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要叫我怜倷倷!”
“好的怜倷倷。”
迹部怜倷:“……”
听了他们对话的家入硝子把椅子拖过来,仔细的打量了下迹部怜倷。
她道:“七海和那个咒灵交手过,是个特级还会领域,连七海都不能保证从那个咒灵手中全身而退,你能活着已经算命大了。”
迹部怜倷:“那个咒灵也没讨到好,如果不是有同伴帮他逃跑,我已经把他拔除了。”
不过是需要多花点钱而已,她付的起。
迹部怜倷的话不像作假,家入硝子开始重新评估这个五条悟亲自招回高专的学生。
跟大变态一样,说不定也是个小变态。
人挤满了医务室,家入硝子不耐烦道:“人醒了就滚回宿舍,等会还要解刨尸体别妨碍我!”
虎杖悠仁积极道:“怜倷倷,要不要公主抱!”
他有些跃跃欲试。
迹部怜倷拉下脸扯住了钉崎野蔷薇,残忍的拒绝虎杖悠仁:“丑拒。”
钉崎野蔷薇直接抱起迹部怜倷:“选择我,你很正确。”
狗卷见状也下床,有些不好意思地蹭到了钉崎野蔷薇旁边。
他脸莫名的通红,白皙的脸上显的特别明显。
他垂头看向迹部怜倷,像个失落的大型白毛狗:“大芥?海带。”
迹部怜倷跟他心灵相通的程度还不够,明显没有听懂他饱含深意的话。
楠雄认命的帮他翻译。
【他问你有没有事,还跟你说了对不起。】
“啊,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迹部怜倷疑惑道。
狗卷摇了摇头没有言语,但楠雄却犯规似的听到了他的心声。
他觉得这是个感化迹部怜倷的好机会。
【他认为如果当时不跟你在树林里分开就不会受伤。】
【他在自责。】
迹部怜倷诡异的顿了下,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我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想那么多,管那么多?”
说完她扯了扯钉崎野蔷薇让她离开这里。
伏黑惠看到狗卷的样子,难得多说了句话:“迹部说的没错,她受伤不是你的错。”
见狗卷还是一脸低落的样子,他又解释道:“迹部说话就这样,她是想让你不要有负担。”
狗卷也明白了迹部怜倷的心意,不再去纠结其他。
回到宿舍后钉崎野蔷薇他们也没有多待,交流会被迫中断,但五条悟想出了用棒球赛决出胜负的馊主意。
迹部怜倷由于伤势无法参赛,但其他的人伤势并不严重,治疗后还能继续参赛。
狗卷歉意的表情在迹部怜倷眼前回闪,她从口袋里把册子掏出来,在狗卷棘那页上画了一个叉。
原剧情里他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就放他一条小命算了。
“什么时候给我结账?”
伏黑甚尔突然出声,吓得迹部怜倷迅速关上了册子。
她心有余悸道:“穷鬼大哥你怎么还在?”
伏黑甚尔皱眉道:“付钱。”
迹部怜倷拒绝道:“我有钱,但也不是冤大头,召唤你出来的目的是拔除诅咒,但是那个咒灵跑了,你任务没完成还想要钱?”
这世界上就没有试图欠他账的人,没钱结账还能用命抵,虽然他们的命也值不了几个钱,但是聊胜于无。
伏黑甚尔嘴角上挑道:“不给钱还有别的方式……”
“给命。”
然而他念头才刚起就被打消了,忘了他是被召唤回来了,如果伤害了召唤人绝对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阳光从窗外照到他身上,他感觉不到温暖,也闻不到外面的花香。
他已经死了,这世间于他格格不入的一切无不时时刻刻提醒他这个事实。
他杀的术师不少,死在咒术师的手里也只不过像轮回一般。
“等到完成任务,五千万一分都不能少。”
迹部怜倷无语道:“你怎么还坐地起价?”
伏黑甚尔挑眉反问道:“怎么,付不起?”
迹部怜倷迟疑道:“也不是付不起只是……”
伏黑甚尔:“只是什么?”
