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为宠——嗞咚
时间:2021-07-16 09:11:21

  苏语凝说不出话,纤弱的肩头往下一垮,娇娇儿就变成小可怜了。
  谢蕴清哑然失笑,“那妧妧叫声夫君,我就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苏语凝歪过头,杏眼内透出困惑,“为什么要叫夫君,我喜欢叫你清清。”
  夫君一点也没有清清好听。
  “只叫一次。”谢蕴清哄着她。
  他想听听从她这张小小嘴里唤出夫君二字,是不是也格外动听。
  苏语凝小脸绷绷紧,唇瓣轻噘起,声音娇甜:“夫君。”
  “夫人。”谢蕴清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温柔似水,“哪用什么礼物,我的欢喜从来只由夫人做主。”
  苏语凝眨眨眼,她听得懂,清清是在说喜欢她。
  她仰起小脸甜甜道:“我也喜欢夫君。”
  自月门下进来的谢予安脚下狠狠一晃,靠扶住墙壁才稳住了身形,原本挺直的背脊微微佝着。
  他双眸通红紧盯着院中依偎在一处的两人。苏语凝的话震耳发聩,犹如一把利刃将他的心口劈开,痛极,怒极……悔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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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二少爷, 您没事吧。”夏云见他踉跄了一下,上去搀扶。
  “滚开。”谢予安挥开他的手,言辞粗砺沉暗。
  谢予安就这么看着两人, 明明春寒已经过去, 可他仿佛置身在冰窖, 刺痛入骨。
  “二弟来了。”谢蕴清先发现的他, 看着他不加半点遮掩的阴戾,微折起了眉心。
  苏语凝也侧目看去,谢予安生气的样子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小小的身子下意识的往谢蕴清怀里缩了去。一双眼睛乱闪如同受了惊的小鹿。
  谢予安双手颤抖, 妧妧在害怕他, 没有欢喜,只有害怕。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会对自己笑,会跑过来牵他的手。
  她本该是他的。
  意识到是自己现在表情太过吓人,他努力平复心情,可目光触及相拥的两人,他就无法冷静下来。
  谢蕴清在苏语凝腰侧轻拍了一下, “二弟像是有话要与我说, 妧妧进屋玩?”
  他朝月儿看了一眼, 月儿立刻会意, 上前扶起苏语凝。
  苏语凝惴惴不安地扯扯谢蕴清的衣袖,她觉得谢予安现在好凶, 不像是来说话的, 好像要打人一样。
  谢蕴清朝她安抚一笑, 让月儿带着她回了屋。
  “二弟以后来我倾云轩还是通传一声为好。”谢蕴清话语里是少见的严厉。
  谢予安居高临下的站在谢蕴清身前逼视着他, “大哥还是让下人都退下, 算是留些面子。”
  谢蕴清回视着他,淡道:“夏云。”
  夏云将院中的下人都赶到了后院去,自己则不敢走得太远,站在了回廊之下。
  看二少爷这架势怕不是来找麻烦的,他家少爷虽说谋略过人,但动起手来约莫不是二少爷的对手。
  “坐。”谢蕴清虚抬了抬手,见他纹丝不动,又道:“你要说什么。”
  谢予安盯着他,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咬牙切齿道:“大哥能否和我说句实话,你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图谋,不择手段的。”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弟媳生出龌龊心思的。”
  谢蕴清知晓他必然是知道了什么,“我以为我与你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你别忘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没有逼迫你任何。”
  谢予安已经失了理智,怒道:“你少跟我在这里抠字眼,你是没有逼迫我,可你敢不敢现在就把妧妧叫出来。”他抬手笔直朝后一指,“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你做了什么!”
  苏语凝站在窗棂前忧心忡忡地看着两人,她没听出两人在说什么,只听见好像有提到她的名字,然后她就看见谢予安抬手朝自己指来,将她吓了一跳。
  她无措地问月儿,“月儿,好好的怎么二弟他又生气了。”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她已经不去烦他了,怎么还是要跟她生气。
  “夫人别怕。”月儿安慰她,“有大少爷在二少爷不敢欺负你。”
  月儿如今看到谢予安就恨的牙齿咬到肉里,幸亏小姐嫁的是姑爷,否则不要天天这样担惊受怕的被他欺负死,还要受顾氏的磨砺。
  苏语凝攥紧了月儿的手,“那他会不会欺负清清?”
