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章给大家推荐的歌曲就是这首啦!
解释一下“0713”:2007年升入高一,所以是07,13班,所以是13。合起来就是——0713,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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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遇夏08
周五早上。
向暖醒来后感觉空气潮粘,像下雨前要酝酿的那种闷热。
但天气预报今天没有雨。
以防万一,向暖还是将那把紫色雨伞放在了书包旁边,洗漱完后一起拿着下了楼。
吃饭时,靳言洲一如既往地不出现在餐桌上。
坐在向暖对面的向琳开口对她说:“今晚你靳叔叔回来。”
向暖“嗯”了声。
而后又听向琳继续道:“我们打算带你和言洲出去吃。”
“你靳叔叔知道你喜欢吃海鲜类,特意提前三天在那家很难订位子的尚佳鲜汇预约了包厢。”
向暖几不可见地抿了下嘴唇,又很快松开。
她轻言细语地问向琳:“那我今天是不是不能在放学后补课了?”
向琳笑说:“碍不着事。时间上不会冲突,你靳叔叔七点半落地,大概八点多才能到饭店,你完全可以补完课再到吃饭的地方,来得及。”
向暖心里倏的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来,向暖每天最期待的时光就是放学后那两小时。
因为能够和骆夏在图书馆的一隅独处。
尽管他们除了做题讲题之外也基本没多余的交流,但仅仅只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她都觉得无比开心。
“到时候你和言洲……”向琳似乎想起来什么,改口说:“你补课结束就去饭店。知道怎么走吗?”
向暖嗓音平静道:“我搜一下路线就行。”
向琳没再说话。
须臾,她语气歉疚地喊向暖:“暖暖……”
向暖抬起眼来,看向母亲。
向琳望着她,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起身,走开之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向琳其实在向暖去学校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向暖和靳言洲没有同行。
那日向暖一个人去公交站等车时,向琳正堵在拥挤的路口,距离家并不远。
她亲眼看到女儿自己上了公交车。
后来有一次她难得不加班,比两个孩子还要早回家。
那晚向暖率先到家几分钟,靳言洲才骑车回来。
向暖和向琳都知道对方知道,只不过谁也没提出口。
各自心照不宣。
.
大概是向暖多虑,这天直到下午三下课都没有下雨。
一整天太阳都忙着跟云较劲,一会儿被云挡了光,一会儿又不甘示弱地露出来。
阳光像调皮的孩子,躲起来又出现,引起注意后再躲起来。
天色也因此变得忽明忽暗。
骆夏和靳言洲照例提前收拾了东西拎起书包下楼去竞赛班。
在往竞赛班走的时候,靳言洲对骆夏说:“一会儿你帮我跟她说,我不会等她一起走。”
骆夏知道靳言洲嘴里的“她”指的是谁,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帮这个忙。
“自己说。”
靳言洲木着脸,嗓音冷淡:“没她联系方式说不了,你替我说。”
骆夏哼笑,“我给你,你要Q.Q还是手机号?”
“或者你现在返回教室当面跟她说也来得及。”
靳言洲烦躁又郁闷,语气像发泄般不爽:“都不要,我就不想搭理她。”
“靳朝闻居然还想让我骑车带她过去,做梦!”
骆夏轻叹,没再多说什么,只拍了拍靳言洲的肩膀,应道:“行吧。”
“告诉她去尚佳鲜汇。”靳言洲说:“别到时候不知道去哪儿靳朝闻又怪我。”
骆夏调侃:“我说了她可能也找不到。”
毕竟这家饭店藏在小胡同里,哪怕是本地人,不熟悉的话,也很难找。
两个人正说着话往竞赛班走,身后忽而传来一道清甜的女声:“骆夏!”
骆夏和靳言洲齐齐扭头,看到宋欣朝他们跑来。
“昨天那张试卷你怎么做的?那么变态的题都全对?”宋欣的语气里藏不住对骆夏的崇拜。
骆夏还没说话,宋欣又问:“笔记能不能借我膜拜下?”
