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医生加班加点做鉴定,半夜时亲子鉴定报告便出现在许辉的面前。
许夫人睡不着一直等着,当她看到亲子鉴定显示两人为母子时,悬起的心终于落下。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许今朝相认。
许辉见结果,思绪万千,叹了口气道:“阿妹,你准备怎么安排许今朝?”
许夫人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认回他,给他办一场盛大的宴会正明身份!”
“可他是白沉音的情/人!”许辉皱眉,缓声道:“我们低调点认吧。”
许夫人不高兴道:“这能怪他吗?他一个孩子,没钱没人脉,饭都吃不起,他老板叫他应酬他能不应酬嘛!”
孩子?若是他没记错,许今朝已经24岁了。瞧着妹妹护犊子的模样,许辉只好改口道:“都是顾觉民的错!”
“当然是顾觉民这个狗东西的错!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许夫人满面愤恨地说。
…
许夫人第二日一早迫不及待地去认子,离婚官司全权交给了娘家处理。
一早上就有人按门铃,许今朝开门后见到双眼红肿,神情憔悴,不施粉黛的许夫人后,客气地问道:“许夫人,你找音音吗?”
虽然许夫人不知道他,但是许今朝见过许夫人一面便记住了。
打量着高大英俊的许今朝,许夫人一阵失神,口中呢喃道:“没错,眼睛像我,脸盘也像我,就是嘴巴像老东西。”
“孩子,我是来找你的!”
许今朝心中奇怪,回退一步让开身子,“请进。”
两人毫无交集,有什么可聊的?怎么会特意来找他呢?何况徐夫人神情不太对劲,让许今朝心中生出警惕。
表面上,他依旧谦逊好客,边往厨房走,边问道:“许夫人,你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许夫人一把抓住许今朝的手,摇头道:“我不想喝东西,我们聊聊吧。”
“许夫人?”许今朝挣脱她的手,悄悄后退两步,离她远点。
许夫人双目含泪道,“孩子,我是你妈!”
许今朝瞪圆了眼睛,神情变得冷峻起来,“许夫人,请不要开这种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许夫人哭诉道:“孩子,我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
“都是你爸那个坏种!害的我们母子分离二十四年!”
许今朝不信道:“谁不知道你和顾先生只生了顾瑾一子,怎么会和我一个孤儿扯上关系。”
许夫人抓住许今朝的双臂,努力止住自己的泪水,大声道:“顾瑾根本不是我儿子,你才是!”
她解释道:“你认识的顾先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二十四年前,我生下了你,在同一天,你父亲的情人却选择在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剖腹产。然后悄悄将你和她的儿子替换。将你换走后,她不仅没有好好照顾你,还直接把你丢在了孤儿院。”
“直到最近,我意外发现了其中的真相,这才找到了你!”
许今朝听完,脸色已经煞白。
许夫人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根本没必要来戏耍他,瞧着也不像。
只是一瞬间,许今朝代入身份,对顾瑾和父亲那位尚未逢面的情人生出万分的痛恨。
许夫人伸手摸过他的眉眼,激动道:“孩子,你瞧瞧你的眼睛多么的像我!”
许今朝低头端详许夫人,果然发现两人相似之处。
他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妈妈,却叫不出来,
许夫人看见口型已经猜到了,这是一声妈妈,激动地再次流泪。
“都怪那对贱人,分离了我们母子,如今你我母子相聚,却陌生的连一句妈妈都叫不出来。”
许夫人伤心地呜咽起来。
许今朝张了张嘴,吞吞吐吐一会儿,终于叫了声妈。
有了第一次,后面便顺其自然起来。
母子相认后,一时间说不完的话,多是许夫人在问许今朝曾经的生活经历。
许今朝没有隐瞒,将自己的艰辛详细说了,惹的许夫人心疼到落泪,口中大骂顾觉民不是东西。
虎毒不食子,他居然就这么任许今朝流落在外生活困顿,真不是东西!
