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珣哦了一声,他用一种‘你今天吃饭了吗’的超平淡语气说,“你靠它赚了一两百两的银子,我靠它却赚了十万两。”
沈菱,“哦,十万两,十万......噗咳咳咳咳咳!”沈菱被嘴里辣辣的食物给呛到咳嗽,她连忙拿起一旁放着的鲜奶喝,这本来是她给他准备的,没想到他没有用,被她给喝了。
沈菱停下咳嗽,她震惊的说,“你说的是十万两,真的不是十两吗?!”
——妈个鸡为什么你比我这个劳心劳力的还要赚得多?!你这不是翻了几倍,而是翻了特么的上百倍!
第32章 眼泪太有用了
沈菱一连串的问, “十万两,你怎么会赚这么多?!不对,应该是你为什么会赚?”
——我都没赚这么多, 敲重点!
谢元珣就将唐侍郎在朝堂上被御史弹劾, 他借此敲打的事说了,沈菱听完了,看着谢元珣的眼神油然而生出佩服感。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被你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的人啊,比起唐侍郎,我要幸福多了,至少我没有被你敲诈银子,而且唐侍郎他也没有得到甜枣,光被你打大棒了,幸福感就是这么对比出去的啊。
谢元珣问, “你还会再用到他吗?他家的事你还有想写的没有?”
沈菱,“你想干嘛?”他平时都不会管她做事。
谢元珣, “你先说你会不会。”
沈菱不确定的说,“不会吧......”
都把唐侍郎的丑事用到报纸上一次了, 再继续用他的事, 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薅毛也不能逮着一个人薅, 会秃的。
谢元珣说,“他这次给了十万, 如果下次再有他被弹劾的情况。”他暗示,“他送银子给朝廷, 银子不入国库,给你分一点。”
沈菱双手啪啪啪的给谢元珣鼓掌。
——秀儿,你就是蒂花之秀的那个秀!
沈菱说, “不行,你得给我分一半,你想想,是我把他的丑事弄到报纸上的,那些御史看到才会弹劾他,我也付出这么大的功劳,不分给我一半,你说得过去吗?”
此时的沈菱丝毫没有什么薅毛不能逮着一个人薅的念头,薅一下又怎么了,反正唐侍郎身上的毛多,他要是做官做人都善良点,也不会被她和谢元珣盯上。
谢元珣倒是没有多坚持,“好,分你一半。”
沈菱,“那行,下次报纸的主角还是他。”
谢元珣,“你就不怕他会家破人亡?”
沈菱奇怪的看他,“我为什么会怕,他自己造了孽,迟早都是要还的,你想啊,把他拎出来做一个‘榜样’,朝廷上的那些臣子们也会引以为戒,告诉自己不要丢了良知。”她咂摸下嘴,“反正我是不怕的。”
她就算是要怕,也该是来怕谢元珣,而不是去怕唐侍郎那种人。
沈菱慢条斯理的又开始用膳,虽然不小心被呛到过一次,沈菱还是继续在吃,到后面她嘴辣得不行,番椒的后劲足,她让流珠再取了一些鲜奶来,辣的时候就喝一口鲜奶,她捧着杯子喝,嘴边留下一圈的奶渍。
谢元珣没有再吃,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本书籍在看,沈菱看了一眼,书籍很薄。
沈菱,“陛下,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专心。”
——不是我要好奇,而是你看奏折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谢元珣抬眸,探过身体伸手把沈菱嘴边的那圈奶渍给擦掉,用帕子擦干净手,“你会知道的。”
沈菱的头上肉眼可见的冒出问号。
——我会知道什么?跟我有关系?这话咋听着有点不妙啊。
沈菱问,“我能看吗?”
谢元珣反问,“你想看?”
沈菱刷刷刷的摇头,直觉告诉她,她还是不看比较好。
谢元珣说,“可惜了。”
沈菱,“???”可惜了?可惜什么?
——太阳是从西边升出来了吗?你这祖宗也会说可惜这样的话,接地气也不是这种接法,还有啊,你倒是把可惜后面的话说出来啊,说话说一半,你这不是跟脱了裤子不动一样的性质吗,很欠打的!
晚上入寝,谢元珣去洗漱更衣,沈菱躺在床上,身体裹着锦被滚来滚去,往里面滚滚滚,再往外面滚滚滚,谢元珣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沈菱造作。
沈菱滚够了,她抬头,就对上谢元珣不知道看她看了多久的视线。
“......”
