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脆弱到两个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
倒是较劲上了,抓了半天,祁景洲让她手都有些拧红了。
软乎乎的软肉,一碰就容易留下红痕的。
“我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从许清微的手中取过矿泉水瓶,被许清微的完全搞不定的瓶盖,轻轻松松的,在祁景洲的手下臣服。
毫不意外的获得了,许清微亮晶晶仿佛是崇拜的眼神。
“你好厉害啊!”
亮晶晶的眼睛多么像是天上的繁星,有些夺目的耀眼,祁景洲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
拧开一个瓶盖算什么厉害的,这家伙……
一点出息都没有。
也许……
对他的真心,也因此多了一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瓶盖,可是展现的这崇拜的模样,总不是作假的吧。
祁景洲现在跟中毒一样的,又下意识的打开了系统面板,此刻再次看到了许清微真心那一栏。
许清微真心:15
PS:怎么一天天往下掉呢,宿主要加把劲啊!
祁景洲:“……”
女人,
呵呵,
真虚伪!
祁景洲别过脸去,仿佛是根本就看都不想多看的许清微,而后才伸出手,把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给许清微。
“开了。”
声音好似也有些冷冷淡淡。
“哦。”许清微伸手去捞,但是自己有点掌握不好分寸,居然捞了个空。
有些不满,此刻竟又没头没脑的哼了一句。
“你喂我。”
祁景洲:“?”
这句话跟给祁景洲的脑子打了个闷棍一样,他都完全没回过神来。
喂……喂喂什么?
祁景洲侧过头,盯着迷迷糊糊的许清微,抿唇道:“你说什么?”
喉咙还滚了滚,目光一直盯着许清微的唇不放了,好像刚才许清微开口的话,给祁景洲带来了一个相当好的主意。
喂她?
许清微哪里知道自己说什么了。
谁跟酒醉的人说话谁就煞笔,许清微都没搭理他,只是直愣愣的盯着祁景洲手中的那瓶水,嘴里一个劲的嘀咕着。
“喝水。”
“你要我喂你。”祁景洲一字一顿的,把话题拉回到了刚才,吐词很慢,倒是显得有几分意味深长似的。
而后身体都不自觉的,靠近了许清微几分。
醉醺醺的她,气味比往常都要更重一点,身体也显得比往常要更软,更没有骨头一样。
祁景洲凑近她,把水平放到了她的嘴唇,倒是真的像是在喂小孩一样,小心的哄着。
“来。”
是真的在哄啊。
要是王助他们在场,估计都不想看这是什么场面,这估计也是他们有生之年吧,绝对算是有生之年系列,第一次看到祁景洲哄人!
一个身边本来连雌性动物都没有的家伙,现在都会低下高贵的头颅去哄人了?
“唔。”
许清微可不知道那么多,渴呗,嘴边就有清凉的水,那还在意什么,当然就痛痛快快的喝呀。
微微张唇,等着祁景洲往里面倒水呢。
温凉的矿泉水,沾湿的唇,这一瞬祁景洲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妒忌。
其实此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妒忌什么。
是妒忌水,还是妒忌唇。
只知道许清微的唇被水染的亮晶晶的,又软又湿。
看着看着就失了神,这一会功夫,水就没注意,一下子就倒多了。
“咳咳咳!”许清微咳嗽。
祁景洲才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拍着许清微的背部,“呛到了吗?”
“唔……”
其实没有呛到,许清微喝的还挺开心,就是刚才一口气灌入的水太多,没包住,水顺着唇角就流出来了。
划过下巴,身上穿着的衬衫已经湿了不少,氤氲了一大片。
隐隐约约透出来里面的皮肤的颜色,还有今天穿着的内里的衣服。
是黑色。
祁景洲闭了闭眼,矿泉水瓶因为手指的骤然用力,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许清微哪里看得到,喝醉酒的女人有时候就是最凶猛的存在,只用遵循自己的内心,这不是渴了想要喝水吗,身边就有现成的水,
还用等吗?
