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保安打量了他好几眼,登记了迹部景吾的信息之后迅速给校长夜蛾正道打电话。
几天没见踪影的五条悟正在他办公室。
“你学生的家长来了,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去解决!”
五条悟懒散的起身,将杯子里的茶喝完后便来到校门口。
迹部怜倷的家入他也是第一次见,身姿挺拔,气势不容小觑。
“迹部君,咒术高专平时不让外人入内,希望见谅。”五条悟拉开门,让他进入,“但学生家入可不算外人。”
咒术高专比迹部景吾想象的还要大,校内的建筑跟校门一样,像艺术品一般。
学校很大,迹部景吾却没有见到什么人。
五条悟正在向他介绍咒术高专:“那边是教学楼,那一栋是食堂,最远的哪一栋是宿舍……”
抱着抱枕出来的熊猫看到五条悟想到招呼:“悟……”
看到五条悟隐晦的手势和旁边的普通人后,熊猫迅速闭嘴。
五条悟反应迅速道:“这个,就是我们咒术高专的吉祥物,熊猫抱竹。”
迹部景吾仔细地盯了他好几眼:“这个熊猫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五条悟打哈哈道:“哈哈,迹部君跟怜倷一样幽默。”
迹部景吾欲言又止:“一见到五条老师我就想问了,您将眼睛全部用眼罩遮住,走路真的看得清路吗?”
这个学校,正常中透漏着一丝诡异,尤其是这个怜倷的班主任。
不知道哪里不对,反正就是让他感觉不太正派。
五条悟转移话题,敲门道:“这里是怜倷的宿舍。”
敲了会没人应答,五条悟纳闷道:“没在吗?”
迹部怜倷正在给其他人派发礼物,收到礼物的钉崎野蔷薇和禅院真希已经在商量明天用新的化妆品该化什么样的妆了。
虎杖悠仁拿着粉色的卫衣迫不及待地套上去了,他照着镜子左看右看:“我,帅哥!”
迹部怜倷勉强认同:“嗯,我挑的衣服很帅。”
虎杖悠仁摆了个pose道:“穿衣服的人也很帅。”
迹部怜倷:“我觉得你应该离五条悟远一点,会学坏的。”
正在招待迹部景吾的五条悟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就剩狗卷的礼物没有送了,他并不在宿舍,根据真希的提示迹部怜倷在教学楼顶的天台上找到了他。
天台上的风很大,上面中的一些花都被吹歪了。
乌云密布,晚上应该会有一场大雨,狗卷正在把花搬到楼道内。
狗卷停下搬花的动作,疑惑道:“鲑鱼?”
迹部怜倷将有一块砖头厚的菜谱递给他:“送给你的。”
狗卷将蝴蝶结拆开,撕开包装纸才知晓里面的是菜谱。
他随意地翻了几页,图片上的美食拍的十分诱人,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动。
“你应该增加词汇量了,不是鲑鱼就是木鱼花,一个食材代表的意思太多了,很容易搞混的。”
迹部怜倷翻开菜谱,找到火锅那一页:“以后表示愤怒的时候你就可以说火锅。”
她又翻了翻:“还有这个,碰到傻瓜,你就可以说,猪脑子!”
“还有这个,还有这个,让人离你远点的时候你就说驴打滚,让他滚蛋。”
“?”看不见的问号在狗卷头顶上盘旋。
“我连你以后领域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满汉全席!没有人能抵挡美食的魅力,就像没人能抵挡你的言灵一样。”
迹部怜倷自作主张道:“好了,你以后的领域名字就叫满汉全席了。”
“木鱼花!”
迹部怜倷眼睛眯起威胁道:“我觉得很好听。”
狗卷双手交叉,强烈拒绝领域的名字叫满汉全席。
“那你说叫什么?”迹部怜倷捂住他嘴,“算了,你别说了,说了我也不想听。还是快点搬花吧,要下雨了。”
天台上的花原本全部是乙骨照看的,乙骨去国外后,天台上的花就由狗卷和真希他们轮流照顾。
有时候他们会忘记来浇水,好几盆花都被养死了。
两人合力,十几盘花全部搬进去了。
“鲑鱼~”
他拿出手机,让她看上面的那串字。
[谢谢帮忙,礼物我也很喜欢,晚上请你吃饭。]
“吃什么?”