等相互熟悉后,许夫人握着儿子的手,柔声细语道:“你外婆还在家等着你呢,我们回家吧。”
许今朝扫了眼这所房子,没说什么,直接和许夫人走了。
白沉音临近下班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长长的消息,许今朝说他要“请假”一周处理私事。
她心里清楚许今朝的私事是什么,回了句嗯便没再回复。
……
不同于梦中许家破产,许夫人无依无靠,现在许家虽然在走下坡路,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许家在收集了人证物证后,找擅长离婚的律师起诉离婚,务必拿又顾觉民一半的身家,同时状告顾觉民的情人拐卖儿童,向大众宣布顾瑾不再是正室子而是奸生子。
许家雷厉风行,齐头并行的一系列举措,顿时打的顾家父子晕头转向。
在消息穿出后,顾家股份暴跌,许家同时收购顾家股份。
白沉音紧随其后,一步步蚕食顾家的股份。
当年顾觉民的情人选择许夫人生产当天剖腹产换子,是重金收买了护士,如今这护士被许家找了出来,将刚出生的许今朝丢在孤儿院的是情人的姑妈。
人证物证齐全,由于这次换子性质恶劣,顾觉民在其中遮掩,离婚时分割了更多的财产给许夫人。他的情人也被判刑两年,顾瑾如愿光明正大的和母亲相认,却失去了以往光辉的身份变成了人人鄙夷的奸生子。
白家得知他的身份,还有他母亲干的勾搭,尤其是他背地里早就跟做小三的母亲相认,觉得他人品低劣,自是不肯再接受他。
白胜男强势要韩雅静和顾瑾断了联系。
的顾瑾哥哥出了这种事,韩雅静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肯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当然不同意。
白沉音好歹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又有能力,在白家有话语权,自是有能力抗争。
可韩雅静还没成年,正在读书,白胜男下定决心,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警告不许任何人帮她建议顾瑾,韩雅静怎么抗争?
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见效,她便消停了下来。
只是等白家人放松后,她背地里又和顾瑾联络起来。
顾瑾焦头烂额,自从身份曝光后,不少朋友都远离了他。
按理说韩雅静仍旧愿意和他在一起,真心实意爱慕他,为他着想,他多多少少应该有些感动。
可顾瑾不,他更讨厌韩雅静了。
谁叫韩雅静是白家人,白家在他失势后孤立他,白沉音对顾家落井下石,又和许今朝是情/人关系。
如今他最厌恶的人是许今朝!
他已经知道许夫人亲儿子正是白沉音的情/人,他曾经嫉妒过许今朝能够和他爱慕的人在一起,现在更厌之入骨。
曾经他作为许夫人亲子时,对许夫人爱理不理,反而更怜惜躲躲藏藏的亲生母亲。
如今失去了许夫人的爱护,才知道许夫人的好。
他讨厌许今朝这个夺走了自己心爱女人、又夺走了许夫人母爱、自己正室子身份、顾家一半财产的男人!
顾瑾是爱屋及乌的性格,当初爱慕白沉音,求而不得,转头便勾搭和白沉音外貌相似的妹妹。
现在讨厌许今朝,连带着白家也厌恶起来。
他对韩雅静欲拒还迎,借着种种机会对韩雅静虐身虐心,上演了一场虐恋情深。
敢这么虐她的女儿!
治不了女儿恋爱脑,还治不了你这个外人?白胜男见韩雅静脑子不清醒,强行把她送到国外关了禁闭,转头和白沉音一起对付起顾家。
在被分割走一半的财产后,又白许两家的联手打压,顾家破产了,顾瑾从贵公子变成了落魄凤凰。
为了恢复往日的荣光,顾瑾卖房创业,却由于步伐太大,过于理想,被人做了替罪羊,吃光抹干净,背负了巨额贷款。
别说虐韩雅静了,想去国外投奔她都买不起飞机票。
至于顾觉民这个渣男,因为一场“意外”车祸,瘫痪在床。
在顾瑾败完家产后,虽然请不起保姆照顾顾觉民,久病床前无孝子,顾觉民死的很不体面。
许是缘分,韩雅静在国外再次遇到了剧情中的花花公子,两人一度结婚生子,婚后花花公子本性难移,再度出轨,两人离婚。
许今朝认祖归宗后,想和白沉音正儿八经谈一次恋爱,白沉音笑着摇头拒绝了。
他刚起头要纠缠白沉音,白沉音转头便告诉了许家人,希望他们看好儿子。
许今朝喜欢白沉音,却更看重钱财。在许家以财产继承的威胁下,他这才安分下来。
白沉音一辈子未婚,从国外代/孕了一对双胞胎,精心抚养成才后,便将白氏交给了长女,自己的其他产业交给了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的评价,我下个故事会写详细些,不会这么快了!
第61章 61
在老死之前, 白沉音曾经猜想过自己下一辈子会重生到什么时代,有着什么样的时代背景。
等再次感触到光亮时,她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是刷白的平板房顶, 一只被岁月染上灰尘的电灯泡孤零零的点缀在房顶上。
看样子又是现代背景了。
砰的一声巨响,让白沉音快速清醒过来, 她一起身, 便见房门被人踹的摇摇欲坠, 门口有人粗声恶气道:“里面的人快开门, 不然不要怪老子待会不客气了!”
