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贵妃[清穿+红楼]——然君O
时间:2021-07-20 09:05:40

  喘了口气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哀家?”
  “哈哈哈,我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行刺你,是因为大清不仁,不顾我江南百姓的死活,横征暴敛,都该死!可惜我今天技不如人,没杀了康熙和太后为贫苦百姓报仇!”
  事关前朝太后也不打算再问了,只道:
  “这刺客是哪个带进来的?”
  富察氏在看到对方行刺时就晕倒了。
  如今被人救醒就听见太后如此问,苍白着脸,随时能再昏过去,“扑通”跪了下来:
  “回太后,她、她许是跟在妾身后面过来。”
  太后沉着脸:
  “她是何人?”
  富察哭了出来:
  “太后,奴才也不知道啊,她、她是昨天我爷带回来的,说是路上救的,带个孩子不容易,带她一段路到济南就离开,其他的奴才都不清楚啊!”
  而且她来太后这里时,分明记得没叫上她,根本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混进她的奴才中的。
  然而眼下说这话还有谁想听?会信?
  瑾瑶心里为十三阿哥叹息,看吧,好心没好报,摊上事了吧!
  虽然有心为富察氏辩解,可眼下显然不是好时机,待太后平定下来,气消了再求情为佳。
  四爷则是紧锁着眉头,将人带走去审问了。
  御前
  十三阿哥直挺挺地跪在那,康熙沉着个脸不说话。
  四爷进来后将审问结果交给康熙,对着跪着的十三阿哥肩膀就是一脚,十三阿哥被踹倒,爬起来重新跪好,没有一句怨言。
  四爷恨铁不成钢道:
  “都和你说了,心肠好也要分场合,不能轻信他人一面之辞,你瞧瞧你干的好事?幸好皇阿玛和太后洪福齐天,不然你以死谢罪都不足以赎过!”
  康熙一边翻看供词,一边觑了眼下面的兄弟俩并不作声,再看看四周立着的如柱子一般的几个阿哥及重臣,脸上神情莫测。
  四爷铺垫完了,一撩衣摆跪下:
  “皇阿玛,您也知道老十三的为人的,向来喜欢打抱不平,锄强扶弱,昨天见到一群人欺负孤儿寡母的便没忍住想要帮人一把,根本就没将人往坏处想,以致招来祸端。请皇阿玛看在他一片赤诚的份上,从轻处罚!想来十三弟经过这次的教训,再不敢这样胡乱心软了。”把一切都往十三阿哥心软,喜欢帮助人上面推。
  十四阿哥看了眼二人撇了撇嘴:
  “四哥,话可不是这般说的,虽然十三哥不是有心想要害皇阿玛,但这人确实是他带着的,也是他福晋带去太后那致使太后受了惊吓,怎么能轻飘飘的一句‘为人赤诚’就轻易放过呢?那岂不是拿皇阿玛的安危当成是儿戏?”
  十三阿哥也道:
  “皇阿玛,都是儿臣的错,您要杀要打随意,儿臣绝不敢有任何怨言!”差点让皇上和太后受伤,十三阿哥内疚得可不是恨不得死了算了。
  四爷气得狠狠瞪了挑事的十四及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十三,他在这里想要息事宁人,他倒好,在那扯后腿!
  “皇阿玛……”
  康熙抬手阻止四爷,看向其他阿哥:
  “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老十三好?”
  其他几个觉得事不关己的阿哥不由你看我,我瞧你,这如何处置他怎么好说?
  说该严惩,得罪老四和十三,说该饶过,那不是得罪皇阿玛?
  七阿哥想了想出列:
  “皇阿玛,就如四哥所说,十三弟向来心肠好,一时大意了才会被人利用,皇阿玛不如小惩一番,让他长长记性便好。”
  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也赞同地替十三阿哥说情。
  十四阿哥脸上不好看了,他之前同十三阿哥关系很要好,但长大后有了利益冲突,关系自然就变差了。
  他不想十三阿哥出头,如今难得遇上个机会哪愿意就此放过,对九阿哥和十阿哥使了个眼色,叫他帮着一起说话。、
  九阿哥不知为什么这次出来极少说话,许是八阿哥没来,万一他再说错话得罪人,没人帮着描补吧。
  十阿哥道:
  “这事说起来也确实怪不得老十三,便是没有他同情心大发,那些贼人也会想到其他法子的,皇阿玛还是饶过他这一回吧,想来老十三记住这个教训,再不敢的了。”
  十四阿哥瞪着眼,什么意思,合着你都有兄弟情意,就我是坏人是吧?