[饭团!]
[你在干嘛?]
迹部怜倷继续刷手机,头也没抬:“点外卖。”
狗卷:“……”
迹部怜倷没在宿舍,五条悟打电话给迹部怜倷,发现他和迹部景吾一样被拉黑了。
“怜倷倷,门口停了好酷的一辆车。”发现了新奇事物的虎杖跑来和迹部怜倷分享道。
迹部怜倷不以为意:“有多酷?”
“我拍了照片。”
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对虎杖手机上的豪车评头论足。
虎杖:“狗卷学长,你说这辆车酷不酷?”
狗卷认同道:“鲑鱼。”
“这辆车怎么这么眼熟?”迹部怜倷恍然大悟,“这不是我家的车吗?”
“迹部景吾那个猴子王来咒术高专了吗?”
迹部景吾面色黑的不能再黑,“猴子”这两个字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同样也勾起了五条悟的回忆。
“猴子王?谁啊。”
迹部怜倷将虎杖的头扭过来,指给他看:“在那里。”
“五条老师吗?”
五条悟压抑住了想“体罚”虎杖悠仁的冲动,不能让学生家长对学校和老师产生不好的印象。
他微笑道:“悠仁,老师很像猴子吗?”
虎杖感觉到了危险,连忙摇头:“不像……”
迹部怜倷接上他的话:“像羽毛球。”
迹部景吾和五条悟两个难兄难弟突然对视,眼中都出现了同情。
“迹部怜倷,好好说话,不准对老师不尊敬。”
迹部怜倷道:“我连你都不尊敬我为什么要尊敬他?”
迹部景吾:“……”
过于有道理,他无法反驳。
迹部怜倷把宿舍门打开,迹部景吾往里面看了一眼,还算整洁。
伏黑甚尔并不在房内,迹部怜倷一向不干涉他的自由,要是能一去不返就更好了。
迹部景吾旁敲侧击道:“怜倷,就算要谈恋爱,也不能找年龄差距太大的。”
迹部怜倷以为他在说安室透:“我还没追上呢。”
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在追谁?你雇的保镖?!”
迹部怜倷嫌弃道:“怎么可能,我在追他儿子。”
“他不行,他儿子也不行!”
迹部怜倷疑惑道:“你急什么呀,我又不止追他一个。”
迹部景吾的怒火瞬间被浇息:“还不止一个?”
“对啊。”迹部怜倷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反派渣一点不是正常的吗?
迹部景吾:“……”
担心错人了,他应该担心被迹部怜倷追的倒霉蛋头顶还好吗。
第52章
美好不用上学没有任务可以休息的一天以收到伏黑惠送的增高鞋垫结束。
迹部怜倷气炸了:“他到底怎么想的, 送我增高鞋垫!?”
钉崎野蔷薇拿着鞋垫手指比了下:“高度有五厘米。”
她安慰道:“直男能想到送你礼物就不错了。”
伏黑惠一早就提着一个小袋子送给她,她原本还以为伏黑惠被她霸道的追求打动心扉,可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后让迹部怜倷瞬间变脸。
袋子里是好几双增高鞋垫, 不止一双,是好几双!!
虎杖悠仁悄悄指了下站在后面的伏黑惠:“伏黑还在这里, 当着他的面说他送的礼物不好,会不会很过分?”
钉崎野蔷薇瞥了他一眼:“明明笑的最大声的就是你了好吗?”
“你嫌弃我矮?”迹部怜倷质问伏黑惠道。
“……没有。”
“那你为什么送我增高鞋垫?”
“矮子,你长的矮心里没数吗?”
虎杖悠仁捂着自己的脸急忙解释:“不是我说的!”
迹部怜倷顿时没有那么气了,宿傩是吃醋了吗?看来她的挖墙脚气死宿傩的计划进行的很成功。
她心眼比针还小,嘲讽过她矮子的宿傩她绝对不会放过。
“谢谢惠惠的礼物!”迹部怜倷把对伏黑惠称呼改了。
伏黑惠微微低头, 从迹部怜倷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垂下的长睫毛。
他道:“不用。”
虎杖悠仁发现了什么, 指着伏黑惠的耳朵叫道:“看,伏黑耳朵红了。哟哟,你害羞了!”