循着水源又凑了过去,微微张唇的姿态,这样的凑过来……
凑近祁景洲,
像是什么呢?
活生生的索吻!
那……就只能满足一下了,是吧?
祁景洲脑子里嗡的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个闷棍,随后鬼使神差的。
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矿泉水,直接就吻住了许清微。
嗯,
吻住了。
唇贴着唇的,
嗯,
还撬开了。
祁景洲也是无辜的呀,他哪里是故意的?这不是看许清微渴死了,又担心开车给她喂水不方便,这么直接贴贴!
多合适啊。
还怕许清微跑,无师自通的,一只手扣住了许清微的后脑勺,定住了,就顶了进去。
气氛是在此刻悄然升温的,司机开车的技术是一如既往的稳,不敢自然也不想去打探自家老板的心思,也不敢问。
只是在良久之后,
这口水,是分毫不胜的,全部渡入了许清微的口中,代价是……
祁景洲大口大口的喘息。
呼哧——
呼哧——
这样急促的呼吸,就像是下一次就要病发的模样,要是许清微现在还那么清醒的话,一定会紧张。
好在不是,会大口大口的呼吸的真实的理由,让祁景洲都微微有些耳朵发热。
嗯,他好像……不会换气。
渡了口水给许清微,也成功的让自己,差点喘不过来。
这有什么办法,他以前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从来不知道……和人亲亲,还需要换气的啊。
只是下意识的咬住了,就不想要松开,
甚至是想要更进一步,更进一步……
此刻松开许清微的唇,祁景洲都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很陌生的体验,却也是祁景洲觉得如此……
惊喜的体验。
看着许清微被自己咬的都有些红的唇,看着她的呼吸也有些起伏不定,此刻睁大眼睛愣愣的在看着他的样子。
“祁景洲,你在干什么?”许清微此刻当然是醒了!!!
她是醉了,但是也不至于烂醉如泥好不好,被这么一亲掠走空气,也能勉强找回一点意思。
嘴唇被撕咬,对方明显是不知道轻重,
对,不知轻重的把许清微咬醒了,当然,也不是全然的清醒,也没意识到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就只是觉得嘴巴疼,捂住唇。
下意识的问祁景洲。
“喂你喝水。”祁景洲倒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慢吞吞的给了许清微这么一句回应。
“啊,喂我喝水?”许清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祁景洲心绪慢慢平静,不动声色的捏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像是诱哄。
“还想喝吗?”
仿佛问的不是想喝水吗?
而是……
想接吻吗?
夜晚的霓虹灯是有迷幻作用的吧,一定是这样,霓虹灯的迷幻灯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找出来的祁景洲的半明半暗的脸。
帅的让人的有点想……亲近一下。
颜即正义的。
无论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喝醉的时候,都是如此。
“想……”
许清微痴痴笑,“想接吻。”
第60章
这句话是什么呢?
是邀请, 是信号,是号角,是最后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
本来就是食髓知味, 念念不忘的,那味道在喉咙里,属于许清微的味道,在喉咙里, 在唇齿间,让他喉咙发痒。
得到了这样的冲锋号, 要是不随她的心意,还算个男人吗?
