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美貌不可自拔——斐妩
时间:2021-07-23 09:51:00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乔乔。”
  从那个夜里,错误的遇见。
  最初亦是她企图接近他,一次又一次。
  而他的心魔,最终亦是被她那句“喜欢”而无限放大。
  “可知晓孤为何要选在这里?”
  她实在太会撒谎……让他几乎怀疑她每一次的承/欢模样也都是假的。
  无需旁人回答,他便自己呢喃说出。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地仔细地去感受孤的全部。”
  他寄予她的每一次欢愉与痛苦,也唯有在这个地方才会让她无法分心,也无法分神。
  在这漆黑的地狱里,她只能选择与他苟且。
  乔乔挣扎地愈发激烈,口不择言地哭骂,“乔旧你不止肮脏,还龌龊无耻地令人恶心,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只恶心至极的虫子……”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糟践你吗?”
  “就是因为我打心底看不起你,你就是一条狗!下贱的东西!”
  他极耐心地丢开手里撕扯下来的裙摆,语气却不见愤怒,“不急。”
  “孤会将那些龌龊无耻的东西,都填进你身体里去。”
  一遍又一遍。
  在新帝登基之后,太上皇便在病中被送去了玉檀山的行宫中颐养天年。
  之后登基大典,祭告宗祠,每一件事情都十分顺遂。
  除了新君几乎日日都带着伤上朝来,脸侧新鲜的抓痕,或是虎口处的咬痕。
  哪怕是藏在了衣领之下,亦是有一回与臣子在书房中商议事务商议到了一半时,因穿了件浅色的衣袍,这才让人发现他领口处洇开了一团鲜血。
  太医当场解开来敷药,更叫人看见了上面被什么东西深深挖烂的痕迹。
  玉喜看着都觉眼睛发疼。
  那是关在寝殿里的乔乔有一段时间里突然安分下来,不声不响,却不知怎么让她避开其他宫人找到了个合适的角落,像只猫儿似的没声没息地躲在那角落里偷偷地磨爪子。
  待十指都磨得尖了,当晚倒是给了新君好大一个惊喜,在他沉溺时狠狠地挖烂他颈下乃至锁骨那一片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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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乔乔的指甲被打磨的光滑圆润, 短时间内是长不出那样伤人的爪尖了。
  她抓伤了乔旧的同时,自己也抓劈了指甲。
  尾指的鲜血直流,事后也是乔旧面无表情地将她按在怀里, 亲自剪了她的指甲。
  她达成了目的,也没有挣扎。
  好像是一对婚后再寻常不过的夫妻, 丈夫在给妻子剪指甲那样的温馨场景。
  前提是丈夫的胸口没有那样血肉模糊, 妻子的指缝里也不会塞满了碎皮鲜血。
  不过宫里能磨爪子的地方也找不到了, 那些宫人盯得愈紧。
  乔乔却不再有这些小动作,反而注意到了没有跟随太上皇前往行宫伺候的福金。
  她的心思便流到了福金身边, 想要从福金嘴里打探消息。
  福金对不起容无殷。
  他伺候了容无殷一辈子,背地里摆了容无殷一道。
  在宫里他虽是个过气的总管太监, 但其他人依旧要看他的脸色,听他嘱咐。
  但他们背地里看他的眼神却不一样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无数根手指戳着脊梁骨般, 让他每逢深夜都感到惶恐。
  除了乔乔经常会找他说话,旁人几乎都没拿正眼看他。
  几次下来, 乔乔要问的事情,他终也是松动了唇缝,漏了消息给她。
  “姑娘若是想知道关于兰妃的事情……那兰妃出宫后马车也已经坠崖, 再寻不出其他的踪迹了。”
  他说完又叹息一声, 安抚乔乔, 让她早些忘记那些事情。
  乔乔揣着一肚子心思, 荡在秋千上。
  福金说的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
  昔日与明枝说好的平安暗号便是马车坠崖……
  可如今真从旁人嘴里听见的时候, 她又不禁怀疑她们是真的坠崖了,还是只是在履行暗号。
  她会不会真的弄巧成拙,害死了表姐?