钉崎野蔷薇也凑过来, 新奇道:“我以为冰箱脸是不会有除了不高兴之外的反应的。”
伏黑惠任由他们调侃,表面仍旧无动于衷, 心理素质极强。
天气渐渐变冷,人也变得倦懒, 从产生诅咒的高风险期变成了低风险期, 咒术师都有些无所事事了。
“好无聊,我们一起去打电动吧!”虎杖悠仁提议道。
钉崎野蔷薇正在摆弄她新做的指甲, 留下极其冷淡的一句:“不去。”
“你们都很无聊?”迹部怜倷道。
伏黑惠没有发表意见, 虎杖悠仁连连点头。
“那大家想不想听故事?”
“想!”
“不想!”伏黑惠脸上惊恐的表情一闪而过, 相处这么久他早就摸清了迹部怜倷口中的故事是什么。
钉崎野蔷薇暴力镇压他:“听!”
迹部怜倷不慌不忙地抱了一箱零食和几瓶饮料过来, 喝口饮料舒服地打了个嗝后她开始讲故事了。
为了照顾当事人的感受, 迹部怜倷特意用了化名。
[从裂缝中露出的微弱光芒唤醒了被尘封千年的傩子。
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心爱的女人联合咒术师把他封印的时候。
在他脚下是一具又一具的咒术师尸体, 太阳下落, 天边一片血红。
吹来的晚风也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傩子看着犹如跳梁小丑般前赴后继来送命的咒术师,道:“黑子,看看这群人丑恶的嘴脸。咒术师和诅咒的爱连上天都不允许,这样的无稽之谈简直是笑话!”
混合着肉沫的血被吐出,对面的咒术师高声道:“黑子!你看看这尸横遍野的人间炼狱,这就是你离开某院家之后想要看到的景象吗!”
风将黑子柔顺的秀发吹的支愣起来,她立于傩子身后,对于死亡视而不见。
她冷淡道:“与我何干?”
傩子仰天长笑,因为打斗而□□的上半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笑而震动。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加持着封印的匕首刺破了傩子如岩石般坚硬的肌肤,黑子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冷淡淡的。
手中的匕首又往里捅了几分,只剩刀柄在外。
她拿出手帕,将指尖上沾的血擦干净:“最爱的女人吗?”
常年被积雪包裹着的心脏因为他狂妄的言语竟感觉到了冰雪消融的感觉。
通过傩子血肉触发的封印将他包裹,萦绕在全身的咒力被封印。
“黑子?!”
他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他们派来我身边诱惑我的?”
“他们?也配?”
黑子抽出匕首,抱住往下倒的傩子:“你命太长了,不能陪我一生的人,还是死在我前面的好。”
黑子最后说的一句话不断的在他脑海中盘旋。
裂缝越来越大,他终于能够重见天日。
身体和灵魂的不匹配让他察觉了异样。
这不是他的身体。
他试图抢夺身体掌控权时,这具身体的主人开始了反抗。
“虎子,你吞噬了傩子的手指,现在已经不能算人了。根据咒术师条例,我要将你袯除。”
傩子终于抢夺到了身体的掌控权,嚣张的话让他不屑笑笑。
他转身,首先注意的是支愣的发型,而后是……烧成灰他都不会忘的脸。
被背叛的痛苦将他紧紧缠绕,他带恨吐出“黑子”二字。
“你有什么要说的,我会将你的遗言转交给你的亲人。”
手遏制了咒术师的喉咙将他单手压倒在地,傩子俯身,微弱的气息打在咒术师的喉结上。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匆匆赶到的羽毛球子一板砖将被傩子占据意识的虎子打晕。
他大口喘着粗气,体力明显透支:“接下来的事会由其他咒术解决,你先回去,我带傩子的容器去咒师协会接受审判。”
男人冷淡地点头,看了晕倒之后咒印全消的虎子心中仍有疑虑。
黑子是谁?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面容冷淡地女咒术师和诅咒之王坐在山花烂漫处。
有鸟雀经过为他们歌唱。
夕阳的余晖洒在女咒术师侧脸上,残暴的诅咒之王的眼中满是柔情。
他凑近看了看。
女咒术师,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