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娇滴滴[古穿今]——鱼乐于余
时间:2021-07-23 09:53:20

  她在婴儿车上捣鼓了一会儿,那小车就由坐着变成躺着,她再把遮阳罩放下,就变成了小摇篮。更让在场众人诧异的还在后头,把手下面竟还有个二十公分长宽的布袋,宿淼从中抽出一条小毯子。
  指导二哥把小丫头放进去,她再细心地给女儿盖上小毛毯。
  把小孩儿安置妥当,宿安也把一同睡过去的小胖妞放进屋里床上,回来时就见二哥宿牧蹲在婴儿车旁,将车子的结构细细观察了一遍,嘴里还自言自语:“哦……这里是这样弄的,不错不错,很方便。”
  柳玉绣也说:“是比萍萍她们坐过的木头车好使,轻巧不占面积。”
  家里的木头婴儿车可以说是祖传的。
  那是宿卫国特地找了木匠师傅替小时候的宿淼做的。
  后来萍萍坐过,鹏鹏坐过,乐乐也坐过。
  木头推车推起来有些费力,孩子不能躺只能坐,相当于把小家伙卡在里面,所以也就在天气不冷不热时用一用。
  宿安想起女儿越来越重,抱半天她胳膊就酸得抬不起来,便问:“那边送的货什么时候到,到了给我留一辆啊。”
  宿淼应道:“没问题。”
  宿二哥研究小推车呢,鹏鹏黏爸爸,跟着蹲在旁边。
  不过没一会儿就被萍萍拉走了,宿淼让三个孩子去韩家说一声,她中午留在娘家吃饭不回去了。
  等孩子一走,急性子的吴红玉就问了电话里那个女声的事。
  宿牧愣了一下,好像没想起来对方是谁。
  还是吴红玉提醒才记起有这么个人,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记别人名字做什么?”
  吴红玉:“我看人家姑娘对你殷勤着呢,还惦记给你拿馒头,你反正要结婚,不如跟她接触接触?毕竟救了她一命,她总不至于对鹏鹏不好。”
  宿淼听着,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就听传说中木讷直男的二哥说道:“我要是每救个人对方就要嫁给我,那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啊?救她是因为我是□□员,□□的职责就是保卫人民的安全。”
  宿淼也不知道为啥,听到这话竟松了口气。
  “二哥,你这次放多久的假啊,能在家里待多长时间?”
  宿淼问。
  柳玉绣和宿卫国也眼巴巴地等着宿牧回答,儿子离家太多年了,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惦念着呢。
  宿牧:“来回火车就要费八九天,我应该可以在家里陪你们过完元宵。”
  “那你还相看不相看了?研究所领导不是让你回来解决个人问题的吗?”
  这话一问,宿牧眉头立马拧了起来:“我的个人问题就是没办法陪你们,没办法陪鹏鹏,别的都不是问题。回去后我会跟上头说的。”
  宿卫国:“不会有影响吧?”
  宿牧沉声道:“如果因为我没有娶妻就在项目上卡我,那是研究所的损失,是国家的损失。”
  他经历了一段并不美好堪称负累的婚姻,实在不想把余生的精力用在安抚志不同道不合的妻子身上,有这时间他不如在实验室多泡一会儿。
  他相信领导是好意,知道他的坚决后肯定不会再强求。
  宿淼听完二哥霸气坚定的话,对他的崇拜蹭蹭蹭地涨。
  瞧瞧,这就是有底气的男人嘛,喜欢他的姑娘肯定不少。
  不过,看着也不像心里没成算的,当初怎么就娶了前二嫂呢,这简直是一个谜。
  趁着侄子不在,宿淼就嘴贱了一下:“二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宿牧:“说。”
  宿淼对了对手指,小心翼翼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娶董慧啊?”
  董慧浅薄心眼小,还是个扶弟魔,跟她家二哥思想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宿牧正想训她多嘴。
  就见一大家子都用那种“我们也很想知道”的眼神看着他,就连大哥也八卦兮兮地看着他,他难得噎了一下。
  神色颇为无奈。
  看了看门外才说:“算是形势所迫。我毕竟在众目睽睽下救了落水的她,除此之外还有人匿名给我塞了一封信,信里说我对董慧耍流氓,我偷偷查了两天没找到是谁干的。那阵子外面喊打喊杀,部队家属院也有一些人闹事,革|委会又不讲理,我担心这事被人利用,董慧也要死要活,我想了想结婚就结婚吧。”
  这事是他做得不够周全。
  柳玉绣听完,气得用力打了他几下:“你当时怎么不说啊,你又没干亏心事,就是路过救个人而已,凭几封信难道还能把你咋地?”
