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见严屹拿出盆里的包子在锅里蒸。
两人在厨房门口等了会,锅里的包子热好,她吃了两个喝了杯水,肚子里有了饱腹感。
沈美华看着在厨房里忙活午饭的严屹,开口道:“我回去睡会,饭好了你和孩子吃,不用叫我。”
她吃了两个包子不是很饿,想回屋睡会。
严屹睨了要回去睡觉的沈美华,想到之前几次她午睡的情景,低声:“不要从里面把门插上。”
前几次她插上门,他进不去。
沈美华想到前几次,她睡午觉习惯性的把门插上,他在外面进不来,只能跟元宝他们挤一个屋子。“知道了。”
她说完转身回屋躺下,腰和腿酸的厉害,伸手揉了揉腰,揉了会,手不由自主的移到肚子上,原主有些瘦,四个月肚子才微微隆起一点,手摸上去有些硬,不像正常人的肚子那么的软。
这是她知道换孕后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肚子,四个月,孩子应该已经成型。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心情还是十分的复杂,看着窗外,过了许久才睡下。
饭菜烧好端上桌,起身去屋里喊大力他们出来吃饭。
“爹,娘在揉腿。”元宝走到半开的房门前见娘眯着眼坐在床上揉着腿。
严屹顺着元宝的视线朝着屋里看去,就见她皱着脸两手揉着腿,随后用手捶。
严屹收回视线,将两人带到桌边坐下,对着元宝开口道:“你和哥哥吃好回屋,碗筷放在桌上不用动。”
大力和元宝点头答应,低头吃着碗里的饭。
严屹推开房门进屋,见床上的人还在捶腿,想起医生说的话,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她的腿。
沈美华昏昏沉沉的捶着腿,睡到一半小腿酸疼的厉害,以后路烂的时候她就少出门,正想着间腿被一双大手握住,一惊,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睁眼就见严屹正握着她的腿揉了起来。
他的力气比她大,揉的比她捶的更舒服。
沈美华回过神,脚往后缩:“我自己揉,你去吃饭吧。”
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应该刚把饭菜烧好。
严屹见她往后缩的腿,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拉过她的腿,接着给她揉。
沈美华往后缩了两次腿纹丝不动,便没再往后缩,大大方方的让它揉,以防他看出异样。
他的力气比她大,揉的比她捶的还要舒服,慢慢的困意上涌。
“还有哪疼?”
她听见他的说话声立即惊醒,对着他摇头:“没了。”
其实她的腰还有些酸,但一想到他给她揉腰的画面,她赶紧抽回腿。
怕他一会问她腰的事,赶紧开口:“我饿了,我出去吃点饭。”话一说完,拿过床边的棉袄穿上,起身往客厅走。
“娘。”元宝见娘出来,放下手里的筷子,想让娘坐自己旁边。
她走到元宝面前,揉了揉他的头,问着一边的大力:“肚子还疼吗?”
大力的脸色看起来比上午好了许多,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不疼了。”大力见舅妈问自己,对着她摇头。
沈美华:“还拉肚子吗?”
像大生这样的急性肠胃炎,肚子不疼,但有可能还会拉肚子。
“拉。”
沈美华见大力真的还拉肚子,起身去厨房倒了碗水放在他面前,让他多喝点水。
大力望着眼前碗里的热水,手捧着碗低头喝着碗里的水。
她见大力喝着热水,等他喝了几口就让他先吃饭。
饭桌上一共烧了三个菜,味道都不错,她一口气吃了一碗半,还想再去盛的时候发现锅里的饭没剩多少,想到严屹还没吃,便没在接着吃。
元宝吃到一半见爹爹还没出来,问着一边的娘:“娘,爹为什么不吃饭?”
沈美洁对着元宝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严屹怎么一直在房里不出来。
元宝见娘也不知道,跟着哥哥一起吃饭,不在说话。
一直到他们吃好,屋里的严屹还没出来,她收拾好饭桌洗干净手回屋,一进屋就见他坐在板凳上翻着手里的书。
严屹见她进来,从板凳上起身,拿着那本书走到她面前,淡淡的开口道:“写字的那页呢?”
