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放着好好的咸鱼大小姐不当要去统治世界?
【你早这么想就好了。】
迹部怜倷在内心道:“我之前很傻吗?”
【不。】
迹部怜倷感觉到了意思安慰, 不愧是她的本命鬼怪, 够意思, 既然如此就原谅他演了这么久的废材这件事。
【你一直都很傻。】
“……你不说实话我还好受些。”
迹部怜倷回房间收拾衣服,喊了一声躺在她床上正在刷她的手机的伏黑甚尔。
“走了, 回学校了。”
伏黑甚尔暂停视频,打量了她一样:“垮着个批脸, 谁惹你了?”
迹部怜倷颇有哲理道:“是生活这个变化无常的家伙。”
回到咒术高专, 迹部怜倷看到伏黑惠还有些尴尬。
匆忙打了个招呼后就逃到了自己的宿舍。
现在见到他们,迹部怜倷就能回想起她曾经做出的尴尬事。
那些被她方面讲故事的人是怎么忍住不打她的?
要是有人对她说, 你不是你,是在末世浴血杀丧尸的人族女皇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她会立刻翻脸。
感谢遇到的都是好人, 她至今都没被人套麻袋打一顿, 对她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伏黑甚尔想, 这大概就是少女青春期到了,他青春期的时候也挺叛逆的。
不对,准确地说他一直挺叛逆的。
迹部怜倷难言道:“穷鬼大哥, 你回去吧, 那个晦气的咒灵也不用你干掉了。”
伏黑甚尔警惕道:“你想赖账?”
迹部怜倷:“不是, 我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了, 什么争斗已经与我无关,我现在心如止水,与世无争。”
伏黑甚尔直接照着她的脑袋拍了一掌,斜眼瞟她:“醒了没有?”
“醒了。”
宿舍门被敲响,是伏黑惠。
“迹部,我们要和五条老师一起去完成教学任务。”
迹部怜倷穿上鞋,有气无力的应道:“知道了。”
绿色的鬼火在迹部怜倷周身环绕。
虎杖悠仁向后退了几步,他现在不敢靠近迹部怜倷,她那里气压太低了,连不怕死的五条悟现在都不敢打扰厌世的迹部怜倷。
五条悟带头谈论:“小怜倷今天怎么了?看我的眼神都让我汗毛直立。”
他抖了下身子,不想回忆迹部怜倷诡异的眼神。
钉崎野蔷薇吐槽道:“五条老师你还会汗毛直立,我以为五条老师的皮都厚的刀枪不入了。”
虎杖悠仁猜测道:“难道是失恋了?”
三个人齐齐看向伏黑惠,迹部怜倷突然追求伏黑惠的事情全校皆知。
五条悟把游离在外的伏黑惠强制拖到小团体中。
“是不是拒绝的太狠让怜倷自闭了?”
伏黑惠无语道:“莫名其妙。”
他挣扎着想走又被钉崎野蔷薇拖回来。
钉崎野蔷薇:“我前几天还看到怜倷兴致勃勃的给伏黑做南瓜挞。”
五条悟脸垮下来:“什么,南瓜挞是做给伏黑的?不是孝敬我特意做的吗?”
虎杖悠仁打击道:“五条老师,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伏黑惠道:“迹部追求的不止我一个人,要想知道她怎么了,请直接去问她,而不是像你们这样私下里乱猜!”
五条悟夸赞道:“不愧是我的学生,同时追求好几个人,懂得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
迹部怜倷不知道他们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低头给黑羽快斗发了条简讯。
[迹部怜倷:不用杀江户川乱步了。]
正在扫地的黑羽快斗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快要解放了。
[黑羽快斗:“好的,那我可以离开侦探社了吗?”]
[迹部怜倷:随便你。]
黑羽快斗把扫把一扔,大摇大摆地走出门。
头盖报纸睡觉的太宰突然出声。
“快斗,你去哪里?”
黑羽快斗尴尬一笑:“我活动一下。”
他不情愿地捡回扫把,入了贼窝怎么可能还出的去。
五条悟带一年级的出来完成任务,接过他们几人都没有动手,咒灵全部就被迹部怜倷袯除了。
五条悟轻松道:“过一会,我们就能回去了。”
钉崎野蔷薇弹了下指甲盖:“什么都没有干。”
将咒灵全部袯除的迹部怜倷恢复了丧气的样子:“任务完成,我先回去了。”
被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决定近段时间都不要和迹部怜倷一起完成任务。
回宿舍后,迹部怜倷晚饭都没吃,就躺床上了。
无颜面对这个世界,唯有做梦才能逃避。
伏黑甚尔手臂碰了下她的额头,并没有生病。
那为什么一幅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样子?
