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顶流夫妇有点甜——图样先森
时间:2021-07-22 09:40:32

  宋家想干什么?他儿子又想干什么?接近我孙女儿又有什么目的?
  那时候他和父亲都坚定地认为,他们是在保护温荔。
  而当年那个被家人保护的丫头,现在却站在家人的对立面上去保护其他男人。
  “舅,我知道你和姥爷在为我担心什么,你们从前不准我做这个做那个,我也没埋怨过你们。但现在我不吃家里的,也不用家里的,赚钱你们会赚,我也会赚,我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
  温荔说到这儿哽了下,缓了口气继续说:“我姥姥很早就离开了姥爷,让他伤心难过了那么多年;我妈会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我爸,让他变成了孤家寡人。但我敢肯定,即使结局不变,给他们机会重来一次,姥爷和我爸也还是会选择跟姥姥和我妈走到一起。因为担心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故就对感情畏手畏脚,那我觉得活着也太没意思了。”
  她的话一针见血,温衍倏地敛眉,沉默以对。
  “这个人有多好,你们不知道,但我知道。”温荔言辞凿凿,“我还是那句话,有我护着他,你们要再想棒打鸳鸯,这一棒子先打我,看我会不会放手。”
  温衍目光复杂,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温荔从背后抓住宋砚的手,他原本以为是她怕舅舅仍然会反驳,需要找他寻求信心,而她却是反握上他的手,像他每次安抚她那样,拍了拍他的手背,无声地对他说“有我在”。
  “……”
  宋砚实在没忍住,哪怕咬着唇也还是笑出了声。
  温衍也勾起唇,浅浅地笑了两声,说:“说完了吗?回家吧。”
  在温荔即将要把“老古董”三个字骂出口的时候,温衍又淡淡补充:“车子就在楼下,爸特意吩咐让我带你们俩回家一块儿过元旦。”
  “啊?”温荔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哦。”
  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堆演讲稿,结果老古董脑子突然转过来了弯,给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行人坐上温衍的私家车回到温宅,温荔才发现原来舅舅今天不光带了她和宋砚回来,还把徐例一块儿带回来过元旦了。
  本来温衍还联系了徐时茂,但年底飞机票紧张,徐时茂被堵在了国外,只能等农历年的时候才能回来。
  温衍一到家就去了父亲的房间,就在温荔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跟姥爷抗争一回时,温衍出来了,又叫她进去说话。
  不过这次温兴逸没再叫宋砚单独说话,而是叫了温荔。
  温荔觉得奇怪:“姥爷只找我吗?不找我家宋老师说话了?”
  温衍难得玩了把冷幽默:“有你护着宋砚,哪儿还敢找他。”
  “……也是。”温荔没听出舅舅的潜台词,还挺得意,“有我在,谁敢找他麻烦,姥爷也不行。”
  结果温荔进去,也就是把她跟温衍说的话又跟温兴逸重复了一遍。
  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宋砚的成见这么大。
  孙女儿一直逼问,最后温兴逸也不想再瞒了,将她和宋砚很多年前有过婚约的事儿说了出来。
  温荔默了半天,语气平静地总结:“所以姥爷你对他的成见,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心虚对吗?”
  被说中心事,温兴逸老脸一哂。
  “几个月前我去了趟澳城,见了他的父母。”温荔说,“我很庆幸他们没有因为我和姥爷你的关系而对我有什么偏见。”
  温兴逸惶惶地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就因为您这一通操作,我现在更爱宋砚了。”温荔一脸熊孩子样,语气嚣张,“您要是再欺负宋砚,就别怪我在亲情和爱情面前做出抉择了。”
  “……你要做什么抉择?”
  “为爱放弃豪门千金的身份,带他私奔。”
  温兴逸满脸黑线:“你这丫头是不是电视剧演多了出不来戏了都?”
  “您也知道这不是在演电视剧啊?现在这种剧情拍出来都没人看。”温荔说到这儿,又替宋砚打抱不平了起来,“说到电视剧我就想吐槽,当初你让舅舅去棒打鸳鸯的时候,好歹也应该让舅舅揣张五百万的支票去吧?”
  温兴逸一脸不明所以:“什么玩意儿?”