沈美华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书上,书里有批注的那页不见了。
她直接开口:“我撕了。”没有拐弯抹角。
她在知道那页不是他写的后,还是撕了,因为那本书是他的,要是遇到那些胡搅蛮缠的稽查,硬是说是他写的,即使不是他写的那也看了,解释不清,现在撕了以后就没了这个隐患。
“为什么撕了。”
“我想撕。”
她话一落音,面前的人不再开口,两人四目相对,过了片刻他合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转身出屋。
沈美华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回头看桌上的那本书。
上次他说的韩旬,后来她在原主记忆里得知,他是严屹的好朋友,两人相处的很好,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屋子就是韩旬让出来的。
她来的第一天在门口遇见的那个年轻的姑娘找的就是韩旬。
他们口中的韩旬将在几年后死于那场文*。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见
第三十九章
因为想到韩旬的结局, 晚上做了一晚的噩梦,梦见严屹被搁职,他们一家全部住在猪圈里, 起来时她吓的一头汗,伸手把汗擦了。
不会的,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那本书里并没有提到严屹受那次事件的影响。
她坐在穿上缓了会, 起身往客厅走,桌上已经摆了早饭, 大力和元宝两人坐在板凳上吃着饭。
“早。”她朝两人打了声招呼。
大力和元宝都抬头看着她,小嘴动了动, 也说了个早。
沈美华见大力脸色不像昨天那么难看,精神也十分的足,开口道:“还拉肚子吗?肚子疼不疼。”
大力对着舅妈摇头:“不疼也不拉肚子了。”他的屁股也不疼不放屁了。
沈美华见他没事, 起身去厨房拿碗盛稀饭。
厨房里严屹正在洗抹布,见她进来侧过身让她过去。
沈美华拿了块他摊好的饼, 对着一边还在洗的严屹说道:“我吃好带孩子们下去走走。”
昨天她本来打算吃好带着孩子们下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因为大力的事耽误了, 今天太阳也不错, 正好可以出去走走。
严屹听见她要出去, 想到外面的泥:“别走远, 在走廊和院子处走走。”
走廊和院子以外都是泥路, 路滑。
沈美华没想打他会开口,有些诧异的开口道:“知道了。”
严屹见她答应没再说话,把手里的抹布洗干净放在一边,把手洗了一遍端着一边的稀饭盆放到饭桌上。
“舅舅, 我要吃饼。”大力离饼有些远,伸手够不到,喊着一边的舅舅。
严屹筷子还没伸,坐在对面的人手已经动了起来。
沈美华看了眼放在她面前的饼,严屹和大力坐在桌边的拐角,两人夹都不方便,她直接伸手夹了块放进他碗里。
夹完后,将放饼的盘子推到她和大力他们面前,严屹饼摊的有些厚实,她吃了一块喝稀饭胃就饱了一大半。
她吃完碗里的泡着稀饭的饼,正准备端起碗喝稀饭,一双筷子伸了过来,碗里多了块饼,她顺着筷子看去,大力立即把筷子缩回去,低头吃着碗里的稀饭。
沈美华看着他微红的小脸,又看了眼碗里的饼,这是她来后大力第一次主动,眼里闪过笑意,吃着碗里的饼。
两块厚实的饼和一碗稀饭下肚,她的胃胀的厉害,起身在屋里走了起来,等着大力和元宝吃好带他们下去。
“我带着孩子们出去了。”她对着正在收拾碗筷的严屹说完,见他点头,关上们带着孩子们出去。
元宝拉着哥哥的手一脸兴奋的跟在娘身后下楼。
几人还没走到楼下就听见大虎的哭声,还有玉荷姐的骂声。
大力听见大虎的哭声拉着元宝快速往下跑,沈美华在身后扶着楼梯口慢慢的往下走,不敢图快。
她走到楼梯口时,一边的赵玉荷正揪着大虎的耳朵,大虎身上都是泥,大力和元宝在一边围着大虎。
“玉荷姐怎么了这是?”她看大虎哭的伤心,让玉荷姐先松手。
赵玉荷见美华开口,只好松开手,让大虎到一边站着。
“昨天才换的干净的袄子,今天就弄的浑身泥。”她千叮咛万嘱咐,他还是弄了一身的泥。
这大冬天洗了衣服不干,他身上这身要是在洗了,家里没厚棉袄给他穿,那些薄的不抵寒。
沈美华听完娟婶的话,看向一边的大虎,他身上的确沾了不少泥,但那些泥像是摔倒后沾上的,面前和裤子沾了一大块,手上也是。
她见一边的大虎脸上鸡婆疙瘩冒了一地,开口道:“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这天冷,先带着大虎回去把衣服换了,一会别着凉了,到时候孩子遭罪。”
“我先带孩子上去。”赵玉荷听完看着大虎,叹了口气,拉着大虎上去。
院子里的其他人看了眼沈美华都干着自己的活,没有主动跟她搭话。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沈美华眯着眼迎着阳光,要是能搬个板凳坐着晒太阳就好了。
一边的大力和元宝跟着院子里的其它孩子的孩子玩,她在院子里慢慢的走动。
“严团长媳妇是不是怀了。”蹲在井边媳妇的妇人小声的问着身边的人。
她看那沈美华走路的姿势像是怀了,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像。
另一妇人看着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沈美华,盯了好一会才转身说道:“应该是怀了,你看她走路都不敢迈大步子。”
“怪不得,我听我家孩子爹说,严团长之前离婚报告都交了上去,上面的领导都签了字,突然又不离了,听说被训了。”
“被训了?”其中的一个有些不信严团长会被训。
“我家孩子爹说的还能有假。”妇人见身边的人不信,扭过头洗着自己的衣服。
“得了,谁不知道你家老周爱吹牛。”
妇人甩了甩手的上手,笑着伸手去捶身边的人。
一边的沈美华不知道井边的两人正在讨论着她,还在一边慢悠悠的走着。
“你怎么下来了。”她走完一圈一转身就见严屹站在楼梯口。
他什么时候下来的?
严屹等她走到面前,才开口:“下来烧水。”
“楼上不是有锅吗?”
严屹见她问的一脸认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顿了顿开口:“楼上没柴了。”
见是这个原因,没再接着问:“那你去烧吧。”说完接着在院子里散步,时不时的甩手活动肩膀。
走了大半圈见他站在楼梯口,纹丝不动,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突然明白了过来,他要去烧水应该是借口,下楼估计是想看着她,防止滑倒什么的。
“小严,咋在这站着?”王红一出门就见他站在楼梯口。
严屹见她手里拎着板凳,快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板凳放在廊台下:“晒太阳。”
王红看了眼在院子里散步的沈美华,笑着看了他一看,让他过来:“这儿晒太阳好。”
严屹扶着王奶奶走到板凳下坐好。
王红见一边的严屹时不时的就要去看院子里的美华,想到之前听儿子说的事,问道:“我听你叔说,你跟队里交了离婚报告。”
严屹没有隐瞒,微微弯腰,低声道:“拿回来了。”
王红听见拿回来了,抬头看着小严:“拿回来好,你们还有孩子,离了苦的是孩子,美华现在比之前脾气好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闹腾,对孩子也上心,你们好好的过日子,日子会越来越好。”
严屹转头看向院子里正慢悠悠散步的沈美华,目光微敛,看了会,对着一边的王奶奶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