“我昨天有好几处没跟上,想抄抄笔记,今晚回去啃一下。”
她话说得诚恳,骆夏点了下头,直接拉开书包拉链将笔记本掏出来拿给了她。
宋欣瞬间眉开眼笑,“谢了!”
.
向暖利用下午四的自习课写了一部分当天的课后作业。
下课后她立刻收拾了东西去图书馆。
但依旧比骆夏晚到。
自从他们约好在学校图书馆补课,她每天傍晚都会在图书馆前仰起脸,趁他不注意偷偷看一眼在门口等她的他。
今天也不例外。
然而,就在向暖抬脚要上台阶的那一刻,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很甜的嗓音:“骆夏!”
向暖脚步顿住,人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一个女孩子背着粉色的书包擦着她的肩膀而过,快速地踩着台阶上去。
宋欣把抱在怀里的笔记本双手递给骆夏,笑的明媚,语调很清浅,说:“谢谢你的笔记,我写完啦!还给你!”
骆夏随手接过来,清朗的声音中透着微懒,听起来稍稍漫不经心:“没事。”
“不过今天老师讲的竞赛题也好难哦。”宋欣轻轻蹙眉,有点苦恼道。
随后又很快浅笑起来,“以后可能还要借你笔记。”
骆夏点了下头。
这下,宋欣连眼睛都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她开心地说:“有空请你吃东西呀!”
台阶有六个。
他站在最上端,而向暖停在最底下,连第一步都没迈出去。
向暖仰头望着,人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身侧的女孩长相很漂亮,像个洋娃娃般精致,身材也很好。
哪怕穿着校服,都能看得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腿长腰细,肤白貌美。
关键是,也在竞赛班。
也只有和他一样优秀的女孩才敢这样坦然自若地面对着他跟他说笑吧。
向暖目光茫然,神思混乱。
而让她感到最不堪的,是在强烈的羡慕中,竟然参杂了一丝嫉妒。
向暖慌忙羞耻地低垂下头,咬紧嘴唇。
骆夏没有回宋欣要请他吃东西的那句话。
他发现向暖明明到了却不上来,似乎因为他正在和同学说话而特意停在台阶下,便喊了句:“向暖。”
向暖蓦地仰起头,猝不及防撞进他那双仿佛会发光的桃花眼中,心神情不自禁的微荡。
骆夏问:“站那儿干嘛?不补课了?”
向暖立刻快步上了台阶。
宋欣听到“补课”这两个字,眸色微闪。
她扭脸看向面色微红的向暖,对她弯唇笑了笑,而后冲骆夏挥手:“那我先走啦,拜拜!”
向暖跟在骆夏身后进了图书馆。
还是老位置。
她掏出辅导书,骆夏照例给她划题。
“靳言洲让你补完课去尚佳鲜汇。”他低着头,目光落在书上,笔在他的指间旋转得游刃有余。
语气稀松平常,真的只是在帮好朋友传达消息,仅此而已。
向暖点了点头,没说别的,只轻声应下:“好。”
随即又讷讷地说了句:“谢谢。”
骆夏“嗯”了声,把书推给她。
和之前几天一样,前四十分钟让她做题测她的水平,之后的时间用来给她讲她没掌握的知识点和薄弱的地方。
他这次没起身去窗边,而是直接趴在座位上,闭眼假寐起来。
向暖总想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
她强忍着心中的蠢蠢欲动,暗暗定目标,决定写完一道题就偷偷瞅他一次。
然后向暖第一次提前十分钟就将题做完了。
骆夏并没睡着,他没听到笔在纸上划下时的沙沙声后,就睁开了眸子。
向暖正倚杖他睡着在盯着他看。
结果就被抓了包。
她瞬间慌乱地弹开目光,眼神飘忽着瞥向别处,脸颊一下子晕开一层薄薄的绯色。
骆夏直起腰,低声问:“写完了?”