“你值不值这个价。”
伏黑甚尔突然凑近迹部怜倷,彼此的间隔只有几厘米,在往前两个人的鼻尖就能碰到。
他眨了眨眼睛,很会利用他的脸为自己制造优势。
冰冷的手指轻轻地蹭了下迹部怜倷的脸侧,凑得这么近,她能清晰地看到他嘴角的疤,长而卷的睫毛,微微上挑撩人无形的眼睛,以及看不出毛孔的白皙面孔。
迹部怜倷觉得这个鬼魂有点像须王环在樱兰高校搞得男公关部里的男公关。
这个鬼魂说不定死之前是歌舞伎町的一员,看他勾引人的熟练程度,应该有不少无知少女已经落入他的魔爪了。
伏黑甚尔故意勾引,可迹部怜倷跟缺了跟弦一样完全没有感觉。
她眨了眨眼,反而自己凑近了他一点。
“你真的好眼熟,长的像谁呢。”
伏黑甚尔起身:“你的搭讪方式过于老掉牙了。”
他在医务室的时候见到了他的二点零版本,板着一幅棺材脸,白瞎了跟他一样的好皮囊。
迹部怜倷突然起身,在行李箱里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瓶定型喷雾。
她勾勾手,示意他低头。
伏黑甚尔:“干嘛?”
迹部怜倷:“我现在可是你的金主爸爸,五千万还想不想要了?”
伏黑甚尔没有节操的屈服于金主乖乖地垂下头任凭迹部怜倷摆弄头发。
借着定型喷雾,迹部怜倷把他的头发一簇簇的支愣起来。
原本柔顺垂落的头发现在全部竖起像个海胆一样。
伏黑甚尔伸手摸了下头顶硬邦邦的头发,暧昧道:“玩法还挺特别。”
一瓶定型喷雾全部用光了才把他的头发全部竖成了想要的样子。
迹部怜倷这才认出来这个鬼魂像谁了,这不是中年版的伏黑惠吗?
难怪一直觉得他眼熟,伏黑惠的头发柔顺下来应该就是这个模样。
不过跟伏黑惠比起来,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成熟的魅力,是年轻的伏黑惠没有的气质。
奇怪的脑回路让迹部怜倷没有第一时间去想这个鬼魂是不是跟伏黑惠有亲戚关系,而是……
“惠子,是你吗惠子!”
“哈,什么惠子?”伏黑甚尔有些迷茫,这个名字陌生却又熟悉。
迹部怜倷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小声嘟嚷道:“和宿傩相恋的惠子是女生来着,应该不是他。”
她脑袋转了一个弯终于想起了伏黑惠:“伏黑惠是你什么人?”
伏黑甚尔顿了一秒,靠在床边回答道:“我是伏黑甚尔,如果没弄错的话伏黑惠应该是我儿子。对了,惠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来着。”
也不知道五条悟花了多少钱把他从禅院家买回来的,他没养几天的儿子在禅院家可是价值10亿呢。
身价比他还要高。
“难怪你们长的这么像。”迹部怜倷道。
伏黑甚尔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微微挑眉意有所指道:“应该吧。”
其实也没有那么像,性格就差的远了。被五条悟买回来怎么就没学会五条悟的随性,反倒板着脸一言一行都像个小古板一样。
只匆匆见了伏黑惠一面的伏黑甚尔并不知道他想象中的“小古板”曾经是被人称呼“哥”的不良少年。
迹部怜倷把椅子拖过来坐到他的旁边,眼前人是伏黑惠的爸爸,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伏黑惠的事。
伏黑惠平常从不会提起有关自己的事,他在迹部怜倷这里的情报约等于无,她还想多收集点伏黑惠的情报去钓宿傩。
“你死的早不早?对你儿子了解多少?”
伏黑甚尔架腿不耐烦道:“没养他几天,要不是长得像我,我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
看来是个渣爹,难怪伏黑惠从来不提有关家里的事。
迹部怜倷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伏黑甚尔不在意道:“杀五条悟不成被他反杀了。”
他其实并不在意被五条悟杀了这件事,他早有预料,杀了那么多术师的他迟早会死在术师的手里。
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没想到他会死的这么早。
迹部怜倷大脑高速运转,或许可以利用伏黑甚尔的死让伏黑惠和五条悟反目成仇!
她脑补了下将伏黑惠的杀父仇人是五条悟这件事告诉给他后伏黑惠的反应。
大概就是一个平淡的“哦”字回她后就没有下文了。
都怪渣爹太渣了。
这个办法不成,干掉五条悟这件事越来越困难。
迹部怜倷唉声叹气道:“如果杀掉五条悟的话需要多少钱?”