  到了用膳的时辰,乔乔一口汤食也不曾进过。
  乔旧到了未时才过来。
  他捏了捏眉心, “朕恰好也不曾用膳,正好陪你一起。”
  他舀了鲜汤喂她,她却抿着嘴迅速地偏过脸去。
  少女如今几乎从头到脚,连头发丝儿都写满了对新君的抗拒。
  宫人们暗自见那新君仍是好脾气地放下了碗,温柔的语气道:“不急,先去花园里转转,兴许看到什么好看的风景,你就愿意吃了。”
  新来的宫婢默默跟在后头,一脸的艳羡。
  “陛下这性子着实也太好了一些……他日日都看这女子的脸色,竟从未气恼过。”
  “你新来的懂什么,陛下可不是好相与的,被上头听见了,你这张嘴都保不住。”
  那新来的小宫人撇了撇嘴,自也没当回事。
  直到新君抱着怀里的女子进了云月亭,又重新令人布膳。
  然后他让人将福金带上来。
  怀里的女子在听到“福金”二字,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乔乔可是想看花了?”
  他的脸色仍旧是那般无害。
  可乔乔翕动着唇,比谁都更清楚他那漆黑的心肠。
  福金被带上来,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
  他的嘴被人打烂,嘴上红肿的一圈,不细看,竟也残忍地好似一朵糜红的花。
  福金红着眼眶哆嗦磕头。
  乔乔的目光一滞。
  “福金公公。”
  乔旧垂眸看着他的惨状,仍是缓声问道:“你觉得她与朕如何?”
  福金周身猛地一颤。
  旁人听到这句话尚且都还一头雾水,可他听到这话,却立马想到了当初自己在天子面前夸赞乔乔与容锦天生一对的那些赞誉词。
  新君的心思深不可测,可他在这方面心眼却狭隘之极,将这件事情也记到了今日……
  福金反而却松了口气。
  他赶忙一边掌自己的嘴,一边道:“陛下与乔姑娘自然是天生一对、天造地设,珠联璧合,匹配无双……”
  那些词汇沾着血水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乔旧眸底的幽光沉凝下去。
  福金还在掌自己的嘴,掌得那血水和口涎顺着下巴尖滴了一地。
  乔乔绷紧了情绪紧紧咬着唇,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只苍白的手指却按住她的唇,在她耳畔低道:“若是咬破了唇,朕就让人把福金的舌头拔了。”
  他的话音落下,便有人按住了惨叫的福金。
  怀里的少女终于啜泣出声。
  “不……不要。”
  她迅速地转过脸去,扯住他的袖摆,极小声道:“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众人都小心翼翼地侍奉着,观望着天子的脸色。
  也不知他怀里的女子说了句什么,他便瞬时松了眉心,让人布置膳食。
  “福金想要出宫养老,陛下……就成全他吧。”
  乔乔忍着泪,再不敢多看福金一眼。
  乔旧垂眸凝视着她,随即答了个“好”。
  那些膳食端了上来。
  乔乔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掩去泪意,将那装满了一碗吃下肚中。
  就像是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等到宫人盛第三碗时,乔乔甚至想吐。
  “够了。”
  乔旧脸色冷了下来,伸手要将她面前的碗夺走,岂料她却被惊吓到一般猛地后退,直接从那圆墩上跌坐在地上。
  乔旧的脸色瞬时变得异常难看。
  他蓦地绕过那圆墩,大步朝她走来,一把握起她的手腕。
  “我可曾这样打过你?”
  “你做什么要这么怕……”
  乔乔瑟缩地避开他的目光,摇头道:“只是吃得有些撑了,我……我想去散散步,消消食。”
  乔旧眼底阴霾微消,将她从地上扶起,轻道:“如福金那样的事情也只是例外,往后不会再有了。”
  他的承诺看似安抚,可实际上到了下一次却又是另一番手段。
  外面温暖的阳光镀在乔乔的脸侧,让她的肌肤难得多出些许血色。
  她在看见花园里那些花时,脸上亦是多出些许暖意,掐下一朵口中喃喃道:“真是好看。”
  乔旧见她鬓间简朴,见那绿丛里有一朵粉花娇艳衬她,便下意识俯身去采。
  岂料乔乔便是在他弯腰那一瞬间看到有人经过,迅速地丢开手里的花,抬脚追了上去。
  “漆雕钺!”
  乔乔急喊出那人的名字。
  漆雕钺诧异地停下脚步,见她跑来自己面前,情绪激动地揪住他的袖子,“我不要解蛊了,我上次带你出宫,你也带我出宫去好不好?”
