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晚饭时间才完工,余留下一些栏杆没擦,其它都差不多了,剩下那点明天再说吧。
阙玉洗了洗手,坐在摇椅上,将一旁的桌子搬到面前,拿了筷子准备吃饭。
竹箸伸到一个盘子里,留意到是一碟素菜,刚种没多久的土豆,被玄朱切成块炒了,里头没有一丝肉。
阙玉视线挪到另一个菜上,也是个素的,外面发紫,里头是白的,很大一块,他当初不让玄朱折腾,玄朱一把洒下去,这么快就可以吃了?
其实蔬菜真的没必种,他本来就不爱吃,倒是鸡啊鸭啊可以使劲的买,来者不拒。
阙玉筷子在盘子里翻了翻,也是一块肉没找着。
小鸡呢?
总共就两个菜,一碗米饭,没别的,小鸡藏起来不给他吃了。
阙玉没得挑,只好夹着菜往嘴里塞,边慢吞吞用膳,边心说玄朱果然是跟元莲学坏了,这么快就把他的待遇从正宫变成小妾。
他被打入冷宫了,现在是吃馊饭的娘娘。
阙玉端着碗回头看了玄朱一眼,第一次发现,原来玄朱也会生气。
她生气和平时的模样差不多,面上并不显,不是不给他摸摸,也不给他吃小鸡,他还看不出来。
阙玉认真思量片刻,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
玄朱见到了大海,意识到有一片森林等着她,被元莲开阔了视野,看不上他这条小河川,一颗小小的树苗留不住她了。
唉,女人啊,变心真快,刚得到手就甩了他。
他吃完了饭,躺在小床上,有些犹豫不告诉玄朱,她其实还差了一步没有做,让她再紧着自己两天。
才几天就被甩太丢脸了,以后这事被人抖出去,他邪尊的面子往哪搁?
他还没想好,已经有些犯困,没了法力之后就是如此,日常除了吃只剩下困觉,稍微干点别的便不得了,累的不行。阙玉脱了外面一层衣裳,盖上被子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虽然即将被玄朱甩,但他心态好,本来也没有做到最后,损失还不大,所以可以毫无负担的继续一觉沉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俩眼一睁便被吓了一跳,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堵了他所有的光,他细瞧才留意到是玄朱。
说来也是,这船上就玄朱一个大活人,不是她还能有谁?
她有时候很奇怪,就喜欢这么一声不吭站在他身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每次都会惊他一把。
阙玉心大,紧绷的身子很快松懈,人躺在床上,边展开手脚,边慵懒问道:“这次又怎么了?”
玄朱手里拿着一个储物戒指,“走之前元莲给了我这个,我想试试看它里面的东西都有什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下基友的文文~
女尊之拯救凄惨男主(快穿)by飘香锦鲤
姜燃意外身死,灵魂绑定了个系统,想要重塑肉身,需要拯救女尊世界的美强惨男主。
第一个世界,她穿越过去时正在跟人拜堂,彼时男子头上罩着红纱,影影绰绰能看见龙章凤姿。
洞房之夜红纱落下,男子俊美得不似凡人,神情温润,谁能想象他是个腹黑反派,杀的满剧本只剩人名那种。
第二个世界,男主清纯可爱,美貌时时遭人觊觎,可他被原女主骗去卖了,遭人玩弄侮辱,最后受不住跳河而死,她穿越时,原女主正送他去卖身的路上!
第三个世界,富贵人家单纯善良的小哑巴公子,容貌清俊眼神纯净如水晶,本该幸福一生,结果原女主看上人家嫁妆用计谋骗婚,她穿来时,原女主正贪婪的看嫁妆。
姜燃看完剧情:“太渣了太渣了!”
她要做的便是化作春风送温暖,拯救各个美强惨小可怜!
拯救拯救着,哎?本以为这些男主能完美谢幕过上幸福生活,可……最后怎么都黑化了啊?