  康熙听到他的话后,神色缓和,看来他的儿子也不是个个心狠手辣的,多数还是很有兄弟情意的,这让他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
  “看在你哥哥、弟弟都为你说话的份上,这次就减轻对你的惩罚!除去贝子爵位,既然缺乏识人之明,那便不配当差,免得出了差错,着立即回京,到宗人府监牢去清醒一个月!”
  又成了光头阿哥,手上的差事也被撸了,还要去坐牢一个月!
  这惩罚,确实不算太重,但很伤脸面。
  跟随皇上出京是多么荣幸的事,半路被押解回京,那脸都没处放了。
  四爷虽然不是太满意,但也不敢再求情了,眼下这种情况已经是皇阿玛开恩了。
  十三阿哥郑重地谢恩,给皇上磕了个响头。
  退下,待天亮收拾东西,回京城。
  皇上没有太在意刺客的事,他在意的是刺客口中的江南官员横征暴敛,鱼肉百姓一事。
  吩咐队伍加紧步伐前行。
  经过这么个有惊无险的插曲后,接下来的路上倒还算是平静,瑾瑶倒是正式入了太后的眼,太后吃个好吃的都要吩咐给她送点尝尝,路过当地官员送上的好玩的,也叫她来先挑,当然瑾瑶不是只进不出的人,也会找机会孝敬太后,二人走动得很勤,这让同行的福晋、侧福晋有些吃味。
  皇上这次没有在山东停留,直奔江南省而去。
  江南省自打去年换了几个重要官员后,呈上的税收与年遐龄在位时并无不同。
  这让他以为,有了年遐龄这个例子在,当地官员不敢做假,才全数地上交税银,并没有贪多少。
  不想他不敢动税收,竟是额外从百姓身上榨油肥自己,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还有,这事情应该发生有一年多了吧,为什么他一直没收到这方面的消息?
  不说他安排的眼线,便是曹寅,上过这么多道奏折也没听他提起过。
  皇上心里有了疑惑。
  到了江南,皇上御驾直接驶进江宁织造府,曹寅家。
  曹家接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此次见到皇上也并不慌乱,很是有气派。
  曹家老封君曾是康熙的奶嬷嬷,还是当年伺候他出宫避痘的,感情不一般。
  一见面不等行礼,康熙就免了老夫人的礼,赐坐,并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曹老夫人身体显然不错,人也不糊涂,一问一答条理清晰,还知道关心皇上的身子。
  要不怎么说曹老夫人有本事呢,几句话的工夫就唤起了康熙对她的孺慕来。
  就连太后,对她都客气有加。
  显然,这奶嬷嬷如果深得主子依赖,便是亲娘都有些不及的,何况继母!
  瑾瑶一家被安排在一处大的院子里。
  院子里假山、花草个个不俗,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总算是能踏实地休息一下了!”
  四爷瞧她这样忍不住笑,帮她揉了揉肩膀:
  “辛苦我的瑾儿了!”
  正说着,宁楚格和弘智就在门口探头:
  “阿玛、额娘,我什么时候出去玩啊?”
  瑾瑶重重倒在床上:
  “你就不累么?”
  “不累啊,坐马车又不是走路,怎么会累呢?”宁楚格不解。
  弘智也跟着点头,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孩子的精力也太好了吧?瑾瑶无力:
  “可我和阿玛累了,需要休息,怎么办?”
  四爷只在一旁含笑地看着也不说话。
  两小只皱眉,相似的表情,弘智开口:
  “那就不去了吧,阿玛、额娘的身子最要紧!额娘,你不舒服么,要不要儿子帮你捶捶?”
  瑾瑶笑得很幸福:
  “好,多谢弘智!”
  宁楚格忙道:
  “额娘,我力气大,我也帮你捶,这样你快点歇过来也能早些带我出去玩了!”
  “……好!”
  到了江宁,四爷便不忙了,每日里闲了下来,便是带着瑾瑶各处逛逛。
  当然,小拖油瓶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瑾瑶生怕他被拐子看上,趁乱偷走,竟是像现代的溜娃神器那般,给每人都拴了绳子,和保护他会武功的丫头绑在一起。
  这样他好奇地跑开时,便能带着自己的丫头不至于落单。
  当然,这也只是个辅助的,还是需要伺候的人精心才行。
  这天,难得他俩单独去了著名的秦淮河领略河上风光。
  瑾瑶觉得两只眼睛都不够瞧了,河上什么最多?自然是船了!
  一艘艘花船装饰得漂亮非凡,即使是白天也有营业的。
  瑾瑶戴着帷帽,身边还有不少的护卫,还有四爷这个气势非凡的男人在,倒是没人将她误认为是花娘。
  又一艘花船和他船错身,瑾瑶正打量着船上景象,突然看到船上一花娘趴在弦边喊:
  “年姐姐?你是不是年姐姐?”
