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里奈换好衣服的时候,云雀恭弥也换下了睡衣穿上了身笔挺的西装。
江川里奈突然想起某部电影里面的台词:西装是绅士的铠甲。
穿上的西装的云雀恭弥很好看,尤其是在战斗中,极具演示出了西装暴徒四个字。流畅的打斗动作与他战斗时展现的魅力,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得住的。
江川里奈会去战斗现场,而云雀恭弥也去了。
这场战斗,并非是江川里奈个人的形单影只,而是双人的并肩同行。走在路上的时候,江川里奈想,若是真的她死在了战斗里,灵子不再重组而烟消云散,她都能满足了。
云雀恭弥能够陪伴她的路同行,从陌生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伴,也只有江川里奈才知道,云雀恭弥是有多宠着多纵着她,才能让她一次次地在云雀恭弥的底线上来回横跳也毫无惩罚。
江川里奈、云雀恭弥和志波空鶴抵达空座的时候,空座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尸魂界方已经用尽了力量,黑崎一护的终解让战斗瞬间逆转,可惜依旧没有能杀掉蓝染惣右介,不过是让蓝染惣右介受了伤,可见蓝染惣右介究竟是有多强。
江川里奈出现之后在战场中,蓝染惣右介看着穿着套活动起来半点都不会走光的休闲装,跟随在旁的云雀恭弥身笔挺的西装。
蓝染惣右介用着沾染着鲜血的手拂过他的发丝,让垂落下来有些碍眼的几缕发丝固定在了发迹边,他对江川里奈道:“原本想结束了空座之事后,再亲自前去并盛接你的,没想到你却来了。倒也是省了我桩事情。”
江川里奈来不及开口,来不及避开,云雀恭弥只来得及拉开江川里奈,江川里奈仍旧受了伤。
市丸银在拥有灵力的时候,他的斩魄刀可谓是攻击的刀系中直系攻击能力最强的刀。可任意变化长度大小,也能随着他的心愿而追着他的猎物而跑动。
江川里奈的手臂上仍旧受了伤,鲜血从手臂中喷溅而出,瞬间染红了江川里奈的衣物。
云雀恭弥眼神之中的杀意尽显,市丸银倒是有点怵云雀恭弥那可以封锁灵力的能力。云雀恭弥对江川里奈道:“等我刻钟。”
话末,从云雀恭弥的脚下开始,整个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着。
这个世界仿佛都被个球形包裹在其中,所有死神和虚圈的破面们,瞬间都愣了。他们全部感知到体力的灵力像是被封印了般,再也找不出零星半点,他们的佩刀在这瞬间也和他们切断了联系,只能作为最普通不过的武器使用,再也无法发挥出它们应该有的真正实力。
这太狠了,也太厉害了。
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除了市丸银之外。
在这个空间里,市丸银感受过次云雀恭弥的强大和力量,他可是不想半点灵力都使不出的情况再和云雀恭弥再打场,他朝后退了步道:“喂喂喂,江川的未婚夫,你的情敌在那边,我可不是你的情敌。”
云雀恭弥步步朝市丸银逼近:“看来上次的咬杀,我下手轻了些。这次,违反风纪的统统咬杀。”
尸魂界这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灵力突然不能使用了,不过对他们来说,却是一件意外的好事。没有灵力之下,大家都半斤八两,没有外挂就纯拼武力值,就看谁的拳头硬了。尤其是对十番队来说,这可是大好的机会,纯武力值下,看看是他们日常训练里得真功夫厉害还是那些破面的躯壳坚硬了。
这场战斗,在云雀恭弥的加入之下,直接变了异,成为了纯武力的比拼。
武力值之下,云雀恭弥半点都不弱,市丸银原本就受伤了,他在这场纯武力的比拼下终究是输了,最终被咬杀瘫在地。
松本乱菊跑上前,她对市丸银说:“这个时候了,你是否有悔意。”
市丸银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一件物品,他将此递给松本乱菊,“我拿回来了。为了它,为了你曾被拿走的东西。”
松本乱菊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她终于明白市丸银所说的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了。这个男人,所做切都是为了她。
咬杀掉了市丸银之后,云雀恭弥踏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蓝染惣右介面前,他的唇角带着嗜杀的笑容,“切打我所有物主意的家伙都违反了风纪,该被咬杀。现在轮到草食动物了。时间不多了,那么就速战速决吧。”
若没有被封印灵力的情况下,说不定蓝染惣右介的战力值会更高,原本就因为和黑崎一护交手受了重伤,而没有得到治疗的蓝染惣右介,不过是拼着体内的灵力与这么多年来的战斗经验而强撑着,现下没有了灵力的支撑,他便到了穷途末路之境。