问:无数男主过来讨情债,有什么办法能渡过去吗?
在线等,挺急的!
ps:快穿女尊小世界,后面大概还会添加小世界。
第64章 哈哈哈哈
阙玉从昨天中午, 睡到晚上,又从晚上睡到清晨。玄朱趁着这段时间赶路,一寸方船被用到极致, 仅一天便驶出了元莲的领地范围。
感觉差不多, 元莲就算真的有心,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 才决定将正事办了。
不然她心里总是不安, 阙玉一天不是她的, 就一天会生变故。
就像她小时候觉得阙玉只抱她, 给她讲故事, 逗她玩, 算属于她的,只要她去那个地方, 就能遇到他,无论什么时候, 刮风下雨都能瞧见。
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样,抱着新得的物件去找他, 每次他瞧见都会问是什么?
她回答说是赢了比赛宗门奖励的, 他回回皆笑弯了一双眼, 就像自己胜了一样,由衷夸她厉害。
如果他心情好,还会揉一揉她的脑袋,离她很近,叫满身的太阳气息扑进鼻息里。
次次都是如此,她对所有步骤太清楚了,也非常期待,但是那一晚她没有找到人, 此后的每一天,也再没等着。
他消失了,遁入邪道彻底不见,遍寻九州大陆也没觅着人,直到前阵子才再次接触。
已经出过一回变故,足足千年才有机会挽救,她怎么可能让相同的事又一次发生。
所以她要尽快占有他。
阙玉本质上十分保守,只有身子是她的,人才会嫁鸡随鸡,嫁狗随鸡,真正的安分下来不折腾。
否则他花花肠子一套一套,迟早有一天会大意之下叫他恣意抽身而退。
也许这一段经历对他来说就是逗逗小猫小狗,但是对她来说很重要。
玄朱握着玉瓶的指头不受控制收紧,掐得陶瓷小物发出‘咯吱’不堪受重的动静。
阙玉察觉到了,感觉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可能会小命不保。
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有点不放心,扬了扬秀气的眉毛问:“她什么都没给你讲吗?”
真的一点没透漏是不可能的,因为玄朱似乎知道它的用法,还邀他一起,有古怪啊。
绝对不是什么练功的东西,要不然她自己就去钻研了,还用得着问他。
什么是需要他参与的?
阙玉第一时间忆到了他的腿,到现在还疼着。
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女孩子差点压断。
不会是关于这方面的吧?
说来也是,元莲是什么人,她有一百多个男宠,也许整出了什么新花样,送了玄朱一瓶,想让玄朱也尝一尝滋味。
她俩都是强势的女人,玄朱有那个倾向,搞不好元莲也有,元莲这个先驱者随便教玄朱两招,他还不惨?
阙玉果断拒绝了,“我昨天都没吃饱,现下还饿着,身上没多少力气,什么都干不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我再睡一会儿。”
其实不是不愿意,但凡玄朱正常点,由他主导,他跑的比谁都快。
玄朱的情况太特殊,初尝甜果的人下手没个轻重,他差点就死在了她手里。
现在看到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她翻来覆去折腾的画面,禁不住啊。
“小鸡前阵子给你补身子吃完了,还没来得及买,知道你不爱吃素的,昨天做的少了,你没吃饱吗?”以前是一顿饭一只小鸡,最近这几天一顿饭两只,三只四只都有,偶尔还会加餐。
多少小鸡也不够吃的,紫府空间养的那些还没来得及长大已经被他吃光光了。
阙玉眨了眨眼。
所以不是因为生气,特意克扣他的口粮,把他打入冷宫不给他小鸡吃了?
说起这个,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你昨天为什么生气?”
玄朱反问他,“你不知道吗?”
阙玉反驳,“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船舱内忽而静了一下,许久才有人说话。
“你为什么要骗我?”不愿意吗?不愿意又为什么勾引她?
