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戏精皇后——子说且白
时间:2021-07-15 09:54:46

  沈菱想静妃舍弃了周嬷嬷,那就真的是断了她的左膀右臂,周嬷嬷能够背着静妃这个主子胡乱下决定,沈菱是不信的,比起周嬷嬷,沈菱更相信那些话是静妃点头命人说的,周嬷嬷就是一个背锅侠。
  静妃也是够狠的,弃车保帅这一手玩得是溜溜的,别说什么周嬷嬷只是一个奴才,就算养只宠物养久了也会有感情,更别提周嬷嬷还对静妃很忠心,什么事都为她着想,结果这一出事,静妃就亲自杖毙了周嬷嬷。
  这只能说静妃对周嬷嬷的在意程度也不过如此,也许在静妃看来,周嬷嬷那样的奴才多的是。
  静妃她对周嬷嬷就是这样的态度,她难道就不怕寒了其他跟着她的宫人吗?
  还是说,静妃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是被谢元珣找过去然后给吓得惊慌失措就走了条死路?沈菱又喝了一口热茶,这不是没有可能,谢元珣就跟教导主任一样,谁见到都会害怕,尤其是对心虚的人,那是会产生杀伤力100%的buff。
  沈菱沉思,还好她从来都不怕老师嘿嘿。
  谢元珣给静妃来了这么一出,静妃就算不彻底废了也会焉掉安静一阵。
  “唔?”沈菱怎么感觉,谢元珣好像是把她的戏份给抢了,按理来说,这是静妃在暗戳戳的对她搞事情,那就应该是沈菱来反击,结果事实是谢元珣雷厉风行的把静妃搞了,她这个正主还是从流云的嘴里听到事情的经过。
  不过不用自己操心,沈菱也不会跑出去怪他多事。
  流云巴拉巴拉的说,“娘娘,你是不知道,江婕妤这次都没有去找静妃,以前江婕妤最喜欢去静妃的宫里了,静妃大方,江婕妤去一次,都能得到不少好东西......”
  沈菱砸吧下嘴,将最后一口茶喝完。
  ——她那不是大方,是冤大头。
  ——而且不是我小看静妃,她还真的是斗不过江婕妤那个心眼多的。
  流云,“御膳房总管他看着严肃,说话一板一眼,其实这都是他装的,他的心思很纤细的,我曾经有次到御膳房,不小心看到他站在存放牲畜的地方悄悄的抹眼泪,还听到他说什么一路走好,下辈子投个好胎......”
  沈菱,“......”
  ——不是吧,这个御膳房总管来谢恩的时候我有见过他,他长得虽然胖一点,但还是能看出他的身体有肌肉,有力气,不然也端不起锅铲,结果你告诉我,他外表是个胖肌肉男,内心却是一个会四十五度角望天的林妹妹?
  ——这反差也太大了。
  流云,“兽园那边,有一个姑姑喜欢找别人借银子,每次借了还不会还,周围人都被她给借怕了,别人要是找她还银子,她还会发火不悦......”
  沈菱点头。
  ——我懂的,借钱的时候别人是大爷祖宗,还钱的时候她就是祖宗大爷,别人是孙子了。
  流云,“还有呢,乐宫有一个异军突起的主事,只不过他是专门写话本,手里管理的人也是干这一行,写出来的话本让人看了都想再看一次,那些伶人除了跳舞的,别的都等着用他的话本来上台表演......”
  沈菱默默的看向嘴巴叽叽喳喳没有停歇的流云,大概是她的视线太过火热,流云疑惑的问道,“娘娘,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沈菱,“没什么,只是觉得流云你知道得好多。”
  简直就是宫里的一个八卦集合处。
  流云搓了下手笑了,“我这都是家传的本事,像我爹,当初他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方圆几条街就没有我爹不知道的事情,像什么别人有没有偷情,是不是窃取的别人财产,朋友会不会在身后下黑手等等这些事情,只要找我爹,他什么都会说。”
  沈菱愣住了,她诚恳的问道,“流云,你爹是怎么死的?”
  流云,“病逝的。”
  沈菱沉思,原来不是被人套麻袋打死的啊,她还以为......咳咳咳!
  沈菱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有地位,流云有素材,她是个找八卦干狗仔的好料子,乐宫那边也能够找人润笔,不如她办一个娱乐报纸怎么样?