 
 
第207章 
  瑾瑶听到叫声愣住了。
  难不成到了这里竟然还有熟人?
  细瞧, 对方的船在慢慢前行,越瞧越是瞧不清。
  船上的人也急了:
  “年姐姐,我是湘云啊, 史湘云啊, 年姐姐, 你救我一救!你救我一救啊!”
  一边说着,一边被船上的龟奴拉回船内。
  瑾瑶的好兴致都没了。
  “史湘云?我记得她几年前嫁了京城卫家的卫若兰,怎么会流落到花船上?”
  四爷想了想:
  “卫家……应该是在废太子一事上被牵连了,记得应该是被罚抄没了。”
  瑾瑶默,所以史湘云做为女眷成为了官妓?
  这不是瑾瑶第一次遇上这等情况了。
  做官是有风险的, 当初在云南、在湖南她都遇上过,前一天还是尊贵的官家小姐, 后一天便成了贱籍。
  所以她对她目前的生活很满足, 也从未想过要挑战皇权,安安分分地将自己当个地道的土长人士, 这才能活得更好。
  “既然成了官妓, 那便是赎不出的, 找我又能如何帮她?”何况她仅有的几次在荣国府与她见面都不是十分愉快的, 没有什么交情在,不出手便没心里负担。
  四爷点头:
  “官妓, 只有做够年限才允许赎身。眼下皇上也在江宁, 如果用身份压人将她赎了出来怕是影响不大好。”
  事情虽然不大, 但既然交情一般,四爷便不赞成为此劳心劳力。这属于无视国法, 挑战皇上的威信。
  瑾瑶点头,倒也没了兴致再逛,二人便回了曹府。
  没想到一回来竟然发现, 院子里面多了几个花骨朵一般的年轻姑娘。瑾瑶愣了下不由玩味地笑了。
  玉铃上前:
  “几位姑娘莫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是雍亲王的居所,不是闲杂人等可以乱闯的,若是走错了,还请速速离去,免得叫人误会!”
  小姑娘们脸皮薄,听到玉铃这样说顿时红了脸,道歉后匆匆离开。
  四爷是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这等事他见多了。
  “爷去皇阿玛那瞧瞧,你不如去找朋友说说话?”
  “好,爷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四爷点点头,离开了。
  “走吧,咱们去找雅塞兰玩。”
  七阿哥的院子离他们不算太远,只没他们那景致好,地方也没他们家的大,显然曹家是因为四爷是亲王,才与其他兄弟待遇不同。
  到了七阿哥家的院子,竟扑了个空,被人告知,雅塞兰和七阿哥出去逛了,不在院子里。
  “竟是忘了,雅塞兰对这江南更好奇,好容易出来了哪会安分地待在屋子里!”
  “是奴才的错,没事先叫人来打听一下,白叫主子跑了一趟。”玉铃内疚道。
  “倒也无碍,这里景致与咱们府上不同,只当是逛园子了。”
  就是不知道曹家这样大的手笔修园子,皇上瞧了会有什么感受。
  皇上什么感受?
  看着面前跪着的曹寅,康熙心里是五味陈杂。
  他一直将曹寅看成是心腹中的心腹,从没想过他会同自己离心,背叛自己。
  要知道他们可以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经历了那段最难熬的时节,这情意与旁人哪能一样?
  可眼下这样又如何解释?
  曹寅不用康熙逼问,自己就招了。
  他心里也是苦笑不已。
  他难道想要和地方官员有首尾么?
  可想要在江宁立足,想要活得好好的,哪能当真得罪个遍?
  收受银钱是难免的,便是他不缺银子用也不能一点不收。
  再说收来的银子他也都花在皇上身上了,就比如接驾的这个园子,凭他原本的家底如何能修得起?
  听到曹寅的话康熙心里不无失望,也很无力,摆手叫曹寅下去。
  每个犯了错的官员都说自己如何的无奈,谁又能想到他的无奈呢?
  难不成当官的便一定要贪墨才行么?
  这时他想到了年遐龄。
  当初据自己派去的探子回报,年遐龄做什么都不避着他们确是位诚心为百姓做事的好官。
  当然他也知道,年遐龄如此行径和他的夫人脱不了关系,就因为他夫人有本事,他才不需要为银子犯错,可这又何尝不是他的优势?
  心情不好,对曹老夫人送来的几个姑娘也没有心情,推了又恐伤了老夫人的体面,只得收下丢在一边。
  他这收下丢一边去倒是不操心了,可其他人却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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