向暖心跳紊乱地咬着唇点头。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有些意外地笑说:“今天做题的速度快了不少。”
向暖不敢说话,只耷拉着头,尽量不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骆夏拿过她写的解题步骤,一道题一道题地看。
而后将出错的地方标出来,给她讲解。
讲到一半时,外面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
紧接着,闪电和雷声交替而至。
骆夏不由得往窗外看了眼,语气有些无奈地“嘶”了声。
向暖本来想要不提前结束,让他赶紧回家。
然而雷阵雨的速度比她的话还要快,豆大的雨点说来就来,噼里啪啦地砸着玻璃窗。
本来明净的窗户上瞬间挂了一层雨帘。
骆夏继续给向暖讲题,向暖不敢懈怠,努力跟着他的思路走,一边转动大脑一边记笔记。
这场雷阵雨后来变成阵雨。
只不过始终没有要停的趋势,甚至还起了风。
骆夏是不可能骑自行车回的。
幸好向暖有雨伞。
她鼓起勇气对骆夏说:“你跟我一起去公交车站牌,我上了车你就把雨伞拿走吧。”
骆夏单肩背起书包,没有回答她这样行不行,只是问:“你认识尚佳鲜汇吗?”
向暖声音很小,带着几分软,“我搜了路线,坐72路在丰桥站下车。”
“我回家正巧要经过那儿,”骆夏看了眼窗外的瓢泼大雨,“这样,我把你带到尚佳鲜汇,然后雨伞借我带回家,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
向暖简直受宠若惊。
因为他说他要送她去饭店。
“好……可以。”她又不争气地紧张起来。
两个人一出图书馆,向暖就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今天早上天气闷热,她就没拿外套,只穿着短袖来了学校。
谁知真的会下雨,温度也一下降了下来。
雨伞在骆夏手中,他轻松地撑开,举高。
见向暖双手把书包抱在胸前,愣在原地没动,骆夏主动靠过去,把伞遮在她头顶,语气自然道:“走吧。”
向暖心如擂鼓般,心跳声大地几乎要直接把她的耳膜震破。
她惶然小心地走在他身侧,浑身紧绷着,一寸骨骼都不敢松懈。
他们都没说话,只有雨点打在伞面上的声音混着他们的双脚踩进雨水中的声音清晰作响。
向暖的帆布鞋渗进水,渐渐地湿透,但她恍然未觉。
甚至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夏天。
下雨时她和骆夏躲在屋檐下,只把脚伸出去淋雨。
每次两个人的脚都弄的湿乎乎的。
踩在干燥的地上,留下两串小脚印。
虽然骆夏尽可能地把伞往向暖那边偏移,但一阵一阵的风吹过,还是不免让她的身上沾了雨水。
从图书馆走到公交站牌,骆夏的半边身子已经被雨水浸透,向暖也没好到哪里去。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刚到站牌,就来了辆72路公交车。
只不过因为下雨天,公交车上人满为患。
向暖和骆夏一前一后上车,投完币往后走。
到了中间位置,就再也走不动。
向暖额前的发丝潮湿,胸口也不知为何被雨水浸透,上半身有好几块地方稀稀拉拉的都沾了雨水,导致布料变得有些透明,透明到她里面穿的内衣的颜色和样式都隐约可见。
旁边有个中年男人频频瞥眼往向暖身上瞟。
向暖敏感地察觉,心里格外不舒服,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抱紧怀里的书包,不动声色地遮挡。
那男人挪到脚步,艰难地走到向暖身后侧,他的眼睛都钉在了向暖白皙泛粉的耳后根。
随后目光又赤·裸地在向暖脊背上打量起来。
哪怕向暖背对着对方,她都能感觉到有道令人恶心的视线粘在了她身上。
向暖甚至已经心惊胆战,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遭遇咸猪手。
就在这时,她突然被挤得不得不往前倾身。
骆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好意思。”
是说给她的,也是说给周围其他乘客的,但不包括那个猥琐的男人。
骆夏强硬地挤过来,挡在男人和向暖中间。
他把自己半湿的校服外套脱下来,递给向暖。
随后声音就从她头顶上方低低地响起:“穿上。”
向暖顾不得多想,急忙把胳膊伸到了他的校服外套里。
直到拉链拉到最上端,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却在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酸胀不堪。
向暖低垂着头,用力睁了睁眸子,强忍泪水。
她的鼻尖几乎碰到立起来的衣领。
旋即向暖就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
很淡很淡,像是家里最常用的洗衣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