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们的情绪变化后,藻月带着微笑欢快地说:“看来大家已经明白了,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把整个世界搞的天翻地覆吧!”
在场的这些叛忍闻言后不禁激动起来,但当中唯独一个人,是依旧如最开始时那样,脸上波澜不惊没有半分情绪。
……
而这次集会结束后,晓的成员们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就陆续分头离开集会地点。
藻月已经来到下方平地,正在无意识的用类似小孩子撒娇的口吻在和小南说:“好歹先让我认一下全部人嘛。”
小南随手将纸折成只青蛙,让她拿去玩。
不过很快,随着成员一个两个的集中过来,尤其当所有人都站一起后,她发现貌似画面对她有点不太友好了。
因为晓组织这帮人一个个外面都套着件宽大的袍子,然后大部分成年男性基本身高都不低。
而她本身年纪最小,加上作为女生的体型表面看起来不太健壮,于是自己直接成了人群中的身高低谷。
尤其是当众人刚好围成一个圈的时候。
“……”藻月沉默了一下后,目光赶紧往身边人群堆中搜寻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个黄头发少年身上。
迪达拉:?
藻月严谨的用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一下,隔空对比了一下身高,见对方忽略辫子高度后,实际没比她高出多少,然后缓缓松口气。
??
短暂迷惑后,反应过来从她的举动中,突然领会到她意思的迪达拉瞬间想要炸毛。
至于此时,其他人也终于看到这位新的幕后经费赞助者的真正样子。
与刚才单从听到声音所联想到的形象并没有太大出入,本人大概就是一名十四五岁感觉涉世不深的女孩。
尽管如此,却也还是让人心里有些嘀咕,因为严格来说她的年龄已经超出小孩的范畴,但她给人的感觉,完完全全就像一个相当纯粹的孩子。
而且气质相当无害,甚至有点太普通了,普通到让人丝毫难以想象是个忍者。
不知道是对自身实力太过信任,还是留有后手对自身安全有十足把握。面对一群初次接触的叛忍,也没有半点警惕心,整个人都缺乏紧张感。
又一个奇怪的家伙,这是大部分人对藻月所做出的判断。
而藻月当前正过去和迪达拉凑头嘀咕起来。
刚才迪达拉正要炸毛,藻月突然问他:“我听说你好像很擅长搞爆破是吧?”
涉及到自己的特长爱好和毕生追求的领域,迪达拉马上重点转移,大声嚷嚷:“爆炸就是艺术!”
然后又强调:“普通爆破别和我的艺术混为一谈!”
“哦。”藻月点点头,反正在她看来都差不多,目的都是炸东西。然后就拿手机出来,翻出一段视频,过去问道,“那你的水平能达到像这段影像里的吗?”
只见画面当中,在一片建筑物密集的区域里,有栋高楼随着几声爆炸声响起,开始快速瓦解坍塌,最终高楼从画面中消失,变成了一堆碎瓦颓垣。
尽管这栋高楼已经彻底炸毁,但却几乎没有影响到周围旁边的建筑,甚至连建筑物坍塌过程中产生的砂砾碎石,飞溅的范围也仅限在划定的区域内。
“!”艺术家多少都有点个人的自傲,自诩在爆炸技巧方面没人能比得过自己的迪达拉,自然不会直接认输,说自己做不到。
迪达拉稍微琢磨一下后,就立马自信满满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多花点时间布置而已。”
“是吗。”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别不相信,我的爆炸艺术绝对没有人能超越!”迪达拉见她似乎不太相信,马上就有些激动起来。
得了!藻月一听他这么有信心,直接把他当是爆破专家看了。
她想起水之国的档案里记录过山里有处矿脉,只是那里地形复杂,爆破难度很高,水之国本地人的技术不够,因此一直没能开发出来进行开采。
如果这人搞爆炸的水平真有这么高的话,那可以用起来了。
一边想着,藻月一边毫不吝啬的表达对技术人才的欣赏:“那你还真的是很厉害啊!这么年轻就已经能做到专家水平的爆炸。”
“这是当然的。”迪达拉也开始得意起来,“你等着!过两天我绝对让你见识一下!”