伏黑甚尔张口就来:“至少十个亿吧。”
迹部怜倷吸了吸鼻子悲伤道:“好贵。”
五条悟这个男人太烫手了。
伏黑甚尔好奇道:“他不是你的老师吗?为什么要杀他。”
迹部怜倷拉下脸严肃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伏黑甚尔:“只要给钱我就干,没钱的话我就爱莫能助了。”
迹部怜倷道:“冥界这么穷的吗?怎么出了你这种穷鬼。”
“冥界啊……”
到处都是黑暗,也只有某个犬族大妖闯进来时带了点光亮进来。
一年前曾被他狠狠教训过的小鬼也入了冥界,还盗走了他的话称普通人为猴子。
果然是被打击狠了。
平时他还会去某个港口Mafia的底层成员那里偷学一下枪法,顺带欺负下跟着他的几个小朋友。
无聊时就去宝仙鬼那里顺顺好东西。
在冥界也不缺架打,就是无边的黑暗看多了让人厌烦。
他被人从冥界召唤来现世,相信那群人近段日子能过的安生不少。
他不自觉地看向窗外,虽然无法呼吸新鲜空气,但明显比冥界那黑漆漆的地方要美妙多了。
鬼魂不需要睡觉,但重回人间伏黑甚尔决定入乡随俗。
他大刺刺的占了迹部怜倷一半的床,躺在上面手撑着头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迹部怜倷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顶盖着毛巾正在擦头发。
伏黑甚尔妖娆的姿势让她沉默良久,最终欲言又止地说了句:“你好骚啊。”
她实在无法接受伏黑甚尔顶着一张类似伏黑惠的脸干这种事情,太过于为何又十分辣眼睛了。
伏黑甚尔像是习惯了,脸皮厚的和五条悟不相上下。
他半点没有不好意思道:“多谢夸奖。”
吹风机就在离床边不远的桌子上,伏黑甚尔轻而易举地就勾到了桌子上的吹风机。
他懒洋洋的开腔像唤小狗一样唤她:“过来,给金主的特殊服务。”
迹部怜倷爬上床把脚上的拖鞋蹬掉。
她想扭头却被正在吹头发的伏黑甚尔制止,他不爽道:“别动。”
吹风机的噪音很大,伏黑甚尔的声音不太清晰地传过来。
他的动作很熟练,像是经常习惯给人吹头发的人,手法很有技巧,就像是专门去和理发店的托尼老师学过一样。
正在给迹部怜倷吹头发的伏黑甚尔眼神渐渐缓和,这个把他从冥界召唤来的小金主才堪堪到他胸口处,感觉一只手就能捏死。
他傍过很多富婆,这么小的富婆是第一个。
“你多大了?”
怕迹部怜倷在吹风机的噪音影响下听不清他说话,他还特意凑到了她耳边,才靠近就闻到了头发上散发的水蜜桃味,甜的让他有些不适。
“十六。”迹部怜倷的声音很大,伏黑甚尔如果不是聋子肯定能听清,“所以穷鬼大叔,你试图勾引我时能不能考虑下彼此的年纪?”
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年、上。”
“也不搞人鬼情未了。”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当伏黑惠的小妈。”
电吹风的声音戛然而止,伏黑甚尔声音带着笑,似是挑衅又似撩拨。
笑声又浅又淡,似有若无。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喜欢我这款?”伏黑甚尔手指叉到她的发间理了下她的头发道,“好了。”
迹部怜倷突然问道:“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伏黑甚尔伸手好心帮她理了下额前被吹的凌乱的刘海:“什么都做。”
迹部怜倷:“我觉得你应该是专职当小白脸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比歌舞伎町的牛郎店里的牛郎套路还多。”
离得近,伏黑甚尔嘴边的那倒疤就越显眼。本来应该不完美的疤却莫名为他添了些“万事不在意”的气质。
伏黑甚尔躺了下来,头陷在了柔软的枕头里:“这是天赋。”
他躺在床上,根本不像个鬼魂。
楠雄和他不同,平时喜欢虚幻着身体非常享受别人看不到他的快乐。
而伏黑甚尔却凝着实体还“掩耳盗铃”般的在睡觉。
迹部怜倷的床不算小,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但是晚上和一个死人的魂魄睡一张床怎么想怎么怪异。
“你下去,谁要和你一起睡?”
伏黑甚尔翻身不想搭理她,一幅这个床他赖定了个无赖样。
迹部怜倷脚尖踢了下背对她的伏黑甚尔:“穷鬼大哥你什么时候走。”
“钱还没到手。”
迹部怜倷无奈道:“我明天就去给你买冥币,烧给你让你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