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诗词成了学神——莫厌词
时间:2021-07-15 09:51:57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阁楼。莫诗诗这才仔细去看,隔壁确实是一个侦探社。
  看着看着,她扑哧一下笑出声:
  “哪有侦探社叫这个名字的。”
  她指着侦探社的招牌,上面大大五个字:
  火锅侦探社。
  “火锅”两个字是新加的,“侦探社”三个字歪歪斜斜,有种年久失修快掉下来的隐忧。
  “可能因为,我们几个都爱吃火锅吧。”万星落羞赧地笑了笑。
  “社长,她是谁?”
  两人谈话之际,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撩开帘子,目光是纯然的好奇。
  “她是隔壁新搬进来的邻居,未来会住两个月。”万星落解释。
  “你好,我叫欧阳乔。”欧阳乔大大方方伸出手,莫诗诗迎了上去。
  “你好,我叫莫诗诗。”
  “没找清洁公司?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打扫的过来吗?”
  瞅了瞅莫诗诗杂草丛生的庭院,欧阳乔撩开帘子大喊一声:
  “师弈,沈天无,出来帮忙了!”
  这女孩说话不太中听,可心底倒是善良。莫诗诗心里暗想,坦然接受她的好意。
  她从不是这么没有警惕心的人,都怪这种微妙的熟悉感。
  五个人一起行动,院子很快就打扫干净。几个人擦着汗,切了几盘水果,坐在庭院暂作歇息。
  “欸,那是什么?”欧阳乔指着天空大喊。
  有一只白鸽飞了过来,摇摇晃晃一圈,最后停在门外的信箱上,把爪子里的信封投了进去。
  “是谁家的信鸽?”
  莫诗诗看见了,连忙跑过去,掏出信封。
  信封扉页写着:
  上一局的礼物。
  寄件人:黄巢
  收件人:莫诗诗
  黄巢是谁?她只知道历史上有个叫黄巢的农民起义者,貌似还是个诗人。什么又是上一局的礼物?莫诗诗皱着眉,打开信封。
  里面有一张白纸,纸上写着几个毛笔字:
  转危为安。
  她收起信封,顺手装进兜里,对几位侦探解释:
  “莫名其妙的东西,估计是谁的恶作剧。”
  “最近的恶作剧确实比较频繁。”师弈跟着点了点头。
  “没错,我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竟然看到一只鸟不停吐血,叫起来特别瘆人。我过去一看,发现那只鸟竟然长着人脸!”
  沈天无摸了摸胳膊,脸上是心有余悸的后怕。
  “别说了别说了,这鬼天气,你把诗诗吓着了怎么办。”欧阳乔忍不住反驳,刚说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
  “诗诗”这两个字,在她嘴边脱口而出,自然地就像说过无数遍一样。
  她觉得莫诗诗好亲切,难不成她们前世是姐妹?
  不等她多想,沈天无立刻反驳:
  “我这是亲身经历,用自己的血泪经验告诫大家:看见鸟的时候千万别凑上去,心理阴影了都……”
  “我懂~”莫诗诗笑着点头。
  万星落吃完一牙甜瓜,邀请莫诗诗:“晚上来侦探社,我们请你吃火锅。”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眼前的女孩一定不会拒绝。
  “好。”
  莫诗诗果断点头。
  让人家帮忙打扫卫生还蹭人家的饭,这么无耻的举动,换做以前的莫诗诗,绝不可能做出来。
  她连去亲戚家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别人。
  可面对这几个“陌生人”,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几个人聊的开心,门口又有一道声音传来,是信箱。
  她回来的时候忘记关信箱,此时一个老头拿着大袋子凑过去,在里面翻找着。
  莫诗诗看见,连忙大声开口:
  “老爷爷,你干什么,这不是垃圾桶是信箱。”
  她以为这是一个拾荒老爷爷,过来捡瓶瓶罐罐的。
  老爷爷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珠瞥了她一眼,继续翻找起来。
  莫诗诗以为他没听清,跑过去合起信箱,对老爷爷重复一遍:
  “这是信箱,里面没有瓶子纸箱,垃圾桶在前面。”
  老爷爷猛地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她:
  “我找信,不捡垃圾。”
  看到信箱空无一物,老头直起身来就要进院子。庭院坐着的万星落四人赶忙起身,拦住老头。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别人家都能随便乱闯?”欧阳乔质问他。
  “我找信。”老头踌躇了一下,低声开口。
  “你走吧,这里没有信!”沈天无直接拒绝。
  谁知老头开口:“你们是侦探社的?”