他嘴上这样说, 实际脚上不停, 一脚又一脚,本就质量一般的木门, 猛地被他踢飞。
这房间又小又闷,飞起的门直奔床头, 白沉音吓了一跳,刷的一下跳下床躲到窗边, 落地的一瞬间震得地面咚的一响。
三个凶神恶煞、身上满是纹身的男人走了进来, 领头的是个身高八尺, 一脸横肉的壮汉;在他身后左边是一位精瘦高个的男子,竖着朝天的鸡冠发型,染着绿色;另一个却是个胖子,染着一头黄毛。
一进门,三人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黄毛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嫌弃道:“金哥,这房间好臭呀!一股汉馊味。”
鸡冠绿毛男吐槽道:“这还是女孩子的房间吗?满地垃圾, 比男人的房间还脏。”
金哥没说话,眯着眼睛望向窗口,只见窗边逆光站在一个胖胖的身影。
他再一细看,只见那女孩脸颊额头满是青春痘,红彤彤一片,由于肥胖,五官挤在一起,丑的不行,顿时大倒胃口。
气的他脱下臭鞋用力砸向窗边的女人,怒骂道:“小贱人!让你开门你为什么不开?真是丑人多作怪,还怕男人占你便宜啊!”
“咦,金哥你不要说了,好恶心呐。”鸡冠绿毛一脸恶心道:“我们赶紧出去吧,受不了这味道。”
金哥伸出手指着白沉音怒气冲冲道:“你给我出来!”
眼前的景象,显然不是接受记忆和剧情的好时机,白沉音扫了一眼房间,只见房间里几乎没有装修可言,缺门的衣柜,陈旧的硬板木床,墙壁上贴满了同一个男人的照片,暗示了原身的出身、经济不好,还心有所属。
白沉音一低头,入目是大大的肚腩,浑身肥肉。
金哥在外面大声叫了起来:“丑八怪你还不出来,非要我打你是吧!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叫人进去把你拖出来了。”
白沉音走出门,只见三个混混毫不见外的打开原主家的冰箱,拿出可乐喝了起来。
随着白沉音的靠近,三混混顿时闻道一股难闻的臭味,既有汗臭味又有浓厚的脚臭味,好似垃圾堆的味道。
金哥脸上生气的表情凝固,挥了挥手,嫌弃道:“往一边去,别靠近我们!”
白沉音听话的往远处站。
金哥扫了一眼,这一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脸上坑坑洼洼,白色的脓包密密麻麻的鼓起,顿时把他恶心的不行,教训她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赶紧把头低下,不要看我们,瞧着怪恶心的。”
白沉音顺从的低下头,三人看不见她的尊荣,心情都好了三分。
金哥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鸡冠绿毛男道:“啧啧,怪不得败家强敢把女儿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就这幅鬼模样,哪个男人摸她一下都是被她占了便宜。”
金哥皱眉,冷声问白沉音道:“你知道你家里还有钱吗?不说出来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鸡冠绿毛男道:“瞧这家破破烂烂的模样,怎么可能还有钱。”
三人对这家的财务状况了如指掌,本来过来是想用赌徒的女儿抵债,不成想这个目的也达不成了。
“就你话多!”金哥白了小弟一眼,不等白沉音回答,往沙发上一躺,吩咐黄毛道:“把空调开开,热死了。”
黄毛拿起电视机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几下,泛黄的空调毫无反应。
气的黄毛把遥控器往地上一甩,骂道:“垃圾,空调都是坏的。”
“等找到败家强一定要把他揍一顿!”
最后,黄毛望向金哥,丧气道:“金哥,咱们回去吧!外面都比这凉快。”
既找不到正主,也搜刮不到钱,还没冷气,三人自然不肯再待下去。
金哥恶声恶气的对白沉音道:“等败家强回来,你跟他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再给他一个月的期限,到时候再不还钱,送你们全家去地下团聚。走!”
白沉音始终沉默,低着头没有反应。
叫金哥郁闷的很,起身走人。
经过白沉音时,鸡冠绿毛男突然抬腿,用力一脚将白沉音踹到在地,一时爬不起来,三人瞧她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心情畅快的走人。
白沉音感觉肚子疼的很,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倒吸气。
她将鸡冠绿毛男的容貌牢牢记在心中,心中默默积蓄着一种名为愤怒的力量。
等缓过气来后,白沉音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一个人,赶紧接受原主的记忆。