  温荔语重心长:“我说咱们家这么有钱,姥爷你做人不要太小气。”
  “……”
  “姥爷,当年你也不看好我爸爸,可我爸爸有让你失望吗?”温荔突然正经了语气说,“我知道你对他有成见不是因为他那时候没钱没能力,而是那年我妈陪着他出国,结果却出了意外,我妈去世了,而他还活着,你是怪他间接害死我了我妈。但如果当年可以选择让谁丢了这条命,我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他自己。”
  祖孙俩在房间里聊了足足一小时,至于他们到底在房间里说了什么,房间外的人也不知道,只知道等温荔出去以后,手里揣了张纸条,而温兴逸立刻叫了家里护工给他拿了降压药进去。
  ——
  温荔被她姥爷叫进房间单独谈话,宋砚也被小舅子徐例叫到了他房间说话。
  小舅子找姐夫也没别的事儿,主要是宋砚之前跟他邀歌,他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现在他自己新专辑的原创歌都差不多写好了,最近终于抽出了空来帮姐夫写歌。
  “曲子已经写好了,就差填词了。”徐例说,“demo我过两天发给你,至于歌词,阿砚哥你要自己试试吗?”
  对于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宋砚向来不说大话。
  “我从来没写过歌词。”
  “没事儿,你先试着写,我会帮你修改的。”徐例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我觉得无论改不改,只要是你写的,我姐都会喜欢。”
  “那还是请你帮我修改吧。”宋砚笑着说,“不能因为她好哄,就不认真准备我的礼物了。”
  徐例莫名觉得有些牙酸。
  被甜味的狗粮酸到的。
  “阿砚哥,你高中的时候,真的就对我姐……”徐例欲言又止。
  宋砚点头:“怎么了?”
  徐例看着他,语气复杂:“没怎么,就是哥你真藏得太好了。”
  小时候真是一点都没发现,刚看到热搜那会儿,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任何吃瓜群众。
  十年前的姐姐和姐夫都还只是青涩懵懂的高中生,更何况那时候还是小屁孩儿的徐例。
  “不过我没看出来也不奇怪,毕竟我跟你就只有放学以后你来家里给我补习的时候才见得到。”徐例神色迷惑,十分不解,“但柏森哥怎么也没看出来?”
  就在姐夫和小舅子双双沉默时,温荔过来敲门。
  “兔崽子,宋老师,下楼,柏森哥来咱们家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柏森今天不打招呼突然过来,着实给温家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喝了点酒,姿态懒散且吊儿郎当的,不过在长辈们面前态度还算不错,先是去房间跟温兴逸打了声招呼,又和温衍道了声新年好。
  柏森疑惑道:“咦?温征舅舅呢?”
  “和他女朋友跨年去了。”温衍非常看不惯柏森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语气微冷,“你喝酒了?”
  “所有人都有对象,就我是孤家寡人。”柏森语气幽幽,又突然想起什么,看着眼前这座面色冷峻的冰山,一脸欣慰,“哦,差点忘了还有舅舅你。”
  温衍的脸顿时更臭了,正好这时候温荔几个后辈下了楼。
  看着不着调的柏森,嫌弃地撇过眼,又看向宋砚,冰山舅舅突然就觉得现在这个外甥女婿简直不要太顺眼。
  “他交给你们了。”
  温衍一个甩手,直接上楼回房。
  舅舅一走,徐例连忙上前和柏森打招呼:“柏森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听说你们家今天打算一块儿跨年,过来凑个热闹。”柏森转头,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宋砚俩口子,突然说,“你俩,过来。”
  要换做平时,俩口子肯定是不会理他的,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柏森叫他们两个过来,他们还真的就乖乖地过来了。
  柏森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这是什么?”
  温荔:“头发?”
  “不对。”柏森语气严肃,“青青草原。”
  宋砚:“……”
  “青个屁啊。”温荔忍不住反驳,“咱俩比纯牛奶还纯洁的关系,你别乱给我扣帽子,不了解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我知道咱俩比纯牛奶还纯洁,但别人不知道啊!死丫头就因为你老子这几天被那帮狐朋狗友笑惨了!”柏森突然也激动起来,“高中的时候你还是我未婚妻呢,还有你!塑料兄弟,就是你!宋砚!你们今儿必须给我个交待,到底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就算搞在一起了,不能跟我说一声?什么狗屁青梅竹马,什么狗屁兄弟,你俩是都没长嘴吗?”
  面对这一长串的指责,温荔并不接受,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两年前搞在一起的,结婚的时候不也通知你了吗?什么叫没长嘴?”
  “死丫头你当老子家里没装网线?!你们高中的时候要是没发生什么,那什么初吻是怎么回事?!背着我暗度陈仓搞早恋,还嘴对嘴互送初吻!!”