谢元珣,“滚够了?”
沈菱一本正经的点头,“够了。”她往里面挪,“你这么快就洗刷好了啊,来,上床上床。”她的手拍着床说道。
谢元珣,“恩。”他走上来。
沈菱刚要收回手,她就感受到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沈菱立刻就认出来这是谢元珣之前看的那本书册,沈菱手痒的想拿起来看,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人,哪怕直觉都告诉她要离它远一点,但她还是想看,要知道,它是被谢元珣放到他的枕头下了哎!犹如一根逗猫棒,不断的在她眼前逗着她,不看她心痒难耐啊,算了,直觉什么的先拉入黑名单。
沈菱打开一看,然后她的脸就僵住了,呆呆的说,“啊?哦,啊!”
第一个啊,是惊讶诧异,没想到谢元珣看的不是书,是避火图!吓人!第二个哦,是她在感慨这就是避火图啊,画得真的挺好,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懂,第三个啊,是沈菱在震惊谢元珣竟然会看这玩意!!!
——悔不该拉黑我的直觉啊!
沈菱松开手,匆匆的把它推回枕头下,干巴巴的对谢元珣说,“陛下,你你你要不要回太极殿就寝啊。”
——妈耶我是在扯什么滚犊子的话。
沈菱抬手捂脸,好想打死自己,谢元珣看个避火图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反倒是她这样大惊小做,是生怕谢元珣想不到她吗?!
谢元珣真的要是来一个实地操作,都是她招来的。
谢元珣笑了,他身体带着压迫感逼近她,沈菱看到他嘴角的笑,有的人冷笑的时候模样都挺美,谢元珣就是如此,他换成这样温煦的笑,美感顿时到达200%!
沈菱的稀里糊涂的就被推倒在床上,感受着谢元珣的唇落到她的身上,啊,亲额头了,啊,亲鼻梁了,啊,亲脸颊了,啊,亲小嘴嘴了,啊,亲脖子啊,啊亲脖子以下了......
沈菱忙里偷闲的想,她做的排比句可太特么的浅显易懂,朗朗上口了。
她也感受到谢元珣的手在往她的腿攀延摩挲,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歪头,泛着红晕的眼睛见到被谢元珣不小心推开的枕头下露出的那本避火图,她算是明白了,它就是谢元珣的武功秘籍啊!一被传功,原本不懂巫山云雨的谢元珣就跟点了火箭燃料一般,技能操作高得让沈菱只能像条咸鱼呼呼呼的喘气。
谢元珣用手撩开她额头湿了的头发,“你流了好多汗,是水做的吗?”
沈菱本来是想用脚踹他,结果腿发软就变成了像是在勾他的腿,腿尖在他的腿窝处打转,她的嘴唇直打哆嗦,明知道他最后一下会来,可他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停下跟她说话,让她不上不下,艹!
沈菱用自认为很大声,其实却很轻的声音叫道,“我是水,那你是什么,泥吗?”混到一起就变成了水泥?噫!好瑟情哦!
“你来不来?!”
——要来,就快点!
谢元珣咬她脖子一口,“你很着急?”
沈菱,“......”
——你个狗日的!
——把我的兴致挑起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谢元珣低低的笑了几声,沈菱恼羞成怒的把手伸到他的腰间,手指大概是放到他腰间痒肉的地方,一捏。
——让你吊着我!让你吊着我!
谢元珣的鼻尖和沈菱的鼻梁碰了碰,然后要进入的一刹那,沈菱的肚子响了。
“咕噜。”
“咕噜噜。”
“咕噜噜噜噜噜噜......”
谢元珣和沈菱都愣住了。
谢元珣坐了起来,肌理分明的胸膛露出,不是白斩鸡,是带有一种力量感,他静静的看她,张嘴,“你......”
“咕噜噜噜噜——”
谢元珣才说了一个字,沈菱的肚子就急不可耐的响起来给他伴奏。
谢元珣噗的一声笑了,“哈哈哈哈。”
沈菱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默默的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到身上,脸黑得跟块木炭似的,要是有炉子在,沈菱铁定会主动跳到炉子里面心平气和的燃烧自己照亮他人。能想象到在亲热最关键的时候肚子响这种情况发生吗?这就好比男女两人约会,女方化了美美的妆容,在吃饭的时候,男方要吻女方,夸了一句:你睫毛好长。然后女方的眼睫毛就落了下来,还刚好是掉到男方的嘴上,真的很想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太丢人了!
