不好直接处置她,便将此事禀告给了陆凝。
  陆凝也蹙了下眉,丁芷兰毕竟是丁家嫡女,丁老爷子又德高望重,在朝中很有威望,这事确实不好私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道:“你去官府走一趟,将头目交给他们,让他们去丁家拿人。”
  刑部也有陆凝的人,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徇私枉法。丁芷兰若真雇了凶手,她逃不掉。
  陆凝蹙了蹙眉,“你盯着丁府,查一下绿汀,看看事情有没有隐情。”
  燕溪应了一声才退下。
  沈娇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查到了丁芷兰身上,晚上时,她就收到了陆凝派人传回来的口信,说他晚上子时归来。
  沈娇不由叹口气,小脸垮了下来,又回来这么晚。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如今竟在盼着他早点归来。
  说了不等他,她躺到床上后,却没有睡意,好像有些想他了,明明也不过一日不见,沈娇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竟对一个人如此牵肠挂肚。
  不知不觉,竟是又等到了子时。
  他还算守时,差不多便是子时回来的,瞧见她还没睡,陆凝挑了一下眉,他朝她走近了些,俯身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脸,“怎么还不睡?不是说了,不必等我。”
  沈娇已经坐了起来,被他捏了一下,她才蹙了蹙眉,小声道:“我睡不着。”
  她声音闷闷的,躺了好久都睡不着,明明以前不是这样,这会儿瞧见他,才觉得安心了些,沈娇觉得可能是刺杀的事,还是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等他也躺下后,她就蹭到了他怀里,小手揪住了他的衣襟。
  陆凝心中软得不可思议。见她这么乖,他却依然想欺负人,他咬了咬小姑娘的唇,附在她耳旁低声道:“既然睡不着,就做点运动,别又像昨晚才刚开始就求饶。”
  沈娇脸有些热,想起昨晚的事,她心脏漏跳了一拍,耳根也烧了起来,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还没开始,就有些泫然欲泣道:“我不要那样……”
  她的膝盖到现在还疼着。
  怕他又将她拎起来,小姑娘搂住了他的腰,她虽然不困,却有些怕昨晚的事,她忍不住软声道:“我膝盖疼。”
  她声音娇娇的,让陆凝一颗心都要化了。
  他有些不信,才刚开始她就喊停,他根本没勉强她。怎么就疼上了?
  他伸手去撩她裤腿,“给我看看。”
  沈娇没阻拦。
  她肌肤雪白,任何一个痕迹,都十分明显,此刻膝盖上竟有些发青了,陆凝根本没料到,她肌肤嫩成这样,神情有些一言难尽,只觉得娶回个小祖宗。
 
 
第90章 罪魁祸首   瞧见他,她眼睛一下就亮了。……
  陆凝低头咬了咬她的唇, 倒也没像昨晚那样折腾她,原本沈娇还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回来后, 许是安了心, 没一会儿就泛起了困,小脸贴在他胸膛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想到她这两日都睡得有些晚,陆凝拉上了帷幔,抱着她睡了过去,第二天沈娇醒来时,陆凝已经不在了。
  她用完早膳时,却听白芍说,官府的人去丁府拿人了。
  此刻丁府乱成了一团。捕快们给了丁老爷子面子, 并未直接闯进去,在门口让他们交出丁芷兰和绿汀, 丁老爷子和丁父都不在,丁芷兰的二叔听说这事后, 便带着护卫出来了。
  丁二叔脾气很大, 快三十岁的人了, 还整日与人斗殴, 见官兵竟然来他府上捉人,还污蔑他侄女杀人,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这些人根本没把他们丁府看在眼中。
  当真岂有此理, 他抬脚就朝领头人踹了去。
  这些捕快都是奉命行事,见他不愿意交人,还敢动手, 也有些恼了,双方竟是直接打了起来。
  丁芷兰得知此事时,人都快吓晕了,她抓了抓头发,喃喃道:“不、不、我没杀人,他们不能抓我,是绿汀,都是绿汀那贱人做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没有杀人!绿汀呢,还没有找到她吗?她肯定是畏罪潜逃了,我就知道!”
  她一共四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此刻除了她,房内共有四人,一个是前来报信的二等丫鬟,另外三个则是一等丫鬟。
  见她这个反应,大家心中都不由咯噔了一下。
  昨天她情绪就不太对,发现绿汀不见后,就一直在房内骂她,还要求下人们全部出府去找,其中一个小厮,还去了绿汀家里找了找。
  她父亲因还不上赌债,被剁了双手,小厮过去时,他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还是小厮将他带到的医馆。
  她父亲醒来后却说没有见过绿汀,他还将她狠狠骂了一顿,说她明明筹到钱了,却又突然不管他死活了,也没过来还钱,若非他命大,此刻已经死了。
  他满嘴污言秽语,将绿汀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说她这个不孝女早晚会遭受报应!