“好啊!”藻月很高兴的应道,“那我等着啊!”
在说完了这些后,迪达拉又说了句:“你这家伙还挺有眼光嘛,我还以为你们宇智波一个两个都是那种不把别人放眼里的火大态度。”
藻月想了想,说:“啊这……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废墟是成功的泯灭,虽然掩埋着千百般悲剧,但毁灭之后往往也会迎来新生。”
当她说完这话后,就见面前的迪达拉整个人愣住。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艺术家的丰富情感,迪达拉就差激动得热泪盈眶的表示——这是知音啊!
半天不到,藻月又成功套拢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晓组织团建(误)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晓60瓶;shirphia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晋江独家首发
惯来欠缺紧张感,对任何初次接触的人或事物都抱着好奇心,以至于令人觉得她缺乏警惕性,在人事上相当自来熟的藻月。
在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很快就与晓组织现有的成员们都打过招呼。
虽然并非所有人都会给出积极反应,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上一声,甚至单回个眼神就当作回应的人也是有的,但藻月也压根毫不在意,那份属于好奇的热情依旧不减,仍然兴致盎然的对他们充满兴趣。
以寻常大部分人对她的第一印象,此时大概会下意识想道:果然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孩。
然而对于这些警惕性都很高的叛忍来说,大概更多是觉得稀奇怪异。
因为从外表看来是个年龄处在十四五岁阶段的少女,但她的举止神态却好像一个来到世上不久,才两三岁大的小孩,充满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知大胆。
因此一时间有种割裂反差,让人很难用经验判断她的行为想法。
不过倒不引人生厌,相反还挺有意思。
只是自始至终几乎不曾开口说话的鼬,此时在留意着她动向的同时,思绪正在回到那个古怪的梦上。
直至刚才对方来到他面前时,他才真正看清这位宇智波斑继承人的模样。鼬当下迅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很快,他回想起了当日梦里在岔路口遇到的那名问路女学生。
究竟是巧合还是……原本醒后只是当作头脑的胡思乱想,并未在意的梦境,鼬此时不禁对它的形成有所怀疑。
而此时的藻月,她正仰着头聚精会神的在听飞段宣讲教义。
组织成员对飞段的神神叨叨也已经习以为常,对他口中的神和神的旨意,只是报以不置可否,毕竟作为被宗教完全洗脑的狂信徒,满脑子都围绕着教义和神明,基本上不用指望着作为可交流的对象,反正他只要在实际行动中不影响计划,众人就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看到藻月听得这么认真,小南还是不免在考虑着等下提醒一句,以免小孩子会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但没等到小南斟酌完毕,藻月在听完后就突然说:“我有个问题。”
接着,藻月以状似天真无害的口吻问道:“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这是神对虔诚信徒的回应呢?”
原本谈及自己的宗教信仰越说越激动,现在还情绪激昂的飞段表情突然定格住,显然大脑为处理这个问题而产生出停顿。
“其实神眼中的人类和我们眼中的蚂蚁没什么区别吧?”藻月继续自顾自地在说道,“那么假如有群蚂蚁每天将虫子残渣搬到桌面或枕边,要不然经常坐的椅子或床铺周围有很多蚂蚁故意死在那里,也是挺莫名其妙会让人感到困扰的事吧?”
刚开始以为她是想质疑神的真实性,玷污自己信仰,为此正要愤怒的飞段,忽然在听到这段描述后,忍不住跟着思考起来。
因为不得不承认,当套入人类与蚂蚁的关系后,突然意识到似乎确实如她描述的那样。
而其他人也开始留心起这边的聊天。
藻月继续单纯的提出她的问题:“何况我们平时根本没兴趣关注一群蚂蚁在想什么,同理,所以人类是否虔诚,在神眼中也并没有多大意义吧?”
咦?飞段微微瞪大眼睛。
接二两三的单纯却又一针见血的尖锐发问,细想之后似乎突然领悟到什么,然后飞段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神色纠结看起来有些痛苦,如果仔细留意,可以听到他是在不断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竟然是我们在妄自猜度神的旨意……”
在短暂自闭后,透露出几分迷茫的飞段向藻月征询道:“那么……那么既然虔诚与否对神没有半分意义……又为什么将不死的荣誉赐予我?”