  大梁朝有官方报纸,就是邸报,不过这上面都是讲的朝廷正事文书,这也是用来官员看,女子想要看邸报,那是在想屁吃,顶多是能够看个话本,请戏班子到家听戏,别的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沈菱琢磨着,她这个主意还不错,沈菱说道,“流云,你去把纸笔给我拿过来,我把你知道的事记下来。”
  流云笑了,“娘娘你记这些干什么啊,你要是想听,我给你讲就是了,你要是想记下来,你的手会写累的。”
  沈菱,“我自然是有大用。”
  流云只好把沈菱要的纸笔拿来,沈菱把纸铺平在桌上,大笔写上《大梁朝新事周报》几个字,又觉得大梁朝加上去太官方,她就把它给划掉,变成《新事周报》,寓意就是讲新鲜事、新奇事的报纸。
  流云,“斤丁周又。”
  沈菱,“什么斤丁周又?”把流云的话分开读,她知道是什么意思,组合到一起,她就不明白了。
  流云指了指沈菱在纸上写的那四个字,“就是娘娘你写的啊,斤、丁、周、又!”她说一个字,就会把手指移到那个字的下面。
  沈菱,“......”这没文化是真可怕啊,新事周报给读成斤丁周又,认字认半边是刻进身体里的基因了。
  沈菱说,“它们是《新事周报》,你只念对了一个字。”
  流云激动的说,“是吗,我还念对了啊!”
  沈菱看她。
  ——姑娘,你这语气听着有点不对劲啊,怎么你比我还要意外?
  “你可以开始说了。”沈菱低头准备开始写。
  流云不明所以,但她还是听从沈菱的吩咐开口说了起来。
  越写,沈菱的表情就越纠结,这流云知道的事是不是太多了,她想了想,还是说道,“陛下那边的事,你不要去打听,离太极殿远一点。”
  流云听了直点头,“我不会的,陛下那边的人,嘴巴都很严,他们睡觉都不会说梦话。”
  沈菱,“你呢?”
  流云,“我睡着了,我不知道会不会说,但过去我有时候早上起来,脸上会有点肿,可能是被蚊子叮了吧。”
  沈菱,“......”
  ——不,我觉得你是被人打的,不然脸不会肿,你这倒霉催的也不想想别人的脸怎么不肿,就你的脸肿?
  她拍了拍流云的肩膀,感叹的说,“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竟然没有被打死,奇迹。
  流云,“啊?”
  捣鼓了一阵,沈菱就做出一份文风和格式较为粗糙的报纸,她看了还挺满意,本来是想从乐宫叫来几个笔杆子照着这写出模板然后再印刷出来,只是她看这上面的内容,虽然是八卦,但这也是宫里的八卦,还是先拿着去问一下谢元珣看能不能印刷出来,她可不想到时候被封,保险至上。
  沈菱揣着报纸就往太极殿去了,过去的时候她还以为这边会是血山血海的场景,没想到完全不是,地面很干净,要不是她从流云嘴里听到谢元珣做过什么,她是真的不会认为谢元珣在这里杀了人。
  然而!
  沈菱下一秒就见到谢元珣杀人了。
  ——打脸来得太快,龙卷风都追不上这速度。
  ——你特么还在杀,这都中午了,你真的确定你没有杀疯吗?
  谢元珣同时抬头看过来。
  沈菱浅笑,心底又在犯嘀咕:
  ——你这是什么听力,我和你隔了这么远,你都能知道我来了,我的脚步声应该是挺轻的啊。
  沈菱慢条斯理的走近,然后她才发现不是谢元珣在杀人,而是他看着别人杀,一个宫人被捆绑着,沈菱目光在绳索上面扫了扫,这个宫人的脸上放着湿纸,旁边有人一张一张的放上去,放了有四张,他已经憋气憋得不行。
  沈菱屏住呼吸,很难受,她才憋了一会儿胸腔就跟要爆炸一般,有团火不上不下,在身体里到处乱窜。
  谢元珣,“你在看什么。”
  沈菱,“捆绑束缚......不是,我是在看他是谁。”呼,差点说出会被和谐的话了。
  谢元珣,“被人收买的探子。”
  沈菱,“谁收买的?”
  ——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在有你的皇宫中收买人,是匹狠人。
  ——我挺好奇的。
  谢元珣说,“不知道。”
  沈菱:“???”
  ——你不是说他被收买了吗,怎么不知道他是被谁给收买的?这问题很严肃啊,不查清楚要是那人再继续收买人怎么办?
  谢元珣说道,“被收买多少,我就杀多少,总会有人怕了,不敢再被收买。”
  沈菱觉得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谢元珣是占据着绝对地位,别人想收买人,肯定是会花大价钱收买,辛辛苦苦的费劲,谢元珣一声令下,这些功夫都会白费,蝇营小道,只敢藏在暗处罢了。
  沈菱感慨。
  ——这就是一力破万法,一力降十会。
  ——来得再多,都是白给。
  沈菱,“你给他一个痛快吧。”反正都快死了,这个时候再折磨他,他的意识也感知不到,她不会求情,被收买了就是背主,是间.谍,有多少人是一个不慎就被间.谍卖得头破血流。
  谢元珣,“哦。”他动手,一刀把这人给杀了,脖颈划破的血流下来掉到地上,就有宫人默不作声的来清扫,再把死去的人给拖走。
  沈菱,“......”为什么你这么的乖乖听话啊我擦!
