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惊悚boss当宠物养[无限]——秃头斑斑
时间:2021-07-23 09:47:58

  新王的确问过他这个问题,但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因为不服新王的统治, 所以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然而就是这一时的决定, 不仅害了整个村子, 甚至还可能导致整个世界的动荡!
  男人长大了嘴巴忍不住哭嚎质问:“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那些人也是你的子民!”
  “子民?”旷图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话, “无用的东西为什么要留着?”
  “你们的价值……我猜……大概也就这些了。”
  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视线幽幽投到了虚无的远处, 看上去空洞又寂寥。
  男人听到这话后脑中最后一根弦崩断,他面朝着墓碑又哭又笑。
  坟墓中的人正是他早早死去的妻子。
  也是主宰者最珍视的人。
  他最重要的东西就藏在这里。
  按照玩家的角度来看,这座坟就是通关游戏里的关键地点, 而棺材里的人应该就是他们的通关线索。
  旷图对于主宰者的悲伤痛苦和祈求视若无睹,漠然抬手之间就将坟给掀了。
  尘土飞扬, 棺材板断裂。
  棺材内躺着的尸体露出了真面目。
  旷图大步走到棺材边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停留在女尸脖子上带着的陪葬品上。
  他伸出满是伤口血污的手,在触碰到金项链最中间的那个长命锁前又收了回来。
  将手在并不算干净的衣服上擦了好几下, 旷图才再次伸手去拿那个小小的长命锁。
  金色的小锁片静静躺在旷图的掌心, 散发着其他人看不到的白色柔光。
  然而这看似温和的白光对旷图来说却如被火焰炙烤一样疼痛, 灼热到极端之后甚至有股阴寒之气顺着长命锁朝着他的骨头缝钻去。
  每一个末日崩塌级别的世界里都藏着一部分关于“她”的秘密。
  这是第十个。
  将长命锁静静攥于掌心, 下一秒旷图就消失在坟地中。
  寒风凄厉呼号, 坟地外粘稠的鲜血慢慢漫延进来……
  …
  又一个高等世界被血洗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其他主宰者的耳中。
  一时间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整个深渊不朽就像是突然进入了隆冬一般,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住承受着暴风雪的洗礼。
  然而在这看似臣服畏惧的表象下,暗流从未停止过翻滚涌动。
  “轰——”
  华丽的宫廷大门被直接踹飞, 烟尘滚滚中,一个高挑的身影从其中缓缓走来。
  宫殿内明亮的灯光将外面男人身后的影子拉得极长,尖锐宛如一把急待饮血的刀。
  前一秒还在觥筹交错,醉生梦死的眼线男人被巨响吓得一个机灵,直接将身边另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的脖子给拧断了。
  他气愤地丢掉尸体,忍不住抱怨道:“这是我今晚最喜欢的一个!草,那个疯子早不来晚不来……”
  “殿下!殿下!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急匆匆地来到眼线男身边问道,“外面的那些人全都死了!”
  眼线男看了一眼宫殿门口,随后深吸一口气:“跑!”
  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眼线男没能躲太久就被旷图抓了出来。
  看到旷图那种脸的时候,眼线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都已经绕着你走了,你还想怎么样!旷图我告诉你你就是条疯狗!怪物!你的诞生从头到尾就是个错误!你他娘的……”
  旷图对于眼线男的谩骂不予理会,他薄唇动了动:“告诉我你最重要的东西在哪里?”
  眼线男破口大骂的声音顿了顿,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旷图。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脸上的表情便来病区格外扭曲。
  旷图眉头狠狠一压,抓着眼线男的脸就朝墙壁上撞。
  “啊啊啊啊!我说!我说!”眼线男双手捂脸尖叫出声,“在我的卧室!梳妆台的第一个抽屉!暗格!”