  她急切道:“你……你不是想娶我吗,我愿意嫁给你,你带我走吧。”
  漆雕钺脸色却略是微妙地看向她身后。
  他往她手里递了个物件,许久才低声道:“对不起乔乔,我不能娶你,也……也不能答应带你走。”
  乔乔忽地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她回头看到乔旧眸色幽暗地立在不远处的树下。
  他虽没有追到她面前,但她方才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躲避的神情,仿佛一把刀子般在他的心里反复绞割。
  到了夜里,乔乔异常得乖巧,口中溢出轻轻的娇吟,在乔旧抵着她汗湿额前微喘时,却又伸出细细的手臂将他精壮的腰继续拦住。
  “别走……”
  “你说什么?”
  他的呼吸猛地一窒。
  “别走……”
  她水眸微微迷离,鬓角带着汗,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他阴晴不定地望着她,心思愈发捉摸不透。
  夜里鲜少地尽兴了一回,只是天亮后,乔乔身子便开始发热。
  乔旧沉着脸等着太医诊断。
  太医极委婉道:“这……这房事不宜过度……”
  “一来,这姑娘承受不了,二来,这方面……若总过于激烈,亦不易受孕。”
  这理由颇是难以启齿,也足可见天子对这女子过度的宠幸。
  太医开了药后,乔乔这病便病了大半个月都不曾好。
  追根究底下去倒也不是太医的药方无用。
  而是乔乔愈发惧怕乔旧,惧怕到连他的接近都充满了抗拒。
  即便他短时间内禁了欲念不再碰她,哪怕是往她碗里夹一块肉,她亦是会下意识地躲开。
  那块肉“吧嗒”地掉在了光滑的桌面上。
  而后反应过来,在他阴沉的脸色下,她惨白着脸仓惶失措地徒手去抓起桌上那肉要往嘴里送去。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乔乔会乖乖吃下去的……”
  乔旧握住她的手,将那块肉生生地从她手里夺出来。
  “不想吃便不吃,朕又不会怪你。”
  他心中积攒着阴沉,脸上却仍旧面无表情,让人端来干净的水,极耐心地为她擦干净手指与嘴角。
  果不其然,乔乔当夜便又烧得迷迷糊糊,陷入了昏迷当中。
  这个时候却是漆雕钺求见乔旧。
  乔旧接见了他,却听他提议道:“我听闻乔姑娘病重,连日来心中都略感惭愧,所以愿意向陛下献上计策。”
  乔旧黑眸幽深地打量着他,语气缓缓问道:“什么计策?”
  乔旧并不是没有对漆雕钺动过杀意。
  但凡他那日有半分犹豫,乔旧也不会容他活到今日。
  “我身上有忘情蛊,可以使人忘记情爱之事,若无情爱,也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漆雕钺一字一句说道:“忘记了前尘往事,想来她的病就能好起来了。”
  乔旧眸光沉寂地望着他,可手指却渐渐攥紧。
  倘若使乔乔忘记这一切,重来一次,她可还会如此惧他,怕他?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最开始时,乔乔憎恶、瞧不起那个少年时,却从未惧怕过他。
  乔乔睡梦里迷迷糊糊中被人喂着药。
  被人喂药是这些时日的常态。
  可这次却和以往不同,来人只喂了她一颗苦涩的丸子,令她咽水服下。
  又过了几日,身上那种沉重的昏沉病痛感渐渐消失。
  乔乔再一次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太医询问过才得知,乔乔的记忆竟还停留在昔日去渺云山那儿。
  她还以为乔旧喜欢她,会送祝颜花给自己。
  结果他根本就没送,气坏了乔乔。
  她看着那些来来去去的宫人,从起初茫然的状态,渐渐变得愈发惊奇。
  在她不小心碰到脑袋忘记了一些事情之后,他竟成了皇帝。
  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俊拔的俊美男子。
  他玄色的衣袍上绣有金色龙纹,冷峻的脸上惯有的神情与原本几乎毫无差异。
  他见她醒来后,那双眉眼清澄,含着几分狡黠。
  周围宫人纷纷行礼,乔乔愣了一瞬,看着他径直走到榻前。
  她的神色各番惊讶复杂之后,反而迅速冷下脸,撅着小嘴说道:“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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