——我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谢元珣还在哈哈哈的笑,沈菱看他,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是真的哭,不是光嚎不掉眼泪的那种假哭,她哭得整个人委屈巴巴得很。
谢元珣,“你哭什么?”他连忙伸手抹她的眼泪。
沈菱,“哇呜呜.......嗝!”打了个哭嗝,她停下大哭,然后又哭起来,“哇呜呜......你说我哭什么,谁让你笑的,你笑什么笑呜呜呜!”
谢元珣把她抱到怀里,难得安慰道,“我不笑了,你也别哭了啊,哭得像个小可怜。”
沈菱抽抽搭搭,“你,你才是小可怜。”
谢元珣圈着她的手是落在她的肚子上,他拍了拍她的肚子,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怎么不响了,刚才不是还响得很厉害吗?”跟喇叭成精了一样响。
沈菱哭得更大声:“哇呜呜呜!”
她一哭,他就笑,“哈哈哈哈。”
谢元珣的笑声都快把沈菱的哭声给压制了,可想而知他笑得有多猖狂!
沈菱被他给气得都没有再哭了,哭啥哭,哭出来让他嗨皮吗!
——贱人!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我特么刚才就不该肚子响,而是该对着你放好几个响屁!臭死你个狗日的!
谢元珣又噗嗤的笑了。
沈菱,“......”
——啊啊啊啊啊啊!
——我跟你拼了!我锤死你!
沈菱用她的脑袋往后砸,跟个扑棱扑棱的蛾子把谢元珣扇倒,坐在他身上,气得一手拖过被子就压在谢元珣的脸上,等到她的怒意消下去,她就见到锦被下的谢元珣一动也不动。
沈菱皱眉,“你起来。”
——该不会......
——不不不不,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别乱想,乱想是没有前途的。
沈菱推了推谢元珣,他没动静。
沈菱慌张的把锦被扯开,然后她就见到谢元珣双眼紧闭,一脸安详......
——哈?一脸安详?不不......不会吧!
沈菱从谢元珣的身上下来,跪到他的身边,颤抖着往谢元珣的鼻子下伸出手,“嘶!没没没气了?!!!”
沈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她手足冰凉,冷得跟个冰坨坨。
——他真的没气了?我不相信,可他的鼻子确实是没有气啊!怎、怎么办,我好像,好像杀人了。
——呜呜呜呜呜......
沈菱慌张失措,“呜——”
——不对!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死,他肯定是在骗我,看我来诈他一波。
沈菱盯着他的脸,说道,“陛下,你真的死了吗?你死了,我就走了哦?”
谢元珣没动静。
沈菱,“好啊,你果然死了,我终于摆脱你了哈哈哈,我现在就伪造一份你的遗旨,我矫造旨意坐你的皇位当女帝,我第一件事就是选秀,将大梁朝所有长得好看的人都选进宫,我一天召一个美人,年年日日我都不休息。”
谢元珣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沈菱是真的慌了,她都说要当女帝睡别的男人,谢元珣还是没有睁开眼,他他他他真的死了?
——啊,怎么办,他死了我也不能活了啊,哪怕我这是过失杀人,我也一定会被杀的!想逃都没有地方逃。
——尼玛我还不想死啊!不行,我得来抢救一下。
——可是要怎么抢救啊?我太难了!
沈菱故作冷静的把锦被重新盖到谢元珣的身上。
——今晚他的情况不会被发现,不如我就趁夜离宫吧。
——对,没错,离宫,我还是有活命的机会,我去收拾东西,对了,还要换一身轻便的衣服,这样逃跑的时候腿才能逃得快一点,再拿点细银,不然饿了都吃不了饭。
谢元珣:就她这个速度,他要是真的有事,她哪里还逃得出去?可能等天亮了,她都还没有到宫门口。
谢元珣睁开眼,沈菱瞪大眼,“陛、陛下,你没事啊?”
谢元珣,“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沈菱,“哈哈,没有没有啦。”
谢元珣没想放过她,“说我没气了?终于摆脱我了?还想伪造我的遗旨当女帝,开后宫?”
他每一个字,沈菱的头就低下一分。
沈菱没底气的说,“陛下,你听错了,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啊啊啊全部被你给听到了!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你是装的,呸!你这就是在钓鱼执法啊!
谢元珣意味深长的看她,“我听得很清楚,你就是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