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也不知是不是体内酒精作祟,年晓泉一声不吭跟白宴看上了眼,两人抱在一起,开始亲的有些难舍难分。
年晓泉平时少有这样主动勾引的时候,两回之后,她还不过瘾,翻出之前跟傅娉婷逛街时一起买的情趣内衣,从被子里钻进去,沿着床尾跟猫似的一扭一扭往上爬。
白宴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抓着她的嘴巴就开始吸,可没想到这一回气氛拿捏得十分完美,可到最后,他却成了个快枪手。
年晓泉或许对此也有些意外,看着白宴略微阴沉的脸,连忙靠上去,轻声安抚道:“是我不对,不该勾着你来第三次的,前面两次你都很好,别放心上嘛。”
她这话原本是想给自己男人找补找补,可听在白宴耳朵里,却更加不是滋味了。
三十五岁的男人实在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年纪。
他们没有了十几岁时得天独厚的青葱活力,却又不像真正的人到中年,可以坦然地接受现实的洗礼。他们甚至还固执地认为,自然的驯化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们依然无所不能。
可时间其实对谁都很公平,至少,对于男人们是。
年晓泉并没有看出白宴心中的压抑,第二星期,她高高兴兴的启程回了潭城,去参加十大优秀青年的颁奖。
五天之后,她回到北城,刚下飞机,便接到郑何延老婆刘苇君的电话,“晓泉啊,这事儿是老郑对不起你,明天我带着他亲自去给你和老白道歉。”
年晓泉歪着脑袋回答:“道歉?白宴出差去啦,我也刚回来。”
刘苇君“嗐”了一声回答:“出差,出啥差啊,人在男科医院住着呢。”
年晓泉有些意外,开口问:“男、男科医院?”
刘苇君咳嗽一声,唉声叹气道:“可不是呢嘛,我家老郑不知道上哪儿搞了瓶什么神王药酒,他两一个劲地灌,之后锻炼的时候不注意,把蛋给扯了,腿还给摔了。”
年晓泉一时差点叫出声来:“药酒?什么药酒!?”
刘苇君脸色一红,老老实实解释道:“就是增加时间的那种药酒嘛。晓泉我跟你说,到了这个年纪,他们男人都这个死样子,我家老郑都还是当兵的呢,现在不也回家倒头就睡,就算来了兴致,一两次差不多了,我看你家老白平时锻炼太不要命,你有空可得劝着点儿。”
年晓泉此时总算是明白过来,她没想到,白宴过去对别人狠,现在对自己狠起来,也是这样不留后手,她点头答了声好,挂上电话,重新给梁秘书打了过去,开口就问:“白宴现在在哪里住院?”
梁秘书被吓得差点拿不住电话,“夫人,哦不年小姐,您…您说什么呢,白总不是出国出差去了呀。”
年晓泉往后面座位上一靠,语气严肃:“梁秘书,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跟人兜圈子,他在哪里住院。”
梁秘书一听这话,觉得自己到底露了馅,一脸忧郁的把地址报过去,说完,还忍不住替白宴求情,“其实白总一直挺注意身体的,之前在英国的时候,虽然放纵了一段时间,但自打跟您在一起,他什么药都没碰过,特别注重养生,他这次,实在是被郑先生坑的太惨。”
年晓泉“嗯”了一声没有回答,挂上电话,直接去了医院,推开房门,看见那头靠在病床前处理工作的白宴,走过去冷着脸问:“出差?”
白宴见到年晓泉,一时间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裤/裆口,耳根发红,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谁谁谁跟你说的?”
年晓泉看着他的样子,一时又忍不住觉得好笑,连忙压下脸上的笑意,努力板着个脸,没好气地说:“你别管是谁跟我说的。你说你这么为难自己干什么?我说你什么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多欲求不满呢!”
白宴低着脑袋没有回答。
即便过去他再混不吝,再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男人在这方面向来就没有道理可以讲,于是他沉默一晌,刻意不看年晓泉的眼睛,只低声回答到:“我就是做锻炼的时候不小心磕了腿,跟你有什么关系。”
年晓泉听见这话,更无力了,坐过去,双手放在白宴的脸颊两侧,把他很是强硬地抬起来,看向自己,靠过去说:“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那方面有多强。你也不要成天拿自己跟十七八岁的时候比。一个年纪就该有一个年纪的样子,你看我现在也不年轻了,脸上不是也有眼角纹了嘛,比起跟你在那事上得到刺激,我其实更希望和你简简单单地靠在一起,看你健健康康,长长久久的陪着我和孩子。”
白宴不知道有没有将年晓泉的话听进去。
当天晚上,三个孩子被保姆带着过来,他们两天没有见到父亲,此时显得都很兴奋,一个一个跟狗崽子似的靠上来,一个趴在白宴的肩膀上撒娇,一个靠在他的腿上犯困,还有一个大声给他朗读自己在学校里获奖的作文。
白宴抱着这几个兔崽子,看着那头年晓泉低头给自己小心分药的样子,心里像是塞了一大团的棉花似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当天晚上,白宴让两个保姆继续把几个孩子送去了白玄宁那里,自己将年晓泉留下来,躺在一张床上,也不说话,直到年晓泉睡过去之后,他才重新睁开了眼,对着眼前的年晓泉亲了起来,像是不满意似的,从她的额头亲到了鼻梁,再到鼻尖,到嘴唇、下巴。
直到年晓泉不舒服地“唔”了一声,他才伸手把她人抱进怀里,吸了吸她身上的味道,用手指轻抚着年晓泉的脸颊,低声说到:“就是个小妖精,哪里老了,明明越来越会勾引人,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年晓泉要是知道自己一番好意成了白宴日后越发执着“锻炼”的诱因,她或许会大喊一声“呜呼哀哉”,可此时的她,对白宴心中的执念是一无所知的。
一个星期之后,白宴总算顺利出了院,年晓泉带着他走进电梯,刚按下一楼的按钮,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哎呀年老师,你怎么到男科医院来了。”
说完,说话的人又看向年晓泉身边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白宴,问:“这位是?”
白宴压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男科医院,特地压低了嗓字,开口说道:“街道大爷。”
他这话一说,年晓泉“噗嗤”一声乐了,点头附和起来:“对,他就是一个热心街道大爷,我不认识的。”
对面的人之前在潭城采访过年晓泉,此时得到她的话,也没多想,“哦”了一声,等出了电梯,便笑着跟她道了别,而后朝着另一边离开。
年晓泉想到刚才白宴一本正经称呼自己“街道大爷”的样子,眯着眼睛,实在想笑,一路走着,时不时还要瞥向身边的人,越看越觉得他这样一副打扮,还真有些街道大爷的风范,到最后,见白宴一脸恼羞成怒地看过来,她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巴大笑了出来。
白宴这一下终于不高兴了,恶向胆边生,扯去自己脸上的墨镜和口罩,抬手抓住年晓泉,双手一捞,就那么把人锁在怀里,使劲啃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两人身后再次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男人大声喊着:“天哪,快来人,热心街道大爷强吻优秀女青年啦!”
白宴听见这话,右边的腿往下一拐,好了一大半的伤势眼看着更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正文就完结啦,哈哈
之后会有几个番外,大概是几个孩子长大的,到时候会在标题表明,大家可以根据自己喜好进行订阅,感谢大家的支持,笔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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