他推了下她命令道:“把冥界门打开,我回去一躺。”
迹部怜倷召来冥界大门。
看着伏黑甚尔走进去,她心里想的是他不会回来了。
迹部怜倷躺床上辗转半夜才睡着。
她躺在云朵上,软绵绵的像棉花糖一样。
迹部怜倷脚踩云朵,每走一个就会陷出一个脚印。
她起跳跳到一个云朵上,楠雄正坐在云上看月亮。
地面上灯火通明,他不知是看月亮还是再看底下的万家灯火。
他身影越来越浅,从月亮上射出的灯光如同汇入了变化万千的万花筒中,被束起的月光从楠雄身影内穿过。
迹部怜倷的直觉告诉她,无言的楠雄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渐渐的,他的越来越透明的身影化为星点,飞向遥远的远空之上。
提心吊胆害怕自己会走以前的老路,会早早的死,挣扎过后结果一切都是梦。
什么都是假的,她这么久的努力都是假的。
迹部怜倷情绪直接崩溃,坐在云上号啕大哭。
从冥界回来的伏黑甚尔看着坐在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迹部怜倷只觉得他又抽风了。
他不紧不慢地点了个根烟静静地看着她哭,一点也没有安慰的意思。
“呜哇,笨蛋楠雄不仅演我还把我的咖啡茶冻后全部卷跑了一个都没有留给我。”
伏黑甚尔吐出一口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这又是哪个野猫?
“呜呜呜,我怎么那么蠢,都这么不对劲了我还自己圆回来了,他们说的没错我太傻了,傻的楠雄都跑路了。”
迹部怜倷打了个嗝,停顿了一瞬继续哭。
“他是个大笨蛋,明明是二次元之父还骗我,大骗子!看我蠢就骗我!”
迹部怜倷哭的眼泪汪汪,抬头手指伏黑甚尔。
他回来了,迹部怜倷还是很感动的,但是依旧阻止不了她控诉他!
“还有你,看中的就是我的钱,什么都要钱,我都要被你弄破产了!”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赶又赶你不走……呃……还要一直花我的钱。”
“呜……楠雄也花我的钱,钱都给他买咖啡茶冻了,他吃完就跑了……”
“我要气死了,我都气哭了,你们都不是被我的魅力招来的,你们就只看中了我的富婆身份,吃光了我的钱后人就跑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鬼也一样!”
迹部怜倷越哭越伤心,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伏黑甚尔把烟掐灭。
还带着烟味的手扣上她的脸,跟刮腻子一样强硬地擦掉了她的眼泪。
他不耐烦道:“哭哭哭,烦死了。”
迹部怜倷哭的鼻子都红了,她吸了口气,眼泪又掉下来。
“哭都不准哭,我哭关你屁事!”
伏黑甚尔捂住她的嘴,让她无法发出声音。
“安静多了。”
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有些灼热。
他松开手,语气难得温柔:“别哭了。”
迹部怜倷吸了下鼻子一把抱住他,她的脸正好埋在伏黑甚尔的胸肌中。
正在哭的她还分了一丝心神内心夸赞伏黑甚尔身材不错。
她将鼻涕和眼泪都擦在了伏黑甚尔的衣服上,很快他胸前就湿了一片。
伏黑甚尔也没扯开她,也没安慰她就任由她哭,虽然听的他脑袋疼。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伏黑甚尔以为迹部怜倷睡着了。
她突然抬头,眼睫毛上还沾在水珠。
伏黑甚尔手指轻轻一弹水珠就被他弹走了。
迹部怜倷突然来了一句:“你的怀抱突然让我想起了……”
伏黑甚尔直觉她下一句不是一句好话,但是他不死心。
“想起了谁?”
“想起了我死去很久的……爷爷。”
伏黑甚尔直接把迹部怜倷丢在地上。
被丢在地上抱着膝盖的迹部怜倷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怎么了?是不是爷爷太老了?我给你改改,像爸爸行不行?”