  沈菱拿出报纸,“陛下,你看看,这上面的内容可以印刷出来吗?”她又想起刚刚谢元珣杀的那人是被收买的探子,问道,“这会泄露你的信息吗,对你有影响吗?”
  要是会的话,她就不弄了。
  谢元珣,“不会。”
  沈菱提起来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谢元珣说道,“这是谁写的?”
  沈菱眼睛亮起,他这是觉得内容不错,要夸奖人吗,“陛下,是我写的。”
  谢元珣,“你的字连孤幼时写的都不如,太丑了,你真的是用的手,而不是用的脚吗?”
  沈菱,“......”眼里的光咻的一下灭了。
  ——呵呵,下次我就给你拿一份用脚写的报纸给你看,让你闻一鼻子的脚气!
  ——我写得真的很难看吗,流云不是说我写得很漂亮吗?哦好吧,我忘记她不识字。
  谢元珣看向冯公公,“把我小时候的笔墨找出来。”
  冯公公领命亲自去找。
  他又对沈菱说,“从今天开始,你就照着我的笔墨练字,每天练十张,我会检查,不准偷懒,至少要有两个字合格,要是达不到要求,你就重新练十张,直到把我的要求达到,后面我会根据你的练习程度逐步提高要求,如果不行,你这双手就可以不要了。”
  沈菱抽了抽嘴,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他为什么要整得这么的斯巴达,这么的中二反派?!
  她忍不住问,“难不成你还会砍掉我的手?”
  谢元珣,“会啊,砍下来放坛子里。”
  沈菱,“......”
  ——尼玛啊,你当你这是在泡酸菜吗,还放坛子,你怎么不放上天?
  沈菱扯他袖子,“你还没有说我可不可以印刷。”
  谢元珣,“可以。”
  ——好耶!
  谢元珣瞅了她一眼,他同意她就这么高兴?
  谢元珣难免嫌弃的说,“你以为这样的东西,就能够泄露我的信息,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别人收买人,那是想知道我的行踪,不然就是想谋划从我这里得到好处,你这是什么,御膳房每天做多少膳食,你怎么不写本菜谱,还有这什么宫女从密友到关系不和,谁会关心?”
  沈菱一下就气乐了,咋地,感情她的报纸一点闪光点都没有啊。
  沈菱硬声硬气的说,“你觉得不好,不代表别人会这么想,再说了我这又不是邸报,就算是弄些芝麻小事,那也有的是人会喜欢看。”
  谢元珣,“你生气了?”
  沈菱大呼小叫,“哎哟,陛下,你看出来了啊,啧啧啧不得了呢......”
  谢元珣面无表情的用手揉了一把她的脸,“就你话多。”
  沈菱,“......”
  ——你你你你你偷袭!
  谢元珣看她:不偷袭你也打不过。
  沈菱把谢元珣手中的报纸拿回来,“我走了。”
  谢元珣叫住她,“等等。”
  沈菱哼唧,“怎么了。”难道是想让她留下来陪他吗?嘿呀不行呢,她现在是有正事要办,不像他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
  谢元珣说,“你忘记把字帖带上了。”把谢元珣幼时笔墨取来的冯公公恰到好处的对她微笑。
  沈菱,“......”
  ——你特么真的给我布置了作业,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第30章 官方透题美滋滋
  阿木公公的人头被送到公主府的时候, 玉真公主正在和薛蜜儿说话,玉真在谢元珣的面前很本分老实,从来都不冒头做什么, 在看到那么多兄弟姐妹被谢元珣杀掉后, 她就更讲规矩了。
  薛蜜儿,“叔母,表哥后院里的那些小妾又在闹事了,为了一点东西就你抢我抢,一点风范都没有,你不去管管她们吗?”
  玉真公主,“她们这哪是在闹事,不过是姐妹间的玩闹罢了,蜜儿, 你也别总是看着云时的后院。”
  薛蜜儿急了,她不看着怎么能行, 她可是要嫁给他的。
  玉真公主拿出几份京城里公侯官员家中还未娶妻的公子们的信息,“你来看看, 这些都是我给你选的夫婿, 你也大了, 我是时候给你准备婚事, 你要是看中谁了就来跟我说,你那么小就到我身边来, 叔母也舍不得你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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