  刚才她还很害怕,可这样一想苏语凝的心里愤怒就压过了害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要跑出去。
  月儿急忙拉住她,“不会的,二少爷是有话和大少爷说,咱们就在这看着,不会有事的。”
  苏语凝还是不放心,但是也乖乖的站着没有动。
  “我要告诉她什么?”谢蕴清平静地看着他,“是将你对她的伤害再摆出来,伤她一次?”
  他的话犹如一击重拳打在谢予安身上,他神色痛苦的盯着某处,记忆的里画面反复浮现,最后定格在妧妧及笄礼那日,他狠心拨开了她的手,不顾她在后面追赶,将她抛弃在了人群里。
  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是谢蕴清,如果不是他的算计,他和妧妧走不到这一步。
  三月初三,黄道吉日,迎娶妧妧的人该是他。
  谢予安一把抓起谢蕴清的衣领,双眼猩红骇人,“你抢了我的,哥,你抢了我的!”
  这一声“哥”喊得沉痛至极。
  谢蕴清不为所动,反而沉了眸光,“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谁……抢了谁的。”
  夏云一惊就要上前,有人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一块墨翠的镇纸从窗子飞出,朝着谢予安砸了过去,直直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月儿捂嘴惊呼,“夫人。”
  那墨玉压手,苏语凝又用足了气力,加上那砸在身上的闷响,可千万别砸出事情来。
  苏语凝的手还发着抖,双眸惊慌的睁圆着,她看到清清被欺负,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手边的镇纸砸了过去。
  谢予安慢慢的朝她回过头来,满目不敢置信的痛色。
  苏语凝已经从屋内跑了出来,急奔到谢蕴清身前,将谢予安用力往后一推,双手抱住谢蕴清的脖颈护住他。
  谢予安这么高大的一个人,被她推的愣是后退了两步。
  谢蕴清感觉到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在发颤,她明明很害怕却义无反顾地冲过来保护他。
  谢蕴清将她反搂入怀里,“我没事。”
  苏语凝在谢蕴清怀中探着脑袋对谢予安大喊,“你欺负我还不够,还要欺负清清,我们不跟你做朋友了!你快走!”
  谢予安想不到她会为了谢蕴清对他动手。
  然而,勃发的愤怒在看到她惊慌戒备的样子时却又骤熄了下去。
  他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握紧的拳头不停的在颤抖,他张了张嘴:“妧妧……”
  他不会再欺负她了,他已经知道错了。
  可苏语凝根本不想听他讲话,瞪着他,“你快走。”
  谢予安恍惚的目光逡巡过两人,白着脸点头,“好,我这就走。”
  他没有犹豫,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予安越走越慢,逐渐冷静了下来。
  谢蕴清多聪明啊,会示弱骗取妧妧的同情,他难道就不会吗。
  谢蕴清能抢走他的东西,他照样也能抢回来。
  苏语凝用手抚平谢蕴清的衣领,一双眼睛泛着红,动作又轻又柔,好像他真受了欺负一般。
  谢蕴清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撤手才将人抱到了怀里,吻着她的发顶轻哄,“妧妧放心,我是大哥,怎么会被欺负呢。”
  “莫非妧妧是觉得他比我厉害?”
  “嗯。”苏语凝点点头,清清都还没有她厉害。
  这回轮到谢蕴清错愕哑然了,还真是个诚实的小姑娘。
  苏语凝将额头抵在他胸口,噘着嘴堵气道:“我要去告诉父亲,打他板子。”
  “好。”谢蕴清声音轻柔,可如果苏语凝此刻抬头,必然能看到他眼里的厉色。
  “你们为什么吵架,是因为我吗?”她听的不真切,但听到自己的名字了。
  谢蕴清沉吟了一瞬,没有瞒着她,“他是后悔了。”
  苏语凝仰起小脸,不解地看着他。
  谢蕴清垂眼看着她,“他后悔当初将妧妧丢下,现在他又想将妧妧要回去。”
  说话的时候谢蕴清始终注意着苏语凝的神色。
  小姑娘的眼眶依旧泛着红,她先是茫然了几许,而后微微歪过头,认真的在思考。
  谢蕴清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
  “爹爹说过,世上没有后悔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苏语凝认真地说着,其实她自己都还是似懂非懂,只知道把话原班原样地说出来。
  苏语凝兀自摇摇头,“已经要不回去了。”
  谢蕴清被她稚气娇憨的模样逗笑了,心也放宽了下来。
  “岳父说的很对。” 他不由低头轻触上苏语凝的唇瓣,“妧妧说的也很对。”
  苏语凝细软的藕臂自然地搂上了他的脖子,等他想直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束缚住了。
  温香软玉,最是磨人。
  日落西山,园子凉爽宜人,苏语凝带着月儿和夏云在莲池边喂锦鲤。
  将手里的糕点掰碎后扔到池子里,就等着花色红白交错的锦鲤争相游过来。
  两个丫鬟从青石甬道走出,交头接耳。
  “二少爷背上怎么来的那么严重的一块伤?”其中一个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郎中来看诊时都把我吓到了。”她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么大一块,又青又紫的。”
  苏语凝掰糕点的动作慢了下来,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
  “别是被人打的吧。”那丫鬟掩嘴道。
  另一人斥她,“别瞎说,谁有那个胆子敢打我们少爷,不想活了。”
  苏语凝心虚地抿紧了嘴,她想活的。可转念一想,是谢予安先要动手的,不能怪她。
  夏云看看苏语凝,一个跨步拦下了那两个丫鬟,呵斥道:“背后妄议主子,找收拾呢?”
