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仇人!
被白沉音叫上帮忙的王大娘瞧见,连忙叫人拦着,劝道:“白有田,你可不能这样打你老婆。”
白有田叫嚣道:“我打我的女人,关你们什么事!全都出去。”
大家看不惯负心汉欺负原配,有热心闲汉上前架住白有田不让他动手。
王大妮的仇恨转移到了刘寡妇的身上,见没人护着寡妇,又冲上去打她。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刘寡妇不是光被打不还手的人,被打激发了她的凶狠,伸手狠狠拽下王大妮一撮头大,又抓又咬。
同时不停地用污言秽语刺激王大妮道:“你管不住自己男人,只能怪自己长的丑,自己的X松..........”
“你男人就是我的一条狗,呼来唤去!”
“今天你打了我,日后我让你男人天天打你,直到打死你。看谁熬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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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有田见小情人吃苦居多,同样急红了眼,踢开架着自己的两人,又冲上去暴打王大妮。
让让让让!”此时两个闲汉帮忙将粪桶抬进屋里。
王大妮哭着起身,接过粪勺,左一下右一下掏粪往两人身上泼。
两人在怎么躲避,也有中招的时候。
白有田放开刘寡妇,怒气冲冲的上前要抢夺王大妮手中的粪勺。
夫妻俩扭打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不知是哪个闲汉,趁白有田夺过粪勺的时候,碰的一下将他推到在粪桶里。
“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白沉音冷眼瞧着,见王大妮黑化了,这才决定提前结束这场闹剧。
房东出现了。
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而租客刘寡妇不仅被赶走,还要赔偿房间的清理费。
这费用自然是白有田出的。
之后他便对王大妮说要带刘寡妇进门。
虽然刘寡妇心底是不愿意的,但情势不由人,只好忍了,等日后用不着白有田再走。
刘寡妇见王大妮难看的脸色,转念一想日后王大妮不得不忍受自己的存在,肯定恶心的不行,顿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王大妮同样冷笑。
她闹这一场是为了让刘寡妇进门恶心自己的吗?
恶毒正室上线!
第18章 18
被房东扫地出门后,白有田和刘寡妇一身屎尿,想去公共澡堂洗吧,加钱人家都不要。
两人只好狼狈的回到王大妮租的院子,自己烧水洗。
这对奸。夫。淫。妇早成了被人围观的猴子,大院里的人也围观起来,议论纷纷。
王大妮借此哭诉自己的遭遇,好让大家谴责白有田这个拿正妻苦命钱养寡妇的负心汉。
当然,真相其实是王大妮对白有田死心,现在只剩对两人的恨意。
刘寡妇不是得意白有田护着她吗?她倒是要看看白有田能护到什么时候。
王大妮本来已经想好了如何以正室的身份磋磨刘寡妇,但是没想到白有田已经想到了这事,另外租了一间房子给刘寡妇,还让她单独开火。
好呀,既然分家就分的彻底点。
想洗澡,自己去打水烧水,王大妮不许他们碰自己一点东西,她嫌脏。
白有田黑着脸,让刘寡妇的女儿借邻居的锅烧水,儿子去买澡盆角皂,这才洗干净,可身上仍飘着臭味。
之后又请人帮忙搭灶。
王大妮在边上看着白有田为刘寡妇细心着想的模样,真是恨不得白有田死在外面。
听着王大妮时不时的冷嘲热讽,白有田只觉得自己脑子突突的疼。
动手吧,大家都看着,他自己也理亏,只好进了新租的房子,把门一关,隔绝那些闲言碎语。
这天闹了一场,王大妮斩断情丝,对未来有了新的计划,睡的很快很沉,甚至做起了美梦。
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收拾摆摊的材料,正常出摊,在众人好奇怜悯的目光中,生意依旧红火,除了忙的脚不沾地,似乎对她再没有其他的影响。
自这天起,王大妮便将自己赚来的钱握得紧紧的,半分便宜也不让白有田和刘寡妇占到。
刘寡妇本想在王大妮面前装模作样,秀一下白有田对她的爱护什么的。
谁想王大妮看她就烦,见她冷嘲热讽,啪的一巴掌就扇在刘寡妇的脸上。
刘寡妇懵了,捂着脸哭着跑回自己屋里找白有田做主。
面对白有田的质问,王大妮眼都不带眨的,气势十足的骂道:“你不管这小贱人往我面前凑,还有脸找我算账。”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小贱人再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一锄头敲死她。”
“就算是你,信不信我气极,先一刀砍了你,再给我自己来一下,大家一起死个干净!”