  宿卫国没说话,但表情委实不好看。
  宿牧任由亲妈打他出气,等她情绪缓和后才说:“黎明前的黑暗……不知道那些即将被清算的人拼死挣扎会闹出什么事,我不想节外生枝。”
  何况,在他心里结婚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娶谁对他而言都没区别。
  那会儿毕竟年轻,思虑不周。
  真结了婚后他反倒开始反省了。
  宿牧曾认真想跟董慧过日子,可惜董慧总觉得妈对大嫂太好,她心里不安,想争想攀比。他一开始还会悉心安抚她,将每个月的工资都交到她手里,让她在钱财上看开点。
  可惜事与愿违,董慧并没有因为钱财上的宽裕就变得心胸宽阔。
  人就是这样,欲壑难平,她给娘家的钱越来越多。
  加上他工作很忙,遂放任自流了。
  倒是没想到董慧当着他面对儿子极其呵护,等他一回实验室就又打又骂,早知道她是这样对鹏鹏,他早就跟她离婚了。
  这话题非常沉重,大家伙心里都有些不舒坦,还有无奈。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在那段特殊的岁月里,这事不能怪宿牧自作主张。
  越是知道,越替他委屈。
  宿池理解地拍他肩膀:“过去了。”
  宿牧在工作上一丝不苟,面对家人其实还是柔软的,他也挺看得开,笑着安抚爸妈:“妈你别伤心。”
  柳玉绣骂他:“我怎么能不伤心,你看你哥家庭幸福,两个妹妹也有人陪。你呢,现在年轻还好,一心忙着工作。以后老了退休了也没个伴儿,出去散步都没人跟你一块儿,你儿子到时候有他自己的小家,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看了不难受啊。”
  宿牧哭笑不得。
  他离退休还早着呢,妈就已经想到他老无所依的凄凉景象了。
  柳玉绣又道:“我也不逼你找媳妇,但是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遇着合适的还是该接触接触,对不对?如果怕鹏鹏受欺负,那你这个当爸的多看着点,实在不行还有我和你爸呢,鹏鹏在家里总不会受气。”
  反正宿牧一天不调回来,孩子就不可能跟他生活。
  否则几个月都泡在实验室,鹏鹏过去了一日三餐都没法保证。
  这到底是当爹的照顾儿子,还是儿子回头照顾爹啊,这不是瞎闹吗?
  宿淼也认同地点点头:“是啊,二哥,遇到合适的还得抓住啊。”
  宿牧抬手给了她暴栗,宿淼“哎哟”一声,捂着脑门,没懂自己为啥就挨敲了。
  宿牧:“你唯恐天下不乱呢。”
  宿淼:“……”
  招谁惹谁了,她这不是心疼他以后做孤家寡人嘛。
  兄妹俩眼神厮杀,一下子亲近了不少。
  宿牧:“结婚了还跟小孩一样,妈,你也不管管她?”
  宿淼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二哥再明察秋毫那也是在工作上,在生活中在面对亲人时,他其实是个很纯粹的人,不会轻易怀疑什么。
  当然,一言不合就怀疑妹妹换人了,这人指定脑子有病。
  柳玉绣摊手:“我连你都管不着,还能管你妹?”
  宿牧无奈:“结婚的事以后再说,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吗?我要找的话,肯定找跟我一样的人。”
  他对两口子个性互补是一点兴趣没有,鸡同鸭讲的乐趣他真的体会不到。
  与其花时间谈情说爱,不如找个志同道合的战友,这样不仅彼此理解,还能共同进步。
  柳玉绣点点头:“你真的放在心上就好。”
  经历了董慧这个儿媳妇,柳玉绣对二儿子真的没有要求,就希望他高高兴兴的。
  确定他暂时不想找不是被董慧吓出了阴影,而是真的出于理智考虑,未来也不排斥再婚,她便不多说了。
  让父子仨好好聊天,柳玉绣和吴红玉钻进厨房做午饭了。
  宿淼让大哥帮忙看着韩小乖,等她翻身闭气的话,记得给她掖掖毯子,随后跟着到厨房里帮忙。
  她一走,宿安也跟了上去。
  自她和大嫂吴红玉和作品卖衣服后,回娘家挺勤,这么一来跟家里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柳玉绣看着宿安宿淼说说笑笑的场面,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宿淼不晓得母亲大人在旁边眼泛泪花,她被宿安脱口而出的话引起兴趣了。
  “……广告?”