即便蓝染惣右介强撑着战斗经验与云雀恭弥之间的你来我往打斗,可这场战斗最终他输了。他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发丝再没有了工整,而显得凌乱不堪,蓝染惣右介却丝毫不惧此刻之境,反而他却放声大笑。
尸魂界的人上前用特殊的绳子捆住了蓝染惣右介之后,云雀恭弥的球形针形态也在这秒破碎,整个空座又恢复如初,所有人的灵力瞬间灌满了身躯。
蓝染惣右介的灵力恢复了,却也依然一败涂地。
番队的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对蓝染惣右介道:“你败了,应该要认输了。”
蓝染惣右介的笑声并未停下,反而更加疯狂了,他边笑边道:“认输?山本总队长,你错了,我从来没输。你以为你赢了吗?尸魂界赢了吗?你错了,谁都没赢。”
“蓝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倔强什么?输了就是输了,等待接受审判吧。”
山本元柳斋重国倒是一派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是痛心又是痛恨。
蓝染惣右介看向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他对山本元柳斋重国说道:“审判?你没资格审判我。静灵庭没有,尸魂界没有,就连皇族也没有。山本总队长,你大可以联系皇族,看看他们是不是有资格审判我。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审判我。”
接着,蓝染惣右介转头看向江川里奈,他突然收敛了疯狂中那一丝病态般癫狂,他露出百多年前江川里奈熟悉的温柔表情与笑容,他说:“江川,无论你信与不信。多年前我虽将你当做计划中的环,却从未想过让你受伤。不论如今我们生疏或你憎恨我到什么地步,不论我的计划如何,我对你却是唯一的真。这是不具备镜花水月的。”
这几乎是告白一般的话语,令江川里奈不知该如何应,她只能偏过头,再也不看蓝染惣右介,她不能再去回想那些被视为过去的记忆。
在这刻,江川里奈想,她的心里平静了,再无从前的半点痕迹。
最终蓝染惣右介被尸魂界押着走了,在拉开门要离去之前,江川里奈还是开了口:“我于百多年前去世,走时心如碎镜。今生在遇见我终生挚爱时,我得到重生,重生时我心有暖阳。”
江川里奈的这句话很好地安抚了云雀恭弥,也同时让被押住的蓝染惣右介顿了顿脚步,蓝染惣右介忽然又疯狂地笑了,他的疯狂笑声消失之时,尸魂界的门也彻底的关上了。
转头,江川里奈对上云雀恭弥的眼眸时,她一边笑边用着委屈的语调:“恭弥,我好痛哦。”
江川里奈的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可那染红半边衣衫的鲜红却做不了假,云雀恭弥道:“小动物,这次我允许你提出远足的要求。”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川里奈身上这件衣服大半都被鲜血浸染成了鲜红色, 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半点都感受不到疼痛,她软糯着朝云雀恭弥道:“难得恭弥让我提要求,我岂不是可以稍微过分一点点。”
云雀恭弥看着江川里奈, 表情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但他仍旧满脸都是倨傲与不耐烦:“小动物, 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川里奈笑嘻嘻的才不理会云雀恭弥那不耐的表情,她道:“是恭弥让出来给我的寸, 我才会进得尺。既然恭弥都说了可以提出远足的要求,那么我想去海边。”
并盛并不临海, 江川里奈已经好久都没去海边玩了。云雀恭弥虽然讨厌群聚,但她可以去没有人的海边,和云雀恭弥两个人。反正江川里奈也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她与云雀恭弥的二人世界。
云雀恭弥见江川里奈活泼又无赖的模样,他啧啧了两下,只能无奈道:“只有这一次。”
江川里奈心里想着有一次就会有两次, 有两次就会有三次,有三次就会有无数次。江川里奈微弯的眉眼里透着愉悦之光,她指着远处的天际对云雀恭弥道:“恭弥, 你看呀,有流星。”
远处的天际,流星划过。流星的小尾巴带着光亮闪过。
听说看到流星的人,一定要双手放在月匈前好好大声许愿,愿望就一定能够实现。
江川里奈也不例外,做了那个许愿的人。
江川里奈朝着流星喊道:“我和恭弥永远都不分开。”
并且,江川里奈大声喊了三遍。
云雀恭弥拿江川里奈丝毫办法都没有,且云雀恭弥绝对不会承认,他心里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小感动的。
盛夏夜晚的风,带着夏季独有的热度, 它吹过云雀恭弥额前的碎发,江川里奈在云雀恭弥的眼眸中看到了春季时花开盛景,美得是那样惊人。