  “是又怎么样?”欧阳乔皱着眉,伸手想赶他离开。
  “我要委托,你们给我找信。”
  老头颤颤巍巍地打开袋子,莫诗诗几人凑近一看,几乎被满袋的金光闪瞎。
  万星落眯着眼,抓住老头的手:
  “你认真的?”
 
 
第105章 杜鹃啼血       “姓名?”……
  “姓名?”
  “李商隐。”
  听到这个名字, 莫诗诗扑哧一下笑出声:“你叫李商隐?不会字义山吧?”
  “没错,字义山。”
  老人浑浊的目光右移,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这个名字很特殊吗?”
  欧阳乔有些奇怪, 停下记录, 转头询问她。
  “李商隐啊,唐朝著名诗人!”
  莫诗诗更觉得奇怪,但凡经历过九年义务制教育的人,不可能没听过李商隐三个字。
  “哦,我没学过诗。”欧阳乔低头,继续做记录。
  “年龄?”
  “四十五?四十八?忘了。”
  “你想找什么信?能大致描述一下吗?”
  几个侦探带老人回到侦探社,一问一答记录老人的信息,莫诗诗呆坐在一旁,顿生一股荒谬之感。
  他叫李商隐, 和那位以无题诗著称的诗人一个名字,连表字都一模一样。
  这个名字, 欧阳乔竟然没听过,其他人也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们四个气质卓然、谈吐文雅, 不像是没念过书的样子, 怎么连李商隐都不知道?
  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还是……
  他们是从国外回来的?留学生?
  莫诗诗满脸茫然, 她不知道的是,场外观众现在同她一个表情。
  首都星所有人停下脚步, 抬头望向天空中的直播巨幕。他们已经看了很久了,看到双腿发麻都不忍心离开。
  今年联赛没有刀与火的战争, 没有诡谲云诡的权谋倾扎,看似平淡的画面,却让人心里发冷。
  所有选手的记忆都被封印, 他们还怎么通关?
  靠命运吗?
  四年一度的星网联赛,是整个星际最受瞩目的活动。星际法规定:所有机构停产、停学、停工整整一个月,各大电视台、媒体实时转播盛况。
  星球上方的天空就是星网巨幕,各大星球直播自己星系的选手,即使是穷得叮当响的流浪汉,也能在天空看到直播。
  当然,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回家,打开星网,选择自己喜欢的直播房间。
  首都星莫诗诗团队,是最受瞩目的一组。
  研究所内,万教授盯着星网,旁边助手飞快记录着。
  听到莫诗诗脱口而出“李商隐、唐朝诗人”七个字,万教授吩咐助手:
  “立刻打开唐朝古籍,搜索李商隐、李义山这两个关键词。”
  万教授紧皱眉头,心中充满担忧。
  如果是正常的现代诗还好,最怕就是古诗换成现代背景。
  能古今转换的诗词,探讨的往往都是人生亘古不变的话题。这样的诗词意象复杂多变、意境晦涩难懂,属于诗词境sss级难度。
  千年前九方御经历的那局《无题》,死伤数百人,却连第二局都没能通过,连诗人的面都没能见着,属实可悲。
  如果这一局也是如此,这几个小孩,恐怕危险了。
  偌大的房间密密麻麻全是屏幕,万教授移开目光,看向另一块屏幕,那是天孟学院今年的考生。
  看到老人翻动门口的信箱,天孟学院一个男生冲出来,一把推开李商隐:
  “死老头,我家的东西你也敢动?”