伏黑甚尔眼神充满压迫性。
迹部怜倷为难道:“加上你死的时间,你都比迹部景吾大了快一轮,我实在无法违背良心说你像我哥哥。”
她嘟嚷道:“而且迹部景吾才不会让我把鼻涕和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
伏黑甚尔呼出一口气,笑了一下后迅速拉下脸。
“迹部怜倷,你在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嘴缝起来?”
“说的话,比我这个死人还晦气。”
第69章
海鸥从海面上掠过, 带起一串浪花。
沙滩上散落着各式的贝壳,迹部怜倷赤脚踩在沙滩上,海水混着沙从脚趾间溜过。
伏黑甚尔踢了脚沙闷声道:“唔, 决定了要从咒术高专退学?”
一年级时带着婴儿肥的脸变成了小巧的杏仁, 眼睛依旧很大,亮的装进了所有的星星。
迹部怜倷道:“我也不想的, 但是迹部景吾说了不退学就断绝我的全部经济来源。”
她抬头快速地看了眼正在抽烟的伏黑甚尔嘟嚷道:“没钱我自己都养不起, 哪还能养野男人?”
再说了, 不退学她哪里好意思面对伏黑?中二期过了之后的她已经变得很正常了好吗?!
伏黑甚尔熄灭烟“啧”了一声:“咒术师的工资还不够你花?”
提到工资迹部怜倷气的直冒烟:“你还有脸说?你找谁帮你弄了身份证明,还把我的工资全花了去买房!”
放置在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来电人是森鸥外。
伏黑甚尔下巴抬了抬:“喏,帮我的人不是打电话来了吗?”
“哈?”迹部怜倷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和森鸥外扯上关系了?”
伏黑甚尔不咸不淡道:“给他打了几天白工罢。”
迹部怜倷接通电话,乖巧地喊了一声:“森叔叔。”
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傻子了,知道自己弄错了之后她好好的查了一下她搞错的那些人。
先是她曾经的追求对象之一——安室透。
人家根本就不是啥大坏蛋, 而是为人民服务的公安, 去年他卧底的组织被捣毁, 安室透正式回归公安, 迹部怜倷那时才知道, 他的恋人是国家并不是句空话。
再然后就是被她认为是太宰治接盘侠的森鸥外,人家是正儿八经凭实力上位的港口Mafia首领。
被他接管之后的港口Mafia直接垄断了横滨的黑暗势力。
还好她以前傻乎乎的觉得和森鸥外看对眼了,两人是一起干掉中原中也的合作伙伴,顾忌他面子从不提关于他的事,要是直接对着森鸥外说他是太宰治的接盘侠的话, 恐怕她现在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迹部怜倷挂断电话, 准备去和一起出来玩的虎杖他们汇合。
由咒灵发动的涉谷事变之后, 这是他们第一次全部聚在一起出门游玩。
不需要完成任务袯除咒灵的日子实在太开心了。
常年和负面情绪凝结的咒灵打交道的咒术师们其实或多或少心理都有些问题, 长期被负面情绪笼罩,人没彻底疯就很不错了。
迹部怜倷觉得咒术高专急需开辟一门咒术师自我调节的课程。
伏黑甚尔熄灭烟,突然问道:“森鸥外找你干嘛?”
“找我能干嘛?爱丽丝说想我了,约我明天吃饭。”
伏黑甚尔嗤笑道:“那老东西真想吃嫩草?”
迹部怜倷吐槽道:“你凭什么说森叔叔是老东西?”
伏黑甚尔突然弯腰,脸正对着迹部怜倷。
他嘴边的裂纹显的他有些张扬,鼻尖呼出的气全部打在了迹部怜倷的脸上。
她脸有些红,关注点全部都在他开合的红唇上。
“凭你叫我哥哥,叫他叔叔。”
迹部怜倷往后跳,原地留下一个脚印。
她吐出一个“滚”字,无语道:“我什么时候叫你哥哥了?我对你的称呼不一直是穷鬼吗?”
“没有吗?”伏黑甚尔反问道。
迹部怜倷斩钉截铁:“当然没有。”
伏黑甚尔逼近她:“那现在叫一声甚尔哥哥来听听。”
“迹部。”被派来喊迹部怜倷的伏黑惠表情不太好,任谁被一群人围着打趣之后都不会有什么好表情。
“七海先生已经将架子搭好可以去烤肉了。”伏黑惠道。
迹部怜倷应了一声,快步跑离伏黑甚尔。
沙滩上有一串脚印,往前延伸,脚印旁边又多了一排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