  他几乎是尖叫出声,最后两个字直接破音。
  旷图丢开了眼线男,一秒都不耽搁朝着目的地走去。
  眼线男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声,然后想要去找铁面具男人的身影。
  然而对方在旷图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溜了。
  眼线男冷笑一声倒也不意外,说出了对方即将面临的结局:“你也逃不过的。”
  旷图在眼线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中找到了同样散发着白色柔光的一串珍珠项链,将东西拿走后他直接拜访了下一个世界。
  铁面具男人也没能逃过旷图的再次上门挑衅。
  他们的世界被掀了个天翻地覆,却有苦不能言。
  …
  漆黑阴冷的房间角落里。
  旷图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面前抢来的十二件物品。
  他以为他能够找到证据证明“她”和缘豆没有分毫关系,可事与愿违……
  现实往往残酷的让人绝望。
  每随着多找到一件物品,缘豆是“她”就像是被放在地面上的钉子一样,一下下被敲进土里,扎破他的心房,深深嵌入他的血肉。
  “滴答……滴答……”
  寂静的空间里,流血的声音格外明显。
  旷图一直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没有动过,佝偻着脊背的身体下更是聚集了薄薄一层血水。
  左手因为真理之眼造成的伤口和多添的累累伤痕没有丝毫要愈合的迹象,多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旷图的大脑无比清醒。
  他从诞生起就被灌输对“她”也就是旧王的仇恨。
  他的存在,他生来就被赋予的所谓的价值和意义,从一开始就因为“她”。
  新王诞生于一万场厮杀,他们就像是蛊,只有最强的那个才能活下来,才能统治深渊不朽。
  但旷图从一开始就知道,新王不过是一把刀。
  一把用来提防对付旧王回归的刀,一把被无法明面操控深渊不朽却野心勃勃的家伙们捏着的刀。
  这把刀从一开始就不在乎自己的命运,只要有足够的鲜血浇灌他就能永远强大下去。
  刀一直等待着那一场命定的厮杀,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酣畅淋漓的,压上一切的厮杀。
  刀觉得那就是他的终点,阴暗荒芜的一生,在最后那一刹那绽放一朵血色的烟花,也是唯一的一朵。
  可突然之间,有一道光落在了刀身上。
  从来只活在黑暗深渊中的刀见到了第一缕阳光。
  阳光比想象中的烟火还要耀眼,还要温暖。
  就连冰冷无情的刀都觉学会了眷恋……和贪婪。
  想要更多,舍不得放手。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
  死寂一般的黑暗中,传来了脚步声。
  山昭找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处于暴风眼中的人。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旷图蜷缩在角落里脊背骨头尖锐凸起,就像是一只被困于囚牢的野兽,黑暗中金色的瞳孔泛着诡异渗人的凶光,残暴又可怜。
  他无声地摇摇头,却无法理解对方的纠结痛苦。
  本就是陷在泥沼中的人,没闻过花朵芬芳,没见过阳光耀眼,便无需承受苦难。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该替你杀了她。”山昭靠在冰凉的石壁上,眉眼冷漠无情。
  藏匿于黑暗中的男人突然动了,他的骨头因为长时间僵硬不动发出“咔啦咔啦”的摩擦声,抬头的瞬间整个人便染上了一层狰狞可怖的气息。
  金瞳中杀意汹涌!
  山昭啧了一声,压下心中对于新王的本能战栗和畏惧继续:“小变态他们已经知道了。”
  “虽然他们仍旧不清楚‘她’到底是谁,但着不妨碍他们要求你尽快动手。”
  “‘她’就是小变态他们心里的一个刺,只要一日不除掉‘她’,他们就不会罢休!”
  旷图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他毫无机质的眼神掠过山昭再,似是想要扯扯嘴角却僵硬地只能面部抽动一下。
  他又将脑袋低垂下去,像极了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山昭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换个角度想,与其让她被其他人弄死,不如让她死在你手里。”
  说完后山昭脚底抹油溜了。
  只留下旷图一人继续看着面前的东西。
  慢慢的,好似有黑色旋涡出现在金色的瞳眸里,就像是晕染开的墨,它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最后吞噬掉阴暗中唯一的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旷图才缓缓站起身。
  他就像是一具僵尸,每动一下就发出让人牙酸的骨头摩擦声,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再次撕裂。
  可他就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低头用指腹轻轻摩挲过右手上变得脏兮兮,干巴巴却仍旧完好无损的蝴蝶结。
  “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
  黑暗中恢复正常的金色眸子就像是两团火,灼烧着疯狂和偏执。
  ……
  胖伍的下一场游戏如期而至。
  五人聚集到一起,组成了小队。
  “呼……”胖伍紧张地吐出一口气,“那么我……现在就开始?”