  见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小厮便又问了问他的邻居,邻居也都说今日没见过绿汀。大家还去街上找了找,却依然没能找到她。
  最后,大家都无功而返了,丁芷兰平日是个很注重形象的人,按她以前的性子,她对绿汀就是再不满,也不会直接咒骂她,顶多冷笑一下,等她回来后,让人掌她嘴或者罚她跪一晚。
  昨晚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一直神经兮兮地说什么她畏罪潜逃了,丫鬟们听到这话都有些面面相觑。
  她们原本还不懂,她为何这么骂绿汀,联想到官兵要捉拿她和绿汀,心中都有了猜测,其中一个胆子小,竟是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她下跪时,声音很大,“扑通”一声,将丁芷兰也惊醒了。
  瞧到丫鬟惊悚的目光,她心中一沉,逐渐冷静了下来,冷声道:“一会儿管好你们的嘴,不能说的,若说出一个字,我定然饶不了你们。”
  她积威已久,丫鬟吓得不轻,腿都有些软。
  丁二叔公然跟官兵作对,自然是被制服了,原本官兵还给丁府留着面子,见丁二叔蹬鼻子上脸,还殴打官兵,他们直接带人闯了进去,将丁芷兰带走了,因为没有找到绿汀,便将丁芷兰身边的丫鬟全绑走了。
  这一幕被不少人瞧见了,大家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前两日街上闹出的凶案,竟与丁府的人有关,朝廷找到了证据,才将绑了她们。
  一时间,众人都在议论这事。
  百姓们这才得知,遭到袭击的是韩国公府的二儿媳沈娇,还好她身边跟了护卫,杀手们才没能得手。
  丁芷兰嫉恨沈娇,买凶/杀/人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丁芷兰原本还咬死了不招,她身边的丫鬟却一个个都招了,将她说过的话,她的异常全说了出来。
  审问丁芷兰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审人向来有一套,丁芷兰又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终没能扛住,供出了绿汀,她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绿汀身上,说全是绿汀干的。
  沈娇的命并不便宜,头目开了五千两的高价。绿汀只不过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有五千两银票?实际上,丁芷兰的银子也不够,为了凑够五千两,她还卖了两样首饰。
  首饰铺的老板,早就被带到了衙门,他认识自己的银票,已经从证物那儿找到了自己的银票,他还也指认了丁芷兰,因为首饰是绿汀和丁芷兰一起去卖的。
  就算丁芷兰咬死了不认,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才是提供银票的人,她想将一切都推到绿汀身上,自然不现实。
  丁芷兰哭着喊着要见父母,还将头上的金钗和耳上的耳坠都摘了下来,要塞给官兵,买凶/杀/人本就是重罪,又有陆凝和韩国公在,官兵自然不敢徇私,哪敢收她的贿赂?
  牢房内很是阴冷、潮湿,角落里还有虫子和蚂蚁,又脏又乱,丁芷兰才待了一天,就已经快崩溃了,她抱着膝盖哭得可怜极了。
  此刻,她无比后悔,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找了杀手,都怪她轻信了绿汀的话,如果不是绿汀一直告诉她,这些杀手很可靠,会完美地解决掉沈娇,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绝对牵扯不到她们,她也不会信。
  她哭声很大,每次有虫子朝她爬去时,还要尖叫一下,让人烦不胜烦,她身边的女囚们都不由翻了个白眼。
  其中一个还阴阳怪气道:“穿金戴银的大小姐竟也犯了事,嘿呦,这不跟去年那谁一个样吗?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非要作死!”
  其他人都哄笑起来,不由朝沈婳看了去。
  沈婳此刻正蜷缩在床上,她神情十分憔悴,双眼也很是无神,正愣愣望着某一处出神。
  其实,牢里有不少犯人都羡慕她。她长得漂亮,哪怕粉黛未施,也能瞧出几分姿色,好几个官兵都喜欢她,除了有人会对她动手动脚,她起码不用挨打,不用挨骂。
  然而这种生活对沈婳来说,却生不如死,绝望之下,她甚至拿身体勾引过牢头,想让他偷偷放她出去。她被睡了好几次,却依然在牢里待着,后来才知道,这牢头根本不敢放她出去。
  她如今想自裁都成功不了,就这样苟且地活着。
  丁芷兰并没有认出沈婳,她拼了命地在求牢头,让他通融通融,替她传个信,自然没人理她。
  实际上,丁父也在为她奔走,他还亲自去了韩国公府一趟,想让陆凝大人有大量,原谅丁芷兰这一次,他和沈娇若是松口,怎么也能判的轻点,沈娇毕竟没有真死。
  陆凝却避之不见,他没法子,只得求到了父亲身上,丁老爷子德高望重又品行高洁,朝中有不少官员都对他很是敬重,他与韩国公也算有几分交情。
  老爷子若亲自去韩国公府,怎么也不可能被拒在门外。
  老爷子却觉得丁芷兰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丁府蒙羞,甚至不许丁父再管她,只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道理轮到她,就要破例。她已经不小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老爷子甚至将丁父骂了一顿,怪他当初不好好教导她,如今出了事,却又想为她奔走,置律法何在?
  丁父被父亲骂了一顿,心中也不是滋味,想到这两日为丁芷兰奔走无门时的凄惨,只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丁母也已经知道了丁老爷子不愿出面的事,丁父刚进屋,她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捶丁父的胸膛,道:“你回来作甚?难道就这么放弃吗?你不会给父亲下跪吗?他怎么忍心?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芷兰去死?亏得芷兰那么孝顺他,他真是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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