  宋砚俩口子无语至极,而小舅子徐例现在的处境就是相当尴尬。
  面对姐姐的三角恋,做弟弟的实在不想插手,想溜,但又怕待会儿柏森哥和阿砚哥一言不合打起来,渣女姐姐劝不住,所以还是强忍着尴尬站在原地继续旁听,等他们打起来好及时劝架。
  宋砚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失忆了?我被你笑了好几天的事忘了?”
  柏森愣了几秒,混沌的大脑开始重新梳理记忆。
  “操,原来那个时候你的嘴巴是被温荔这丫头给撞出血的……原来真相就在我面前。”柏森恍然大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语气颓然,“小丑竟是我自己。”
  “……”
  “……”
  徐例等了半天,两个男人也没打起来,庆幸之余,心里还有淡淡的失望。
  他姐魅力还是不太行。
  柏森冷静了一会儿,非常男二风度地说了句“祝你俩幸福”,被温荔一声无情的“快滚”给打破最后的体面,迎着十二月凛冽的寒风悲伤离开。
  “奇了怪了,咱俩都结婚两年了,他现在一副失恋的样子是演的哪出儿?”温荔简直莫名其妙,“难道他也暗恋我?”
  宋砚也觉得柏森反常,不过后来看到温荔的微信里,她老板张楚瑞发了条在夜店和几个年轻小帅哥喝交杯酒的朋友圈,就明白过来了。
  搞了半天不是因为被青梅竹马和兄弟齐齐“背叛”才这么狼狈,原来是被前女友给伤到了心,但又没资格管前女友跟谁喝交杯酒,为了发泄心中苦闷,这才跑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柏森的突然到来和离开也没能在温家掀起什么波浪。
  一家人围在桌上吃了顿跨年饭,姥爷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吃过晚饭没多久就要回房睡觉,临去前还问了句宋砚。
  “今年农历年你和荔荔是怎么安排的?你带她回澳城还是你俩都留在燕城过年?”
  宋砚回:“听她的。”
  温荔说:“前两年都是在燕城过的年,今年去澳城过吧。”
  本来以为姥爷不会高兴她去澳城过年,没想到老人家也没阻止,点点头说:“行,要是今年没什么亲戚上门,我也去趟澳城。”
  温荔和宋砚都愣了。
  最后还是孙女儿不怕得罪老人家,小声问:“姥爷,您要去澳城找打吗?”
  平时老板着张脸的温衍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温衍你笑个屁!我是你老子!”温兴逸骂完儿子,又冲孙女儿吼道,“我去道歉!道歉!”
  温荔:“……”
  说白了还是去找打啊。
  温兴逸气冲冲地回了房间,没过多久,徐例突然来了写歌的灵感,灵感一来别的事儿就都顾不上,也匆匆回了房间。
  客厅里转眼又只剩下三个人。
  不会看外甥女眼色的温衍巍然不动,仍然坚如磐石地坐在客厅里。
  温荔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委婉地问:“舅,你觉不觉得你的脑门在发光?”
  温衍气定神闲地回:“嫌我碍事,你们不会回房间?”
  “……”原来这个老古董什么都懂,就是存心坐在这儿当电灯泡给她添堵的。
  “只用眼睛瞪是瞪不死我的。”
  温衍闲闲地往后一靠,今天是跨年夜,没有工作缠身,难得的慵懒自在,好心情地跟外甥女斗起嘴来。
  温荔收了目光,突然语气孝顺地说:“舅,我决定等过年的时候去寺庙替你求姻缘。”
  温衍一挑眉,漫不经心道:“与其替我求那种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替整个温氏多求点来年的财运。”
  温荔一口拒绝:“我不,我们家已经够有钱了,我就要替你求姻缘。”
  温衍:“……”
  温荔哼哼一笑:“求你来年遇上个女人,她不爱你你却爱惨了她,无情资本家为爱沦为舔狗,舔到最后还一无所有。”
  温衍被这恶毒至极的话气得太阳穴突突跳,扯着唇嗤道:“你这想象力当演员真的浪费才能,还不如转行当编剧。”
  “等着吧舅,那寺庙很灵的。”
  “封建迷信。”
  舅甥俩斗嘴,宋砚在一旁听得耳朵疼,连电视都看不进去,好在温衍不想再浪费口舌做这种无谓的争吵,单方面停战,起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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