见王大妮这幅破摔罐子,似乎随时要同自己干架的模样,白有田心头一跳,顿时收敛了自己的怒气,表情也阴转晴,露出笑容安抚道:
“大妮,你别生气,我就是来问问而已,是小花的错,我回去一定会教训她。”
“你们现在是姐妹了,日后要好好相处。”
“我呸!她算哪门子妹妹!给我滚。”王大妮气的表情都狰狞起来,猛地将刀往菜板上一插,菜刀立在板上,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的耀眼。
白有田缩了缩脖子,在王大妮凶狠的目光中回了刘寡妇的房间。
下一刻,隔壁房间传出刘寡妇指桑骂槐的指责声。
什么没得到的时候千哄万哄,说不会让她委屈;现在她被打了,男人却是个没卵蛋的东西,被女人一吓就缩了........
王大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拔刀继续剁肉做馄饨馅料,得空同邻居闲聊。
这院子里的人,原本是可怜王大妮居多,毕竟她带着孩子辛苦找丈夫,却找回一个负心汉附加一个小寡妇,还花她的钱,任谁也得气死。
现在见她谈笑风生,似乎看开了,原本浑身自带的愁苦,也悄然消散,积极过日子,不由佩服起来。
女人是非多,刘寡妇挨了一次并不长记性,反而怀恨在心。
便是她的一双儿女也愤愤不平,想要教训王大妮母女一顿。
赵小微和赵小明两人从小没爹,学的刘寡妇那一套流氓做法,欺软怕硬。
两人思索之后,便将目光放在了王大妮的心尖尖白沉音身上。
姐弟俩本想趁着白沉音玩耍时欺负她一顿,不想白沉音整日上学,回家就待在屋里,根本不理他们。
赵小明正发愁引出白沉音,眼珠儿转来转去,目光忽然定在了白沉音小厨房的水缸上。
他左看右看,见大院里没人注意到自己,便阴笑着来到水缸前,脱了裤子往里撒尿。
白沉音早就注意到赵小明充满恶意的目光,瞧见他的动作,默不作声的从空间取出一颗石子,咻的一声,准确的射中了赵小明的JJ。
被击中敏感部位,赵小明顿时闷哼一声,双手捂住下身,夹腿,眼睛瞪圆,表情扭曲。
赵小微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急切地问:“弟弟,你怎么了?”
赵小明眼睛都充血,躺在地上直抽气,眼泪哗哗的流,却疼的说不出话来。
“弟弟,你怎么了?娘,娘!”赵小微着急的大叫起来。
刘寡妇听到叫喊,出门一看儿女在王大妮门前,心里顿时猜到是自己孩子吃了亏。
她见是儿子吃了亏,疾步走到赵小明面前,伸手拿开儿子的手,只见儿子的根已经青紫,微微肿胀,急了眼,大叫起来,“快来人呀!”
接下来有人帮忙把赵小明抱回床上,有人帮忙请了大夫,最后结果是赵小明受了皮外伤,并不影响日后生子。
即使这样也够让刘寡妇生气的。
她站在王大妮的门口破口大骂,白沉音早就锁紧了门,进空间躲清静。
无人回应,被吵到的邻居有人劝她住嘴,毕竟王大妮家没人,就是有人,那也只有白沉音一个孩子,肯定不是她干的。
刘寡妇怒气冲冲道:“那我儿子就白受伤了啊?”
“不是她干的还是谁干的?”
邻居反问道:“有谁看到了吗?你儿子都不知道谁打中他的。”
刘寡妇环视四周,气急败坏地问:“有谁看到经过了?我给他一块钱。”
另一个邻居家的孩子,笑嘻嘻地回道:“我看到赵小明脱了裤子往阿音家的水缸里放水!然后赵小明就躺下来了。”
刘寡妇瞪说话的孩子,正要呵斥他,人家的母亲面色不善的挡在了前面。
刘寡妇收回要说的话,嚷嚷道:“你听听,这除了白沉音还能有谁会欺负我家小明?”