  天色昏暗,两人被吓了一跳,看清是夏云才拍着胸口,骂道:“我还当是谁,你躲这吓唬人呐。”
  “谁躲了。”夏云撇撇嘴。“我是看你们两个嘴那么碎,好心提醒。”
  上哪说不好,非上他们夫人面前来说,这不膈应人呢么。
  最先说话那个丫鬟还想跟他争两句,另外一个看见坐在假山旁的苏语凝,忙拉住了她欠身行礼。
  苏语凝拍去手里的糕点屑,问道:“二弟他伤的很重吗?”
  两人不敢乱说,照实道:“郎中说是要好好休养,恐有两日才能好。”
  苏语凝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她打得那么重吗?
  一个婢女忽然道:“主子的事,奴婢也不敢多问,少夫人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二少爷。”
  夏云脑中的弦一绷,“胡说八道什么,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惊走了夫人的鱼,小心为你们是问。”
  将两个丫鬟赶走,夏云见苏语凝心神不宁的样子,暗道了句不妙,他故作轻松道:“那两个丫鬟就是小题大做,我小时候被我被娘用那么粗的木棍抡的满背都是淤青也照样活蹦乱跳。”
  苏语凝看着他用手比划出的圆小脸白了白,愣愣的听着他讲,就连月儿也当了真。
  “就那一棍,打到身上都听不见声,闷着痛。”夏云自己说的都感觉疼了起来,“所以夫人就别担心了,就那一小块镇纸再多挨两下都不成问题。”
  苏语凝一脸佩服地看着夏云。
  “倒是大少的腿疾。”夏云忧心忡忡道:“马上又要入霉了,阴雨天指定又要疼的整夜不能睡觉了。”
  苏语凝瞬间就将谢予安抛到了脑后,“清清会腿疼的不能睡觉吗?”
  夏云说得一本正经,“平日里还好,就是每年一到入了黄霉天,阴雨连绵的,旧疾就该犯了。”
  苏语凝再没了喂鱼的心思,将手里的那碟子糕点往夏云走里一放,快步就朝着倾云轩的方向跑了去。
  夏云和月儿紧跟在后头。
  月儿问道:“你小时候,真的被你娘那么打?”
  她平时看夏云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没想到幼时也过的不好。
  “哪能啊。”夏云压低了声音道:“我这不是看夫人心里不安,说来安慰她的。”
  月儿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夏云又道:“我是孤儿,哪有娘来打我。”
  ……
  书房了点了烛,书墨的香气弥漫在屋内,谢蕴清坐在书案后,青色的外袍宽松的披着,身形略显清瘦。
  看到苏语凝进来,他搁下笔笑道:“躲懒回来了?”
  方才一见他拿出笔墨纸砚,小姑娘就耍懒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溜之大吉。
  苏语凝没有回话,她此刻满脑子想着都是夏云说的话,犯疾的时候疼的连觉都睡不着,那该有多疼啊。
  谢蕴清见她神色不对,皱起眉道:“妧妧。”
  苏语凝一言不发地跑到了屏风后头,里面有休息的软榻,她拿起榻上的薄毯又跑了出来。
  谢蕴清看不懂她要做什么,小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刻板,她将薄毯对叠后走到谢蕴清跟前,盖到了他的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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