江川里奈的愿望和要求,认真算起来不是过分的事情。彭格列家族也曾一起出过海,云雀恭弥虽不喜群聚,但同样有参加。
游离于人群之外,不代表就一定要远离人群。不喜群聚,不代表不外出去往人多的地方。
江川里奈一马当先的朝前而行,一边走她一边对云雀恭弥道:“恭弥呀,我们来的时候是跟着志波空鶴开门来前来的,这下好了,回去没有交通工具了。”
云雀恭弥不急不缓道:“我是不可能被这些事情难倒的。谁告诉你没有交通工具了。”
江川里奈歪着头看向云雀恭弥的时候,眸子里满满都是问号。
云雀恭弥指了指一旁不知何时停着的一辆帅气重型机车,江川里奈打了个响指,甚至还吹了一记口哨,完完全去昭示出了她的好心情,“恭弥,这辆机车好酷。未步酱要是看到的话,一定会非常喜欢它的。”
江川里奈的好友铃木未步,可是一个机车的重度爱好者。在铃木未步的心里,迹部景吾与机车同在。
云雀恭弥坐在机车上,后座上载着他心中的姑娘。一路风驰电闪般的速度,丝毫都没有让后座的心爱姑娘惊惧半分,反而这个姑娘有时还高兴地呼喊起来,有些聒噪却又有一些温暖。这种感觉很奇妙。
这不是云雀恭弥第一次载江川里奈,但这是江川里奈第一次外露出如此兴奋和开心的模样。或许是掩藏在心中的那些繁重的压力都尽数消失,此刻坐在机车后座的江川里奈,像是个极容易满足的小孩子,她在风中抱紧了云雀恭弥的腰,她大声地在后座高歌,最后,换来了云雀恭弥闭嘴二字。不久后,江川里奈轻轻地哼歌,那调子是云雀恭弥不熟悉的,也从未听过的充满温暖的感觉。
回到家,江川里奈沐浴完换好了一件浅粉色带着猫爪图案的睡袍,她跑到了厨房拿出了一瓶自酿的桃花酿。
江川里奈先将桃花酿倒入一部分在长宽口的玻璃杯中,接着倒入一些酸酸甜甜的乳酸饮料,饮料与酒的量一样多,再拿出冰箱里与桃花齐冻成方格的冰块放入杯子里,再倒入些桃子汽水,最后撒上一些在春季里,她收集洗净并晒干的桃花瓣。
粉色的一杯酒类饮品就做好了,江川里奈给它取名“花开桃林”。
饮料的名字与它的颜色,倒是相得益彰。
江川里奈身上的粉色睡袍和她手中的粉色饮品交相辉映,倒是显得她整个人都软了几分。
女孩子,不论多大的年纪,都对粉色毫无抵抗力。
云雀恭弥自认从不认为粉色应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可这一刻,这样的粉色竟然让他觉得连岁月都柔软了起来。
云雀恭弥从前也不曾考虑过人生中会出现另外一名称为伴侣的人,江川里奈的无端闯入,让最初的好奇与无措,慢慢变得合理且融入生活习惯。渐渐地,云雀恭弥发现他已然离不开江川里奈,像离不开空气一般。
江川里奈喜欢他,甚至是有时会对他直白道爱。云雀恭弥不能理解的爱。在经历过刚才那一场大战之后,在这一刻,江川里奈穿着粉色睡袍端着粉色系的饮品向他走来时,云雀恭弥感受到了喜欢。
这种喜欢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喜欢。喜欢这个人在他身边,喜欢这个人的气息,喜欢这个人做给他的一日三餐的味道,喜欢这个人与空气一般与他的生命不可分割。
倨傲、内敛又傲娇如云雀恭弥,怎会轻易说喜欢二字。曾在远足时向云雀恭弥婉约对江川里奈的表白。那时的云雀恭弥还未真正体会到喜欢与爱,而现在他已然懂了。
云雀恭弥看向江川里奈的眼神放得非常柔软,这种柔软是前所未有过的。
江川里奈被看得有些羞涩,她将饮品递给云雀恭弥,“恭弥怎么这样看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杯酒类饮品叫做花开桃林。里面有一点点的酒,酒的浓度不高。若是恭弥肯给我一坛烈酒,我保证口感会直线上升的。”
江川里奈一直都没忘记云雀恭弥将所有烈酒都锁起来了。即便她有权限能够独自前往地下室,能够找到云雀恭弥藏酒的地方。江川里奈要得其实不是一坛酒,江川里奈要的是云雀恭弥的纵容与更多的宠溺。
云雀恭弥在酒这个原则问题上,似乎是打定主意一步都不让。他并未如江川里奈所愿般同意给江川里奈一坛烈酒。他浅浅喝上一口花开桃林,他道:“确实酒的味道淡了些。不过,你别想着我给你一坛烈酒。这是两回事。”
江川里奈泄气一般叹口气,她道:“我就知道恭弥不肯。不肯就不肯吧,反正我已经决定戒酒了。”
江川里奈今生这具身体一杯倒的酒量,就连她的灵魂也变成了一杯倒。一点儿都没有继承她上一世那般千杯不醉的好酒量,这让她肚子里的酒虫根本得不到满足,还不如直接戒酒彻底不喝好了。
“酒虽不能给你,但你能先想好去哪里的海边。”
云雀恭弥终究是满足了江川里奈这个去海边的愿望,既然他答应了便不会反悔。
江川里奈高兴地欢呼了一声,她蹦跳着突然在云雀恭弥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接着她便抬手夺过云雀恭弥手中的花开桃林,她速度快得连云雀恭弥都未来得及将其拿回,便见得江川里奈将花开桃林一口饮尽。
江川里奈对于酒类毫无抵抗力,也同样,不管是度数高或低,只一杯倒的江川里奈,将这一大杯的花开桃林一口喝完,半点都不剩下,想当然的,她也因此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