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名气没有,店倒是开得挺大。”
“这个风格的裙子,我就觉得没有香奈儿的好看。”
“最主要的是,你穿出去,别人问你哪个牌子的?你都不好意思说。”
“哈哈哈,可不是,咱们哪个不是穿Prada香奈儿的,这个拉低我身价。”
……
“喂你们!”姚嘉听不过去了,气冲冲地就要上前去跟人理论,简初及时拉住她,摇了摇头。
姚嘉回过头,努着嘴不满道:“我看她们就是来砸场子的。”
那几个挑毛病的名媛们听到两人的对话,转过头去,便看见了刚从二楼下来站在楼梯口的简初。
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要意思哦简初,我们都穿习惯了Prada香奈儿那些,再不济,也是上过四大时装周的设计师作品,你这个,我们实在不好意思穿出去,帮衬不了你。”
其他几个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没关系。”简初走上前,平和地看着她们,“这是我前进的动力。”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想的其实是——等我登上巴黎时装周的舞台,获得业界更大的认可,以后会让你们抢着来买我的东西!
只不过内心强大的人,可以熬过黎明前的黑暗,在获得成功之前,能够不动声色忍辱负重。
她们几个发现,这样说竟然都没能打击到简初,不禁又对视了一眼。
“听说你又跟梁总在一起了?”另一个又重开了话题,“还是你有手段啊,把男人玩弄鼓掌之中。”
“教教我们呗。”另一个跟着搭腔,“怎么把男人伺候得离不开你。”
说着,捂嘴偷笑起来。
其他几个也跟着玩味地笑了。
对方故意用伺候这个词,显然是在嘲讽她,挑她作品毛病就算了,企图侮辱她的人格,简初是万万受不了,不甘示弱地回道:“不好意思哦,一般都是他伺候我,所以这个问题,你们得去问他。”
“你这牛吹的……”
“她说的没错。”
还不等她们再度对简初展开嘲讽,一道沉稳的男声突然插进来。
众人循着声源往外望去,见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单手插兜走了进来。
谁能想到堂堂梁氏集团总裁,会亲临这种服装小店呢?那几位名媛看清楚是谁,不由得有些结巴,“梁、梁总。”。
“你们刚刚说,想要我教什么?”梁景行走到简初身侧,表情冷漠地看着她们几个问。
她们本就忌惮他,被他这么一问,吓得赶紧埋头逃窜,“没、没什么。”
简初看她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跑了,蔑笑了声。
欺软怕硬的家伙。
梁景行抬手碰碰她的头,“别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我才不会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呢。”一群闲着没事只会嚼舌根的人,简初还真没把她们放在眼里过,笑了笑,“我把她们当耳旁风。”
梁景行看她确实并未受到影响,跟着弯唇一笑,“那……”
他拖腔带调地,玩味地看着她,“你把谁放在你的心上?”
竟然还想乘机套她话,简初挑挑眉,睇他一眼,“不告诉你。”
说完,她转身往别处去。
梁景行紧步跟上,扬手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淘气。”
简初脚步一顿,羞耻地咬了下唇,转身去抓住他的手,左右看了看,生怕店里其他人瞧见他的小动作。
“你别乱来。”她面红耳赤地低声警告他。
梁景行嗯一声,貌似爽快地答应,却又低头亲她一口,“留着晚上来。”
简初:“……”
开业结束后,简初又在北江逗留了两天,然后收拾行李准备回南城了。
她参加9月份巴黎时装周的申请已经通过,接下来要认真筹备。
当晚,她行李收到一半,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她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跨过地上的行李箱,踱步到外面去开门。
梁景行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裤,手肘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站在门口。
手里还拿着一份牛皮纸文件袋,身上沾染了些许烟酒味。
大概是刚从应酬场上离开,简初侧身让了让。
梁景行扫了眼她身上的吊带睡裙,笑着踱步进来。
他最喜欢她穿吊带睡裙了。
随手将西装和文件扔到沙发上后,梁景行解着衬衫上的袖扣,不紧不慢地往浴室方向走,“我也先洗洗。”
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自觉,还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简初摇头笑了笑,关上手里的门。
而后,她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给自己收拾行李。
等她收完,梁景行也洗好澡从浴室出来了,身上裹着酒店的浴袍,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简初正倚靠着桌子,低头给自己倒水喝。
梁景行看她一眼,踱步到沙发那边,拿起他适才带来的那份牛皮纸文件袋,而后来到她身边,伸手递给她。
简初仰头咕咕喝了几口白开水,垂眸看了眼,“什么?”
