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贵妃[清穿+红楼]——然君O
时间:2021-07-20 09:05:40

  “那也不能拿翠铃去做人情啊,丫头有那么多呢。”
  四爷忍不住摇头,一般人听到这话多是会觉得翠铃配邬先生是高攀了,怎么说邬先生也是一介举人呢,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早就考取进士了。
  到瑾瑶这却是反过来了,看来她是真的在意她身边的几个大丫头。
  “随你吧,邬思道既然提出要娶你身边的丫头,想来是有和你结交的打算,如果你舍不得翠铃,便再挑个像样的他也会接受的。”
  瑾瑶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再拒绝就是真的不给人面子了,只是找谁好呢?
  不等瑾瑶想出人选,翠铃得到消息,倒是自己来到瑾瑶面前,说她愿意嫁邬思道。
  瑾瑶惊讶:
  “你是怎么想的?邬思道虽然说有大才,也是王爷得用之人,可毕竟身上有残,你当真愿意嫁他?”
  “是的主子,我想好了的,邬先生左右是离不得王府的,嫁了她便能一直陪在主子身边了,我觉得很好。”
  “……”瑾瑶无力地挥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左右她是说不通了。
  再说月盈,她只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脚下一滑,她就知道自己着了谁的道了。
  危急时刻只记得双首抱头,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清醒过来竟然发现自己就坐在高中教室里,月盈不敢相信地拉着同桌:
  “兄弟,今天是几号?”
  她同桌也是她的好朋友摸了摸她的头:
  “没发烧啊,难道你是午睡睡傻了?”
  “哎呀,你别管这些了,只告诉我今天是几号吧!”
  “五月十号,再不到一个月就要高考了。”
  “哈哈哈,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穿回来了!还回到了高考前,穿越大神真是眷顾我!”
  同桌吓得离她远远的:
  “你、你不会真傻了吧?要我帮你打120么?”
  “不用,不用,我没傻,我是高兴的,真是太好了,呜……”
  笑完又哭,还说自己没傻,同桌很怀疑她已经不正常了。
  “我还是打120或者告诉老师吧,你该不会是高考压力太大了吧?”
  回到现代十来天,月盈才缓过劲来,清朝的惊心动魄仿佛是做了一个恶梦一般,月盈端正了态度,她一定要珍惜当下的生活,把握最后的时间好好冲刺,一定要考个好大学,往后好好过日子,再不会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有道是“娶个媳妇好过年”,许多亲事都会选择在年前,不说瑾瑶的丫头们,就是外头的亲戚间也不少成亲的,参加喜宴跟赶场似的,今天这家,明天那家,一场场的下来,竟是热闹了好一阵,人也不得消停,好容易都办完了,一恍又来到了年前。
  年前盘点,瑾瑶惊恐地发现,她的产业收入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还不算娘亲给的商会联盟分红!
  “孙嬷嬷,你说这些银子我该怎么花好啊?”
  孙嬷嬷被她嘚瑟的样子逗笑:
  “花不完就留着给二格格和四阿哥用。”
  “这话倒很是,就如我娘亲留给我的一样,我也得给孩子们攒些零花的,那就得好好想想这银子该如何使用了!”
  眼下她的产业里最出钱的,一个是小汤山那里,一个是会馆。
  小汤山那的温度高,果子熟的比旁人的早,早早就能上市,价钱自然卖的好,冬天则是卖蔬菜,看着都是小钱,可那里的地实在是太大,用的肥料又好,产量那是绝对有保证的。
  而会馆这个则是本钱少,利润高,凭的主要是孙嬷嬷配的药,想到这个瑾瑶忙叫:
  “银铃?”
  “主子,银铃姐姐不在里面伺候,您有什么事吩咐?”喜灵进来道。
  瑾瑶有些失落,这才想起,金铃、银铃和翠铃都出嫁了,不能在她屋子里伺候了。
  “一时顺口了,正是叫你,去将会馆的今年收益取了一半银票拿过来。”
  喜蔓接了银铃的班,应声去开箱子拿银票。
  瑾瑶接过递到孙嬷嬷首上:
  “这是之前和妈妈说的,我们二人平分,好在如今赚到了,让妈妈也有个零花。”
  孙嬷嬷放回她手中:
  “老奴不缺银子,还是放姐儿这存着安全些。”
  瑾瑶想想也对:
  “那我帮妈妈存放着,等你要用的时候千万记得跟我说。”
  “好,忘不了的。”
  事后瑾瑶才想起来,她放着不也是存钱庄么,那孙嬷嬷也可以自己存钱庄啊,都被她给绕进去了!