阙玉一愣,第一个念头是哪里骗过她?没来得及出口,已经想了起来,确实有一件事没说实话。
不到最后,但是他假装已经是她的人了。
阙玉瞬间心虚起来,“其实我那都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不需要。”玄朱回答的斩钉截铁。
???
阙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玄朱又回答了一次,“我不需要你为我好。”
她想要的就是他,从很早开始这个想法就很强烈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他刚走的那会儿,有一天她突发奇想,想看看在他的视线下,瞧见的都是什么?
于是她爬到树上,坐在高处,他平时待的那处,第一次认认真真扫了一遍周围。
她看到了师父闭关的那座山,还看到她修炼的地方,和一群小朋友玩耍的草地,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怀里经常塞了一只布娃娃,据说是她母亲临死前给她缝的,她很珍惜,不让任何人碰。
越是如此,别人越是好奇,非要夺来玩玩,但是小女孩把布娃娃藏进空间戒指里,被打的满脸血也不拿出来。
所有人都说她自私,大家平时有什么好玩的都会分享给她,她有了宝贝连摸都不给她们摸一下。
小女孩很执着,不管她们说什么都不给碰。
玄朱那时候就在想,她也要做个自私的小女孩,把阙玉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那会儿只是个隐隐的想法,不含任何其它的心思,但是现在有了。
即便不藏起来,也必须是她的。
阙玉沉默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半响才道:“玄朱,你可要想好了,你这种天赋,比我爹还要好上一筹,你不觉得配我可惜了吗?”
他指了指自己,“我除了这身皮囊之外一无是处,又懒又能吃,你找我这辈子怕是完了。”
他必须要跟玄朱讲一下事情的严重性,“你知道我娘吗?我娘说我这一生无需有什么大志气,自己过得开心就好,所以我这些年都由着自己,没什么上进心,你是要飞升成仙的,将来注定跟我不是同一条路。”
玄朱摇了摇头,“是同一条路。”
停了停又道:“你没有那么差劲。”
阙玉无语,“那你说出我五个优点,我就答应你。”
她肯定讲不出来,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五个优点,最多也就一个外貌而已。
玄朱眼前一亮,“你乐观阳光。”
阙玉根本不像他讲的那样,没什么大志气,要不然根本不可能修炼的那么快,纵然有天赋的原因,和他的努力也是离不开的。
童年母亲的教与养只是让他更活跃灵气而已,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叫他学会苦中作乐,即便再难再苦也乐呵呵的,没什么忧虑一样。
“善良慈悲。”
有一天她在空间里种菜,阙玉坐在一边的凉亭下等着她,可能是无聊,也可能是别的,他将手里的果子分开,一人一个给地上的蚂蚁,让它们搬回家。
还有很多类似的事,飞蛾掉到桌子上,他没有拂去,反而将吃饭时喜欢压在桌子上的手收回来,等飞蛾缓过来自己飞走,他才重新举了胳膊搁在桌子上。
顺手救过掉在地上的鸟,也将不小心被冲上岸的鱼用脚轻轻地推回水里。
细数的话这些不经意的举动太多太多。
“开朗幽默。”
阙玉真的很神奇,一般到了这种程度,这种修为,已经没有太多喜怒哀乐,但阙玉还有,且时刻在晴天的状态。
“知足常乐,很容易满足。”
有小鸡他就很开心,嘴角挂上了天似的,没有下来过。
她就特别喜欢阙玉吃饱后化为狐型瘫在小摇椅里,挺着奶肚子,满足的唏嘘。
他可能不知道,旁人看了心里也会很舒服。
他吃她做的饭,躺在她拼出来的摇椅里,悠哉悠哉的晃着小脚脚,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她会跟着轻松,愉悦。
“温柔体贴。”
他像是乱入一样,陡然出现在她童年,给她枯燥乏味,黑白的四季添上了色彩,自己就是最浓艳的一笔。
她跟着幼时温柔对她的人学,渐渐地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有了些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