“帮我带给贺之洲。”
简初放下杯子,接过来翻着正反面瞧了瞧,文件袋的密封口,只是用根线缠着,她如果想看,其实随时可以打开里面看看是什么东西。
“你这……不怕我泄露你们的商业机密?”简初随口开了个玩笑。
“没所谓。”梁景行伸手端起她喝过的杯子,“你泄露出去我就告你。”
“什么?!”这说的什么话!简初不由得瞪他。
梁景行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舔了舔唇,盯着她笑说:“然后让你跟我求饶,我呢大人有大量,只要你做我老婆,就放过你。”
说的跟真的一样,简初扬手拿手里的文件拍他,笑骂:“你可做个人吧。”
“做什么人啊。”梁景行抬手捏住她下巴,指腹在她肌肤上暧昧地摩挲,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就是要不折手段得到你。”
还演上瘾了!简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张嘴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
谁知道梁景行也不躲,还顺势将手指放了进去。
简初:“……”
她楞了一下,梁景行却看着这一幕眼神一暗,抬起另一只手,勾下了她左边的肩带。
简初回过神,赶紧松开嘴,抬手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开,将自己的肩带拉回来。
“干什么你?”她红着脸睨他一眼。
“你这不是马上要走了吗?”梁景行又将她肩带扯下去,低头亲她一口,“我怕你太想我,打算先把你喂饱。”
“……”
简初再度扬手打他手,脸蛋通红地努嘴说:“明明是你自己想。”
“我确实想。”梁景行不再掩藏,倏然弯腰将她抱上了桌面,双手撑在两边桌沿,将她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间,偏头吻上她的耳尖,“如果可以,我想天天跟你做愛。”
作者有话要说: 骚,还是梁总骚。
第59章
简初回到南城后, 便约了温宁见面,将梁景行委托她的文件拿给她,让她转交给贺之洲。
温宁扫了眼她放在桌上的文件袋, 没有立即收下, 反而摇了摇头,“恐怕要你自己拿给他了。”
简初:“?”
她不解地看着她, 温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准备跟他离婚了。”
简初:“……”
“你那是不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温宁平静地说着, 放下手中的杯子, 转身从身侧的包里掏出手机, “我现在发你。”
简初确实没有贺之洲的联系方式, 所以才约的温宁,但是现在都快顾不上了。
“什么情况?”她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吃惊得音调都不由得提高了些,“上次见你, 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先前从巴黎回来,送了一对胸针给夫妻两个, 温宁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也是发生在最近一个月的事。”温宁垂眸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
紧接着, 简初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扫了眼,拿起的同时问:“为什么啊?”
温宁的动作明显顿住。
“我发现……”她声音哽咽了下,放下手里的手机,转而握住面前的咖啡杯,眼眶渐渐泛起红潮,“他外面有人了。”
简初:“……”
和温宁分开后,简初戳进她分享给她的名片,添加上贺之洲的微信, 然后跟他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时间在半小时后,地点选在贺氏集团。
贺氏本来就是地产公司,办公大楼都做成当地地标建筑,简初不用导航就能轻易找到。
她到了后,前台打了个电话到秘书室通报,而后给了她一张通行卡。
她拿着通行卡刷开电梯,直上顶楼的总裁办。
总裁大人公务繁忙,简初找到贺之洲办公室的时候,他的秘书告诉她贺总还在开会。
“稍后就会回来。”秘书扬手示意了一下,“您先这边请。”
简初顺着她示意的方向,走进一间接待室里。
秘书又礼貌地问她想喝点什么,简初想着把东西交给贺之洲就走,便说不用了。
接待室四周都是玻璃墙,通透得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简初坐在里面,透过玻璃墙看了看四周围的格局和外面的风景。
这贺氏的办公大楼甚至比梁氏还要气派点,不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商。
等了大概几分钟,接待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简初正低头拿起手机,准备看下时间,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秘书扶着门,身材高大的贺之洲出现在门口。
他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矜贵优雅,只不过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似乎心情不佳。
“简初小姐。”他率先开口打了声招呼。
因为温宁要跟她离婚的缘故,而且是因为那样的原因要跟他离婚,简初现在看到他,确实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走到他面前递给他,“梁景行让我带给你的。”
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那样,面无表情地交给他。
“辛苦你跑一趟。”贺之洲伸手接过,“一起喝杯咖啡吗?”
简初本来打算交给他就走了,但是既然他自己提出来要喝杯咖啡,那恰好,她也想跟他聊一下温宁的事,想了下,说:“好啊。”
随后,两人去到贺之洲的办公室,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来。
简初端起喝了一口,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贺总,您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温宁了?”
“你说离婚的事?”贺之洲垂眸轻不可察地叹口气,伸手去端桌上的咖啡,“离婚是她提的,不是我。”
“她为什么提出离婚?还不是因为你在外面有女人了?”简初愤愤地如是说。
也许贺之洲不知道,可简初知道,温宁从小就喜欢他,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嫁给他,如果不是真的触碰到她无法容忍的底线,她是绝对不会提离婚的。
“我在外面有女人了?”贺之洲端咖啡的手一顿,拧了拧眉,掀眸看她,“她这样跟你说的?”
瞧瞧他这态度,说的好像是温宁冤枉了他,泼他脏水似的。
温宁那样看重这段婚姻,自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他出轨的人,倘若不是发现了蛛丝马迹,能那么说他吗?
“做错了事就承认,我还能高看你一眼。”简初替自己好姐妹不值,愤而起身离去。
留下贺之洲在那若有所思。
到了地下车库,简初还是气得不行,给梁景行拨了通电话过去。
“梁景行!”电话一接通,简初就握着手机,气急败坏地跟他撒气,“你以后要是敢这么对我,我饶不了你!”
她突然这样,梁景行肯定是跟不上她的思路的,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我怎么对你?”
看来梁景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简初只好又按捺住性子,把温宁和贺之洲准备要离婚的事告诉他。
梁景行听了后,大概也是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道:“我肯定不会这么对你。”
“我这好不容易才把你追回来的,哪儿舍得啊?”
他向她保证,简初哼一声,气算是消了些,“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