藻月似乎觉得这问题问的奇怪,直接就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有个人坐在公园长椅上吃着面包,刚好注意到脚边有群蚂蚁聚集,他随便踩了两脚,身上的面包碎屑掉到地面,幸存的蚂蚁因此得到食物。然后蚂蚁们因此得出一个结论,只要向那看不见全貌的庞然大物献祭,它们就能获得赏赐,而这未知的庞然大物则被蚂蚁们冠以神的称呼。”
在她说完后,飞段如饮醍醐的又开始在喃喃自语嘀咕着:“对啊,像我们这样低贱的生物怎么可能有机会与神取得联系,竟然敢将贫瘠的见解加注在神的身上……啊啊啊……!我一直自诩是最忠诚的信徒,居然连这点都没领悟到!”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在那以头抢地的自残起来。
其他人虽说没有插话进刚才的聊天里发表什么看法,但大概所举的例子太容易代入设想,此时也略有所思。
不过他们本身并没有宗教信仰,只是单纯觉得这个类比有点意思,因此沿着这种假设想一想而已。
“好啦。”藻月瞄了一眼狂信徒忏悔之下的自虐行为后,就收回视线,接着就拍了拍手,带着纯真的笑容,语调轻快地说道,“说起来大家加入组织这么久,为组织的事业也出力良多。对于兢兢业业工作的人,组织也应该给予相应的福利作为回报。唔……现在既然人齐,择日不如撞日,为了回报大家过去所做出的贡献,接下来就组织公费出游,一起去度假吧!”
直接结束刚才的话题,并且突然就转到一件与当前似乎毫不相干的事上。
这话题切换得……一时间在场的人人都挺懵的,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啊?去旅游?”
“没错,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心情嘛。”说着,藻月就开始在列举原因了,“首先呢,忍者本身属于高危行业,大部分时间处在高度紧张状态,面临着长期工作压力大、劳动时间强、任务量重的情况。在这样的条件下,人的心理和身体都受到极大摧残。”
其实藻月所说的这些风险弊端,众人都很清楚,但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的将这些当作忍者必须要学会背负的东西。
而藻月俨然也清楚在忍界土生土长的这些人的想法,因此紧接着,她就切入道:“虽然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但是并不应该把它当成习惯。一个真正具有责任感的组织,应该是以人为本,除了整体业余外,还要有人文关怀,同样关心员工的身体和心理健康状况。在无法改变工作内容的情况下,就该尽力提供相应保障,而不是因此放弃改善,转为要求员工忍耐,一味的剥削员工本身的价值。”
说完,藻月重新提起:“所以说,那接下来,我们一起去出游度假怎么样?偶尔适当的放松下心情,把状态调整回最佳,也有利于应对未来工作上的挑战嘛。”
这次没有人对此有所疑问,于是就这么定下了。
实际上众人还处在对刚才那番话的愕然与诧异之中,当回过神来,心里隐隐感到激动。
在这一刻他们感觉终于遇到能够真正理解,并且带领他们改变这个世界的人了。
其实以往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过,忍者为什么必须要无怨无悔的承担、忍村的决定是否就是绝对合理、有些牺牲究竟是否必要……诸如此类一系列的疑问。
而现在,这番话突然让人茅塞顿开,明白了当中的别扭。
对啊,忍村本身难道不是为了要保障着大家集体的利益吗?
但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要求大家以默默付出和牺牲个人去供养的存在。
如果说藻月最开始现身时,这些叛忍们只是把她当作是宇智波斑遗志的执行者。
而现在,他们是衷心认同她作为真正的领袖。
“……”
那番话同样令鼬的内心荡起一圈涟漪,只是他更多的重点仍然在于尝试对其进行观察分析。
由于对方走开一段距离后便看不清模样,因此无法观察她的神色。不过通过说话的语调和声线,此时还是逐渐对她有了一个大致上的推断。
尽管从表现来看确实是个活泼生动的少女,但在鼬看来,不知为何却觉得她缺乏身为人类应有的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