祁景洲是个男人,所以……
他忍不了。
寂静又狭窄的车厢内部,不知道是谁传来低低的一声笑。
之前是不懂,是小心翼翼, 是浅尝即止。
此刻……
我是拿到了邀请卡的,可以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客人。
于是就真的肆无忌惮的起来。
呼吸、换气, 男人学这种东西哪里需要技巧,分明就是无师自通。
而且上手的很快, 甚至都不用怎么学习。
直到许清微不适的推着他的胸口,让他离远一点,被吞噬的太厉害, 她实在都无法呼吸了。
直到车缓缓停下, 车窗外面传来王助小心翼翼的声音,“先生, 到了。”
祁景洲才十分留恋且不舍的, 分开了唇。
多缠啊,
汗津津的温度,狭窄的空间里,皮肤贴着皮肤的温度,是急剧上升的。
是滚烫,是黏腻的,是如此黏稠的……不愿分开的。
祁景洲贴着的许清微的唇,听着许清微剧烈的呼吸的声音,藏在阴影里的眸子,有一丝餍足。
可藏在餍足之后的,是更深的情绪,之前早就栽种下种子的不满。
在此刻生根发芽,都还觉得不够了呢。
想要每一处,每一处地方。
那种渴望,在阴影中暗暗发酵,培育着种子渐渐的茁壮……
贴着唇,厮磨着都不想分开。
几十年没有吻过别人的唇,祁景洲今日也是初次,而这体验,这滋味。
美味的让人有些丧失理智。
真好。
祁景洲伸出拇指,指腹慢吞吞的磨过许清微的唇,
肿了。
因为充血而泛红的肿,刚才肯定太用力了。
指腹摩挲的感觉,想要扯开唇瓣。
祁景洲骤然闭眼,克制住脑海那一瞬间想要放纵的想法,深呼吸一口气。
缓和了足足一分钟,才算回过神来,清理了一下自己和许清微的衣服。
这才打开了车门。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出去了。
面无表情,但却成功的让王助眼神一跳。
先生……先生的衣服好乱啊!
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先生可是在任何时候,衣服都绝对是一丝不苟的存在啊,绝对不能有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皱褶都不行。
可是现在,西装就好像被人狠狠抓着一样,像是有一双手,狠狠的抓住衣服的衣角,反复蹂压着。
导致后面就算是用手展开,都无法抚平在衣服上的皱褶。
显然是许小姐在里面酒醉后肯定是闹的一团糟吧。
说不出来的乱糟糟的,而现在躺着的许清微感觉也是如此。很乱糟糟。
王助小心翼翼的,生怕先生不高兴,“先生,夫人果然喝醉了,闹的凶吧。我这就把夫人接过来。”
哪里敢让先生接手啊。
“不用。”
祁景洲挡在了王助面前,倒是不介意,淡淡开口。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自己弯腰下去,从车门的另外一侧,直接就抱出来了许清微。
公主抱。
许清微已经睡熟了,脑袋软软的靠在祁景洲的胸口,像是有几分依赖的模样。
真的睡熟了,就是脸蛋有些红扑扑的。
“我来。”
说话间,祁景洲已经把人给抱出来了。
路过王助的时候,似乎想起来什么,脚步顿了顿,还帮许清微澄清呢。
“没有闹腾。”
祁景洲如是道:“她很乖。”
很听话,
前所未有的,令人如此满意的听话。
这才抱着人,稳稳的朝着小洋楼走了进去。
后面的王助听的一头雾水。
他侧过头问开车的司机,“哎?先生这咋了,心情好像特别不错。”
司机闭口不语,只是脸上也有淡淡的微笑。
是欣慰。
只送给了王助两个字。
“真好。”
哪里好???
刚才车上是发生什么了?许清微撒了酒疯之后,难不成对先生成功表白了一番?
王助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既然先生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那就是……
再也不过了。
是吧。
许小姐真好,即使喝醉了,也能让先生这么高兴,
是这些年里,最最高兴的一次了。
真好。
好个屁!
许清微第二个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她是喝醉了,但是又不是失忆了,对于昨天脑子里的印象,尤其深刻。
尤其是……自己是如何迷迷糊糊又十分的肯定的问。
要接吻吗?
接吻个屁屁啊!
她昨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么无法无天的话来?
疯了,绝对是疯掉了。
而后的记忆……就像是在深海里,随着波浪起伏不定,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许清微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点羞耻的不太想回忆。
还好睁开眼没有看到祁景洲,不然就是社死现场。
她磨磨蹭蹭的在洗手间洗漱了半个钟头,最后看到时间转向到了九点半,确定此刻祁景洲肯定已经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