  这一推,李商隐踉跄了几步,口袋中的金砖洒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咚咚作响。
  那个男生咽了口水,目光警惕地四处一转。
  雾太大,没人经过。
  他一把抢过老人的口袋,将金砖拾起来,偷偷抱在怀里。
  老人哀哀痛呼:“我的信,我的信。”
  “滚,这里没有你的东西!”男生一脚踢过去,老人的头撞到信箱上,鲜血肆流,一命呜呼。
  “嘀——,重要人物死亡,天孟学院全员淘汰。”
  AI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那个男生抱着金子,呆呆地站在那里。
  许久,他的记忆回笼,才明白自己不是当地土著,而是诗词境玩家。几个队友就在隔壁侦探社,窝在房间玩游戏,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
  懊悔如潮水一般袭来,他眼前一黑,离开赛场。
  看来,天孟学院思想教育不过关啊,明年得加强这方面的治理了。
  万教授摇了摇头,移除这块直播,将目光转到莫诗诗身上。
  侦探社内,李商隐的一袋金砖就那么大喇喇放在角落,几个人煞有其事地记录着。
  “你找什么信件?”万星落继续询问。
  “我找……”老人目光四处游弋,遍布斑点的手颤抖着,看上去行将朽木一般。
  莫诗诗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现代又不是缺衣少食的古代,四五十岁正当壮年,怎么这人衰老至此,连记忆都模糊不清了?
  老人断断续续回想,终于说出了两个字:
  “瑟。”
  “什么瑟?颜色的色?”
  做笔录的欧阳乔停下来,偏头询问,怎料老人口舌紧闭,不再回答。
  “瑟……”莫诗诗凝眉思索,一边开口问询:
  “是颜色的色、苦涩的涩,还是乐器的瑟?”
  这个读音只有这三种最常见。
  万星落一直观察着老人,待莫诗诗说到最后,老人的眼神一动,分明起了情绪。
  “是乐器的瑟。”万星落笃定地点了点头。
  老人亦微不可察地晃动两下胡须。
  “你说的信件,是谈论瑟的,还是信件藏在瑟里?”万星落继续询问。
  这回老人一句话都不说了,不点头也不摇头,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
  万星落叹了口气:“这门生意实在难做,你回去吧,我们不接你这单了。”
  沈天无提起金砖,放到桌上,万星落向老人面前推了推。
  老人眼珠开始动作,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盯着袋子。
  “你回去吧,这么不配合的雇主,我们伺候不起!”
  欧阳乔重重一拍桌子,圆珠笔在地上滚落两下,滚到角落消失不见。
  老人也不生气,只是缓缓起身,转身离开。
  “喂,你的金子!”莫诗诗在身后呼喊一声,老人头也不回,背影透着一丝萧瑟和阴森。
  莫诗诗没有办法,只能从沙发上爬起来,提起桌上的袋子。
  提了两下,没提动。
  “很重吗?”
  万星落起身去帮她,两个人一起用力一拉,袋子依然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我记得这玩意儿不重啊?”
  欧阳乔、沈天无、师弈几人全部起身,五个人围成一圈,共同使劲。
  没挪动。
  几个人面面相觑,万星落伸手打开袋子……
  “咕——”
  一声凄厉哀婉的惨叫,吓得几人立刻合上袋子。
  “是布谷鸟。”莫诗诗喘了口气,指了指房梁。
  那是一只纯红色的布谷鸟,高昂着脖颈,一声声悲苦哀戚,叫得人心中发毛。布谷鸟又名杜鹃、子规,据说是蜀帝杜宇的魂魄所化,声音凄冷,这种时候突然一叫,属实可怖。
  不过杜鹃一般都是黑灰色,纯红色的杜鹃鸟,莫诗诗还是第一次见。
  几人收回目光,重新打开袋子。明明方才看到的还是金块,现在却变成金色杜鹃鸟,每个杜鹃都直立着身体,做出一副人的模样,足足有半袋子那么多。
  莫诗诗深吸一口气:
  “如果我没记错,刚才袋子里装的不是这些……”
  此刻,她从小到大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齐齐涌上脑海,挨个播放,吓得她打了个冷颤。
  “是金块。”万星落点了点头:
  “刚才确实是一袋金块,现在变成鸟的形状。”
  被这事一吓,莫诗诗都不敢一个人回家了。众所周知,恐怖片里落单的人最快狗带,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想起离开时老人浑浊的眼神,她就害怕。
  “我隔壁刚好有一个,你可以一直住下来。”欧阳乔第一个答应。
  “是啊,一会儿吃完火锅,刚好住下。”万星落跟着点了点头。
  几人去菜市场买了满满两大袋蔬菜,并上一些猪羊牛肉、海鲜水产。家里有各式各样的火锅调料,他们煮了起来,伴着电视剧吃到半夜。
  晚上9点,杯盘狼藉,莫诗诗推开面前一罐啤酒,摇摇晃晃站起来,打算去外面透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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