  正忙着年前的盘点,还有王府的一摊子,瑾瑶每天没个闲时,突然接到门房那传来的消息,说有她亲戚过来投奔她,人已经在王府门口了。
 
 
第139章 
  亲戚?投奔她?
  瑾瑶得到这消息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弯了。
  “请人进来!”
  她倒是想看看, 到底是哪路的亲戚来投奔她,不管是父族的还是母族的亲戚,都不应该来找她才是, 她两个哥哥都在京城, 没道理直接来投奔她一个出嫁女的, 这是哪个糊涂的“亲戚”啊?
  等了一盏茶时间,喜枝进来回报:
  “主子,陶姑娘到了!”知道瑾瑶肯定不知道这陶姑娘是谁,便俯身低声解释了一翻:
  “这个陶姑娘是三姨太太的女儿,听说三姨太太三年前去了, 如今这姑娘刚出孝,进京来投靠外祖家, 不知道怎么就跑找到咱们这来了。”
  瑾瑶想了下这个三姨太太……这才醒悟, 说的是娘亲的庶妹贾玫,也没和她们家走动过自然不熟悉, 只听说她当年嫁去了山东, 没想到人都没了三年了, 只是三姨母没了, 父族还在,怎么她的女儿独自进京投亲呢?
  带着疑惑瑾瑶忙叫人请了进来。
  只见一个身材中等的稳重姑娘, 带着一个粗使婆子进来。
  二人进来便行礼:
  “见过年表姐!”
  “见过王妃娘娘!”
  “起身吧, 我不是王妃娘娘, 叫我瑾福晋便成。听说你是陶家表妹?”
  这还只是听她自己说的,身份没人能确认。
  瑾瑶细细打量着, 这姑娘长得不错,只是打扮上有些过时,或者说就没什么打扮, 相对于她这种惯会打扮的人来讲。
  衣裳半新,但较为轻薄,眼下可是寒冬腊月,主仆二人只穿了身棉衣,连大毛衣裳都没穿,进来屋里热气一熏露出来的皮肤都是泛红的,显然之前冻得不轻。
  瑾瑶皱眉,越发的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贾玫的女儿。
  虽然说贾母对她生的子女以外的儿女不太好,可也是个喜欢做表面工夫的人,贾玫当年不可能嫁得太差,那怎么她的女儿这样窘迫呢?
  “坐下吧,别客气了。”看了下时间,刚过了饭点:
  “你们用过饭了没有?不如再用些?”
  那陶姑娘眼中闪过羞涩,倒是她的妈妈很是高兴,张口就来:
  “可得谢谢瑾福晋了,这也不是外人,不怕你们笑话,我们主仆都一天没吃上一口热饭了……”
  “妈妈!休要放肆!”
  瑾瑶自不会和一个粗浅的婆子计较,身边人得到她的示意,忙下去安排。
  看到这个妈妈,瑾瑶倒是对这姑娘的身份信了三分,如果是假的有目的的,怕不会带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婆子。
  细细打量着陶姑娘,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小,长相也中上,只是没有好的衣裳首饰衬托才不显,从进门到现在,一行一坐都有些章法,显然是个自律的,或者小时便学过规矩。
  看起来倒是和邢岫烟(大舅母邢氏的侄女)品行差不多,瑾瑶倒是添了几分好感。
  “表妹是只带了一个妈妈从山东过来的么?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那婆子进来眼睛就没停过,显然上不得台面,不像个府里管事有头脸的。
  陶秋癸脸上闪过难堪:
  “不瞒表姐,我娘生来性子懦弱,又不得我爹看中,过门二十多年只生了我一个便伤了身子,也没个兄弟傍身,三年前去了,当年我爹便续娶了继妻。”
  陶秋癸停顿也下:
  “我这三年只在院子里给娘亲守孝倒也相安无事,只那继妻带着个比我小上几岁的姑娘,不是安生的,不知何时在外面招惹了本地的一霸。
  那个无赖汉上门要娶她过门,她娘不愿意,又不敢得罪人,便和父亲出主意想用我替代,还好被一个心善的丫头听到,偷偷告之于我,我趁着他们没注意,收拾了些细软带着奶娘逃了出来。
  出来了也无处可去,我这许多年从未出过远门,只听奶娘说京城的外祖家,便一门心思过来投奔了。”
  只是没想到好容易找到荣国公府,却被告知贾家已经败了,如今不知道搬去哪里了。
  瑾瑶好奇:
  “那你是如何寻到我这里来的?”