邻居不耐烦道:“我不管你们的事,你要吵就等王大妮回来,反正不能大声叫。要是再吵醒我孙子,我就凑你。”
“你敢!”刘寡妇嘴里说着最硬气的话,身体却诚实的往自家去。
傍晚王大妮回家,不等刘寡妇找上门,从白沉音嘴里得知前因后果,拿起擀面杖就冲到隔壁,将刘寡妇的厨房砸个稀巴烂。
刘寡妇冲了出来,和王大妮扭在一起。
赵小明躺屋里不能动,赵小微想帮刘寡妇,却被白沉音打的抱头鼠窜。
经过大半年的修养,锻炼身体,服用灵泉水,白沉音如今身体倍儿棒,不仅补了身体的损耗,还长高了一些。
最后刘寡妇惨败,坐在院子里大哭。
王大妮和白沉音胜利回归,回家吃了顿丰盛的饭菜。
为了养刘寡妇三个人口,白有田最近早出晚归的找工作。
重活累活他不想干,轻巧钱少的他又看不上,愣是没找到合适的。
想到王大妮风风火火的馄饨摊,白有田便想自己也做个小生意,卖些吃食。
等他考察回家,不等进门便听到一阵哭喊,听出这是刘寡妇的声音后,他急忙进门。
刘寡妇披头散发坐在院子里,见着白有田便扑上去告状。
白有田知道其中定然有偏颇,可见情人可怜的模样,仍旧心生怜惜。
脚步往王大妮的屋里走,要为她主持公道。
王大妮早就猜到他会为刘寡妇出头,当下冷哼,在白有田发出第一句质问后,便用棍棒将白有田赶了出去。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家都回来了,大家都守在各家门口瞧热闹。
白有田狼狈而出,自觉大大丢了脸面,连忙拉着欲言又止的寡妇回屋。
不知白有田怎么说的,之后刘寡妇拘着孩子,不许往白沉音家靠。
白有田摆摊卖面,同寡妇早出晚归,赵小微留在家里洗衣做饭,照顾赵小明。
王大妮并不关注这两人的行踪。
她忙着呢。
原来白沉音见她下午有些空闲,恰好自己的学业基本完成,便下午早些回来,拉着王大妮识字。
王大妮一开始还摆手说自己这么大年纪学什么字,但是架不住白沉音的劝说,跟着学几个字不做睁眼瞎。
白沉音并没有按照课本教导,而是根据她的经历教导。
譬如教导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方便她算账。
事关自己的生意,王大妮学的很认真,加上每天都能用到,很快便对加减熟练起来。
汉字也是从数字开始学,壹貳叁 肆伍陆柒捌玖拾......圆/元、角、分、钱........
每天白沉音还会从学校借报纸读给王大妮听,将一些事情由简至杂讲解给她听,开拓她的眼界。
王大妮含笑的看着女儿侃侃而谈,不止一次的庆幸让女儿读书,对她十分信服。
很快的,便到6月份了,白沉音经过一场结业考试,完美的通过测试,拿到高小毕业证。
第19章 19
高小毕业,便是知识分子。
正常人,譬如说她六年级的同学们,年纪大一些的,已经可以嫁人或者找到一份在大众眼中体面的工作。
而白沉音此时才11岁,便是出去上班,也没人要,只能去干童工。
接下来的路似乎只有一条,那就是继续读书。
继续读书的话,问题就大了,不说中学数量少,名校更难进,就说学费大跳级,贵的不是一点点,就不是王大妮所能承受的。
白沉音看过一份资料,民国一所名校中学,一千三百名学生,其中只有五十多人来自农村,七百多人是商人家庭,剩下的则是有钱有地位。
一年学费加其他费用,怎么也得三百块起步。
便是普通中学,一年也得三四十块钱。
由此可见,想上好学校,光才高八斗是不够的,同时得“财”高八斗。
王大妮为学费发愁,王大娘便出主意叫她去找白有田要钱。
“凭啥全是你出钱,白有田是白沉音的亲爹,他一毛不出,日后老了,白沉音也得养着他。”
“合着他的钱养别人的孩子,你把孩子抚养大,他什么也不用付出,日后孩子还得给他养老,你甘心吗?”
“你多花一分,小寡妇一家子便少花一分。”
王大妮听着若有所思,似乎蛮有道理的,于是找白有田商议白沉音上学学费的事。
白有田一听要自己出钱,连连摇头,不同意地嚷嚷道:“她一个女孩子读什么书?反正字也认了,还不赶紧辍学帮你干活。”
偏偏此时赵小明拿钱买零嘴回来了。
“有钱给别人的种花,没钱给女儿。”王大妮冷笑道:“我看你养别人的儿子,老了人家管不管你。”
“既然你不给,以后别想沾女儿半点福。”王大妮说完,头也不回的走。
两人彻底决裂。
王大妮怒气冲冲的回来,和白沉音重复唠叨了一会白有田下场不会好,白沉音便说要拜访朋友,出门去了。
一直等傍晚,才提着两包吃食回来。
王大妮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白沉音笑盈盈道:“娘,你不用发愁了,我同学王海妍答应借给我学费钱。”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钱是真的,来路是假的。
王大妮闻言面露喜色,心道真是有钱人家,几十块钱都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