  其他人点点头,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念随心动,胖伍进入游戏。
  其他四人也因为组队的原因齐齐跟着进入游戏。
  [亲爱的玩家,欢迎再次回到深渊不朽!]
  [欢迎来到巴克也精神病院,末日深渊级别游戏请玩家自行触发通关任务。]
  随着熟悉的女童声响起,缘豆缓缓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活动庆祝一下宝贝们暑假开始!在这章下面留言的崽抽20个送红包嗷~~~
  希望有20个orz
 
 
第99章 梦游病院1
  这里是一间病房, 但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病房。
  缘豆视线扫过整间房间,天蓝色带着黄色小花的窗帘,荷叶边的床单, 白色的毛绒拖鞋……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淡淡的温馨。
  但缘豆知道这都是表象,越美的花越有毒, 越平静的游戏世界越惊险。
  不过至少有一点还不错, 他们如愿以偿进入了末日崩塌级别的游戏。
  房间里一共四个床位, 除了坐在床上的缘豆之外,一个正蒙着被子在睡觉, 一个蹲在角落不知道干什么,另一个并不在房间内。
  还不等缘豆继续观察, 广播响了起来。
  “请所有病人前往一楼大堂……请所有病人前往一楼大堂……”
  “不要吵闹,不要打闹,一切按照排练行进, 不许出错。”
  缘豆微微蹙眉,并不知道所谓的排练是什么。
  不过同病房的另外两人却很清楚, 他们被广播里的声音惊醒,从自己的世界里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请在五分钟内于大堂集合,不要迟到……不许出错……”
  “不然, 后果自负。”
  广播中女人的声音变得严厉阴森起来, 后半句更是带着不加掩饰的威胁。
  缘豆没有犹豫太久, 穿上拖鞋跟上了自己的室友们。
  她所在的病房在四楼, 此时走廊里已经有很多穿着同样白色病服的病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缘豆注意到另一边走廊尽头有一个老式电梯, 然而没有一个病人朝那里去。
  眨眼间缘豆被白色人群淹没。
  从楼梯一路上走下来,缘豆尽可能地将所到之处的建筑记在心里。
  刚走入大堂,缘豆就在一群白色中看到了格外庞大的一团白球。
  是胖伍。
  胖伍也看到了缘豆,他身上的肥肉都跟着激动地颤了颤, 然后兴奋地将手举起来又似是想到什么飞快地再次放下。
  胖伍有些惊恐地环顾四周,确定站在大堂中央的护士长没有关注到自己才松了一口气。
  缘豆有些奇怪,不过因为胖伍的举动她才注意到大家都非常安静。
  有些安静的过头了。
  这里可是精神病院,不受控制的精神病人能够如此听话地服从命令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胖伍不知道缘豆在想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对着缘豆比划。
  但是他的体积太过庞大,下一秒就被护士长注意到了。
  胖伍害怕得一个机灵,身体僵硬得宛如一个木桩子一般一点点跟着大部队朝前蹭去。
  缘豆不动声色地收回看着胖伍的视线,继续朝前挪动。
  好在这家精神病院的病人很多,两人没一会就再次淹没在白色中。
  缘豆运气不错看到了于堰。于堰也同样对着她比划了几个动作,示意缘豆跟着其他人排队,不要发出声音,一行排五十个病人,不能多。
  缘豆找了个末尾的队伍站了进去,此时大部分人已经都排好了。
  在她前面两排的斜角处,一个不断扭动的身体和其他站着不动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病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动来动去,不止如此身还沾着不知名的粘液,其他的病人虽然不是各个衣着整齐干净,但好歹也看得过去,但是这个病人看上去就太脏了一些。
  护士长的眼睛很快就抓到了不听话的病人。
  女人大概三十几岁的模样,满头黑发烫成了大卷然后一丝不苟地盘起固定在脑后。她的脸涂得很白和露在外面的手形成两种不同的肤色,黑色眼线凌厉上扬,嘴唇红如鲜血,鼻梁上的猫眼豹纹眼镜将她突显得刻薄又不好招惹。
  她一眼扫来还有些骚动的病人就全部垂下脑袋宛如一只鹌鹑。
  可那个扭动的病人仍旧没有自知之明,不仅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还把沾满粘液的手朝嘴里塞去。
  “呕!”在手放进嘴里之后,那病人发出了恶心的干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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