  陶秋癸显然没求过人,从进门开始便是头都不敢抬:
  “听原荣国公府那条街上的人说的。”
  瑾瑶了然。
  那条街上住的多是贾家其他几房落魄的族人,贾家倒了,他们倒是没太大影响。
  “既然表妹来了,那就安心吧,我会妥善安置的,先去用饭,饭后我们再谈吧。”
  陶秋癸忐忑地跟着带路的丫头去用饭,一边想着瑾瑶话中的含意。
  瑾瑶确实不方便将她留在自己院子里。
  四爷几乎是常驻在她这院子的,便是四爷不来,她的院子里留个未婚的姑娘长住,对其名声也是有损的,何况这姑娘的年纪和她差不多。
  她的亲戚名声不好听了她的脸上难道就好看了?
  住上个几日倒没多大影响,她还得抽空想想怎么安置她,不过多两双筷子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安置不好出了事她又容易沾腥,有些棘手。
  陶秋癸主仆二人一路风尘仆仆,担惊受怕,又受寒忍饥的,如今吃了热乎的饱饭,再被被空气一熏蒸,整个人都变得懒散了不少,眼皮子直打架。
  瑾瑶一瞧,这还说什么,让赶紧下去歇着吧,等明天人睡醒了再说吧。
  再说陶秋癸,实在是太累了,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不顾天还亮着,躺下就睡着了,醒来时都掌灯了。
  屋子里的小丫头见她醒了忙道:
  “姑娘醒了,且稍等下,待奴才叫人去通知喜芝姐姐。”
  到了外屋叫人去通知客人醒了,自己带着另外一个小丫头进来服侍陶秋癸梳洗。
  小丫头虽是新提上来三等做杂事的,但也经过训练的,嘴巴严得很,陶秋癸试探了几句都没得到想要的消息便不敢再开口了,她怕引起误会。
  不一会儿喜芝带着人捧着些物件进来:
  “表姑娘醒了,休息得可还好?”
  陶秋癸站了起来:“多谢关心,睡足了,可是表姐那里有什么吩咐?”
  “表姑娘坐着就是,主子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只是瞧姑娘打南边来,不清楚北边的气候,穿得轻薄了些,特地让人找了些她没上过身的衣裳给你换洗。表姑娘不要嫌弃。”
  陶秋癸惶恐了: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表姐的衣裳自然是极好的,何况还是新的?倒是我给表姐带来了麻烦,合该跟她道歉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哪会上门求助。
  “表姑娘严重了!”叫人将衣裳和一些头面放在桌子上,任陶秋癸查看。
  陶秋癸没有动,她自然不能当面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来。
  喜芝不经意般问道:
  “表姑娘多大了?”
  陶秋癸不好意思道:“翻过年就二十了。”如果不是为了给母亲守孝早就该嫁人了,如今却是耽误成老姑娘了。
  喜芝却是睁大了眼:
  “这么巧?和我们主子同年,表姑娘是几月份生的?”
  “四月份。”
  “四月份?”屋里的下人们互视一眼。
  陶秋癸的心跳了跳:
  “怎么?不会表姐也是四月份的吧?”有那么巧么?
  “还真是,姑娘是哪一天的?”
  “我是四月初五的早上。”
  这话一出满屋子都静了下来,只闻炭盆子中燃烧着的火炭发出的声音。
  陶秋癸都不敢问了,只目光复杂地看向喜芝。
  喜芝咽了咽口水:
  “还真是挺巧的,竟然和我们主子同年同月出生,只是我们主子是二十六的。”
  陶秋癸只觉脑子中“轰隆”一声雷劈过般,整个人都木了。
  这年表姐……不对,应该是年姐妹才是,竟然比她还小?这……
  臊得陶秋癸只想立马穿了鞋就离了王府,只是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没有敢动,离了这她还能去哪?人生地不熟的,在家时不觉得,有吃有穿,到了外面方才知道生活不易,带的细软根本就不禁花用,没人接济,她根本就无法立脚。
  可眼下……
  看到客人这么局促,喜芝也有些尴尬,可这事闹的,你说客人上门直接称“表姐”,谁能想到她比主子还要大,这收留表妹和收留表姐的意义可不一样了。
  表妹上门,表姐倒是有义务帮扶一把,可表姐有困难跑到表妹家来依附?这暂时她还没听过有这等事呢。便是当姐姐的有难处,也不过向妹妹借些银两,少有依附上去的。
  这时代讲究个长幼有序,见面弟弟、妹妹向哥哥姐姐问安,你一个依附过来的表姐,还要叫主人家每天给你问安么?
  所以极少有这种事情发生,而且也容易被人笑话了去,不行,她得赶紧告诉主子这件事。
  瑾瑶知道后也是头疼。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对方也是,既然你都打听到有我这么个表亲想要投靠了,就不能多打听下怎么称呼么?闹出这等乌龙来,好在自己院子里严实,如果被李氏等人知道肯定又有得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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