  宿安点头:“对啊,我和大嫂卖衣服还好。人家路过看得到款式,试一试也知道合不合身,价格合适质量过关就能赚钱。但你那个东西对大众来说很陌生,不够知名,也不够权威,光靠别人好奇而上门,店员再解释效果肯定一般,你得出奇招。”
  随着宿安的吐槽,宿淼眼前闪过香港街道上各式各样的灯牌,还有占据一面墙的照片影像……
  她迅速领悟到了广告的真谛。
  “有道理,谢谢你啊,又给我指点迷津了。”
  宿安不自在地将散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撩到耳后,傲娇道:“这又什么好谢的,你也让韩勒帮了我和大嫂啊,要不是韩勒发了话,我们在广州进货也不会那么顺利,一点波折都没碰着。”
  她都听十三行的一些店家说了,有人保她们所以才没人敢打她们的货的主意。
  跟她们一样做服装生意的外地人不少都被人当肥羊宰过。
  说句不客气的,这几个月她和大嫂能赚两万多全亏了韩勒提前把关系打点好了。
  宿淼笑了笑:“那就别谢来谢去了,来来来,搭把手,咱俩把土豆皮给削了。”
  宿家的厨房不大,两人抬着一个大簸箕,把需要削皮的菜都搬到院子里,宿安熟练地从墙角拖出两个矮凳。
  柳玉绣透过厨房窗户见到这一幕,笑道:“你瞧,当了妈果然都变勤快了。”
  吴红玉会心一笑:“妈你可别高兴太早,照她俩的手艺,拳头大的土豆能被削成乒乓球那样小。”
  ……
  韩勒跟着三个小孩过来时,就见媳妇儿拿着土豆一顿猛削。
  那姿态豪迈得不得了,看得他心惊胆战,感觉下一秒她就得削到自己的手了。
  他没来得及喊人,三个小孩欢天喜地地喊姑姑,宿淼先瞧见他了:“你怎么过来了,爸没说什么吧。”
  韩勒慢慢走过去,半蹲着接过她手里的刀:“你二哥回来,我过来寒暄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他会有什么意见。”
  至于发牢骚的韩成雪,呵,他管她去死。
  “二哥在屋里,你进去吧,我自己来。”
  宿淼拿着土豆不给他,韩勒抬眸觑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手里坑坑洼洼、快被削没了的土豆上,似笑非笑:“照你这个削法……”
  宿淼脸一红,娇媚地瞪他。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打情骂俏,看得宿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丢下手里的小刀,起身回屋:“切~~你们能不能看场合撒狗粮,咦,肉麻,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宿淼翘起嘴角:“这就叫肉麻啊?更肉麻的你还没见过呢。”
  宿安:“……”
  受不了!
  *****
  饭桌上,韩勒跟宿牧相谈甚欢。
  吃完饭,宿淼和韩勒带着睡醒的小家伙回韩家。
  小家伙喝惯了的奶粉和蔬菜粉还在车里,否则宿淼就得破例重新给她喂奶。
  这样移开,前几天的断奶成果肯定要付之一炬。
  回到韩家,韩勒熟练地给小姑娘冲奶粉,宿淼抱着饿得嗷嗷叫的女儿来回踱步。
  “乖乖,马上就能吃了,不哭不哭啊。”
  宝宝小手去揪她胸前的衣服,宿淼边亲她的脸颊,边捉住她的手。
  “来,温度刚刚好。”
  奶瓶刚凑到小家伙嘴边,饿极了的她立刻叼住奶嘴,小手自个儿捧着,喝得又急又凶,眼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
  宿淼伸手抓住奶瓶底端,轻声说:“慢点。”
  突然,篮球砸在地上的沉闷声响起。
  宿淼抬头,就见韩成青的大儿子,那个叫宏博的男孩趴在楼梯栏杆上。
  而篮球正从楼梯上往下滚,眼瞧着要弹向他们的方向,宿淼慌得侧过身,用手挡在宝宝脸侧。
  千钧一发之际,韩勒眼疾手快,将砸过来的篮球接住了。
  他轻飘飘地看了韩宏博一眼,没说话,反手就把篮球往院子里扔出去。
  韩宏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勒。
  他年纪不大,还不会隐藏情绪,眼底的怨恨明明白白。
  韩勒哂笑。
  老头子还挺心软的。
  可惜他没想过,对这两个孩子而言,最疼他们的奶奶一夜之间进了精神病院,最亲近的爸爸也被突然调走意味着什么。
  孩子单纯,却也执拗,不知不觉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这不,韩宏博愤怒地看着他好一会,重重“哼”了一下。
  一声不吭冲出去捡球了。
  而更小的韩宏远也有样学样,看着韩勒的眼神充满了害怕,还有这个年龄所不能理解的埋怨。
  童声尖锐地嚷道:“小叔是坏人!”
  他的声音又细又尖,好似尖刀插进耳膜。
  宿淼略蹙了下眉,不待她说话,专心喝奶的小乖就被吓得哆嗦了两下,奶瓶一歪,奶粉从嘴角流下,衣服前面全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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